一、
我每日都保持着一定量的阅读,这对于我来说,是现在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学习过程和思考过程。在此所指的阅读很多都是“文章”,而并非学术专著。阅读学术专著是一个恒久的过程,是一种系统的思索;而“文章”的阅读更多的是了解“当下发生了什么”,“他们”又是怎么看待这种“发生”的。在我看来,基于这两种方式的阅读是必要的,因为社会进步的同时,我们自己也需要不断的提炼我们的观点,去丰腴我们的思想。当然,除了文章,但凡艺术类或者文学类的书籍偶然会涉及一些,这是作为一名社会科学的“研究者”所必须的,文史哲犹如我们在做研究时的一种动力,内在的推动力,它会给予我们一定的洞察力与判断力。打个比方,如果说社会科学的研究是一只箭,那么文史哲就是一张弓。
基于这样的一种模式,生活就会有一种“内在的紧张”,也就是说你所思考的领域与社会问题直接挂钩,这样就会情不自禁的有点忧伤。更多的是一点担忧——这个社会会好吗?(熊培云)。如此,我们也在不断的安慰自己,这个“世界末日”的时刻,我们依然活生生的在这里存在,以生命的名义去为“他者”做点事情。
二、
古往今来,文人无不忧郁,况且“没有悲伤何来好的文章”。在我接触到这样的一种观念时,我是十分同意的,毕竟那个时候读了不少文学性的书籍,也就不自觉的“同情这样的悲伤”。可是如今看来,这样的一种说法还是存在偏颇的,类如社会学这样的社会科学,就会越学越理性。拿到一个问题,总是首先就会对他进行分析,至少要寻找到一个切入口来进行研究。而后在进行文献的寻找和梳理,再就是一个腹稿(至少是一个论文框架要有)了然于心。最后就是撰写,修改,再修改,投稿,审核,发表。整个过程基于一种漫长的等待,所以不得不用你的理智来告诫自己:做研究与以往的东西是不一样的,这毕竟是学术,而不是散文、杂文等。所以,在我看来,文人的忧伤要比思想者,或者学者的忧伤要更为的强烈。这种强烈与社会的形态是直接挂钩的。(这只是一种假设与经验判断)
而个人也有这样的一种情绪的使然,与个人的性情有很大的关系。我原先是一个非常悲观的人,总觉得这个社会是没有未来可言的,总会得被一些外在的事物所左右我的情绪,时而高涨,时而低沉。时而如一个“辛弃疾”,时而又是“李煜”,或者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默然痛哭”,那个时候把自己逼入一种绝地,让自己沉静在一种思考与再思考的过程中。忧伤无不夹杂着种种不安的事情,进而融化成一个“没有笑容的主体”。乐观,就如一张陌生人的脸,看都不看我一眼。
其实后来想想,何必把自己逼入一种绝望的境地,把自己当做一个拯救大众的上帝呢?其实,许小年的“从来就没有救世主”说的很对,我从这个主题演化出一个道理:从来也就没有上帝,任何人都无须拯救。我们有一点“社会关怀”就好,更多的是基于我们自己的“拯救”,能力与责任正比,往往是要求我们先把自己做好,然后再去“解救”那些糊涂的人。
三、
万事总有一个过程,千万别自以为是,总觉得一个人就可以干很多伟大的事情,就可以一步到位,这是一种“理想的想象”,是不切合实际的。循序渐进的社会进化往往给我们留下更大的空间,让我们有时间思索,有空间发挥。而那些文人的“牢骚”,顶多也只是发泄发泄而已,对这个社会没有实质性的推动,我至今有了这样的认为,不知是否正确。另外,我们作为一个单独的生命体,在权力之下,就是一粒尘埃,很弱小很渺茫,随风而去,最终留下的痕迹,很淡很轻。
这的确是一种悲观,但是是一种基于现实情况的描述,我们需要认清自己,别把自己的崇高拿去扮演不符合自己的角色,那样只会让自己更为的痛苦,进而是绝望的忧伤。乐观,无论是对于社会,还是对于自己,都是有好处的。那些不如意的事情,总会有一天改变过来;那些不合情理的故事,也总有一天纠正过来,得以真相;那些不合逻辑的人物,总有一天会与路易十四一般,遭到世人的抛弃。还有我们的忧伤,美丽与淡雅的情怀,总有一天会有一种正义的泡影将其推上一个必要的位置,以“居安思危”给予合理性,成为我们每一个有良知的公民的情绪“主色调”。
二零一二年一月二日
作于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