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信生命是需要燃烧的。
对于那些敏感和丰富的人来说,平庸和凡俗的生活对他们是一种折磨。
我只能这样说了。
生命不只是生物学意义上的存在,若失去了那些光彩,那些或喜或悲、或高昂或低徊、或隐或现的梦幻气息,我无法想象那还算什么真正的生活。
如果不曾有过刻骨的追寻,不曾有过激越的冲撞,不曾有过哪怕飞蛾扑火式的挣扎,我便会怀疑生命的真实。
心灵的气质和灵魂的品格对人生来说是多么重要啊。
这需要心灵的自觉和直面现实的勇气,当然也需要智慧和担当。
某种程度说,心灵的觉醒是人生真正的开始。而觉醒之后的选择则可以检验一个人的精神品格和思想向度。
对于一条通往远方的道路,荒芜和荆棘将不可或缺。
对于一颗飞往高处的心灵,则常以痛苦和挣扎示人。
他们永远保持着和物质的距离,保持着对那些华丽表象的警惕,保持着柔软而净洁的内心世界。
波伏娃说,豪华酒店的美元气息令她玄晕,情人嘴角露出的味道则让她疯狂。
有些人注定要去做那些事情,他们片刻也不会安宁,他们永远不会满足任何一种可以被简单描述的生活——而这种生活,多半是垃圾,多半是由欲望和虚伪组成的。不幸的是,若是内心不够强大,若是思想不够宽广,若是精神层面还停留在物质的温床上,人就会失去自省的能力,人就不易觉察到生活中隐藏着的巨大的欺骗性。
像浮士德博士一样,出卖灵魂便可拥有一切。
在“现代性”泛滥成灾的今天,抵御“外来”压迫早已成为了一种广为人知的公共意识,而呵护“自身”心灵的柔软、守卫“自己”精神的品质则是个巨大的难题。
我时常感觉到一种召唤,想去看个究竟,想揭开那面纱,想抓住那颗稻草……可那是多么难啊。
我便在那门口徘徊,我试着去等待,或者索性想点童年的事情……这样,兴许会出现一些转机。
你不会嘲笑一个在晴天穿着雨衣的人吧。如果你是,那我就会难过,而且,我会难过极了。我也不怕你嘲笑我的难过,这是我的权力,我从来就觉得,努力地去做一个真正的人,去过一种真正有价值的生活,才是每一个人最高的权力。
我也许跑题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我也说不清,我的手指已经不属于我,手指正在和键盘谈恋爱吧,我想。手指快速舞动的感觉真好,就像此刻,窗外没有阳光,一些知了躲在那些无精打采的树上欢叫——是的,我情愿说它们在欢叫——这是个生动的时刻,还有不远处的车流,永远不知停歇地穿梭,像些无知的孩子,只知道不停地跑。
我在想,我要也是个孩子就好了,有时我觉得自己是的,有时我又觉得不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重新作一个孩子的资格,孩子只迷恋母亲,而我,却会爱上别的女人。
我还经常做梦,做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我有时被这些梦吓坏了,它们太多了,多到成了我的负担。有时我想请求上帝不要再给我这么多的梦,或者分点给别人,我不要回报,也不收钱,免费赠送给需要梦的人。
但是,至今上帝还没给我答复,至今我还在被那些汹涌而来的梦弄得神经衰弱和非常不堪。我真不是一个好的“梦者”——我突然发明了这个词,就在一秒钟之前,也许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梦者”这个词,至少它是第一次显现在我的脑海里,哇,这多么令人激动啊,也许,每一次这样的“手指和键盘”的恋爱就会出现这样的“发现”吧。这对于那些想去寻找并愿意去发现的人来说,真是一件很不错的奖赏,我想。
我还有很多可以说的,但我觉得说多了会让自己觉得奢侈,我打算珍惜这一切,决不廉价地打发他们,也不吝啬给他们掌声。
你瞧,夏天过去一半了,若是还没有一次期待已久的远行,一次情不自禁的放逐,一场看似意外实则渴慕的美丽邂逅……那可就真是错过了。
上帝在发笑呢——我敢打赌——这说明有人正在思考是吧,呵呵,管他呢,他给我掉链子,我也可以不买他的账是吧。
答案已经在你心里了,我肯定。
2007-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