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在中东的长期存在且走出了别具一格的特色经济,可谓是人类史上的奇迹。这一成就源于其古老传统之上所形成的分工合作秩序。中国应该学习以色列的长足,即便不易。
1992年中国和以色列才建交。中以有过美苏冷战中的不快。不过,两民族“二战”中心心相惜,同仇敌忾,素无真恩怨。以色列并不属于典范的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意识形态漠不关心。因此,在广义西方阵营中,以色列是中国可以放心交往的伙伴,进而开展经济合作。
国家小历史短,以色列却有着让欧美老牌国家羡慕的尖端产业和高科技。例如,今年6月,据西方媒体报道,谷歌(GoogleInc.)收购了以色列地图导航
初创公司Waze,以期整合Waze的实时地图数据来强化谷歌地图的业务能力。以“加沙困境”为体现的反恐怖主义需求,加之其主流人群犹太人的科技创新能
力,足以让以色列具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以色列的农业技术也是一流。以色列的实际管辖面积为25740平方公里。其国土面积的60%为沙漠地区,看似不适宜发展农业。然而,以色列95%的食物都是自己生产的;以色列还是全球主要的果蔬出口国,其在农业技术领域更是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正是因此,以色列与中国多个国家部委、诸多地方政府开展有农业等方面的技术合作。
关于以色列农业发展的经验,接受中国记者采访时,官方的以色列农业研究组织沃尔凯尼中心负责国际合作和学术事务的助理主任艾达·拉菲埃利教授指出,“以色列农业成功的秘诀在于研究机构、农民以及为农民提供专业培训的延伸服务机构的紧密联系”。
谈到其分工合作秩序,与中国人从生产经验中得出应该建立“休耕制度”相比,有一段颇有以色列特色的故事。根据“申命记”等书的记载,摩西律法下以色列人创
建了一种习俗:每七年的最后一年,不从事工作、耕作、劳动等等,豁免债务人的债务,释放奴隶给予自由等等,让自己、家人、及周遭的人,甚至是自己的土地,
都有获得喘息、生养的机会。由此,以色列历史上,虽然权力更迭不断,总体上却未发生过农民起义以及暴民的毁灭性动荡。
人会忘记自己祖先的优良传统。很快以色列就流入到了欧洲各国,并在欧洲大陆饱受屈辱。二战后,以色列人痛定思痛,犹太复国主义落地,以色列人罕见地建立了一种既有别于欧美的资本主义雇佣劳动制、又完全有别于中国等国的集体合作制,即“基布兹”制度。
基布兹是希伯来语“团体”的意思。以色列政府规定:作为供人定居的组织,它是在所有物全体所有制的基础上,将成员组织起来的集体社会。基布兹中没有私人财产,其宗旨是在生产、消费和教育等一切领域实行自愿性的平等与合作。
与以色列相反,今天越来越远离建国前的“五月花号”清教徒传统的美国,实行的是农业的大资本制。地少人多的中国学习美国农业制度,不仅与宪法所规定的“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互相矛盾,也容易导致大量流民。以色列特色的“分工合作秩序”俨然值得中国效仿。
然而,这是一个表面现象。与传统的欧美相比,拒绝承认耶稣基督为“降世”的“弥赛亚”的以色列强调的是“制度决定论”。这个民族长期倡导以“律法”为中心
的信仰生活和社会政治体系,爱被认为是律法下的、由希伯来经典中一系列“礼仪律”和“民事律”所强力保障的弟兄生活。这就是“基布兹”制度与以色列特殊的
分工合作秩序背后的文化根基。
面对来自中国的合作伙伴,有着强大的经商主义传统的以色列企业家和政府不会讲述这些大道理,反而会热心地介绍他们核心生活之外的这些高科技与现代化产业手
段。因为这是一个自以为被“上帝”所特选的民族。所谓“特选”,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且“不足为外人道”。这就可见以色列人相对欧美那些真有博爱
之心的人群的自私与冷漠。
当然,中国人仍然可以学习以色列的一些尖端科技与现代化手段。例如其节水技术,非常适合在中国广大干旱和半干旱地区推广。以色列的资源集约型农业发展模式,如果真能在中国成功复制,中国农业发展将再次为世界瞩目。只是其学习的成果难免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