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7月1日是香港回归祖国第27个年头。过去两年来,随着立法会和区议会的选举依照全新的选举办法顺利完成,“爱国者治港”的格局已经基本确立。今年3月《维护国家安全条例》(即《基本法》第23条)立法成功,标志着《基本法》在香港的全面和准确落实。在《香港国安法》和《维护国家安全条例》的守护下,国家安全和香港安定获得了切实和有效的保障。组织和参与2019年的“立法会初选”的绝大多数的头目自行认罪或者被高等法院裁定干犯“颠覆国家罪”,彰显了香港的法律权威和香港司法机关在维护国家主权上的勇气和承担。
诚然,香港的经济纵然碰到不少逆风,但在中央的指导和支持、香港特区政府和社会各界的不懈努力下仍然取得了一定进展,经济正在缓慢地增长、特区政府的“抢资金”和“抢人才”的计划取得不错成效、新兴产业特别创科产业的进展势头良好。尤其重要的,是中央的惠港政策源源不绝,主要反映在金融、投资和旅游领域。香港在融入国家发展大局上的步伐正在加快,香港与粤港澳大湾区的其他城市尤其深圳的关系愈趋密切。在中央的支持下,香港成为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协定的成员的机会相当大,意味着香港将会从亚太地区的区域合作中取得更大的国际经济发展空间和动力。
从历史角度看,过去几年的变迁,反映了香港在政治和经济上都进入了一个重要拐点。在政治上,香港摆脱了过去政治动荡、管治失效、“小政府、大市场”、“反中乱港”和外部势力肆意干扰香港管治架构的正常运作的局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中央积极行使“全面管治权”、“爱国者治港”主政格局、“行政主导”彰显、行政立法良性互动、政府积极有为、管治有效和政治稳定的局面。
在经济上,香港与美西方的经贸联系在美西方的打压下有所削弱,但与中国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特别是东南亚和中东国家的经贸联系却愈来愈密切。在中央和特区政府的引导和扶持下,香港的产业结构正在艰难地从过度依赖金融、地产等传统产业向高增值和高科技含量的方向转型,香港在国家发展的新战略中将要承担重大责任尤其在金融领域比如人民币国际化,而香港的经济与内地经济的整合程度亦会持续上升。
尽管长远而言,香港的发展势头良好,但这个政治和经济转型过程却难以一帆风顺。政治上,“反中乱港”分子在香港的潜在实力不容小觑,而经济转型也必然会带来各种必须处理好的社会矛盾,慎防引发政治冲突。经济转型本身也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即使前景光明,但过程肯定相当艰苦,而国际政治和经济形势动荡、复杂和多变也会为香港带来不少难题和挑战。
不过,在可预见的将来,香港无论在政治上或者经济上所要应付的最大麻烦,莫过于美西方对香港的打压的不断升级。长期以来,美西方锐意要推动香港成为促使中国走向“和平演变”的棋子。然而,随着中国的快速崛起并对美西方的全球霸权构成“威胁”,美西方转向意图把香港变成危害中国安全和窒碍中国发展的桥头堡。为此,美西方大力在香港扶植代理人,伙同“反中乱港”分子不断发动政治斗争和动乱和为了“合理化”其对香港事务的干预而把香港问题国际化。为了维护国家安全和挽救“一国两制”,中央毅然出手平息动乱,并通过颁布实施《香港国安法》和彻底改革香港的选举制度一举把内外敌对势力从香港的管治架构驱逐出去、压抑了它们在香港社会的活动空间和为香港的长治久安和良政善治打下稳固的基础。
不过,尽管美西方再难在香港扶植代理人并通过与他们勾结来搞乱香港,但它们却愈来愈多利用自己的力量“从外而内”地对香港进行连绵不断的打击。美国终止了过去给予香港的“特殊地位”和待遇,从而否定了香港在“一国两制”下在中国的独特性。美西方单方面叫停与香港在法律、文化、教育上的合作,限制高科技对香港的出口。美国出台了不少恶意针对香港的法律,另有其他法案已经进入立法程序。无论是按照法律的规定或者出自美国政府的行政命令,中央和香港的部分官员已经遭受美国的无理制裁。美国的政客更威胁要对香港的法官和检控官施加制裁,企图干预他们的工作。
在国际上,美西方的政客不断抹黑和诋毁香港的高度自治、民主、法治、人权和自由状况,并凭借肆意曲解《中英联合声明》来指控中国违反国际协议。美西方的政客和媒体不断“唱衰”内地和香港的经济和投资现状和前景,意图削弱西方企业和人才到内地和香港投资和发展的意欲和打击内地和香港的经济发展。几乎所有美西方学者都经常众口一词把新疆、西藏和香港连在一起作为中国践踏人权和自由的“罪证”。最近,曾任摩根士丹利首席经济学家和亚洲区高层的美国学者罗奇 (Stephen Roach) 在《金融时报》声言香港“已经玩完”。英国法官岑耀信 (Jonathan Sumption) 突然辞去香港终审法院非常任法官的职务并在 《金融时报》撰文言辞指控香港法治不公、司法人员受到政治压力和香港已经成为的极权“国度”。
由于美西方在香港拥有庞大金融和经济利益,并且在相当程度上仍然倚重香港作为进入内地发展的通道,加上美国在与香港的贸易中享有巨大顺差,而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和重要的外汇交易场所对维系美元的国际霸权有相当贡献,美西方对香港的打压的前提因而是不要损害它们在香港的实际利益。以此之故,美西方对香港的打压便主要集中在政治和意识形态领域。在这个过程中,除了美西方的政客、媒体和学者“赤膊上阵”外,那些流亡到美西方的“反中乱港”分子和组织也就成为了它们可用的“帮凶”。对美西方来说,向香港发动政治和意识形态的进攻是成本较低的策略,而且也的确在国际上收到了一定的成效。
美西方的如意算盘是通过它们对香港的抹黑、诋毁和造谣搞乱香港社会、在香港制造分化、削弱香港居民对中央和特区政府的信任和支持并为那些在香港处于“潜伏”状态的“反中乱港”分子“出气”、打气和鼓励他们伺机而动。鉴于西方媒体在香港有不少的影响力,而本地媒体又经常转载它们对香港的报道和批评,它们对香港的影响不能轻视。在未来的一段颇长时间,随着中美关系进一步紧张和台海局势的丕变,美西方对香港的恶意攻击和诋毁将会层出不穷。中央对此肯定会严阵以待并予以迎头痛击。与此同时,特区政府和香港社会各界也应该齐心协力来共御外侮。日后重要的工作是特区政府联同社会各界特别是舆论界、学术界和文化思想界以不同方式和行动妥善和有效地应对美西方的攻击,减少香港居民被蛊惑和煽动的机会和防范“潜伏”的“反中乱港”分子趁机而起。这项反击美西方的工作也应该是香港的爱国主义教育和国家安全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
“树欲静而风不息”,美西方对香港的敌对言行难以避免,但也可以把它转化为爱国者锤炼斗志和战斗力的机会和考验。
作者为香港中文大学社会学荣休讲座教授、全国港澳研究会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