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圣:送别东来——悼任东来教授(之三)

选择字号:   本文共阅读 2493 次 更新时间:2013-05-20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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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圣 (进入专栏)  

一、泪别东来

任东来教授追悼会暨遗体告别仪式的时间,是东来的弟子胡晓进博士5月2日21:46短信告知的:“杨老师,任老师追悼会定在5月4日上午8点”(后改为9点)。此前,2日20:06,我曾给晓进短信:“晓进,任老师告别仪式时间确定后,请提前和我联系。节哀。”晓进随即回复:“明白,杨老师,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多保重!”

在得到晓进的短信后,即去青州市火车站买票。和前日一样,仍是青岛往上海虹桥的高铁。夜间,几乎一夜未眠,应2日下午《新京报》记者张弘先生之约,为该报4日撰写一篇2500字左右关于东来的评论。

3日下午四时许,乘上高铁。晚上七点半,顺利到达南京南站。张成明律师和他的漂亮太太一同前往接站,让我受宠若惊。随后,成明又请我吃了一顿地道的南京菜。待成明送我到南大商学院培训中心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房间是已先期到达的李剑鸣教授提前预订好的,到房间后未久,刚刚吃完晚饭回来的剑鸣以及老友王晓德教授、王旭教授、王立新教授等正好回来。于是,先“集合”在我的房间里,喝茶,聊天。原本平时不抽烟的晓德兄,由于喝了酒的缘故,也主动讨烟抽。一直到差不多午夜,才陆续“解散”。

4日早晨七点,用完早餐后,即集中乘车往南京西天寺殡仪馆。9时许,任东来教授追悼会暨遗体告别仪式开始。包括东来的家人、同事、学生和好友,其中包括十几位美籍同事和学生,三百多人,依依不舍,向东来作最后的道别。

这是我见过的鲜花花圈最多的遗体告别仪式,从诺大的告别厅,一直延绵到门外两侧近十米。进门后,是菊花簇拥下的一张东来着西装以及他那温厚善良的招牌式微笑的遗像。在庄严肃穆的告别厅中,东来躺在菊花从中,着西装,扎领带,大概是因为化妆之故,东来显得有些苍老,远远没有两天多之前弥留之际时的脸型和表情。因为人多,整个仪式大约进行了45分钟。我是故意留在几乎是最后一排,为的是多看老兄几眼。一直到东来的遗体被推走,我才怅怅而去。吴耘哭得特别伤心,大概是东来的哥哥跪倒在灵前,嚎啕大哭,亲情洋溢。从排队开始未久,眼泪就在眼眶里转悠,待进入告别厅后,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夺眶而出,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丧失老友之痛,只能用眼泪来倾诉。是的,在参加的为数不少的师友的告别仪式上,唯有东来,我流的泪最多。

东来终于还是彻底地走了。

昨天夜里,不由自主,浮想联翩,忆起东来的鲜活形象,其言谈举止、音容笑貌,宛若眼前。尽管从不擅诗,但我还是想做一首七律打油,为之憋了半天。今天早晨七时,又请剑鸣兄修改,遂成《悼吾兄东来》一首:

紫气东来五月天,

任兄君子归道山。

道德文章存标范,

清泪潸然诵遗篇。

二、学界同悲

在排队时,我在看遗体告别仪式发放的《生命的厚度——任东来教授的学术人生》,封面是剑鸣的题签,素朴典雅,还有东来一张在海边拍摄的开心的照片;封底是成明的悼诗:“少年任东来,翩翩入学海。治学逾卅年,学富五车载”。封二是东来年轻时与丁则民教授、杨生茂教授、刘绪贻教授、韩德教授的合影。封三是东来和他的弟子、家人的合影。《生命的厚度》,包括《任东来教授履历》《学术世界中的无限乐趣——青年学者任东来教授访谈录》(胡晓进)以及东来的著作、译著、论文、评论、书评、时评等的论著目录,还有东来指导的硕士生、博士生名录以及历届博士生的毕业论文标题,比较全面地反映了东来主要的学术成就。这是迄今所见到最有学术特色的逝者的生平简介小册子,尽管从尽善尽美的角度说,仍有待进一步完善之处。

当我翻阅《生命的厚度》时,有两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也饶有趣味地从侧面看,原来她们是今天东来告别厅鲜花的插花人,她们也不约而同地为逝者惋惜,并说很少遇到有这么多的鲜花是献给逝者的。

和两位插花人一样,在学界,即便是那些和东来素昧平生或仅有一面之交的学者,也无不对东来的早逝感到痛惜,对东来的成就感到钦佩。

中午,现任南京大学历史学系主任陈教授请剑鸣、晓德、王旭等吃饭,受陈主任之托,剑鸣也盛情相邀,陈主任也曾当面邀请,我很感谢他们的好意,但因为昨天已经约好要在中午和蒋永华、张春明兄等相聚,故只得“请假”。不过,还是得感谢陈主任,因为陈主任很客气地为我们这几位外地来的客人的住宿费埋了单。

5月2日晚上得知东来已与世长辞后,我通过下述短信,将东来辞世的消息发送给有关师友:“正在自宁回鲁德高铁上,下午和李剑鸣兄等专程到南京,在鼓楼法院看望了好友任东来教授。但在我和剑鸣辞行后不到两个小时,5月2日18时10分,东来即不幸去世了。我失一好兄长,学界失一真学人,朋友失一谦谦君子。悲哀。玉圣”

这些师友,有的是我和东来共同的朋友,有的是我的好友,但不一定认识东来。无论是否与东来相识相交,均通过短信回复的方式,向东来之逝表达了由衷的悼忱:

(01)赵梅研究员(《美国研究》执行主编):惊悉东来去世,非常难过。(5月2日18:53)

(02)贺卫方教授(北京大学法学院):痛心!这些天你也奔波劳累,注意好好休息。(5月2日18:55)

(03)袁明教授(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玉圣,吴耘给我发信了。我很难过,也有思想准备。东来让女儿发来短信告别。我会非常怀念他,也会永远记得在肿瘤医院再见时他的笑容。袁明(5月2日18:56)

(04)王晓德教授(福建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院长、中国拉丁美洲史研究会会长):痛哉,悲哉!实在没有想到东来英年早逝,乃学界一大损失也!(5月2日 18:56)

(05)李世洞教授(武汉大学):怎么会这样呢?太让人想不到了。我总不相信这是真的,是什么病啊?望你和剑鸣都要注意身体,不要拼命。(5月2日 19:05)

(06)刘桂明(中国法学会《民主与法制》总编辑):什么病?太意外!东来走,英才失。真学人,大君子。(5月2日19:07)

(07)胡玉坤博士(北京大学副教授):太可惜了!怎么走得这么快?痛心呀!(5月2日19:16)

(08)孙国栋主编(《律师文摘》):我的天!东来怎么了?(5月2日19:33)

一声悲鸣!兄长保重!(19:37)

(09)张成明律师(北京华邦律师集团董事长):痛贯心肝,痛当奈何!奈何(5月12日 19:14)

一见如故,虽非老友却知兄乃谦谦真君子。三面之交,痛惜生命匆匆,上帝亦念任东来。弟成明敬挽。(5月2日 19:55)

(10)陈景良教授(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律文化研究院院长):玉圣火热心肠,值得尊敬。东来英年即逝,可惜可惜!(5月2日19:18)

(11)谭汝为教授(天津师范大学):沉痛悼念任东来教授!玉圣节哀,好好歇两天,恢复嗓音。(5月2日19:19)

(12)程汉大教授(山东师范大学政法学院):噩耗着实令人震惊,也是警钟。真心希望玉圣注意劳逸结合,不要再做拼命三郎了,务必保重!切切!我现在已想通了,悠着干,你也该这样子。(5月2日19:27)

(13)张弘(《新京报》记者):同悲。买了他编的25大案(5月2日20:09)

明天上午能给我一篇怀念任东来教授的文章吗?2500字。很急。(23:02)

(14)徐波主编(《世界知识》编辑部):天!震惊!(5月2日20:17)

我无语!悲哀!也后悔他来京时没去看他。痛!(20:21)

(15)王丽美(中国政法大学博士生):天妒英才!为东来老师英年早逝而悲伤!东来老师千古!请杨老师节哀!(5月2日20:21)

(16)孙新强教授(北航法学院副院长):惊悉东来兄不幸辞世的消息,甚是悲痛。如有纪念活动,望告之。(5月2日20:33)

(17)牛大勇教授(北京大学人文高等研究院常务副院长):我和东来认识很早……初见的印象是个乐呵呵的小朋友。以后常在一些学术会议上见面,也到他的中心去参观过,他的论著常引我注意。这么年轻就去世了,令我沉痛和惋惜(5月2日20:34)

(18)满运龙律师(美国美华国际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中国政法大学兼职教授):痛哉,惜哉!虽未谋面,但阅其文,如识其人。同哀!!(5月2日20:49)

(19)张聚国博士(南开大学美国历史与文化研究中心副教授):英年早逝,太遗憾了。(5月2日21:18)

(20)于展博士(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我从晓进那里已得到消息,心里很悲痛!老师也请节哀!(5月2日21:23)

(21)仲伟民教授(《清华大学学报》常务副主编):英才早逝,令人心痛。望他走好,并愿朋友们珍重。(5月2日21:28)

(22)梅雪芹教授(清华大学历史系):闻此噩耗,痛心疾首。(5月2日21:42)

(23)周祥森编审(《史学月刊》编辑部):刚才我的学生、也是东来的弟子冯东兴打来电话,告知东来于今日去世的噩耗。呜呼!彼苍者天,歼我良人!(5月2日21:43)

(24)牛可博士(北京大学历史学系):真诚致哀!(5月2日22:04)

(25)孙洁琼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图书馆):生亦何苦,去亦何哀。请节哀顺变。(5月2日22:13)

(26)张保生教授(中国政法大学副校长):我们该思考在有生之年干点什么了。(5月2日22:25)

(27)李文子(《领导者》执行主编):惊悉!虽之一面之缘,然印象深刻。真一君子,博雅学人。悼!!!(5月2日22:55)

(28)张绪山教授(清华大学历史系):先是失去邓正来,今又失去任东来,学界朋友听到如此多令人悲伤的消息,奈何?(5月2日23:49)

(29)李树忠教授(中国政法大学副校长):玉圣,令人震惊和痛心的消息!我识东来,先是通过他的著作,初次也是最后一次谋面,还是在你兄举办法大美国政治与法律文化节,请东来讲座,在大宅门陪他。英年早逝,痛心疾首。玉圣节哀!(5月3日1:54)

(30)李有华律师(天津天一律师事务所主任):痛悼任东来教授英年早逝!撰一挽联祭灵:

北升南陨,小视角里大历史。

东来西去,美国史外中国梦。

任重道远

(5月3日2:23)

(31)梁蔓丽律师(天津天一律师事务所):可以说,要了解美国宪政、美国司法、美国民主乃至美国为什么无法禁枪等热点问题,都无法回避、无法忽视、无法超越这位传奇学者。人神共泣!天地黯然!(5月3日21:13)

(32)蒋永华编审(《南京师大学报》编辑部):任教授的去世很是可惜。我见到他,还是因为您来宁打沈木珠夫妇案(5月3日21:30)

至于美国史的同行,从百岁老教授、武汉大学刘绪贻先生[1],到当今美国史中年名家李剑鸣[2]、韩铁[3]、王希[4]、王旭[5]、杨令侠[6]、梁茂信[7]等,均在唁函中,对东来的逝世深表哀悼,对东来的学术成就给以高度赞赏。

黄安年教授在其博客中接连发布系列博文[8],李世洞教授、赵梅研究员也分别写了专文[9],以追悼东来。

主流报纸最早报道任东来教授去世的消息的,是《新京报》2013年5月3日刊布的《南京大学教授任东来病逝 享年52岁》:“今晚(指5月2日)6点47分,南京大学教授任东来在南京因病医治无效,走完了52年的人生历程。很多人都通过读他写的《美国宪政历程:影响美国的25个司法大案》,认识了美国宪法史。但如今,他也和蔡定剑、邓正来等学者一样,离我们而去,学术界又损失一名重量级学者”。5月4日,即任东来教授追悼会暨遗体告别仪式在宁举行之当天,包括《新京报》《东方早报》《北京青年报》等在内,均发表了学者的悼念文章或者记者的采访报道[10]。

三、“双城记”

2007年12月、2012年7月和11月,因为应对那对“讼棍夫妇”的恶意系列诉讼,我先后三次往宁应诉,除了7月份那次东来因在医院检查而不曾谋面外,每次去都要见不止一面:2007年12月那次应诉时,东来还去鼓楼法院旁听了庭审,两次请我吃饭,并见缝插针,安排我到中美文化研究中心做了一场题为“业主自治与中国公民社会的兴起”的讲演。去年12月,我和成明、春明还曾到东来的家中喝茶聊天,东来谈兴甚浓,谈起病情,也俨然一个专家,如数家珍,还让那只可爱的小狗为我们做了表演;随后我们又一起去中美文化研究中心去开会(事实上,我到了宾馆写东西,逃会,而原不拟与会的东来,却去认真地听会)。

这几次去南京,都是从北京乘飞机过去的。这主要是因为我住昌平,到位于顺义的首都国际机场,要远比位于丰台的北京南站,更便捷。其中,惟一的一次坐高铁的经历,是2007年12月那次应诉后自宁往沪,这也是第一次去南京南站乘车;开车送我去南京南站的,就是东来。可是,这样的情形永远也不可能了。

5月4日的午饭,是南京师范大学郭本禹教授和蒋永华兄请的,又有首次谋面的刘昌教授,老友春明也在。饭后,春明、永华又把我送到南京南站。在路上,当我说起六年前正是东来首次送我来南京南站乘车往上海时,这两位友人都唏嘘不已,感叹世态之无常。

从5月2日早晨到4日晚上,三天的工夫,从青州到南京,两度往返,都是为了同一个人——任东来教授。让我至今难以接受的残酷的现实是:2日下午,还能和东来聊聊天、握握手,相互牵挂,互致问候;4日上午,只能瞻仰躺在菊花丛中的东来了。微笑,畅谈,已然成为历史。

亲爱的东来,一路走好!

注释:

[1]刘绪贻老先生在2013年5月3日的唁函中表示:“惊闻任东来教授仙游,这是中国美国史学界的重大损失,也使我失去一位多年好友,令人十分痛心”。

[2]李剑鸣教授在唁函中写道:“今天(5月2日)下午,我和杨玉圣教授一同到南京鼓楼医院探望任东来教授,和他做了简短交谈,还照了合影。当时他精力不佳,言语吃力,但意识正常,思路清楚,叮嘱我们保重身体。我从南京返京,路上手机断电;刚进家门,即得知东来仙游,短短几个小时就已天人永隔,真是痛彻肺腑”。愿东来一路走好,并转嫂夫人吴耘节哀。

[3]韩铁教授2013年5月2日早晨8点零5分自温哥华发出的唁函中说:“惊悉东来教授因病去世,沉痛不已!请代我向他的家人转致我深切的哀悼。一年前,东来教授还与其学生一起为拙著写了书评,不期今日竟然天人永隔,痛哉,痛哉!唯有老骥伏枥,继续耕耘,以不负东来之鼓励与期望”。 [4]王希教授2013年5月2日从美国发来的唁函表示:“今天早晨从理事会邮件中得知任东来教授去世的消息,甚为震惊和悲痛。一年前我们还一同参加美国历史学家组织的年会,在密尔沃基畅谈他的研究计划,并一同在上海大学接待回访的美国历史学家。他的热情、真诚、细致和充满才智的风趣给我们所有人都留下深刻的影响。东来是极为难得的人才,敏锐而勤奋,不仅在美国史、美国宪政和国际关系研究等领域中有诸多重要的贡献,而且对中国美国史研究学界的组织建设和人才培养也做出过持久的奉献。他的英年早逝,是中国美国研究学界的一大损失,也是中国思想界的一大损失”。

[5]任东来教授的老同学、中国美国史研究会理事长王旭教授在写给吴耘教授的唁函中说:“昨晚7时,听到你在电话中告知东来不幸的消息,痛彻心肺,一夜未眠。东来英年早逝,令人扼腕。我们在美国史研究会的网站发了消息,各类唁函和纪念文章纷至沓来。来信来函的有国内的会员和朋友,也有国外的学术同行和朋友,甚至还有百岁老人、我会开创者之一的刘绪贻教授。可以看出东来在我们美国史研究会人气之高。这些都足以慰藉东来。我和东来在东北师大分属七七、七八兄弟年级,是同窗;在丁则民先生组织的美国史研究小组研读美国史,是同门;在美国史研究会共同担当责任,是同事;在美国史研究的各自领域耕耘,是学术同行。我了解东来,喜欢东来,敬佩东来。我虽虚长几岁,但在我的眼中,他更有兄长的风范和学识。他在学术研究方面的建树,令人钦佩;他对美国史研究会的贡献,有口皆碑;他超新脱俗的风度,令我们永远难以忘怀”。

[6]杨生茂先生的长女、中国加拿大研究会会长、南开大学杨令侠教授在给吴耘教授的唁函中称赞东来“是一个纯粹的人,阳光热情,思维敏捷,脸上永远带着微笑。他是我的小兄弟。他的英华早谢,令我唏嘘不已。东来走了,他的学术贡献将与世长存,他的道德人品如紫气东来发散人间”。

[7]东北师范大学梁茂信教授写道:“惊悉好友东来不幸去世,心情十分复杂,深夜难眠,他阳光灿烂的笑容总是浮现在我的眼前。前些天在武汉开会的时候,还与几位朋友念叨去南京看他,不料回家第三天,就传来噩耗,我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东来与我相识25年,他给我提供过许多帮助。我们每年都会在开会期间,或其他学术交流活动场所相见,学术、事业、人生、社会,等等,我们无所不谈。东来治学不懈,思想活跃,学识渊博,桃李芬芳。他在中美关系史,特别是在美国宪政史研究中,做了大量的工作,学术成就有目共睹。虽然52岁算是已过知天命之年,但在学术上仍是大有可为的黄金时期,然而,东来走了。我失去了一位好友,中国的美国史研究失去了一位活力四射的英才”。

[8]5月2-4日,黄教授先后写作了《沉痛哀悼任东来教授英年早逝》《痛悼东来》《忆任东来和2008年中国美国史研究会武汉年会》《再谈任东来等著<美国宪政历程:影响美国的25个司法大案>》《有感于任东来对老一代美国史学家的深厚感情》《任东来在中国美国史研究会上海年会》六篇博文。

[9]李世洞:《点点滴滴忆东来》,学术批评网2013年5月4日;赵梅:《怀念东来》,中国美国史研究会网2013年5月4日。

[10]田波澜:《【逝者】任东来》,《东方早报》2013年5月4日;罗皓菱:《用命搏真知 英年才俊又西去 以点观大局 远邻智慧向东来》,《北京青年报》2013年5月4日;吴亚顺:《美国史教授任东来去世》,《新京报》2013年5月4日;金凤、李忠梅:《南大知名学者任东来病逝 著作曾被认为填补学术空白》,《现代快报》2013年5月4日;杨玉圣:《知行合一的美国宪政史领军学人》,《新京报》2013年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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