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陈锦云《暴政是老百姓成为“带路党”的直接原因》,我感到震惊。文章看似在谴责暴政,替老百姓变成带路党辩解,警示当政,但字里行间充满了“卖国有理”,并且公开崇洋媚外——宁做洋奴才也不愿在暴政下苟活。该文逻辑之混乱,思辨之狭窄,判断之荒谬,价值之陈腐,让人惊叹!也许只有在当下中国,才有这样大张旗鼓为卖国叫好,为卖国找理,为卖国树旗的言论!
笔者想就该文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思想观点谈几点看法。
一 抵制卖国是全人类共有的价值观,任何原因的卖国都将受到批判和清算。
人类历史上,不同时期,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很多行为准则都不尽相同,甚至相悖,同一国家同一民族的思想观念和行为准则还会与时俱进,随着历史条件的改变而改变。但有一点,古今中外,一切民族一切国家都概莫例外,共同遵循,不约而同,空前一致,绝不更改一丝一毫,那就是决不允许在异国异族面前出卖本国本族利益,对背叛本国本民族的奸细不宽恕,不留情,坚决铲除,绝不手软。古今中外可以找出无数这样的例子来。东西方意识形态迥然,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制度公然对立,国家与国家之间时而友好,时而翻脸,吵吵闹闹,打打杀杀,但对待叛国这一点上却出奇地一致,都是除了道义上的谴责,还有法律上的制裁,至于寻常时期,言论可以自由,但决不允许卖国主义舆论出现。对待大义凌然的爱国志士和民族英雄,各个国家各种意识形态也是出奇一致地发扬光大,崇尚赞美,哪怕是对敌对国家的爱国人士民族英雄也会充满爱戴和敬意。不出卖本国本民族是世界各国共同遵守的道德,必须坚守的道德,绝不容许突破的道德。一国之间,各党派各民族各阶级为了各自的利益和主张可以你死我活,打来斗去,互不相让,一旦面临外敌入侵,各党派各阶级却又都立刻放下各自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外敌。在外敌面前,国家和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大于一切,任何党派的利益主张都不得凌驾于此时国家的领土完整领权独立之上,这是不容质疑的。大敌当前,为了一己私利勾结利用外来势力打击政敌,引狼入室者,必将成千古罪人,为后人唾骂。那个跪倒在地的秦桧塑像,就是人心的见证。
对人类而言,思想和政见可以随历史条件而改变,但爱国主义道德楷模民族英雄却穿越时空,穿越所有阶级、所有民族、所有国家,像恒星那样光芒永射,被人敬仰。当政见和意识随历史大潮退却的时候,爱国主义道德楷模依然矗立在历史的最高台阶上。
屈原为楚国人民投江而去,最初是楚国人民在端午那天纪念他,接着是更多的人民纪念他,尔后是整个中华民族纪念他,端午成了整个中华民族的端午节。岳飞被奸臣害死,邓世昌英勇战死,但他们虽死犹生,活在人民心里,活在了文化艺术中,活在所有意识形态里。
可是看看中国今天的这些言论,我们无不感到悲哀和义愤!这些言论已经在突破全人类共有的道德底线。任何原因的卖国都必将受到诛杀,这在古今中外本来是没有疑问的。可那些看似在为老百姓说话谴责暴政的言论却到处飞杨,蛊惑人心,在反暴政的旗帜下得到一些人赞同。殊不知这是在帮敌人的大忙,最终达到乱我中华亡我中华的目的,哪里是在为老百姓着想,不信大家扒拉扒拉历史看看,哪一个亡国的老百姓有好日子了?
言论是可以影响人的,影响世风,久闻其臭不知臭,人是信息的产物,各种信息作用于人从而改变人。言论是一种超强信息,类似于核辐射,看不见却威力无比,不知不觉影响大脑中枢,人的指挥系统。以言攻心,贬其形象,损其信心,抽其道义,令其无名无分,失道寡助,无从凝聚人心,便可不动刀枪出奇制胜,属于不战屈人兵的上上策。其哲学依据是名正言顺,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中国近几十年来有许许多多卖国行径,都伴随着曲里拐弯的卖国言论,但还不敢直接公开,现在这些几近公开的卖国言论,是在用“言”为卖国正名。如果一任此等卖国言论蔓延泛滥,瓦解人心,或许用不了多久,中国将不战自败,不战自乱,到那时国将不国,其政是否仁义,恐怕连现在的十分之一都不及。一些学人的价值观混乱到如此程度,人类共有的道德底线都不要了,还在这里标榜什么反专制反暴政,此种行径,稍微有点良知的人们都不齿。
暴政、专制绝不可以成为卖国的理由,任何原因的卖国都必须讨伐。这是全人类共同的道德底线。中国人若是突破这个底线,就等于自绝于人类,心甘情愿被人看不起,那才是货真价实的贱民奴才。
官僚腐败肯定要反,坚决反,暴政要反,坚决反。但绝不是牺牲道德和底线,那无疑于饮鸩止渴!
陈锦云图文并茂找出了暴政逼民为奸的实例。难道这就可以成为今天汉奸的遮羞布吗?有了历史依据汉奸就名正言顺了吗?
可以这么说,自从有了阶级,有了氏族,有了国家,就有了汉奸和叛徒,但汉奸永远不得人心,这是历史事实,也是规律。
问题不在于历朝历代有没有人当汉奸,有没有暴政逼民成奸,而在于世界上各个民族各个国家都不容忍叛卖国家的行为,因此,汉奸从来就不敢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带路党只能偷偷摸摸,战战兢兢,即使做了,也不敢大张旗鼓,公开叫嚣,自知理亏,会被人不齿,永远钉在耻辱柱上,做了汉奸只能掖着藏着。汉奸的旗帜永远无法公开树飘扬,中华民族五千年共同认可的道德底线,世界各民族共同认可的道德底线,无人能突破。过往的带路党还有点儿羞耻心,还懂点儿人心底线,他们只是懦弱无能不敢斗争,或者被迫无奈,或者自私,只是怕死鬼软骨头,没有骨气和担当,但还没有无耻到叛卖是荣耀的地步,公开跳出来树旗找依据。
二 国家是谁的?人民靠什么栖身?
是皇上国王的吗?是统治阶级的吗?是政府的吗?是暴政实施者的吗?
如果理清了这个问题,我们就可以理解“不卖国”何以是全人类的道德底线。
自古以来,谁能将家和国分开?
不错,世界进入了地球村时代,可是,有多少中国人有资本成为世界公民?无论如何现代化,人类的生存首先被圈定在国家中,国家是人民最牢靠最坚实的生存利益体,国家与人民唇齿相依,唇亡齿寒,国家与人民是巢和卵的关系,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中国不是皇上国王的,不是某个主席的,也不是某个家族的,不是某个政党的,中国是所有中国人的。爱国不等于爱官僚,爱统治阶级,更不等于爱掠夺爱剥削,爱暴政爱专制。我们爱的是生我养我的这块土地,我们爱的是孕育先民并流淌至今的黄河长江,我们爱那广袤辽阔的草原,爱那烟波浩渺的湖泊,爱那生机无限的森林……一切衣食之源和无限风光的大自然,因为“我们连同我们的血肉和大脑”都来自那块土地,并永远属于那块土地。
国家是无数家园的集合,是河流山川森林沃土,“我们生长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这块土地养育了我们的祖先,现在养育我们,未来养育我们的子子孙孙。正是因了这块土地,中华民族的血脉才从远古延续下来,延续至今,还要继续延续至未来的未来。这块土地是我们的衣食之源,是我们的希望和寄托,我们永远的爱。
请带路党不要偷换概念,混淆逻辑,你们将国家的管理者等同于国家,等同于政党,等同于官僚,然后再以反腐败反暴政为由,落实到反国家反政府,将爱国等同于爱专制爱暴政,最终完成了卖国有理的论证。但你们完全错了!从根子上就错了。国家管理者永远不等同于国家。五千年中国,历经多少统治者,三皇五帝,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元辽满清,但中国是他们的吗?
是的,今天,无数个家园正在远离百姓,征地,拆迁,改制卖厂,开发矿产,河流污染,森林砍伐,土地流失……我们有一百个理由发出呐喊,表达愤怒。可是,即便是一百个理由,也无法构成卖国的一个理由。
“人生几回伤旧事,山形依旧枕寒流。”这就是我们的信念。只要社会主义中国在,只要中国不四分五裂,只要中国不被殖民,我们还会有家园,中国还有纠错的机会。绝不背叛国家,这是中华民族不同阶级不同阶层不同民族所有人数千年来共同认可的道德底线,正因为坚守了这个底线,中华民族才在无数个动乱绝望中走出来,才屹立了五千年,才有今天尔等能够在这里坐而论道。认识再分岐,价值再多元,这个底线是不能突破的。
三 “暴政”的根源在哪里?
中国目前的乱像,其“政”之暴,不是因为社会主义,不是因为文革,更不是因为毛泽东,恰恰是因为执政党背离了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道路,背离了毛泽东思想原则,恰恰是因为文化革命没有成功遏制党内走资派,也没成功完成广大群众灵魂深处的文化革命,以至于工农大众没有意识到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与可能。也就是说,社会主义这个新生事物,在政治经济文化思想意识上,在党政内,在群众中,在中国大地上还很柔弱,还没有根深叶茂,想要灭掉她的内部势力和外部势力太强大,所以,在毛泽东逝世后,中国就偏离社会主义。中国社会主义的合理性还不足以一蹴而就,对抗反对势力,这就注定了要走弯路。
邓小平设计的改革开放,尽管有很大缺陷,但如果始终坚持“肥水不流外人田”,坚持内向型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发展模式,就像八十年代的改革那样,社会财富在国内流转,大力扶持国内民族企业,让广大人民得到实惠,国富民强,即便有贫富差距,可国家拥有实力和信誉,国家在政治和经济上能够独立自主进行调控,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贫富悬殊,尖锐对立,怨声载道。
九十年代后,中国走了一条急功近利的外向型依附式发展道路,依靠外资,依附外资,依赖出口,商品和资源统统卖出去,又让外资蜂拥而入来中国办企业办公司,给外资诸多优惠,外资成了亲儿,自家的企业倒像抱养的一般,与优惠政策无缘。外资肆无忌惮掠夺国人,跟着是权贵与外资联手,将数以万亿计的国有财富与民脂民膏转移国外,成为个人拥有。
外向资本几乎快要控制中国的经济命脉,外资在中国横行霸道,外资在逼迫中国就范,逼迫中国继续为欧美廉价打工,逼迫中国继续贱卖资源和劳力,继续向欧美输血,而中国匮乏又急需的矿产,外资又联手抬价,或者干脆不卖给中国,逼迫中国的财富继续源源不断输向欧美。中国已经面临内忧外患,看看日本、菲律宾、越南在中国周边的挑衅和侮辱……看看目前中国的国际关系……
中国的恶,西方外资脱得了干系?
陈先生,你要是真的关心中国老百姓,你还会那么洋洋自得于你的带路党言论吗?你就没有意识到你的言论最终伤及的是老百姓吗?难道你就不知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亡国奴,更苦?
到那时,别说带路了,恐怕老百姓跑都来不及!
四 带路党开错了药方。
一个寨子头人行恶,与外族奸商勾结欺压掠夺族人,民不聊生,人心涣散,外敌也虎视眈眈,时时意欲取而代之,进而殖民。对此,不是号召族人团结一致,遏制奸商,阻止头人,废止恶法,却用更加荒诞不经愚蠢之极的方式——充当外敌带路党,借外敌之手,将内患打翻在地。
我相信此举可一解底层带路党的心头之恨。可之后呢?底层带路党是否从此和异族统治者平起平坐,和平共处?
当外敌杀来之时,有多少人能够幸免?引狼入室的结果,绝不是美国式富庶自由和民主出现在中国版图上,伊拉克、阿富汗、利比亚才是中国的真实下场。不必说八国联军,就说日军侵华,九一八东北三省沦陷,人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南京沦陷,几十万人被杀……
半殖民的旧中国,有那么多的洋主子,何曾给过中国老百姓期望中的自由民主与富庶?旧中国一穷二白,千疮百孔,任人宰割,其主要原因不就是帝国主义的疯狂掠夺和压迫吗?可如今,居然还有人期望着二次入侵,二次殖民!带路党思想和价值的混乱,可谓空前绝后。
由洋人来统治中国,断然使不得,中国共产党不答应,中国老百姓也不答应。
循着这个思路,我们不妨继续深入,既然洋主子使不得,谁还具有统治中国的合法性与可能性?中国共产党?中国国民党?民盟?民主建国会?民主促进会?农工民主党?致公党?九三学社?台湾民主自治同盟?或者其它团体?或者左派、右派、普世派、新自由派?
很显然,除了中国共产党,没有哪个党派能担当此任。中共在世界风云突变中带领中国走到今天,尽管问题多多,困难重重,如果不带偏见,我们得承认,中共依然是中国的领导核心,经历过大跃进、极右、极左,三年极端困难时期和文化大革命,经历改开等许多危机,中国共产党有能力纠错。有前后三十年经验教训的正反对比,中国人民也开始觉悟成熟,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正在达成共识:中国只能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以毛泽东思想为指导,走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道路,才能团结凝聚人民,才能于危难中救党救国救人民。
党内外有尖锐斗争,国内外有尖锐斗争,不说深明大义之类的高调,即便是从非常功利的“两害相较取其轻”出发,我们也支持中共党毛派的主张。需要在此明辨的是,一说坚持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道路,就有人污蔑是要重新回到过去的时代,而且在许多人眼里,那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极左时代。这实在是天大误解。因为根本无法回到过去,历史都是一次性的,我们主张坚持的是按照社会主义的路线、方向、精神、原则来开创真正属于中国人民的新时代。
五 带路党推论结论经不住驳论
陈先生的论证,把个例事实当一般,有选择地挑出入侵者与当地居民的所谓融洽个例就得出一般结论,说中国老百姓默认甚至欢迎入侵,甘当新主子的奴才,岂不荒谬?
“1894年日军轻取东北重镇九连城,驻守此处的清军闻风而逃,九连城当地居民箪食壶浆迎接日本军队,纷纷拿鸡和猪献给日军,有人请求为日本军队效力。”(见陈先生《暴 政是老百姓成为“带路党”的直接原因》)
“与远方入侵的英人法人相比,高高在上进行高压统治的满清统治者又何偿有更大的合法性。所以,当鸦片战争打响的时候,老百姓冷漠地看满清和洋人开战,甚至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昔日不可一世的凶残的满清征服者压迫者被更为厉害的洋人打的人仰马翻。这或许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呢。”(同上)
“按照今天教科书上的解释,八国联军打进京城,应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才是,京城百姓起码应该和慈禧太后一样四散逃亡躲避战火。然而我们从照片中,却没有看到百姓表现出怕的样子,而是袖着手,抻着脖,平静地围观,摆出一副与己无关的看热闹神态。” (同上)
请问陈先生,“纷纷拿鸡和猪献给日军”的九连城居民是哪些人?是个别还是多数或者所有居民?是主动还是被动或者迫于无奈?那段文字出自何方何人之手?那些文字是出于宣传的需要还是出自严格的地方志记录?有多大的可信性?请出示原始资料,泛泛转述的不足为凭。个别汉奸,几个汉奸,不能代表整个九连城百姓,更不能代表中国老百姓。这样的论述,是何居心?
至于那几幅照片,也只能反映个别。八国联军入侵北京,京城老百姓是否安稳若素, 要有更多证据。果真秋毫无犯,那圆明园被烧是怎么回事?那三元里抗英又是怎么回事?巾帼女子冯婉贞为何要出征?中国老百姓疯了吗?那些洋大人辛辛苦苦,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是来学雷锋做好事帮助中国人脱贫致富吗?
那圆明园的确是为满清统治者而修建,但圆明园凝结着人民的血汗和聪明才智,并非与人民没有一点关系,如果圆明园没被八国联军一把火烧成废墟,而是保留至今,请问陈先生,那圆明园算谁的?是不是中华民族的宝贵遗产?难道还是满清遗老遗少的圆明园吗?北京故宫是几代王朝的宫殿,请问如今的故宫是谁的?圆明园被烧,意味着所有中国人都被洋人抽了一巴掌,不仅仅是满清统治者。其中被抽了一巴掌的就包括陈先生的祖系,陈先生如此轻飘飘的口吻,难不成已经拿到了美国永久性居住证?
我真的不明白,今天某些学人那种不屑一顾高高在上的飘忽语气,那种否定一切的价值判断多么奇怪呀,凡是与统治者沾边的东西统统否定,统统贬斥,统统不必在意,因为那不是你的,与你没有关系,洋人烧了圆明园,与老百姓有何干系?所以老百姓若无其事,甚至幸灾乐祸呢!江山也是统治者的,谁来统治都一样,反正老百姓都是被统治,也就不必计较被谁统治。多痛快多彻底的言说呀!
我就想问问,园林建筑是统治者的,宫殿是统治者的,文物古迹是统治者的,江山也是统治者的,那什么是老百姓的?周围的一切与老百姓都没了关系,老百姓只剩下一丝存在意义——被任何统治者统治,这就是你的宿命。于是爱国没有必要,只要于我有利,卖国也在所不惜。水土污染,森林被伐,矿产枯竭,周边海域被瓜分骚扰,与我何干系了?那是统治者的事情。多么绝妙的关系剥离和意义剥离!多么绝妙的存在剥离!关系即存在,存在即关系,将人从许许多多关系中剥离出去,也彻底剥离掉家国情感,忠信廉耻,存在意义,只剩下利害关系,只剩下利害打算,于是一切都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冰水中,与你的直接利益无关的一切,你都不必在意,你已经从无数关系的连接中剥离成为一个原子。可那不正是资本主义需要的吗?那不正是官僚腐败期望的吗?而这一切不正是因为我们放弃了对周围的关注和坚守,只关注一己私利,才被腐败官僚和资本各个击破,沦落到被剥离的地步吗?
陈先生这样极其用心极其有选择的个案转述,为外国入侵涂脂抹粉,又抓住中国人的个案丑陋极尽放大之能事,丑化中国人,陈先生想做什么?
外敌入侵,不否认有人冷漠,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迫不得已,有人卖身求荣,但那是个例,是少数。如果中国人都一副奴才德行,早给洋人灭了,哪里还轮得到今天的带路党扎势!
至于谁更有统治中国的合法性,那是由政治势力说了算的事情,而这政治势力就包括大多数中国人最终的人心所向。不过,我还是听出了陈先生的话音:既然蒙古族人满族人可以统治中国,那么,英国人法国人也有统治中国人的合法性,洋人蒙古族人满族人都一样,中国人反正都是当奴才,当谁的奴才都一样。
只可惜陈先生忘记了,蒙古族人满族人也是中华民族的一员,56个民族早就捆在了一起,其国家利益是一致的。中国可以容忍满人蒙古人统治,未必会容忍英法美来统治。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假如中国成了英法美的殖民统治,英法美能成为中华民族的一员吗?“华人与狗,不得入内”,会不会重演?十几亿中国老百姓的利益能囊括进英法美的国家利益中去吗?能把高消费匀点给中国老百姓吗?做洋大人的奴才就一定好过本国专制吗?
当然,陈先生还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多数中国人绝不选择做奴才,无论是官僚还是资本的奴才,无论是本国还是外国的奴才。
老百姓不懂高等数学,加减法还是会一些,官僚资本主义,封建主义是两座大山,帝国主义再进来,那就是三座大山,两座大山与三座大山能一样呀?况且,人又不是只知吃喝拉撒的动物,人们还是文化形态中的产物,中国历史悠久,家国文化已根植于中国人的骨子血液里,受制于洋主子,心灵感情上未必就舒服。就算一亿中国人有五千万甘当洋主子的奴才,保不定另外五千万中就有刚烈血性之人,以看洋主子脸色为耻辱,心里别扭了,言行难保不出格,甚至为尊严向死而生也说不定呢!
再说洋主子,统领十几亿中国人,那是啥感觉?倘或遭遇世界经济危机,缺吃少穿,又人口爆炸,又人口老龄化,人挤人,人挨人,只见消耗,不见产出,电荒,油荒,煤荒,水荒,燃气荒,粮食荒,蔬菜荒,奴才危及到主子生存,会不会把奴才作为劣等人种,像犹太人那样成千上万地除掉……呵呵,洋主子的奴才,那是一个有着五千年文化历史的民族呀,不知洋主子如何驯化。
六 被统治者不等于奴才
陈先生在文中混淆了两个概念,被统治者与奴才。这是两个不同概念,被统治者并不都等于是奴才。奴才原指奴仆,大户人家的仆人。满清时也指满人身份的官宦,汉官则称臣。奴才一词出现较晚,大约在晋朝,原为北方人骂人口语,被在北方任职的汉官带回内地而传开。而“被统治者”一词的内涵比奴才要宽泛无数倍,被统治者包含了奴才,但不限于奴才,绝大多数被统治者可以理解为民,与官相对,民并不等于奴才。民被统治也不等于被强盗挟持。人类组成社会,人们生活在一定社会组织中,并非都是强迫,很大程度上倒是理智和自愿,因为那样可以节约成本壮大力量,人类社会的起源可以充分说明这个问题。
旬子说,人“力不若牛,走不若马,而牛马为用,何也?曰,人能群。”群,正式社会组织,为了更加有力量,人类才组成社会,有了分工,有了头领,有了礼制。“礼起于何也?曰,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不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而乱,乱则穷。先王恶其乱,故制礼仪以区分,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使欲必不穷乎物,物必不屈乎欲,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起也。”(见《礼制》)中国历史上,有过文明先进的礼贤社会。
陈先生说“对于苦难深重的中国老百姓来说,他们在数千年中的宿命就是被一伙伙的强盗强行统治。任何一个朝代的统治者,对于百姓的关心程度并不会超过一个强盗对于自己保护对象的关心程度。”
任何一个朝代的统治者都是强盗?也包括三皇五帝吗?
请问陈先生,教人稼穑尝百草授医术的神农氏是强盗吗?为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是强盗吗?口碑甚好的尧舜是强盗吗?修建都江堰的地方官李冰父子是强盗吗?
统治者里有很多强盗,但并非个个都是强盗。陈先生言过其实了,抓住一点不及其余,以偏概全,只管言说痛快,哪管事实和逻辑!一句轻飘飘哗众取宠的断语,岂能抹去五千年的丰富多彩与博大精深?老百姓与统治者的关系,绝非一个强盗与被盗的关系所能囊括。
中国历史上有过多位圣明君主,并非陈先生语义中的强盗。中华民族五千年,有过许多民不聊生的黑暗时期,但不等于所有历史时期都一团漆黑,否则,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何以独独中国存活到现在?
18世纪以前,中国方方面面都领先于世界,陈先生不否认吧?中国农耕文明已经很发达了,欧洲还处于游牧社会。中国从周朝(公元前1046年)就进入封建社会,领先欧洲近两千年。欧洲9世纪才进入封建社会。秦统一中国(公元前221年),建立郡县制,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中国不再分封,进入新的历史时期,只是习惯上,还将秦以后也称作封建社会。中国历史上,不乏苛政猛于虎的时代,同样也不乏田园诗礼、其乐融融,陈先生不妨看看盛唐时期,不妨看看《清明上河图》。
中国最黑暗时期是西方列强入侵以后。
作为社会的人,统治与被统治是最基本的社会关系,不是统治者就是被统治者,无可逃遁,除非你像鲁宾孙那样漂流。并且很多情况下统治与被统治处于相对,最先进的美国也不例外。相对于总统,美国州长是被统治者,相对于镇长,美国州长是统治者,相对于普通老百姓,镇长又是统治者。中国也是如此。笼统地将统治与被统治关系对立起来,变成势不两立的奴役与被奴役关系,“既然被奴役是一种无法改变的宿命,被洋人奴役,与被满人奴役,有什么不同呢?”言下之意,中国人完全可以接受洋人奴役了。陈先生巧言令色,移花接木,不觉得这样的推理既不厚道,也很滑稽吗?
在陈先生看来,中国老百姓的被统治就是绝对的被奴役,那美国人民的被统治也是被奴役吗?如果不是,陈先生,你不觉得自己的双重标准很可笑吗?其实陈先生是不会认为美国人民被奴役的,即使是美国黑人在种族歧视下过着非人生活,美国也是天堂,美国怎么会有奴役呢?美国只有自由民主和平等。就不知道陈先生如何解释99%抗议1%的华尔街运动?
陈先生的屁股坐在哪边,是帮忙帮闲,还是其它?
以解气解恨乃至不惜充当带路党来对抗暴政,不过是饮鸩止渴,骨子里是奴才哲学、奴才思想、奴才观念,是崇洋媚外,外国的月亮都比中国圆,与其做内主的奴才,做得不开心,不如做外主的奴才,兴许好过点,被逼、无奈,“暴政”所致,甚至也可以归咎为“官逼民反”,你不仁,我也不义……不管带路党如何振振有词,慷慨激昂,极力寻找思想和历史依据,其本质都是投降妥协与毁灭,放弃抗争和做人,甘当奴才,起码的道德底线都不要。带路党,混淆视听,瓦解人民反资本反贪官的斗志和信心,迷惑人们寻找问题的根源,转移人们解决问题的视线,阻碍中国回归共同富裕的基本原则与精神,最终暗合了西方吞并中国的大合唱。
七 带路党的哲学——沿袭了猫论。
为了活下去,活得好一点,或者为了生存利益免遭受损,或者为了报复曾经的被损害被欺侮,卖国也在所不惜,也情有可原,甚至成为一种道理,一种主义。这是典型的猫论翻版。
纵观古今中外,有汉奸行为,但没有汉奸主义,何以中国开始公开出现汉奸主义?
当我们仔细梳理时就会发现,猫论不再是一句口号,猫论已经成为深入中国各个方面的哲学,带路党就是这种哲学正在孕育的畸形儿。
“不管白猫黑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本是一句乡间俚语,只在特定局部范围才具有真理性,但仅仅三十多年就成为中国“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哲学,被应用到政治经济科技教育医疗卫生文化艺术思想学术上,应用到方方面面,这在世界历史上恐怕也堪称罕见。或许正是因为这句乡间俚语通俗形象深入浅出,比任何晦涩艰深的哲学理论更容易得到推广应用和变通,再加之“不争论”在舆论思想上解除了对猫论的舆论监督权,思辨争论权,这只“猫”就越轨越界到处乱串,这只本该是捉老鼠的“猫”就成为无所不去的“万能猫”,长驱直入于社会各个方面。无数极富想象力的中国人各取所需地赋予这只“猫”无限制超越情理法的摸论权,把各自的想象和创造力发挥到极致,以至于汉奸主义甚嚣尘上,成为世界奇观。
为什么一句俚语就能变成变成一句动员口号,继而变成指导一切的哲学,释放出所有人性之恶?为什么中国就能将局部真理变成所有时空的绝对真理,从而突破许许多多法律和道德底线,混淆是非,扰乱视听,龌龊腌臜国人的灵魂?
一个民族无论历史如何悠久,过去如何优秀,一旦放弃形而上,只关注形而下,放弃对真理的思辨和争论,放弃对客观真理的追求和判断,沉溺于物质金钱感官欲望,为了眼前利益牺牲道义,不惜违背事实,默认某些精英对自己的历史事件和逝世领袖的抹黑腌臜,默认对过往历史和民族英雄的妖魔化,默认别人腰斩自己的历史,挖掉自己存在的历史根基,让自己变成毫无历史感与历史参照的动物人,那么,这个民族也会从巨人变成毫无大脑和心肝的矮子跛子瘸子瘫子,从威风凌凌变得毫无尊严。
欲亡其国,必先辱其史;欲辱其史,必先辱其王,欲辱其王,必先断其道义,欲断其道义,莫过于一顶冠名——暴君暴政。
但是,在智慧而坚定的世界各民族面前,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祖国是人民最后的坚守,企图用反暴政来取缔不卖国的道德底线都是枉然。因为这个不卖国的道德底线深深根植于生存之中,“因为我们连同我们的血、肉和大脑”都是属于国家版图上的那块土地。
2012年8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