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力刚,1978年就读于湖南大学应用数学系,1982年入清华大学从师秦元勋,蒲福全教授读研究生,1984年就职于清华大学,1986年赴加拿大渥太华大学从Angelo Mingarelli教授读博, 1991年8月加盟加拿大能源、矿产、资源部(现名,天然资源部)能源研究所,并成为Research Scientist。
客:力刚你好!好高兴又一次来你家做客。
力刚:我也很高兴。我这总是“虽设而常关”的门,好几个月了“今始为君开”。
客:谢谢。今天已经锻练过了吧?是跑步还是打球?我知道你天天锻练。
力刚:知你上午要来,所以一早就出去跑步了。
客:是五公里还是十公里?
力刚:10公里。
2010年,Prof.Beer主持著名的Clearwater Coal Conference的大会讨论(右一为郑力刚先生)
客:以你明年初就是六十的年龄,跑十公里不当一回事,真让人羡慕。用了多少时间?
力刚:谢谢。今天是54分13秒6。我相信自己在一年的任何一天,这之前不需要做特别的训练,都可以在一小时之内跑完10公里。
客: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成绩。你以往最好的成绩是多少?
力刚:要说认真锻练,自己是从二十年前开始的。那时十公里的时间,好的时候,常在41和44分之间。
客:二十年,成绩下降十多分钟。真是时间不饶人啊!
力刚:这里有两个原因。最主要的是时间的过去。年龄和运动成绩的关系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学术界对此有许多研究, 但没有定论。但一般认为峰值过去之后,每年百分之一的下降是比较合理的。42分钟,以每年百分之一的增长,二十年后就是51多分钟。另一方面,二十年前,在不滑雪的季节,自己周日每天跑10多公里。但后来网球和轮滑成了我在不滑雪的季节的主要运动,跑步到不是很多了。脚下的公里少了,成绩自然也会下降。于我这显然不是主要的。
客:10公里以上的距离你常跑吗?
力刚:不。但可以跑。去年十一月去美国麻州剑桥参加了半马拉松比赛,21.1公里。这之前没有跑过一次多于10公里的距离。
客:这么多年下来,你每天如此大的运动量,不觉得累吗?更重要的是如何避免身体受伤的?
力刚:没有受过伤是假的。2013年八月底得了网球肘,那时已打了八年的网球,最多的一年打了202天的球。但是不是因为打球而导致的却不好说,那年我五十二岁,朋友中年纪和我差不多的有好几个也得了网球肘,但他们却不打球。可以肯定年龄是主要的因素,于我一年打二百次球也是重要的原因。值得庆幸的是我倒是没有因跑步受过伤,尽管我脚下的公里数高的年头可达1400公里。去年为了准备麻州剑桥的半马,从夏天起每隔一,二天就跑一次十公里。但赛前的前二个月脚键生骨刺,痛得走路都困难。但这并不是跑步引起的。
客:真正羡慕你。纯粹是基因吗?
力刚:感谢父母,“纷吾既有此内美兮”。但“又重之以修能”也是不可缺少的。我每次跑完后一定做一些伸展远动,Asics跑步的鞋更是每三百多公里就换双新的。
客:你《离骚》很熟啊。我知道很多年你每月默写一次《离骚》。《离骚》中有许多生僻字,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读都很难。
力刚:是这样。自己近三十五年前离开中国,除了开始的几年给家人写信,以后可以说几乎没有写过中文。2008年有人读了我纪念导师秦元勋教授《千风万雨都过去,依旧东南第一山》(http://www.aisixiang.com/data/21323.html)一文夸我熟读《离骚》。当时我很是惭愧,能在文中引用几句,也算熟读?于是决心背下来,默写下来。“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这一来也十多年了。你现在还常写中文吗?
抄写《离骚》手迹
客:你说的是手写吧?这年头了,不是在手机上就是在电脑上敲几个关键的拼音字母,都出来了,快得很。谁还手写?
力刚:其实这恰恰是让我忧虑的。别的我不了解,但英文字的拼写和其发音是关联很大的,知道怎么读写出来也不会差多远。然中文呢?清华四大导师之一的赵元任先生的《施氏食狮史》是最好的证明。这篇连标题97字的同音文章,每字拼音都为shi。今日不知是否有对书写中文字的退化的研究。比方说给各年龄组的人一句一句读一篇报纸上的短文让他们写下来,结果会如何?我的感觉是不乐观的。这也让我想起著名学者林语堂和吴宓对文字改革的意见。林先生说汉字是中华民族的第二道长城。九泉之下的先贤如知今日数字技术对中文读和写的差距的冲击不知有何感想?
客:你也许太过虑了?能不能为我弹点琴,轻松一下?
郑力刚先生平日练琴图
力刚:你要听我弹琴?肯定是不会喜欢的。我虽然非常热爱古典音乐,而且对其庞大的曲目及录音和丰盛的历史有所了解。但自己弹的实在上不了台面,家里“领导”对我弹琴的评语是“毫无天赋”。
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琴的?
力刚:2010年,那时大女儿已在大学读书了,二女儿的乐器也已从钢琴转到长笛。于是那个对音乐一直有兴趣可不识五线谱也不会操弄任何乐器的我意识到这没人弹的钢琴也许是自己的机会。
客:都十年了,“毫无天赋”,但锲而不舍啊!现在在弹什么曲子?
力刚:不看乐谱,每天弹:
1. 巴赫,C大调前奏曲,《平均律键盘曲第一卷》Prelude I in C major, BWV 846, WTC I
2. 巴赫,G大调前奏曲,《平均律键盘曲第一卷》Prelude XV in G major, BWV 860, WTC I
3. 巴赫,F大调前奏曲,《平均律键盘曲第一卷》Prelude XI in F major, BWV 856, WTC I
4. 巴赫,E大调前奏曲,《平均律键盘曲第一卷》Prelude IX in E major, BWV 854, WTC I
5. 巴赫,B大调前奏曲,《平均律键盘曲第一卷》Prelude XXIII in B major, BWV 868, WTC I
6. 巴赫,升C大调前奏曲,《平均律键盘曲第一卷》Prelude III in C# major, BWV 848, WTC I
7. 巴赫,E大调前奏曲,《十二小前奏曲》Prelude in E major, BWV 937, Twelve Little Prelude
8. 巴赫,C大调小前奏曲,《五小前奏曲》Little Prelude in C major, BWV 939, Five Little Preludes
9. 贝多芬,《给爱丽丝》Für Elise, WoO59
10. 巴赫, C大调两部创意曲,《两部创意曲》Two Parts Invention in C major, BWV 772
11. 巴赫,E小调赋格,《平均律键盘曲第一卷》Fugue X in E minor, BWV 855, WTC I
12. 亨德尔,《快乐的铁匠》主题,Air and variations of Suite No. 5 in E major, HWV 430
13. 亨德尔,《快乐的铁匠》第一变奏,Variation 1 of Air and variations of Suite No. 5 in E major, HWV 430
14. 巴赫,《金山变奏曲》第三十变奏,Variation 30 of Goldberg Variation, BWV 988
15. Giovanni Battista Pescetti, C小调奏鸣曲第三乐章,Third movement of the Sonata in C minor
然后看乐谱弹:
16. 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First movement of the Moonlight sonata in C sharp minor, Op. 27, No. 2
17. 贝多芬,悲怆奏鸣曲第二乐章,Second movement of the Pathétique Sonata in C minor, Op. 13
现在在学贝多芬的《热情》奏鸣曲第二乐章。
客:这么多曲子得花多少时间过一遍啊?你记忆力真好!
力刚:大约90多分钟。不看乐谱的这一部分早已成了日课,特别是巴赫的那几首,每天弹它们都有几年了。
客:那肯定是弹得很好了吧?熟话说“熟能生巧”。
力刚:不是这样。学琴的人也许都知道有“over play”一说。就是说,一首曲子反复弹得太多的话,常会出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因记忆不是储存,而是再创造。然记忆往往会开玩笑。当然这是对业余爱好者而言。
客:我们从小就背乘法口诀表,记忆却没有在这里开玩笑搞个五七四十五?
力刚:这是因为乘法口诀表太简单了。“再创造”很容易。但巴赫的音乐复杂性就高得多了,尤其对调和乐理知识很少的业余爱好者。我非常喜爱巴赫的音乐,但它们成为“日课”,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负担。弹得顺时如轻舟过万重山,然“再创造”的音是错时也让自己无奈和作急。想完成“日课”,但每天的时间也只有这么多而不容许我将乐谱马上翻出来看是哪儿错了。我们来听(《平均律键盘曲第一卷》)。把
(主客共赏Angela Hewitt弹的巴赫C大调前奏曲,2分8秒)
客:真正如行云流水。难怪你每天弹它都不会厌烦。我倒是奇怪你没挑巴赫键盘音乐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演绎家Glenn Gould的录音。
力刚:这首只有三十五小节的曲子再一次向世人证明为什么巴赫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和声大师。此没有旋律(melody)的曲子由一系列的和弦琶音(series of chord arpeggios)组成(例外的只有第二十六节)。在我赏乐的经历中最值得纪念之一的音乐会是90年代末在渥太华国家艺术中心(National Arts Center)连着两个晚上听Angela Hewitt弹《平均律键盘曲》第一和第二卷。完全都是不看谱凭记忆弹出,乐评家的结论是两个晚上没有拉下一个音符。更不用说的是其音乐性的表现。
客:她的确是当代最好的巴赫键盘音乐的演绎者。巴赫所有的键盘音乐她都有评价很高的录音。你能亲耳听到她弹奏完整的《平均律键盘曲》的确很有缘份。你那时肯定没有梦想过在你近六十岁时,也能弹出许多《平均律键盘曲》中曲子。
力刚:完全没有。你也这么喜好巴赫那就再听一首吧。巴赫的《无伴奏小提琴奏鸣曲与组曲》(sonatas and partitas for solo violin, BWV 1001–1006)和《无伴奏大提琴组曲》(Cello Suites,BWV 1007-1012)是弦乐音乐中的双星子座,是我最喜爱的音乐之一。其形式的简单和内涵的深刻常让我想起数学史上著名的费马大定理。
(主客共赏Nathan Milstein拉的巴赫Gavotte en Rondo,3分7秒)
客:你放的是E大调第三组曲(Partita No.3, BWV 1006)的Gavotte en Rondo(或译回旋曲式的加沃特)舞曲,Nathan Milstein的录音。我知道你最喜爱的小提琴家是Jascha Heifetz(海菲兹)。
力刚:这首曲子还有一段时至今日都让我感动的经历。那是84年春的一个下午在清华的3号楼的宿舍里,听英文的美国之音的新闻节目,这节目之前,播的就是巴赫这曲子的开始几节。我和同学们是那么的年青,同时也是那么的innocent,但历史与现实和我们当时所处的位置注定了我们对海外世界的向往,这赤诚的追求伴随着巴赫的音乐,在我们每个人的眼神中毫无掩饰地流露出来而让我铭记在心。两年后在海外,第一次再听到这音乐,是Itzhak Perlman的录音,看着窗外的雪,听着这熟悉和美丽的音乐,故国同学少年的眼神和这眼神后面的历史和现实一下涌上心头而潸然泪下。
客:你也许想得过多了一点?诗人似的敏感和伤感还是少一点好。
力刚:我们吃午饭吧。我准备了沙拉和烟熏三文鱼的三明治。
客:谢谢。我带了一瓶法国白葡萄酒。
力刚:你太客气。我这些年除非和朋友相聚,很少喝酒。
客:但我知道你能喝,还记得你曾有一晚上喝十瓶啤酒的时候。
力刚: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亏你还记得。
客:仿佛北大王瑶先生说过搞文学的不喝酒算是怎么回事。你这么钟情诗歌和音乐,喝酒是应该的。不是有“熟读离骚,痛饮美酒,是为名士”这一说吗?
力刚:文人和酒的渊源的确很长。不说不得志的李白有“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连纵横天下的曹孟德,都感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客:社会太黑暗,如果再加上无知心的朋友能理解自己,也许只能麻醉在杜康中。屈原肯定是非常寂寞的,在可看到的文字中,他虽有“乐莫乐兮新相知”的感知,但只有花袭人劝宝玉读书似的女媭(也许是屈原的姊)指点他“世并举而好朋兮” 然后质问“夫何茕独而不予听”。
力刚:屈原是有很严格择友的原则的,不能“委厥美以从俗”。在原则和社会良心上更不能“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让苟”。而当无法改变现实时,“进不入以离忧兮,退将复修吾初服”,也就是说至少要独善吾身,不能同流合污。
客:但如果连独善吾身也做不到呢?历史和现实是无情的,而人是需要交往的动物,得为衣食住行而操劳。假使“理想使痛苦光辉”如自己可以做到,然如果自己的信念和行为牵累了父母,配偶,和儿女,如何使心灵得以平静?
力刚:这的确是很不容易。人心都是肉长的。鲁迅先生都有为母亲而不愿做壮士的之举。值得庆幸的是今日的世界已是一个相当开放的世界,而“何离心之可同”的现实无可挽回时,士人和智者不必再用酒精来逃避现实,可以“吾将远逝以自疏”。屈原在《离骚》的最后以合唱的形式说得非常清楚“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
客(笑道):你这是“曲解《离骚》和屈原”吧?
力刚:我常诧异那些使劲引用“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的人,为何不把接着的这几句一起引上。即使从诗和音乐的角度说,结尾常常是最重要的和被强调的。
客:让我们为这开放的世界干一杯!
力刚:干!
客:来点音乐吧?
力刚:让我们欣赏舒伯特(Franz Schubert)的C大调弦乐五重奏(String Quintet in C major,D. 956)。这首被认为是最伟大的室内乐之一的作品是舒伯特逝世前两个月完成的。苏联伟大的小提琴家David Oistrakh干脆把这“之一”去掉,而称之为最伟大最动人的室内乐(the greatest and most moving piece of chamber music ever written)。
(主客共赏Melos Quartett & Mstislav Rostropovich演奏的舒伯特的C大调弦乐五重奏,57分51秒)
客:这近一小时的音乐真是让“天地为之久低昂”。淡淡的然而无尽的哀愁和悲伤的第一乐章,让灵魂升华的第二乐章,质朴和粗旷让人激动的第三乐章,自信和稍活泼的第四乐章。
力刚:你概括得真好。难以置信的是当舒伯特请求出版此作品时却被拒绝。作品的第一次演出和第一次出版分别是舒伯特逝世二十二年(1850)和二十五(1853)年后。
客:可喜的是从那以后再也不会消失了。它和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一样是人类文明史上的瑰宝。
力刚:舒伯特在世时和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一直被认为是一位歌曲作曲家。可怜的是他的许多歌(他一共创作了六百多首歌),即使他要价很低和哀求也未能出版。唯一让人欣慰的是他最后一个愿望却得到了满足,那就是葬在贝多芬的旁边。
客:“出师未捷身先逝”让人叹息不已,但舒伯特只是一些朋友知道和赏析他,可他们也不知舒伯特的那些大型作品。他在世时有“恐修名之不立”的紧迫感吗?
力刚:我相信没有。首先他是一个很低调不喜张扬的人,第二他三十一岁就过世了。
客:他也许是孔子所说的“人不知也不愠”的谦谦君子。可惜今日“只有‘半桶水’, 却偏要‘淌得很’”的人很多。更可笑的是有些人连桶底都没有打湿,也“淌得很”!
力刚:我们再来听一首舒伯特的曲子吧。他的最后钢琴奏鸣曲,降B大调奏鸣曲,D.960。这首今日被认为是可以和贝多芬伟大的钢琴奏鸣曲相提并论的作品是舒伯特离逝世不到两个月前完成的。可世界却过了一百多年才慢慢开始意识到它的价值。此音乐我有七个钢琴家的录音:Claudio Arrau, Mitsuko Uchida, Andras Schiff, Sviatoslav Richter,Vladimir Horowitz, Alfred Brendel, Wilhelm Kempff。这七个录音中我最喜欢的是Wilhelm Kempff的。
客:他的贝多芬和舒伯特是举世公认的。
(主客共赏Wilhelm Kempff弹的舒伯特的降B大调奏鸣曲,43分26秒)
客:真正动人!第一乐章长达二十多分钟,仿佛是一人坐在窗前看着天上徐徐而下的雪花,静静地沉醉在漫无边际的思绪中;第四乐章那英雄的气概真是令人为之倾到。但英雄仿佛不是出现在硝烟滚滚的战场而是社交场合,因为紧接的几个音让人觉得这英雄是位侠骨柔肠的英雄,是那怜香惜玉的诗人。此音乐和其C大调弦乐五重奏也有许多神似的地方。
力刚:是这样。这些年下来,此钢琴奏鸣曲我应该听过不下二十遍。
客:有没有想过学一乐章,自己弹弹?
力刚:想过。但那乐谱一看就知道自己的距离太大了。就如那还没有读过小学的人想对酒当歌,微分几何一样,太没边了。凭良心说,就自己这“毫无天赋”的水平,连“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都不敢。
客:我该走了。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听两个很短的巴赫和两个很长的舒伯特。让我注意的是今天的音乐都是室内乐。
莫扎弦乐三重奏,1964年。左一持中提琴者是燃烧专家H.Palmer教授,中持小提琴者是世界著名能源专家Janos Beer教授,其右持大提琴者是一计算机教授。
力刚:我也和你一样高兴能一起饮美酒,赏仙乐,谈人生。我年青时关注的几乎都是大型器乐音乐,如交响曲,协奏曲,交响诗。从十五,六年前起听的几乎全是室内乐,仿佛它们最能与心灵交流。
客:呵,是这样。忘了问你最近在做什么课题?
力刚:没做什么。
客:我知道你以前做的是二氧化碳捕获的问题还主编过一本专著。
力刚:那是很多年前的营生。实在不足挂齿。人生这些年,如果说学了点什么,那就是不要和自己开玩笑,也就是说不要把自己做过和现在做的事情太当回事。苏联物理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列夫·达维多维奇·朗道(Lev Davidovich Landau)曾用对数尺度来划分物理学家对物理的贡献。得零的(也就是第一的)只有牛顿一人,排第二的爱因斯坦得分0.5,并列第三得1分的有波尔,海森堡,迪拉克,薛定谔,以及玻色(Satyendra Nath Bose)。朗道开始给自己打2.5的分,后来将其提高到2.0分。用不作说,得5分的那些物理学家,他们和牛顿的距离是10万。他们对物理学的贡献,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也许真的是可以“忽略不计”。值得指出的这些得5分的人还是工作做得还让朗道给他们打分的人。
客:如果一定要你回答现在做什么呢?
力刚:Enjoy life!
客:享受生活?啊,的确如此!再见。
力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