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当代生产力发展、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发展、经济矛盾和问题发展全球化是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的现实基础。阐释时代发展过程中的各种新问题新现象，对时代发展得出科学的结论，是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的重要课题，也是在世界范围内显示马克思主义理论意义的重要体现。马克思主义时代化是在中国化基础上提出的对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新要求，同时也进一步推动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研究，时代化具有丰富的中国内涵，更多地注重中国发展的世界眼光。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时代化 世界意义 世界眼光
作者顾钰民（1952- ），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常务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 师（上海 200433）。
马克思主义时代化是继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之后提出的马克思主义研究和建设的又一战 略任务。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的现实基础是什么？理论意义是什么？时代化研究要解决的主要问 题是什么？这些问题是推进马克思主义时代化所需要认真思考和把握的。
一、全球化发展：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的现实基础
马克思主义自诞生 160 多年以来，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发展，今天仍然显示出鲜明的时代性。 马克思主义具有的时代性在以下两个方面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一是马克思所设想的社会主义已经成 为当今世界的现实制度，并在实践中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二是马克思主义所揭示的现代社会发展 的客观规律，不仅被社会主义，而且也被资本主义发展的事实所验证。马克思主义具有的时代性是 推进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的基本条件，时代化研究是从理论上充分体现时代性的内容。从世界范 围来看马克思主义的时代性，同时也表现为马克思主义发展的世界性，时代性和世界性是马克思主 义作为科学理论体系具有的重要特征，它从纵横两个方面反映了马克思主义对时代和世界发展的解 释力。在今天经济全球化迅速发展的条件下，马克思主义具有的时代性和世界性更彰显出它的现实 意义。并且，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也必须以经济全球化发展为重要依据。经济全球化发展从以下 几个方面为马克思主义时代化奠定了现实基础。
第一，生产力发展全球化是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的物质基础。生产力发展全球化是由高度社会化的生产力发展日益超越国家而形成的趋势。在当代，生产力发展的国家界线越来越淡化，各国的经 济发展越来越融为一体。推动生产力全球化发展的主要动力有两个方面：一是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 和在全球范围内的推广运用，使落后国家生产力能够跨越传统发展模式而具有较高的起点，这为落 后国家生产力跳跃式发展提供了现实可能性。二是跨国公司在全球范围内迅速扩张，使先进生产力 发展不再局限于发达国家的空间，而是以包括落后国家在内的世界范围为自己发展的舞台，由此， 落后国家也出现了先进的生产力水平。尽管在全球范围内发达国家与落后国家之间生产力发展水平 仍然存在着巨大差别，但发达国家的先进生产力已经越出国界，表现为世界范围的现象。虽然这不 是落后国家自己拥有的生产力水平，但却是在落后国家中已经存在的先进生产力。发达国家输出先 进生产力与落后国家引进先进生产力，是生产力发展全球化的基本表现，它使落后国家的生产力水 平也具有发达国家的某些特点，或者说，生产力发展全球化使世界不同国家和地区在生产力发展方 面具有更多的共性。生产力全球化发展这一趋势告诉我们，从生产力发展的特征来说，已经不能简 单地再以发达国家和落后国家来区分他们的生产力状况，更多地是要从生产力全球化特征来分析当 今世界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发展。没有生产力发展全球化，经济全球化发展就缺乏物质基础。马克思 主义分析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方法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生产力发展将从根本上决定经 济社会发展的基本趋向。当今时代发生的各种变化和出现的一系列新的特征，都是根源于生产力全 球化发展。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首先要把握当代生产力发展全球化这一特点，这是时代化研究的 基本立足点。
第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发展全球化是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的制度基础。与生产力发展全球化相 联系，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也在全球范围内得到了更充分地发展。当代生产关系发展全球化的突出表 现是，在资本主义整体发展水平比较落后的国家中，也有着与发达生产力水平相联系的比较成熟的 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促进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全球化发展的基本动因是：一方面，落后国家在引进发 达国家先进生产力的过程中，以及在与发达国家交往中客观上接受了他们的经济关系。另一方面， 发达国家通过各种途径或者施加一定压力，向落后国家推行他们的制度和体制，使落后国家的经济 体制和运行机制按照发达国家的模式来运行。被称之为指导发展中国家经济体制改革理论依据的“华 盛顿共识”，就是发达国家向落后国家推行它们经济制度和运行机制的基本模式。因此，从生产关系 和经济运行角度来看，发达国家与落后国家的差别在缩小，共同点在扩大。比较成熟的资本主义生 产关系在发展变化中体现的特征，不再局限于少数几个发达国家，而是在世界范围内表现为一种普 遍现象。比较成熟的资本主义制度成为全球范围内主流形式的基本制度，经济全球化在一定意义上 就是资本主义制度和基本经济关系的全球化。资本主义制度发展的全球化，使马克思主义揭示的资 本主义生产关系发展的固有规律，以及这一规律在现实中的反映，也已经成为世界性的现象。资本 主义生产关系与现代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不只是发达国家的问题，同时也是世界范围内普遍存在的 问题。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必须适应现代生产力发展要求而进行的调整和变革，已经不是个别国家和 地区面临的问题，而是世界范围内制度变革所要解决的问题。现代生产力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之间 的矛盾运动，既是马克思主义分析经济社会发展变化的基本依据，也是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的制 度基础。
第三，经济矛盾和问题发展全球化是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的社会基础。伴随着经济全球化发展出 现的现代生产力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全球化发展出现的特征，又使经济矛盾和问题也表现出全球化 发展趋势。这一趋势使世界发展的整体性特征越来越突出，一国经济发展过程中发生的问题，往往 演化为全球性的问题，一国经济发展不仅要解决好本国问题，同时也要应对全球性问题。全球性问题不是一个国家能够解决的，必须由世界各国来共同解决。推动经济矛盾和问题全球化发展的主要 原因是：一方面，经济全球化发展使各国经济发展的个体独立性在减弱，相互之间的依赖性不断增 强，一国的经济发展不仅取决于自身的状况，而且也受制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发展。另一方面， 经济矛盾和问题的产生也不完全起因于某一个国家自身的问题，而是在各个国家相互作用下共同形 成的，一个国家已经难以对经济问题进行自主地控制。经济矛盾和问题发展的全球化态势，在 2008 年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中得到了充分体现。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危机之所以会演化为全 球性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说明在经济全球化发展的今天，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已联结成为一个整 体，各国之间的贸易、投资、金融、消费等都已经融合在一起，这又必然导致经济矛盾和问题也呈 现出全球化趋势，不同国家和地区经济矛盾和问题的积聚和爆发显示出很强的关联性。当一国的问 题引发成全球性问题时，就需要由各国共同解决。今天，人们关注的不仅是一国经济发展中的问题， 而是更多地关注世界范围的经济矛盾和问题。对经济发展中矛盾和问题的分析，已经从主要对个别 国家的研究转变为对全球范围共性问题的研究。解决矛盾和问题的主体也主要从个别国家的政府转 变为国际经济组织、联合国机构，以及地区性的经济政治组织。经济矛盾和问题发展的全球化，使 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具有更宽广的社会基础。
生产力、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经济矛盾和问题发展的全球化是当今时代的基本特征。研究马克 思主义时代化根本的是要从时代发展的特征出发，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当今时代发展的实际 相结合，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分析时代发展的一系列新情况新问题，赋予马克思主义 理论新的时代内容。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要对世界发展作出马克思主义的分析和解释，并揭示 发展的大趋势和规律，充分体现马克思主义的时代价值，充分体现马克思主义的世界意义，充分体 现马克思主义随时代发展而发展的强大生命力。
二、阐释时代发展：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的世界意义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实际相结合的过程，以及在 这一过程中形成的理论成果。尽管中国的实际包含着时代内容，因而也具有时代化的内涵，但这一 理论成果主要体现的是中国的实际，更多的具有中国的特征。马克思主义时代化是马克思主义基本 原理与当今时代发展实际相结合的过程，以及在这一过程中形成的理论成果。这一理论成果是超越 国家和地域的，是体现当代世界发展的特征。如果说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主要体现马克思主义发 展的中国意义，那么，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的着力点在于突出马克思主义发展的世界意义。
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的内涵是充分反映马克思主义具有的时代性，时代性是指马克思主义理 论体现的随时代发展而发展具有的时代特征。马克思主义具有的时代特征，根本的是要从理论上 对时代发展作出科学阐释。时代发展是世界范围内各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它表现为时代主题、 时代特征等一系列重大问题的变化。如何认识时代的发展，如何阐释时代发展过程中的各种新问题 新现象，如何分析时代发展并得出科学的结论，是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的重要课题，也是在世界 范围内显示马克思主义理论意义的重要体现。
当今时代是一个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的时代，新科技革命带来的生产力发展日新月异，经 济全球化迅猛发展，世界范围内的经济关系和经济格局发生着巨大变化和调整，各国的政治关系和 世界政治格局也随之发生重大变化和重组，人们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呈现多样化变化趋势。所有 这一切，要求我们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分析时代发展的新问题，同时也要求马克思主义不断增添与时代发展相适应的新鲜内容。推进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既是时代发展的内在需求， 又是马克思主义自身发展的客观要求。
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以当今时代发展的实际为依据，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运用于分析解决 时代发展的一系列基本问题。当今时代的实际，就是世界各国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各个方面 的发展，以及国际经济政治格局变化的现实。今天世界的实际，就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种基本 制度并存、多元化思想和理论共同存在和发展的现实。在这样的条件下，对于时代发展的看法呈现 多样化，对世界的发展观念和思想呈现多元化，人们从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理论来解释世界是时 代特征的必然反映。但是，时代的发展需要有马克思主义的声音，需要有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地位和 影响，需要有马克思主义的阐释。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要解决的问题是用马克思主义来阐释当今 时代和世界的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在与其他各种思想和理论对时代发展阐释的比较中来显示其 科学性和真理性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对时代发展的解释力、分析力越强，就越能够体现它的影响力， 越能够为世界所接受。加强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形成时代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这是包括中 国在内的全世界马克思主义者的使命和责任。
在当代，马克思主义揭示的现代社会发展规律，既体现于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也体现于资本 主义国家的发展。尽管社会主义社会与资本主义社会都有其自身发展的特殊规律，但他们的发展又 体现了现代社会发展具有的一般规律。毫无疑问，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的内容包含着对当今时代社会 主义和资本主义两大基本制度发展的科学阐释。关于对社会主义发展的理论阐释，集中体现于中国 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成果。对资本主义发展的理论阐释，则是马克思主义时代化要解决的重要课题。 如果没有对当代资本主义发展的科学论述，没有对世界发展的科学阐释，就不能充分体现马克思主 义理论的时代价值和世界意义，就不能解释当代世界发展的现实。从当今的世界范围看，资本主义 制度占据主体地位，资本主义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将决定着世界发展的未来。马克思主义只有科 学地阐释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才能科学地揭示世界发展的未来，才能揭示现代社会发展的客观规 律，才能揭示时代发展的趋势。
在全球化发展的条件下，不同国家的发展已经不仅仅只是局限于一国的范围，而是和世界的发 展紧密联系在一起。同时，世界的发展也是每一个国家的问题，世界发展作为一个整体，又使不同 国家的发展具有相互依存性。不同国家之间不断加深的交往与交融，使各国的发展呈现出日益增多 的共同性。这种共同性也同样存在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种基本制度的发展之中。从根本上说， 决定社会主义发展与资本主义发展具有共同性的是以下两大共同基础：一是市场经济是这两种经济 制度所采取的共同的运行方式，虽然市场经济是与不同的社会经济制度结合在一起，但市场经济是 他们共同的运行基础。二是经济全球化是这两种经济制度表现出的共同特征，虽然不同的国家都有 自己经济发展的独立性，但经济全球化却都是他们共同的发展趋势。市场经济的共同基础与经济全 球化的共同趋势，以及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相互联系的不断深化，对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提出的 新要求，就是必须注重对两种基本制度发展过程中表现出的共性问题的研究。今天的社会主义社会 中已经融入了非社会主义的因素，今天的资本主义也已经包含了具有社会主义成分的因素。马克思 主义时代化研究必须以这一客观现实为立足点，在两大基本制度的并存与渗透中去研究社会主义与 资本主义的发展。这是在市场经济和全球化发展的条件下，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所要承担的艰巨 任务。加强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究，回应和阐释时代与世界发展的各种问题，特别是揭示社会主义 与资本主义两大基本制度并存，并在交往与交融中发展具有的特征，体现的就是马克思主义时代化 发展的时代价值和世界意义。
马克思主义时代化是一个随着时代发展而发展的历史进程，这一发展永无止境。我们党坚持的 马克思主义，是不断丰富和发展的马克思主义。在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并取得巨大成就的基础上， 进一步推进马克思主义时代化，是在更广阔的范围内、以更宽广的视野来推动马克思主义的发展， 使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在时代发展中不断积累和充实新内容，使马克思主义不仅具有中国意义，同 时具有世界意义。马克思主义初产生于资本主义社会，通过对资本主义发展规律的研究，揭示社 会主义发展的客观必然性。社会主义制度的诞生，尤其是中国社会主义发展的巨大成功，极大地丰 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的理论内容。今天，中国共产党人把推进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研 究作为自己的历史使命，就是要求结合现代资本主义发展的新情况新现象进一步深化马克思主义研 究。这是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时代精神和世界眼光，对时代发展的一系列重大问题作出的马克思主义 回答，这必将为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三、中国发展的世界眼光：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的中国内涵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实际这两个基本元素相结合而形成的理论命 题，就中国实际这一元素来说，其内涵包括中国的国情和中国所处的时代特征。从这一点说，中国 化包含了时代化内容。但是，不能简单地把中国化与时代化画等号，马克思主义时代化具有自身特 定的内涵。马克思主义时代化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时代发展实际这两个基本元素相结合形成的 理论命题，就时代发展实际这一元素来说，其内涵包括当今时代的特征和世界发展的实际，这其中 也包含了中国化的内容。所以，中国化和时代化具有内在的交融性。中国化从中国发展的时代性中 含有时代化的内容，时代化从世界性中含有中国化的内容。当然，中国化与时代化的研究重点是不 同的，前者的重点是以中国为立足点，形成的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后者的重点是以时代 和世界发展为立足点，形成的是时代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
马克思主义时代化是在中国化基础上提出的对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新要求，同时也进一步推动着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具体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中国改革和发展的道路、模式、经验和成就， 不仅需要从中国的角度来阐释，还需要用世界眼光来分析和观察，使我们进一步开阔发展的视野。 二是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中，我们需要吸取世界范围内对马克思主义研究形成的理论成 果，通过判断、比较、借鉴，使我们从中得到启示，进一步拓展发展思路。所以，马克思主义时代 化具有丰富的中国内涵，同时要求更多地注重中国发展的世界眼光。
第一，中国的发展需要创造一个有利的国际环境。中国的改革发展所取得的成就得到了世界公 认，改革开放 30 多年的发展使中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经济、政治大国。这从根 本上改变了我们的国际地位和在世界的影响，中国在客观上已被世界推向了前台，并在国际事务中 具有更多的话语权。面对中国的崛起，全世界都在关注和研究中国，希望从中国的理论、指导思想、 发展道路、发展模式、制度架构、治理形态等各个方面寻找“中国之谜”的答案。世界研究中国， 也需要中国用世界眼光来观察自身。注重中国发展的世界眼光，实质上是我们自己调整观察问题的 视角，使自己跳出中国的范围来看中国的发展，把自己作为世界发展的一个组成部分，从全球化的 角度来看中国的发展。这要求我们更多地考虑中国的发展将给世界不同国家和地区带来怎样的影响， 如何更好地处理与各国的关系；如何更好地充分利用国际上各种有利的条件，同时又大限度地防 范各种风险；如何创造一个有利于中国发展的国际环境。以世界眼光观察中国的发展，将进一步拓 展我们的发展空间，为发展创造更好的条件。把中国的发展放在世界发展的大背景中来观察，实际上也使中国的发展具有更显著的时代性。
第二，中国的发展需要扩大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的世界影响。中国的发展是以马克思主 义为指导，中国发展所取得的成功也是马克思主义的成功。注重中国发展的世界眼光，既要看到中 国化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实践，也要看到这一理论成果的世界影响。在世界范围内，以马克思主义 为指导思想的国家并不多，马克思主义更多地被看作是一种思想或学说。要让更多的人认识到马克 思主义是科学，接受马克思主义，根本的是要用实践来验证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和真理性。用世界 眼光看中国，实际上是看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实践，用中国的实践验证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中国 的发展对世界的影响，也是马克思主义对世界的影响。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性、真理性是具有普 遍意义的，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成功，同时也向世界作出了榜样。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世界各 国的实际相结合，使之本土化，形成符合各国国情的理论成果，就能够实现自身的发展。这是马克 思主义中国化向时代化的拓展，是马克思主义由一国成功向多国成功的发展，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向时代化发展所起的推动作用。当然，用世界眼光看中国并不是要把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普遍化， 也不是要把中国的发展模式世界化，而是要向世界证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取得的成功具有普遍意 义，当代世界发展的总趋势符合马克思主义揭示的现代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
第三，中国的发展需要关注世界范围内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注重中国发展的世界眼光，应该 关注世界范围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也包括对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的研究。在不同国家、不 同文化背景、不同国情、不同发展阶段的条件下，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和把握并不完全一致，尤其 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不同国家的实际相结合而产生的具有国别特征的理论成果，更会显示出认 识上的差别，在实践中也会有不同的模式。对这些差别和模式既需要进行判断和分析，又需要进行 比较和从中得到启发。我们不能只看到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而且还应该看到世界范围不同 国家研究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成果。关注世界范围内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特别是西方马克思主义的 思想和理论，这是具有世界眼光的重要体现。研究西方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以及中国化马克思 主义理论成果的看法，了解从不同角度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本身就是推进时代化的构成内容。马 克思主义时代化不仅是中国马克思主义者的使命，同时也是全世界马克思主义者的共同责任。中国 的发展客观上已经具有世界意义，我们也必须用世界眼光看待中国的发展。既把中国的发展放在世 界范围来考察，也用世界眼光来观察中国发展，在这样的互动中扩大中国发展的世界影响，同时也 使中国更好地融入世界。
总之，用世界眼光看中国，不仅要看到中国发展的世界意义，看到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 的世界影响，同时也应该了解世界对中国的看法，使我们有更宽广的视野在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的过程中，推进马克思主义时代化。
参考文献： [1] 奎恩·迪劳内：《全球化中的人类社会》，载《海派经济学》2009 卷（第 28 辑）。
[2] 李慎明：《国际金融危机现状、趋势及对策的相关思考》，载《马克思主义研究》2010 年第 6 期。
[3] 王伟光、程恩富、胡乐明等：《西方国家金融和经济危机与中国对策研究》（上），载《马克思主义研究》2010 年第 7 期。
∗ 本文为 2010 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专项任务项目“纪念建党九十周年”（项目编号：10JDJNJD055）的阶段性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