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和哲学家往往都不太喜欢这样的定属,认为爱情是超越于肉体的神圣,更是一种自我灵魂的解放,通过爱情,仿佛就可以达到一个彼此的世界,至少是高于自我的现实世界。这样的爱情,通过某种方式,最终都逃不出爱情的博弈与合谋。
之所以将爱情现实化与真实化,不在于对爱情的亵渎与解构,更不是对爱情的玷污,而是站在一个基本的生活角度来阅读爱情和解读情感。通常,我们的爱情都是世俗的,而不显得那么的纯洁,这如一个少女被强奸之后的自我证白,多余不说,还有些做作。电影,小说,艺术,都一直在做这样的想象,给一个情感提升到高于生活的角度。但是,在精神世界中爱情是否能够达到那样的高度,不然,无人能给出这样的一个答案。也是永远也得不到的解答。只有一次次对爱情的追逐,在一个空洞的万物世界里,好不容易找到一丝对爱情的赞美后,爱情就高于了生活。正是因为这样的赞美,所以才把自我的意识,用很多次话语的建构和想象,活生生的把爱情逼入了一条回不来的天堂之路。
其实,对于爱情的赞美,反而都是破坏,弗洛姆的《爱的艺术》就是做好的佐证,他无情的把爱情驾驭在“精神分析学”的角度来解读,让读者一次次的享受,并且将此作为爱情的一种良方和指导性原则,这样的爱情,根本就不是现实的爱情。更是导致爱情走入死亡的不可原谅的罪证。
现实的爱情又是什么呢?如果说康·帕乌斯托夫斯基可以从《金蔷薇》中把幸福描写的如那枚“头钗”,也同样是不可饶恕的“想象”,这是一种执着的情感所导致的自我封闭的快感,更是不可避免的一次精神的逃离,在追求之中得到一丝喜悦,而感觉就是这不断追求的秘密。如果真正的爱情能到达那样的高度,这种爱情便不再是所谓的“柏拉图”,更不是一次作家笔下的“幽灵”,而给予这个现实世界的情感,往往都无比的挣扎与坦荡,唯一能交付于爱情的除了二者的一种欢合的利益关系,更是一种互惠的原则。博弈作为人类无法逃避的苦难,在目的理性与价值理性的作用中得到真实的释放,最终不是合谋就是结仇。当然,在对抗的合作中,些许还有一些关于自我体感的超越,这是基于肉体与灵魂的需求。无独有偶,任何现实的爱情,都逃不出一次“政治学”与“社会学”的关照,其实,他们早已有了这样的“意涵“,只不过又一次被贴在了确切的概念之上。
如果类如小说《乱世佳人》中对爱情的表达是对此的一种遮掩,或者说东野奎吾的《白夜人》是一种对爱情的诋毁,那么所有类似的“爱情歌颂”都把人性置于了爱情的上访,无论是怎样的歌颂,那都是出自诗人口中的呓语。在灵魂与利益的缠绵中,得不到的爱情往往却被“政治人”的现实性冲突所解答,这是再好不过的答案。而正是我们对爱情的高估,往往导致内心的“愧疚”和“不满”,这又被拥有话语与善于表达的那些“艺人”所挟持,最终都成了爱情的“狂欢者”,而爱情也如蝴蝶一般,只能落在现实人之上,而不是如海涅这样的爱情圣者之上,更不如尼采般的爱情狂者。
撕裂的爱情,总不能找到一个回头的出口,在交付与抵达的对岸,无比的张望来自人类世界的“泰坦尼克号”的迎接,只是走在半路上就沉默了,沉默在了一次喜悦的世界,最后陷入无比的悲痛,故此也由此铭刻与不忘。这是上帝的故意,这更是上帝的造化。
当爱一个人爱的无私与陷入尘埃中的时候,爱不在是什么,而是一种感觉,一种升华为现实世界的奇葩。而当我们失去爱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奇妙也就不再那么美感,更不会有生命的存在。只是,我们是否应该懂得,从“亚里士多德”那里出发,去把爱情,重新的验证与检查一番,这样的爱情,是没有罪过的,它才是爱情的本质之一。只是,我们还没有承认,也永远也不会承认。
二零一二年五月二十三日
作于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