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平庸:我的〇八年

选择字号:   本文共阅读 1501 次 更新时间:2011-12-05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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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平庸  

三十岁的我开着银白色的面包车,副驾座坐着从火车站接回来的女朋友宁远。

当旅途离开小城后,九月份温柔的阳光透过玻璃,像一枚枚银针刺在我们身上。我心里暧洋洋,快乐幸福地抽缩,砰砰砰跳得很不正常。

神七问天进入空间轨道。这一切与神话有分不清的联系和想像;当它勇往直前地到月亮旁,能见到牛郎织女,和三位出舱的宇航员深谈?出舱宇航员能否欣慰到织女温柔善良的微笑,能否受到她诚挚热情的接待。

为满足心中这种想像的意义时,我像达芬奇一样,不知要为蒙娜莉莎的微笑倾注消耗多少心血。

然而,在心灵的天空和这众多角色和众多问题组成的世界上,愿读过这个故事的您不怎么失望。在真实当中,我把朋友(不论男女)当作我的珍爱,在生命的呼出呼入中,我感受着珍爱美妙的滋味。

宁远右手抓着斜扛在我肩上的安全带,身体靠在座椅上,随着车身的颠簸,她的脑袋偶而碰在我的肩上。

哭泣声传入我的脑海,她用纸巾抹着眼泪,高挑的身躯微微颤抖。

我把长方形后视镜对准她,看着陷入悲痛中的她,感到一种无法预见的壮丽。

待到她恢复平静,我看着她眼睛上的泪痕,问道:“伤心什么呀!我没惹你不高兴吗?你怎会流出莫名的眼泪。”

她伸手打转我对准她的反光镜,脸上隐忍着怨气,使我萌生停车搂住她肩膀安慰她的念头消失了。

“你目光短浅,这么短的距离,我坐在你身边,你从后视镜里看到些什么?”

我说:“我们现在单纯回家在正确的道路上(108国道向北的方向),即使过去的一年经历过冻雨,年过的沉闷;汶川地震压得人心痛,被救小孩天真的敬礼;自己下三聚氰胺的毒。但我们完满举办了世界上最好中的一次奥运会,神七顺利升空,进入了0九年,我们的意志和力量无可阻挡。”

宁远坐直她苗条的身体,我将右手放在她大腿线衣的左手上,感觉她心里和我同样的心情。

“我这次回老家,见到了所有的亲人,相约了我爱恋十年的人”。她说:“我感觉到我们的亲情感情没有恰当的着落点。做为世间珍贵的亲情感情,我被迎合一种至高无上愿望的虚无改变着,重要的是,不由自主迎合这种愿望被满足这种虚无有过之无不及。我心里像织女天宫空旷冰冷失望,我心灵像“雷曼兄弟”的崩盘一样,不由自主地想哭,我总是稚嫩、单薄、长大不了。”

一个小时前,却是我今生迥然不同的瞬间,一种使我没有了任何欲望的神秘状态,宣告了我自身某些结束和某种开始。

温暖廉明的阳光照在火车站广场,上下车的旅客熙熙攘攘进站出站,人们风尘仆仆中心灵怎能安静下来。我把车停在车位上,走到广场宁远的身旁,阳光穿过她的头发和皮肤;面对着光的雕塑,我置身于一种刺眼的光彩中。

她看到我嫣然一笑,眨眼间的阳光砸在我的身上。

她礼节性的给我伸出右手,好像指挥着意识里一直置着的帷幕,我渴望光辉灿烂的温柔留留足心间,而一切总使人难入人愿。犹如一出戏或一部小说作品正在展开:地点—我们这个星球上;原由—惊心动魄的厌倦;本质—内心要求唤醒的剧情。

我伸出双臂拥抱住她,和清馨温暧相融在一起,弄不清我右边脸颊挨了她左边脸蛋,还是左边脸蛋挨着她右边脸颊。我们没有脸对脸亲吻过,这点特别清楚。

宁远昨晚从郑州坐火车回陕西,我昨晚三点从家中开车赶往火车站,到七点钟我们在火车站相遇。

我接过她的旅行包放进车中,我们进入锅炉厂的招待所,吃过早点,住进208号房间,休息一个小时,消除路途上的疲劳。

宁远所见的恋人是十五岁在老家初中的同学李毅。那时改革开放的当中,李毅提着双卡收录机重金属音乐的舞姿,年轻的潇洒风流倜傥占据了她少女的心房。她情窦初开,将那时刻的印象嵌在自己心中。尽管只有模糊不清的号啕破碎声,那却是某些东西的前奏。他父亲是某所所长,生活条件占尽了优越。

李毅十七岁应征入伍,她目送他光荣参军去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她始终未能吐露出对他的恋情,这样更加深了她对他感情的温度。宁远随后跟他的叔叔住到陕西,家乡留下她少女情怀的温度。她的懵偬的初恋.

“我这次回家主要是看我母亲,母亲这么多年全身心痛疼,关节更疼,弄不清病因。唯一的舅舅是郑州医院的中医,这次也见到了舅舅。母亲和他去医院做全面检查治疗。” 她平淡地象是讲着别人的故事,一如继往在我心里高雅、谦逊的形象。 “母亲是教堂里的执事,及尽职责。她是上帝的选民,上帝与爱支撑着她的生命,减轻着她的痛苦,我就在他们去郑州的当天下午在村口见到李毅”。

那天,她在她们走后,心里平静下来,独自在田野里呼吸新鲜空气,在十字路口碰到李毅。她们相互问候,回忆学生时代快乐的生活、趣事,男子汉某些象征方面的魅力使她心里怦然一动。

在与她的交谈中,她讲暗恋他十年的感情,他在种异样清晰的感觉中,明白了一种单纯舒心,令人愉悦的东西。

她俩一起去茶馆喝茶,在交谈结束的时候,李毅确定她是他爱的对象。

从茶馆出来,李毅牵着她的手,穿越过了街道。

我打开车上的音响,时速在四十至五十码当中。听着《冰河时代》天籁般的音乐,我脑神经区域随音乐节奏和心瘫痪的酸楚,意识细胞波动组成了我的恋人鸯恿美妙的形体。

我的心颤巍巍的,恋人鸯恿让我幸福所感到的东西在我心上停留着,这样的感觉消失不掉。

她闪亮的眼睛和嫣红嘴唇微微一翘焕发出来的灵气和火焰,让一种不可抑制情感和光辉把我的全身燃烧。我的细胞象核裂变似的,只能忍受这种剪熬。

我突然明白了朋友宁远哭的原由,她俩温馨的谈话后,李毅牵着他的手走过街道,保护爱护了她,跨越了多少年间必须经由某些生活道路过程才得到的瞬间。这样的瞬间有她们共同生活十多年的经历,也有她们分开十多年的颠簸,这中途始终充满纯朴情感的思念,也有相思累积痛苦成为她的回忆。

李毅牵着她的手,缝合了这段时间的裂缝,没有抱怨,没有为自己哭泣。叩醒了她心中的乡土情结,唤醒了她们多年的恋情;我在火车站与她相拥,两种情感在心里剧烈地碰撞,她身不由己的哭泣。

我无法忘掉鸯恿鲜红嘴唇露出两点唇缝似曾张开又闭着的嘴巴,细柔嘴巴棱角深邃美妙,鬓角比脸颊嫩白丰满,绝妙的脸蛋在脸颊鬓角富铙的衬托下,世界所有美妙的词句勾勒不出我对她的真实美妙,我还思想着她可爱的鼻子、曲线连着白里透红的耳朵,呼吸着的脸颊微微的波动。

亲爱的鸯恿,你的影像嵌在我的心里,镶在我思想的灵魂中。一种永恒不变的温柔、和某种另我惶恐不安的力量,伴随着那种美妙的灵气扎根;它成长出一种超思想范围自然的力量,过了人类不能及的崇高复杂而又诗情意深的世界。

我多么希望我的灵魂寄守于你美妙的形体中,感受到我爱你的本质。某种强大的力量,使我心肺在一种痛苦幸福的痉挛中,在一种饱含距离的痴爱中。我似图拔出这情感之剑,但严酷的现实我没有拔出而折断了这情感之剑,它坚忍不拔地刺向心灵的最深处。

我似图从自然界中找些拯救我灵魂的思想,远离我对你的这种感情,到头来,拯救我灵魂的思想越来越糟糕,我不能不爱你不想你。

音乐终会停止,我的思考不会停行。

恋人鸯恿高中毕业后,我俩确定了恋爱关系。我们相互拥抱、亲吻直至做爱。

到现在,我不知道是否亲吻到她白骨一样的牙齿,我们的舌尖在口中相互纠缠过,我热情似火的身体是否烫伤了她的双臂。我回忆着美妙的情节怎也感受不清楚,好似辩认不出这个时代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它特别的图案怎样!

我打开窗玻璃,一股持续的清风,从东方太阳的地方吹过来。看着沉思陶醉中的宁远,我内心充满追逐灵魂本性的渴求。

那是夏天燥热的天气中,我们棺材似的床象医院一样干净。我和鸯恿躺在床上,盖着雪白的被单,我俩相互抱紧对方妙美的形体,不想人世间的喧闹,感觉就像躺在棺材里一样舒服。付出了我们之间的整个世界为代价。

我五赃翻滚,浑身颤抖着被毁坏似的。我爬在雪白柔嫩的肌肤上,无法控制野兽性欲的冲动。

“我没有安全措施,怕弄疼了你”。

“我要你的呑噬,我不再等待了。”

她温柔地醉闭着双眼,双臂搂紧我,闪电的火花在瞬间燃起,象充满高压电流的电线缠绕着我。

我像被鳄鱼致命的一吻,体验所有这一切我不能表达或表述不清楚的东西。

汹涌烧灼的爱液随剧烈的运动顺着我和她的阴部流下去,在纯净的床单上渗湿了一大片,那油腻湿润的体液象是石油的痕迹。

鸯恿梦呓一般:“我太多的感受当中,没有惊悚,没有退潮的结束,火中锤炼着我的魂灵,破碎的影子脱离了我的身体,我永远要你。”

许多印象、感觉感受,在人一切的本性中,欲望没有损坏我们中间的任何东西。

二零零九年将过去,二十一世纪的曙光照耀着地球。

而现在,在我和朋友宁远保持一年多的朋友关系,一种非常特述的亲密关系;我像麦凯恩先生美国大选的失败一样:“我像婴儿一样睡觉,睡两个小时,醒过来哭,然后再睡两个小时。”

恋人鸯恿去了资本主义的欧洲上大学,我在红色的社会主义中国生活。她工作的父母极力反对她们公主和我的恋情,把她送到资本主义国度。微妙的方式及行动掩盖不了地位意识间的分歧。我带着我的等待期待着她的归来,那种归来不知能有什么结果。

就这样从东方到西方,天各一方,延续着相同的生活开始了不同的生活。

从此,我在丧失信心的当中,再没有坚硬过;即使再大的冲动,也有东西消蚀着它坚强的程度。我混沌无趣,不怎么明朗,想从内心的黑暗中把自己解放出来,渴望身体的某些部分清醒过来,能有些警醒。我像在睡梦中往下沉,怎么也爬不起来。

宁远坐直她的身体,将左臂搭在我的后腰。阳光被路边的树木拢得眨眼,提示它是非常重要的。

我记起宁远赶潮流的短腰裤,她在我面前转动着身体,吸气屏息,让我看纤细腰间裸露出来的肌肤。我凝视着肚脐的深邃,想像着创造连接生命的神奇。

“当短腰裤露出现代青年的肚脐和屁股勾,真正才发现了我们这代青年和‘这个时代’。” 我有些感慨地说:“从中国人民站起来的时候,中国人民未曾真正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究是怎样的,真正应当怎么样。像文艺复兴时期蒙娜莉莎的微笑,她的心灵眼里嘴角满是笑意。在这个时代的‘门槛’上,如果使蒙娜莉莎露出她的双乳肚脐屁股沟,微笑显得就不重要了。”

宁远抱住我哈哈大笑,她笑得差点流出眼泪。一只耳环掉在我的上衣上。

“人类各方面的发展要维持某种平衡,在包装盛行的时代,个性张扬,粗俗无惧,露脐露乳露股替自己找到了出口,鲜明的个性符合这个时代的主张。好似金融风暴在特述的历史关系中发生,有些事情可以标志出转折点或一个不同的阶段;这个时代最大的进步透过啤酒瓶底感受了太阳的光辉温度。”

什么东西不能使我从精神抑郁的状态中摆托出来,巧克力总统会有滋有味吗!我的思想象八国联军毁坏园明圆的废墟,思维象汶川地震后的瓦砾残不忍睹;鸟巢里鸟儿尽情的欢娱,俄格战争如火如荼,神七义无反顾地进入轨道,神话的织女是否愿意接见出舱的宇航员我将不知。

阿富汗战争未结束,伊拉克战事派去士兵,诺贝尔散发着金钱,西班牙人面对牛身上瀑布的鲜血绅士般掏出白手绢欢呼;人类的某些文明如此愚蠢之极,我们愚昧地为其鼓掌欢呼。核武时代的难题一直伴随着我们,和平的愿望竟如此地艰难。

他们是构成整个世界的一部分,如同我们也成为他们整体中的一部分一样。天空动荡的云彩飘浮在崭新的千年,在不同的角度、高度,尽是些难以相同意识的感觉感受。那一片云彩能拯救了我。

我给自己心里画上园明圆的风景,绿树成荫,廊长曲折,花朵盛开,水碧池清,美丽得另人目不睱接。我进不到这花园中,花园里空无一人。

宁远和鸯恿象两面不同的镜子,照着看着这座花园。我们徒然地为自己造成的隔膜中,什么没有留下来,什么也保留不下来!如同某种尺度造成了的空白所成就的命运。(多少人的痛苦随身而没,多少辈的苦疼随波逐流)

所有的景像不局限于镜子的本身,必定有些必然的联系和某种对称。

“明,想不到在火车站广场你能拥抱我,相识一年多来,我感受到亲切的友情。多想你能给我带来玫瑰花、订情的戒指,我不知道你真正地要什么爱什么?我被你流放在心的外面。”

“你不能用廉价的自由主义激情曲解我。”我心不由己地说:“刚才拥抱你的时候我爱上了你,我是怀着爱慕的高尚情操那些目标决定的。”

“你是对模糊或被疏乎东西的解释,你增添这些新的结果违背心里的自然,因此,没有目的,自然地达不到。在没有新的镜子反映出来的时刻,很难有新表现出来的形式。”

在真正的现实世界, 我和鸯恿穿梭于人工合成的世界中。那是一片朦胧隐约浮现着无数面孔,其中没有一个我能认识清楚的和知晓我这个人。自我的感觉有些反常,一切变得跟昨天完全不同,最清楚的地方包含残物最多的部分,最重要的东西除却了朴素的本真。

“0八年,一种新型神奇的材料,以铁合物为基础在高温超导体的电阻为零,它开始科学新的局面。有意思的是,生物化学家能观察到蛋白质与目标结合及对细胞状态的改变及它在组织中发挥的作用。科学家拍摄了生命胚胎大约1.6万细胞在发育首日的活动情况,生命初始形成的过程一目了然。”

“这些是0八年取得的科技成就,令人高兴。”我不无感慨地说:“对于0八年来说,有“掷鞋”的复杂因素和对世界的影响。世界并没有从“自身的泥潭”中获得足够的教训,这个景况中解脱出来的过程还没有开始。”

“进入二十一世纪,外部灯光辉煌,漆黑基本消失,而内部灵魂的黑暗没有多少改变,这毕竟出现了先前没有的东西。如同细胞生命初始形成的过程,它需要特别适合它神奇的环境。”

“我们不仅需要的是金融救援,让正常的经济生活持续下去。我们更需要的是道德品质救援,需要重新建立市场道德与管理间的核心平衡。推动资本主义发展必不可少的动物精神,也吞噬了太多的东西(地球)。社会主义发展的崇高情操,淫没了太多的情识,世界失去了获得精确心灵的图数。”

母亲“习惯性的痛疼”在中西药物治疗下轻松了许多,疼痛不会消失,她认真干着执事。痛疼的身体里,没有死亡,充满着难以言说的美德,充满了信仰、希望、博爱。

大姐在邻村随时照顾母亲。二姐在市区经营二手电脑,生意由姐夫打理,她的爱好是吸烟和国粹的麻将。弟弟一零年举办婚礼。

将到0九年的春天,病魔随春天的来临是否会减轻或离开母亲的身体。

李毅在宁远的面前、电话里因为爱的冲动哭过泣着,她俩在幸福的期望中,那和灵魂相仿的东西经受着爱火的烤验。

李毅现在卖牛肉,他妻子的父亲是回民族籍,她们要生一个小宝宝了。

进入家乡的三岔路口,西边是工业园区,向东是宁远的家门。

我拉开车门,宁远脸上露出羞涩的粉红。她眨眼间的目光将我融化了。这里要横穿街道,我心里积蓄着许多特别的感受。我是否再次拥抱她,牵着她的手走过车流川息的街道。

希望的矜持瞬间而过,在心里心外,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在失去着什么,我在思绪里寻找着什么。我后悔没有拥抱她,没有牵着她的手回到家中。

宁远给我招了招手,深情地望着我。我目送着她走过街道,融入熙攘的人车流中,噪音淹了一切。我心中有一片纯真圣洁的天地。她给我的抚慰,滋润着生命里的许多地方。

如同刘欢和莎拉布莱蔓高歌《我和你》,充满真挚、宁静与自信。

回身坐到车中,鸯恿在邮箱里发来一封信。她在西方大学一年多的时间,我心中虚构着异国它乡她的生活,描绘着爱她的男士,设想她一点一滴的改变。虚构扩充着我心灵的荒芜,给我徒添许多苦楚。

“明,在离开我们狭小美味的小城之后,过去一年多中,随生活一天天的改变。我在购物中心买回合我尺寸的胸罩、内裤、紧身内衣和外衣。我给慈善机构捐献了以前所有的衣服,走路的鞋袜。这些衣服裹着我身体的时候,它裹成一幅铁石心肠。

我为我们温馨的情感信守着心中神圣的纯洁,随着环境的改变,我营造不出内心真正的自然生活。我们天真地要世界适合于我们的爱,依然坚守情感的绳缆,仍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艰辛;在碰撞到新时代的墙壁上,我像在战场上灰头土脸的难受。

我内心流淌着断层,心在变硬,许多地方在流血。我也说不出什么原由,是那一部分变硬,那里在流血。而现在,我明白了一点东西,无奈中,我不知道怎样向你讲清楚,你清晰地比我还明白。改变真正开始,我的爱和我们的爱要服从世界---也许是真理。

你一直呆在心中柔和的那片天地,获得幸福的真理从情操那里停留在理性领域,简单质朴地成为一种过错。到头来,本质那么孤独,心灵寂寞焦虑得找不到出路。

在这里,背景地点已变换,遇不到你那样让我身心投入的朋友。我心中变硬的东西改变着我们之间的感情,改变许多我的看法,我感觉到改变真正重要内容留下的那片空白,留下的孤独、寂寞、焦虑,它符合这个时代一种紧张人类相互关系的实质。”

我的心灵跨过空洞、越去时间,我们在错误的时间地点做着正确的梦,既艰难美妙,又精彩可怕。我们共同扮演着时代种种的愚蠢、贪梦和杂耍。

历史不会是过去的东西,它创造方向很难改变方向; 误读的历史塑造着不幸的我们,它是如此的空旷荒凉。我们应该举办世界上最盛大的“道德奥运会。”

我在迷茫中,又陷在生命的困惑当中,恍惚一夜间渡过了三十年的时光;在刻骨铭心中,经历的惊心动魄。混沌中我必须学会苏醒,须保持清醒不再昏睡,以适应时代迎面而来的生活,有一个根本新的开始。

不知道怎样的热情在蒙娜莉莎心里燃烧着,什么东西触摸着她心中珍贵的角落,她发着神秘甜美的微笑。

织女在天宫的广寒地带,等候着牛郎。她脸上是怎样的神情!是怎么样的笑影。带去太空的种子在劳苦的汗水中,能开着怎样的花朵,结出怎样的果实。

自由女神经历着风雨,渡尽着年华。她右手举起火苗,左手抹过眼泪。她是否因为这个时代心痛,是否在发冷颤抖,渴望敞开自己的心灵,有自己微弱确定光源的温暧。

孟姜女在哭倒的那段长城城墙旁,怎样思想着她的丈夫,是怎么样的心情?又能有怎样的笑影?她以怎样的毅力垒着倒塌掉的城墙?怎样能有属于自己自尊自信自爱的神韵。

她们的孩子不会喝三聚氰胺的奶粉,不会淫没在坍塌的废墟中。

她们穿着什么样的时装,不也会露胸露脐露股。

她们脚上是怎样的一双鞋,在时代的轨迹上,不也会有“掷鞋”的举动!

时代的污染使她们纯洁的脸上失去着光泽,现出象征性的雀斑和皱纹。在她们眼睛里,见到无奈的历史性疲倦,看到警觉的神色,对于世纪的惊恐。

鸯恿坐的飞机明天早八点到咸阳国际机场,她回家乡过0九年的春节。

假若我开车去接她,现在该出发去机场的路途。

我坐直身体,系好安全带,深吸一口气,将车发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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