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安曲江附近,发现芙蓉园有好玩的游乐设施,,回头向北走的时候,不熟悉路况错过了路线。前面一辆警车向正确的方向驶去,随后跟着它,不到十五米远,对面的巡警车挡来,下来位警察,路东还停着一辆无牌照警车。我违章行驶,这个不到三十岁的警察叔叔开了罚单,看了看我车前交强险的保单贴花,要我上保险的资料或卡,他的理由,那个会是假的。我没有那么多的证明,但我相信他的着装和象糨糊粘上去的警牌号是真的。(没能记下他的警号)他要下班,今天处理不了,让我的车跟着无牌照的警车。无牌照便装司机请他消费,他没有答应,我知道我们上演着人情世故新型人际关系的野蛮与残忍。看来这两个不是僵死的官僚。
青龙寺对面信达停车场,看大门让把车放在西边有铁门的院中,他要走车钥匙,理由是,别的车要出来,我的车要让道。我问无牌照的警察叔叔扣车警察的电话,谁处理这件事?他讲不知道。我问门口的其他人,才知道是十一中队处.,我坐出租车过去,到大雁塔附近的十一中队旁,让家里人发过来几张保险资料的传真,最后到大厅开了一张200元的罚单,工作人员并未看传真保险的资料。在谢谢之后,赶到西去街道工商行二楼办公室(一楼装修)已是下午的四点,这里不收费,一女士让明天去另外的工行缴费。
都是明天,小警察叔叔说的很对,中午两点钟他说的完全正确。这个故事是在传真纸张背面晚上一点多钟讲述的。
住宿在太华路一小宾馆,每晚七十元钱(因所办的不锈钢业务在青华不锈钢城)我从家世界买了本余秋雨的《千年文化》(中国盲人出版社)到房间,老板娘跟我进来,她们这里有很好的小姑娘,很漂亮,不是专门干那事的。我感谢她的热心,推说自已感冒。
我想起小警察叔叔的热心,除理违章从两点要到明天,又记起领我去信达停车场无牌警车司机清唽的印象,他涣散无方向兵马俑般的神情。我又想起了我的女朋友,我们一起相约,一起相拥,我们狂燥地退下半截裤子,我们最大限度地生殖器挨在一起,做着坚硬也温柔的运动。我始终没有调整一点关健的角度,在我们设定的界限下,我烧灼坚硬的阴茎不能插入她的阴道,看着她发疯的表情,无法忍受的狂叫发出“我要”的呼唤,她抓伤了我的双肩,我还是不能跨越我们约定的界限。
第二天,我的阴茎底部大面积疼痛,是和女友无性运动的毛细血管冲血的扩张,这样的疼痛持续三天还长,那可是不好忍受的痛苦。我把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扛在桌面的边沿,紧压迫着它,让血脉通畅下,缓解大人“游戏”自作自受的怪痛。
按现在的生活经验,停车场不是十一中队领导的,也会是上级领导或亲属朋友的。至少,小警察叔叔会有回扣,或者受到无牌照警车司机的款待。忽然觉得我像孑然孤立无性的兵马俑,我自已苦了不说,还使得亲爱的女友不得好受。如果款待中小警察叔叔去嫖妓,他不会有我致命的疼痛。如果您的意识里象女性们自然悄然来临的月经排除我真诚情感的言语,处在高涨横流之中的流血运动显然不是糼稚无序的暴乱——象斯大林伟大的清冼一样——象让人斥笑的文化大革命,如果您误解,我愿活着在那里代替站立了千年兵马俑中的任何一个。
我不知道明天去南郊交罚款取车会有怎样的戏剧场面,这样对西安市的经济也是促进。我坐出租、吃饭、住宿,如果再包一小姐,这比我从老家到西安两趟的支出还多。清晨起床,迷瞪着昨晚从爱家超市买的余秋雨的《千年文化》,我无法弄清千年文化时间长还是兵马俑站立的时间长。余秋雨二十九元,他的价值对于我来说和猪肉的涨价相同,无可奈何地太贵了。老板娘给我介绍的小妹妹一百元,罚款单二百元,她们都不打折。那小姑娘应该是上高一的年龄,坦然地投入到社会的三百六十度,这生活真奇妙。
站在去五路的公交车上,屁股后左口袋里装着家人发来大小四份传真和罚款单,挤在噪杂的声音当中,太华路自由民工一大片,路边摆牌介绍工种的,在一起论谈的,生活中充满着优闲或努力。从太华路吃了早点,太华路的工行不收罚款。我一棵红心,再去十一中队;这是从北向南西安最长的距离,这段距离是我在千年的文化和千年的时光中渡过了一个很长的夜-------全世界被漫漫的长夜背叛着,我感到许多沉重的兵马俑象块墓碑一样压在我的身上,我要多大的力量多少代人的努力能掀动压在我身上的那些兵马俑,得到改善自身的机会。
到世界著名的大雁塔,噢,感觉真妙,好在公交车上,机器散发出来的热度通我的脚板,全身真舒服;这西安有我身感温暧的事情。倘若我在千年时光千年的文化中继续孤独,愿这温暧把我记住,在我变成兵马俑的时刻,愿蛆虫远离我而去。
路上问过一个保安,才弄清是西影路的工行收罚款。西影路的工商银行不会是和信达停车场一样的货色;我的血汗钱和罚款浪费在这个过程要去交给它。都成地球村了,十一中队十二朝古都和工商银行不幸地无网可恋,还有这样残缺的问题。我坐出租车过去,交了二百元钱,发来传真无用武之地,我出了路北的工商银行,想起某名人的话:“废铁是这样炼成的”。我在想,充满丑陋又不幸的我的犬儒主义也是在这样的过程养成的。
到大雁塔处的十一中队,交款单换了半截放车单。我又记起和女朋友褪下半截裤子惊心动魄的场面。想起昨天下午青龙寺对面的信达停车厂,这十二朝古都辉煌地方的隔壁,上千年了,还有这么破烂的地方。真象腐烂的胃穿孔,遥望大雁塔的威武心里成了鸟粪窝,不知灰濛濛天空下大雁塔茫然地想要远瞧到什么?我真想刨开我的胸膛,掏出我的心,把它按在烂胃的孔上。
我记起和女朋友在寂静地方相拥的感觉,那剧烈高度磨擦的快节奏,那流下满脸的汗水,我在那种迷糊的、隐秘的、烧灼的、全身性知觉扩散的过程中,可能咬伤了她隔着衣服雪白的肩膀。我对着镜子里的影子给我说:“她是否是我能够真正地对她说出心里话的人”。我是一个贫穷又缺乏素养的农民,这里的文字是缺乏教育的粗鲁。我宁愿遗精,或是和老板娘介绍的小姐苟合,还是无法跨越我和心爱女友共同的界限。跨过那个销魂另我不再痛疼设定的界限,我如果坚硬充满激情地插入女友爱液沸腾的阴道,我不是我,我害怕我灵魂痛苦的呻吟——我觉得我们一天天走进一个时代新冰河的时期。
我坐了三元钱的电动摩的,到昨天想玩的芙蓉园。上午时间太早,没有一个游人。太华路的早点在心里有点热度,加着公交车传递到身体的温度,我像个孩子,为昨天一直相要的游玩而高兴。问了印象很深的巅峰时刻,没有五六个人不开设施。看来,我想要的总是得不到,也没有特述的东西能嵌充我内心的真实。我来到木星游乐设施旁,和值班的老人聊天沟通,那个地方能望见曲江国际会议中心和大雁塔。我出了十五元钱,我一个人,我在准备好,我要上木星了。
机器的轰鸣声中我升上天空,随着角度的变换,我在不同的方向仰望俯视古城西安。我想起了我可亲的女友,她的未能满足的眼神,她情深意切的急促呼唤;我的血液五賘六腑在角度的变换中错位交叉,我感到到胃部的肌肉剧烈的搅动,连心一同摔出去插在大雁塔的顶尖上。背部女友抓到的地方象带电的电线捆绑着。我在高空中憋气鼓足劲,给心賘调节些带养的血液,望不见下面三个游客看着傻呼呼的一个我,雾茫中的西安城成了晃动的阴影,我像要把说不出来的厌恶连同西安城一口吐出来。
我从木星上下来,我不想再玩巅峰时刻等游戏了。我想、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倦缩在芙蓉园的墙角,想自已美好的童话世界。我无能为力,像营养不良的母亲生了些营养难足小孩般地极度虚弱,我像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走回来一样。走进大雁塔广场,似图看到我所看不清楚的东西;我面前展现出北京宏伟的鸟巢大剧院,它是庞大,还是伟大。那里面是些鸽子还是凤凰,抑或是一大群麻雀;欣赏着它,是否让心灵能得到满足;愿它能真正的孵化出些好蛋,跟上时代能安慰灵魂,不要搞些大众催眠曲,与那痛苦命运相应的孟姜女伤心地再哭倒一大片长城。它的隔壁不会有信达停车场一样的破烂,我们中国人不会是老干那些无聊的事情。我看着大雁塔顶尖上,我的心和胃还在塔顶上呆着,我把鸟巢宏大、自由女神塑像高傲、埃及金字塔沉重、巴黎铁塔尖锐的高度连系在一起,不知道我能想些什么?真的,那些东西看上去很美,我不知道我还能想些什么!我却讲述了世上最乏味的东西:庸俗和性。
来到信达停车场,看门的刘师傅给放车单上填了四十元钱,到东边的办公室交了钱,我将车开出来停在大门口,对刘师傅说:“为了四十元的停车费,不必要搞两天吗?”刘师傅实在地说:“社会嘛就是这个样子。”昨天无牌照警车司机换了一身比血还红的茄克上衣,很像招魂术的巫师,他招手让我快走,还要进来车,悠忽间,我看到他眼里满是招来兵马俑的痕迹。我看了大屁股没号前脸有号的警车,号码是02582。我用铅笔把它记在余秋雨《千年文化.》后面空白的书页上。余秋雨当过戏剧院院长,那可不是十一中队队长、信达停车场经理、鸟巢院长;前线的地段是重要的,那里不需要大口径大炮,余秋雨在千年文化当中解释有些东西再恰当不过。
我们的时代是今天,这么多年来,却总是把美好的年华与精力浪费在(如这四十元钱的停车费上)实在无奈毫无意义的事情上。现在伤透心的人太多,其原由在我们所生存的时代,我信仰为人为社会应当正派,最大限度地弄清人的灵魂,我和您很想从这里或那里找到时代的思考与希望;我们不愿意生活在阿Q的变种当中,使我们活得只有几分鬼气,也不愿意生活在停尸房一般的孤寂冰冷中。
当您看到这儿,我能走到您心灵的房间,不论温度高低,那怕是公交车传递的我们不在意的温度——是否有一天因为您我相遇,我们能说出人生真的真正心里的真的一句话,能使我们活得真实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