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好,国家就坏,这是正发生在古巴的故事;身体一坏,国家就更坏,这是正发生在朝鲜的故事。
同样结构和性质的国家,为何有不同情节的故事?关键是两个国家的领袖与国家的关系有别。掌管古巴的是卡斯特罗兄弟,统治朝鲜的是金氏父子。不过,在古巴,哥哥菲德尔因为肠胃出血把国家的“婚床”让给了弟弟劳尔,自己进了医院,上了病床。弟弟劳尔晚年迎来与国家的新婚,自然跃跃欲试,总想勃起,但病床上的哥哥,并不想就此成为“前夫”,不断发表文章吆喝:“嗨,别真干啦,那是你‘嫂子’哦。”而且,他的身体越向好,喊声就越大。劳尔不举,也就在情理之中。这不,83岁生日到了,儿子拍的“神采奕奕”的照片登出来了,大有要恢复与国家的房事之势。其实这是虚张声势,目的就是我搞不了,你也别搞。你要搞,要等我玉陨香消。结果,菲德尔身体好起来,国家就坏下去;菲德尔身体坏下去,国家就好起来。
朝鲜就不同了。父子两个不可能同时上同一个“女人”——国家的床。父亲身体早都不行了,但床绝不能在自己活着时候让给儿子。结果,父亲的病就成了国家的病,父亲病重,国家也病重。况且这个父亲还非常爱自己的儿子,就像他自己的父亲曾经爱他那样,父亲随地大小便,但自己不擦屁股,让儿子来擦。这样,儿子就可以蝎子掀门帘,先露一小手:既然我今天能擦屁股,明天我也能随地大小便。金日成当年自感自己不久于人世时,抓了美国侦察机飞行员,让儿子金正日来处理;不久前重病在身的金正日抓了美国女记者,让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来求情,把这说成是儿子金正云小试的身手。为了让儿子顺利接班,要把坏事做绝,这样,儿子做事或不做事,都是好事。
一个人的身体怎么成了一个国家体内的阑尾,好起来没有什么,坏起来要了国家的命?那是因为那截盲肠被认为是“领袖”,是唯一能思想的芦苇,是个“1”,其他所有人,都是它后面的“0”,有了它,“0”才有意义,才有价值,才能成“数量”或者“规模”。
任何民族在艰难困苦时期,都可能需要这样一个领袖,像孙悟空的金箍棒那样发挥威力。不过,在当代,只有不够成熟的民族,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他全权支配长达一代人的时间;只有很幼稚的民族才让这种支配超过一代人的时间,并以兄终弟及或父权子继的方式向未来传递。伟大如华盛顿,也就做了两届美国总统;二战一结束,英国战争首相丘吉尔也随即下野。
人民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一个人的身体才不会决定国家的命运。
2009年8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