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的焦点集中在国内经济发展方面,特朗普脱颖而出。2020年美国总统选举焦点集中在控制疫情方面,拜登涉险过关。2024年美国总统选举焦点很可能会集中在外交方面,拜登政府拉帮结派不外的政策可能会被推翻,特朗普的孤立主义可能会沉渣泛起。
在美国这样一个拥有孤立主义传统的国家,40%以上选民不瞭解国际形势,他们只关心自身的经济发展状况。这一方面得益于美国独特的地理环境,北美地区除了加拿大和墨西哥两个邻国之外,美国与其他国家相距遥远,不会担心遭到侵略,只需关心非法移民问题即可。另一方面,美国经济蒸蒸日上的时候,美国扩张主义和霸权主义就会成为外交政策的核心。可是,当美国经济遇到困难的时候,贸易保护主义、孤立主义就会甚嚣尘上。
在美国总统选举的历史上,东山再起的例子并不罕见。但是,像特朗普这样绝地反击的案例少之又少。这当然与美国历史相对较短有关。但同时也充分说明,美国正处在一个非常时期。由于美国频繁动用武力,以至于国家面临严重的债务危机。美国经济实际上已经变成了战争经济。高达8860亿美元的军费开支,已经超过许多国家国内生产总值。美国依靠军国主义发展经济,道路越走越窄。
所以,美国国内不少人支持特朗普的政策。这不是因为这位美国前总统在经济发展问题上很有一套,而是因为美国已经无法承受沉重的战争负担。当美国被迫从阿富汗仓皇撤军的时候,当美国军队在中东红海地区陷入困境的时候。当美国炮弹枯竭,无法继续向乌克兰出口炮弹的时候,美国选民意识到,美国的国家实力已经不足以支撑美国在世界各地发动战争。美国实际上已经陷入到战争经济泥潭之中不能自拔。
在这种情况下,刚愎自用、自恃甚高、疯疯癫癫、不可一世的美国前总统特朗普重新回到人们的面前,自然会被美国选民所看重。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美国前总统特朗普的支持率居高不下,甚至超过了美国现任总统拜登。说到底,美国选民已经厌倦了在世界各地打打杀杀。他们认为美国子弟兵不应该牺牲在其他国家的战场上。美国不应该向乌克兰继续提供军事援助。美国应当集中精力,解决美国国内的事情。从这个意义上来说,2024年美国总统选举是的美国“内卷”的一年。假如特朗普梦想成真,梅开二度,重新成为美国总统,对于世界许多国家来说,是一件幸事。
进入本世纪之后,美国先后发动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策划叙利亚。这些战争使美国遍体鳞伤。过去美国发动战争可以疯狂掠夺财富,扩大自己的殖民地势力范围。如今美国发动战争,除了推翻一些国家的政权,培养傀儡政府之外,不可能从中获取商业利益。即使推翻一个国家的政权,扶植傀儡政府上台,也未必能从中获取巨额利益。阿富汗战争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案例。美国支持的阿富汗政府管辖范围只限于喀布尔周围地区,阿富汗作为一个拥有数千万人口的中亚国家,大部分土地被阿富汗塔利班所控制。在长达近20年的战争中,美国损失惨重。最终不得不通过谈判撤出阿富汗。阿富汗塔利班重新掌权。
美国借口打击恐怖组织发动了叙利亚代理人战争。叙利亚内部反政府武装曾经一度占领大片国土。可是,俄罗斯介入之后,叙利亚政府军很快反败为胜,重新控制国家大部分土地,美国只能盘踞在叙利亚的北部地区。
俄乌战争是美国为了分化欧洲而发动的一场代理人战争。在这场战争中,美国试图通过控制节奏,让乌克兰不断消耗俄罗斯的国家实力。美国向乌克兰提供数百亿美元的支持,除了让美国军工既得利益集团从中受益之外,美国普通民众并没有从中获取实实在在的利益。
美国的“炮舰政策”既不能产生战略威慑的作用,同时也无法给美国带来商业利益,实施战略收缩就成为美国选民的基本诉求。正是看到这一点,特朗普才会在竞选中提出“24小时之内”结束乌克兰冲突,保证中东地区不会发生战争。特朗普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看到美国民主党政府乌克兰政策的荒谬性,企图通过向阿拉伯国家施加压力,迫使他们改善与以色列的关系,巩固美国在中东地区的战略地位,从中东地区获得更多的商业利益。
对特朗普外交政策进行深入分析,并没有多大的意义。这是因为特朗普的孤立主义表现在外交政策领域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点:第一,强调美国优先,重视眼前的利益,根本不考虑所谓的地缘政治战略关系。他上台之后,美国与传统战略盟友的关系可能会发生变化。日本等战略盟友已经采取措施,试图修复与这位美国前总统的关系,以便他上台之后,不会做出损害战略盟友利益的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特朗普一定会要求欧洲国家和亚洲一些国家承担更多的责任,一定会通过驻军收取更多的“保护费”。
第二,强调美国第一,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国家威胁美国的霸权地位。中国之所以成为美国唯一具有挑战能力的战略对手,根本原因就在于,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占美国国内生产总值60%以上,美国把中国作为防范重点对象。
特朗普是一个极端实用主义者,他更愿意采用商业谈判的方式,从中美关系中获取更多的利益,而不会从地缘政治战略的角度出发,谋取长远利益。在他的第一个任期内,撕毁了美国签署的一系列自由贸易协定,迫使墨西哥、加拿大与美国重新签订自由贸易区协定。这说明他对自己的谈判能力和谈判技巧高度自信,试图通过双边谈判而不是多边谈判,为美国争取更多的利益。
在他的第一个任期内,中美第一阶段经贸谈判达成协议,双方在平等互利基础之上,签订了权利义务对等的协议。不过从执行的情况来看,由于他匆匆离开美国白宫,双方签订的协议变成废纸一张。特朗普接受记者采访时明确指出,他会对中国出口美国产品增加征收60%的高额关税。这说明在他的内心深处,重商主义阴魂不散。他试图通过提高关税的方式,迫使中国接受他所提出的条件。
只要按照特朗普的思路,解决中美经贸分歧,中美经贸关系不会破裂。中国愿意在平等互利基础之上,与美国达成协议。中国已经在美国设立金融机构,美国也在中国设立金融机构,这是双方权利义务对等的表现。一些学者担心,批准美国金融机构在中国开展业务,是否会影响中国的金融安全。这种担心是必要的。但是,按照对等的原则,中国金融机构在美国开展活动,中国也会允许美国金融机构在中国开展业务活动。
如果特朗普切断中美两国经贸关系,那么,对于中国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对外贸易出口可能会造成巨大损害,因为中国是世界贸易大国。但是,美国总统这样做,给美国经济发展也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因为失去了中国廉价商品,美国消费者将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只要美国把中美关系发展的焦点集中在经贸关系领域,中美关系就不会彻底失去控制。虽然特朗普气势汹汹,把中国视为战略对手,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不可能没有意识到中国的重要性。将中国排除在美国贸易伙伴关系之外,这不是特朗普的选择。
第三,当前国际地区局势紧张,根本原因在于,美国实行霸权主义和扩张政策。美国为了巩固自己的霸权地位,到处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乌克兰问题、中东问题从根源上来说都是美国问题。如果特朗普改弦更张,从世界各地撤军,对于世界和平稳定不无益处。虽然美国撤出军队之后,一些地区会出现权力真空,但这只是个别现象。只要地区冲突各方真正认清事实真相,通过谈判消除分歧,地区和平就能实现。
西方学者担心,美国拒绝援助乌克兰之后,乌克兰是否会被瓜分?这种担心不无道理。乌克兰是一个大国,拥有4000多万人口。虽然冲突爆发之后,人口流失一半,乌克兰缺乏足够的兵员。但是,乌克兰地大物博。只要停止冲突,实现和平,乌克兰经济发展指日可待。欧洲联盟国家担心俄罗斯向西扩张,因此,通过高达500亿欧元的援助。英国等国家纷纷慷慨解囊,希望乌克兰战斗到底。相信在欧洲国家支持下,这场战争还将持续下去。失去了美国的支持,乌克兰很可能会谋求“土地换和平”。
总而言之,对于特朗普重新上台执政,人们不必大惊小怪。美国民主党政府的对华政策,充满风险,而共和党特朗普的对华政策,虽然充满不确定性,但是,只要中国稳坐钓鱼台,就一定会否极泰来。不必担心美国总统选举会掀起腥风血雨,也不必担心天下大乱。中国只要沿着自己选择的发展道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不管美国风云如何变幻,都不可能阻碍中国式现代化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