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者第一次出国期间写的旅行考察日记,珍藏多年,借本书出版发行之机附录于此,让读者分享当初出国的新奇感受)
新加坡、亚洲“四小龙”中的佼佼者,去过的人无不称赞她的“天姿国色”;马来西亚,这个自称亚洲第五小龙的东南亚富裕国家,对外也颇有吸引力。1992年11月底至12月初,我随省旅游局张正祥副局长和省海外旅游总公司吴石关总经理、袁进茂经理到这两个国家进行了半个多月的访问考察,所见所闻,令人耳目一新。
11月23日 新加坡——一出机场安娜小姐就……
我曾到过香港,也算见过世面,但真正走出国门,这还是头一次。
11月23日下2点半钟从广州乘波音767大型宽体客机起飞,下午6点就到了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
樟宜机场是新加坡的骄傲,在亚洲首屈一指,据说在有关单位组织的世界所有机场评比中,它多次拔得头筹。我们走出飞机栈桥来到过道,就像来到一座三星级宾馆的大堂,不过,这个大堂一直延伸近千米,客人可以步行,也可以站在平行电动传送带上,每走几十米就有卫生间,也有投币电话。走完过道便是海关大厅,这里到处是免费供应的宣传资料、饭店介绍单和城市地图以及经济信息资料。由于我们在飞机上就填好了出关申报单,所以出关很快。从下飞机到出机场,不到半个小时。我走出机场站在高处望了一下,它有三条起降跑道,整个候机楼群比湖南省的黄花机场要大七八倍。我真佩服新加坡人的胆识和气魄。回想起来也为我们张家界机场乘邓小平南方谈话的春风由二级机场改建为一级机场而庆幸。因为机场是对外开放的重要标志,随着张家界走向世界,机场建小了将后悔莫及。
出机场后正值傍晚时分,热情的主人——新加坡中国旅行社的曾副总经理和曾到过大庸的安娜小姐驾车载着我们沿高速公路驶往市区。7点,我们到下榻的胡姬花园酒店,这是一座法国人经营管理的四星级酒店,环境优美,我们放好行李,用完晚餐,已是9点多钟,如果在国内,就可能洗澡后休息了,但新加坡人的夜生活刚刚开始,我的脑子也在兴奋之中,抓起电话,要通了曾陪同新加坡何家良政务次长来武陵源旅游观光的洪生先生。我本想只报个信,相约日后见面的时间、地点,没想到洪先生表示立即要来住地看望。片刻,他约了几位朋友,在酒吧间请我们宵夜。大家海阔天空,边吃边喝边谈,深夜12时才分手。此时,酒店公共活动场所仍然轻歌曼舞,灯红酒绿,我无暇观看,回到房间记下了到新加坡的第一天。
11月24日 新加坡“张家界市”市长被“截获”
到新加坡的第二天,我们顾不上观市容、看景点,而是急于拜访旅游界同行,了解新加坡客源市场情况。这天,我们先后走访了新加坡中国旅行社和大通、益群、幸运、曾兄弟等几家旅行社。这些旅行社不论规模大小,人数多少,其办公手段均高度现代化:每个职员的桌子上都有计算机、电话,职员使用电话,轻声细语,根本没有工夫闲谈,抽烟者需离座到规定的吸烟区去。这些旅行社的老板,大多是湖南省旅游局张副局长的老朋友。老张在向客人介绍时,第一句话总是说:“这位先生是从张家界来的,他是张家界所在那个地方的副市长。”新加坡大多数人都懂华语,但懂得不深,在他们的心目中:市长、省长、州长一般只有一个。所以客人的印象就是张家界市长来了,他们都十分关切地询问张家界机场及旅游线路走向。
益群旅行社规模较大,生意也红火。女主人陈女士热情地接待我们并告诉说,中国桂林当天早晨发生空难了,她正在向询问的市民做解释工作:死难者中没有本旅行社客人,并着手调整去中国的旅游路线,尽量避开桂林。当天下午的报纸证实她的消息,我佩服国外旅游经营者消息灵通。她从国际广播中知道桂林空难的消息,离发生空难的时间不到三小时。
“益群”实际是两夫妻经营的旅游企业,丈夫是董事长,妻子为总经理。陈总经理与我们谈了一阵,便把我们引导到她的丈夫——董事长的办公室,和董事长探讨更深层次的旅游市场开发和合作问题,而她去接待一位老板。
我们正谈得投机时,陈女士打断我们的谈话,说一位老板要见张家界市长,接着进来一位精明的中年男士。从名片和陈女士的介绍得知,他是新加坡颇有名气的丰隆集团公司的董事——林延高博士。当时他正准备去中国考察旅游环境,临行前到益群旅行社咨询中国情况,并特地询问张家界和黄山的旅游路线及到这两地投资的可行性。当他得知张家界那个地方来了一位副市长,喜出望外,跟着陈总经理追寻到董事长办公室和我攀谈起来。林先生知识渊博,阅历丰富,他认为中国现在政策好,局势稳定,经济发展潜力大,在旅游和其他商品经营贸易方面,既是巨大的买方市场,又是卖方市场。香港地区、台湾地区人民搭上了中国改革开放的“第一班车”,大多做贸易赚了钱,新加坡人只好赶“第二班车”了。我们介绍了机场等情况,大家越谈越投机,林先生恳请我们给他面子,邀请我们去他办公室对着地图详谈。盛情难却,我们只好临时改变日程,增加与林先生洽谈。就这样,半路被丰隆集团公司“截”走了。
由于我们下榻的酒店也是丰隆集团公司成员单位,林先生得知以后与酒店的法国老板通了电话。虽然他们通电话时讲的英语,但“张家界”“梅先生”几个词还是听懂了,显然是要酒店好好照顾我们。下午回到客房,书案上摆了盛开的鲜花,茶几上摆了一提篮芒果、美国葡萄、香蕉等水果,请吃一顿就自不用说了。这都是托张家界的福啊!
11月27日 新加坡——圣淘沙
中国市长差点犯了王法
到新加坡的第四天,才安排参观市区和一些主要景点。
从住地到市中心区,经过一段高速公路。高速公路上不断有天桥横过,公路两旁和上下行车道的隔离带都栽种着红、蓝、黄色或紫色鲜花,路边一般都有两至三条鲜花带。坐在汽车里前进。就像穿行在长长的彩带之中。
主人安娜小姐驾车,边开车边介绍,还不时在汽车里与朋友、同事通电话。有时还听到车后有警报声。原来,新加坡管理严格,在驾驶台安装了“大哥大”插座,备有“大哥大”的司机一上车,就将其卡在固定“插座”上。无须一只手掌方向盘,一只手拿“大哥大”,如果将“大哥大”拿在手里开车,就将被处罚。为了控制车速,新加坡政府规定:载客的面包车、其他客车,车上必须装有超速警报器,否则不给发牌照。面包车超过90公里时速,警报器自动报警并向交警控制室发出了信号,如不立即减速,总控制室就会通知前方路警。
进入商业区以后,主人领我们去逛一家超级市场。我看到市场就在马路对面,想趁车辆少时横过马路。哪知一只脚刚下路沿,安娜小组就提醒:“不要犯法!”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原来,真的到了犯法的边缘。新加坡的交通规则就是国民必须遵守的法律,过马路必须在画好的斑马线上遵照指示灯通过,否则就犯法,一旦犯法后被交警抓住,要先承认犯法,写悔过书,然后照章重重罚款。不过,他们对外国朋友,尺度宽松得多。
新加坡的整洁、干净,的确令人折服。马路上完全看不到杂物、纸屑和乱吐乱扔现象。我们在外奔波,皮鞋四天不擦仍很光亮。我在大街上用手摸了一下路灯柱子,竟摸不到灰尘。后来又摸了一个垃圾箱外壳,仍然一尘不染,原来,新加坡人倒垃圾必须先放在塑料袋子里,然后将装有垃圾的袋子扔到垃圾箱。他们运送垃圾车里都是一袋一袋的,远望过去活像我们大陆满载袋装行李的卡车。
正因为干净、清洁,所以我们对那里的餐饮无可挑剔。中午,我们在统一酒店(四星级)用餐,酒店的一位董事接待了我们。当我们赞扬餐具干净时,这位董事竟敢夸下海口和我们打赌:在他们酒店喝咖啡、饮料或用中西餐,如发现食品里面有脏物特别是小虫之类,顾客(当然包括我们)就要发一笔小财。因为顾客将此事举报或向新闻机构披露,就将受到停业整顿3一7天的处罚,这样酒店将损失几十万元。为了免受大的损失,老板碰到此类情况后首先希望“私了”,即给当事客人少则几千、多则几万元的钞票。可惜,我们用餐没发现脏物,也就没碰上财运。
圣淘沙,是靠近新加坡城边的一个美丽小岛,也是新加坡主要的游览点。我们乘坐跨海缆车来到这里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新加坡除了这个景点每人收15美元(约合人民币80元)外,其余公园、植物园均不收门票。当然,这里的门票包括了往返一公里宽海峡的缆车费和轮船费。在圣淘沙,先参观蜡像馆。这座两层楼房的建筑里,用部分实物和蜡像并配之音乐、灯光、照片,展现了新加坡的历史。电影厅不停地用中文、英文、日文反复播放着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日本轰炸新加坡的实况录像。这使我想到“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的名言。相比之下,近年来我们在这方面的教育,就显得有些差了。出蜡像馆,我们来到海族馆,这是仿海底世界的新奇建筑群,它向人们展示了海底的秘密。
出海族馆,夜幕降临,整个圣淘沙被各色灯光装点得流光溢彩。单轨电车的车身部是霓虹灯。音乐喷泉也开始了。喷泉池足有两个篮球场大,里面布满数百个喷头,观众席可坐3000多人。喷泉池上方有3米高的陡坡形成宽约60米的瀑布。随着音乐声,计算机控制喷泉的高度和喷头的数量,配之彩色灯光,几疑自己置身于梦幻世界。圣淘沙这不足两平方公里的景点,竟有如此丰富的人工景观使游人如痴如醉并停留一天,吃、娱、购、行,每人平均花上200元人民币。我想,我们张家界有数百平方公里的天地,难道不更大有可为吗?
11月28日 马来西亚——新山—古晋—诗巫
新加坡与马来西亚接壤,两国生活水平有较大差异。11月28日是星期天,天气晴朗,新加坡中国旅行社的曾副总经理和安娜小姐为我们送行,同时,他们也顺便去马来西亚边境城市——新山采购物品,因为新山的货物比新加坡要便宜得多。我们乘两辆小车出关,海关有20个车道验证,大家竟没有下车,几分钟就过关了。来到马来西亚海关,手续也很简单,工作人员只问了一句:“是否带有毒品?”我们这些人与毒品无缘,过关顺利。一出一进,前后只一刻钟。张副局长对我开玩笑说:“在这里出进海关比进武陵源的大门还要方便。”我想起旺季许多游客在武陵源进门票站时车辆和游客排队的情形,觉得张副局长的比喻不无恰当。
从新山乘波音飞机到砂劳越省省会古晋,再转乘小飞机到马来西亚东部城市诗巫,飞机安全正点。马来西亚空中小姐身材姣好,眼睛水灵灵的,见我们是中国人,一碰面就微笑,使人觉得舒服。我们同行的袁进茂经理高兴地给空姐连照几张照片。小飞机降落时,机场下大雨,又没有栈桥,我们做好了奔跑的准备,没想到刚走下飞机舷梯,机场地勤人员就给每位旅客撑开了雨伞,服务可真周到,而且这种服务是不收费的,我们心里顿时热乎乎的。
机场口,诗巫市砂中旅游贸易公司的陈总经理已在此等候多时。他了解到我们是第一批赴东马来西亚访问这个城市的客人,特地请来了当地《诗华日报》和《新华晚报》两份华文报社的记者一同迎接,并拍下了我们在机场出口处的镜头(第二天,这两份报纸就登载了我们到来的新闻和照片)。
陈明辉总经理祖籍福建,他于1991年在我国进行旅游考察时曾来湖南并到了武陵源。为了表达对我们的盛情,特地在家里设宴款待我们。我想,人家是私人企业主,家宴也好,在酒店宾馆宴请也好,反正都是个人掏腰包,家宴可能还合算些。
陈总经理的别墅在城市近郊,外观看是一般的两层楼房,与其他人的院落紧靠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整齐的小街,进得院门,里面栽种着热带花草、风景树,车棚里停放着一辆面包车,加上接我们来的轿车,共有两辆小车,还有一辆电单车(摩托车)和两辆自行车。上了台阶,主人先脱鞋打开客厅大门,我们也赶紧脱掉鞋子进去。客厅没有地毯,地板干干净净。“圣诞树”已做好摆在一角,另一角放着冰柜和装饰台,里里外外摆满了洋酒和可乐等饮料,从这个角度看,比我们琵琶溪宾馆的小酒吧毫不逊色。
女主人——陈太太从厨房出来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看样子,家里没请佣人,太太在做饭菜。听陈总经理介绍,他家4口人,还有一子一女分别在自己房里学习。全家经济状况包括住房在马来西亚属中等水平。太太是中学教师,月收入1500马元,约合人民币3400元,陈总是老板,收入当然比太太高得多。住房面积大约200平方米,是五年前买的,当时只十多万马元,现在要四五十万马元。据说他们市政府的官员住的别墅要比陈先生家大得多。当然,也有相当比例的低收入市民,他们住的“组屋”,即我们常称的宿舍楼。
我们在客厅稍坐片刻,陈先生就上楼去叫儿子、女儿用餐,我们也借机会上楼参观,其大人、小孩卧室的摆设大体上与深圳、珠海乃至长沙一些高档家庭差不多,所不同的是:每间卧室都带有卫生间,大人、小孩房间都有电视机,大人房间另配放像机。小孩在读中学,书桌上摆的小型计算机一套设备,价值约3万元人民币。我们上楼时,16岁的陈公子正聚精会神地操作计算机,当张副局长提出想发传真到吉隆坡时,陈公子欣然应允。两分钟不到,就干净利索地帮我们办妥了此事。
陈先生全家都会华语,而且普通话讲得不错,所以在席间毫无拘束,真正是宾至如归。餐桌上,以海鲜为特色,其余淡水鱼或牛羊猪肉,大多是市场上买来的成品或半成品。洋酒用的“马爹利”。马来西亚人喜欢在洋酒中加冰块,既可解渴,又可以降低酒的浓度,大家开怀畅饮,五人喝了近两瓶,事后都说超水平发挥。陈公子不喝洋酒,但嗜好啤酒,一人喝了好几罐。我断定,这小子将来酒量一定不错。
我们用完餐后在客厅与他们全家合影留念。只有他家庭的一个“景观”没有向我们介绍,那就是立在客厅上方——餐厅正中的菩萨灵位。马来人、新加坡人包括东南亚大部分华人,都有在家烧香拜菩萨的习惯。据说以前马来人下海捕捞去了,家人都要如此祈祷。
12月6日,吉隆坡——云顶高原——赌城探秘
我们离开诗巫以后,又先后考察访问吉隆坡和槟城、怡保等城市。马来西亚这个1700万人口的国家,我们纵横跑了一遍。大家都觉得在马来西亚,最热闹、最喧哗、人群密度最大的地方不是车站、码头、商场,而是举世闻名的赌城——云顶高原娱乐城。
12月6日是礼拜日。一大早,吉隆坡丰元旅游贸易公司的董事主席蔡伍先生驾奔驰300豪华轿车载我们去云顶高原。蔡先生曾率旅游考察团专程到湖南进行过访问,省海外旅游公司的吴总经理曾全程陪同考察,并在武陵源留下了难忘的回忆。这次,他特地亲自陪着看赌城,我们自然高兴。
云顶高原离吉隆坡70公里,是马来西亚最高的山地,海拔约2000米,过去人迹罕至,只有野兽出没。自从十几年前一位胆大敢试的老板经政府批准设立赌场以后,这里面貌彻底改观。马来西亚法律规定:全国只准此地设赌,其他地方不准赌博。蔡先生介绍,赌场平均每天交给国家和当地政府的财政收入有200万马元,一年则有70亿马元。没上山看的人谁都不会相信,看过后谁都认为这个还是保守的数字。
汽车在高速公路疾驶了50公里,开始上山,公路时而四车道,时而三车道,即上坡二车道便于超车,下车一车道,限制超车。车外除了茂密的雨林外,很难见到人烟。快到云顶上,云雾缭绕,一座座高楼林立,那是赌客们下榻之地。汽车在一座娱乐中心即赌场大厦旁边的停车场放好后,我们在蔡先生的向导下,跟着如潮的人流进了大堂。屋外海拔2000多米,雾气蒸腾,异常潮湿,屋内是全封闭中央空调,不见潮湿。大堂里,大人、小孩来往穿行,有的忙着照相,有的看赌城各点分布图。
我们乘电梯下了一层,走出一看,数十台电子游戏机已基本上被小孩占领,家长坐在旁边陪这些小贵族玩耍。电子游戏机按时计费,小孩边玩边嚷,声音嘈杂。我们走出儿童娱乐场,来到一处过道前,蔡先生提醒:快进入赌场了,注意衣冠整齐。只见过道口上有4个带枪警察,注视着每一个走进过道的人。大家都理解,进赌场的人大多腰包满满的,必须有良好的公共秩序才有安全感。
我们走出过道,来到第一个大厅,只见一台台“老虎机”屏幕闪烁。我数了一下,这个大厅的老虎机排列整齐,有上百台之多。玩老虎机要先兑换硬币,每投进0.2马元硬币后按一下电钮,如果运气好,机器下方就掉下若干个硬币,但大多泥牛入海。因为老虎机里编好了程序,金钱是向老板的手心倾斜的。这个大厅玩赌的大多是退休人员,三三两两的婆婆不少。这些人都钱不多,玩老虎机只是消磨时光。我们到两位老太太玩的老虎机前,帮她们按电钮,问她们是否运气好。她们说:一个小时,每人输了一百多马元。
从老虎机大厅往右拐进一个类似高档会议室的大厅,一看就知道这是赌大钱的地方。座位上的赌客神情紧张、严肃,讲台前坐着四五位工作人员。一位身穿马褂的男士一按电钮,背后屏幕上数字快速跳跃,突然停机,屏幕上留下3个数字,台下赌客事先买好了筹码,每张筹码500元,如猜中则赢,否则就输。我们看了十来分钟,没有几个猜中的。
再往里走到一个厅堂,看起来有我国人民大会堂的宴会厅那样大,聚集者最多。这里有几百台赌扑克牌的桌子、赌骰子的平台,还有大型圆盘赌具。每一张桌子周围都站满了人,其中许多人买了大额筹码,一般500元筹码,两三分钟,一两千元就输得精光。当然,这里看热闹的人不少,少数运气好、懂窍门的也有赢的机会,但毕竟比输的概率要小得多。
我们在所有厅堂转了一圈。赌台上,映入眼帘的大多是工作人员在大把大把数钞票,数完后装进特制的存钞箱。这里就像一个印钞的工厂。陪同我们的蔡先生也直摇头,这太可怕了!并说,他的职员如果在此赌博,将会被马上辞退。在我们中国,这种大赌场是开不得的。
12月7日,马六甲海峡——张家界——长江三峡
自己还只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有一个沟通太平洋和印度洋的马六甲海峡。这次在离开马来西亚的前一天,我们参观了这个地方。
陪同我们的是吉隆坡大通旅行社的总经理吴石松先生,他同我们考察团的吴石关总经理只一字之差,彼此以兄弟相称,异常亲热。
马六甲是马来西亚的一个州,离吉隆坡170公里,当然有高速公路连通。我们来到这里一看,并不像我想象中的如海滨城市那样漂亮,她的突出特点是华人后裔多,因郑和下西洋留下的古迹很出名,郑和字三保,所以这里有三保山、三保殿、三保井。站在海岸边,我们领略到这条国际黄金水道的战略位置。而吴石松总经理背靠大海与我们交谈,总是把话题引向中国的长江三峡。
原来,大通旅行社每年组织大批客人到中国旅游。马来西亚人看好长江三峡,他们认为三峡工程建设后将看不到三峡风光了。可是,很多游长江三峡的客人乘兴而至,扫兴而归。原因一是经常轮船误点后夜晚过三峡;二是到宜昌后没有配套景点。这次吴先生与我们洽谈时得知张家界离宜昌只300多公里,而且有直达火车连通时,非常高兴,表示立即组团开辟三峡—张家界游路。这样,即使游客没看好三峡,也可以到武陵源补偿。我们大庸目前的知名度还不如三峡,也要上门攀亲,借三峡船出山下海,走向马六甲海峡。
(本文是作者任张家界市常务副市长时出访新加坡、马来西亚两国后写的见闻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