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被黄土高原的烈风吹皱的脸上我看到
母亲把她那干瘪的乳房
塞进儿子的皴裂的嘴唇里
一声叫喊撕心扯腹的响起
母亲她不应该没有乳汁
华北平原上一列列驶向港口的火车
它装满了煤炭工人的血与泪
那活力的生命闪耀的黑色青春
被禁锢在高速的铁笼里催发着汽笛的吼声:
我们不愿意去给别国的后人做遗产资源
根深叶茂的大兴安岭丛林召唤着人们的心
那里茁壮成长着一座大厦的铜粱铁柱
成长着共和国未来的希望与建树
他们在为被一棵棵的伐倒送到海外而呻吟:
为什么非要出国去破身再回国嫁人
国土象案子上的豆腐被一块块的切割
领海象找不找爹娘的羊群一样流放
紧闭的家门河口一般的敞开
自己家的女人谁都可以上床
祖居的老宅院被迫拆迁盖成外国人的洋房
我的心是那火烧火燎的太阳
我的怨是那沉入海底的月光
我的黑发卖给了东洋鬼子
我的灵魂被送到大西洋的餐桌上烤
我的影子投放在这块已经不知道属于谁的土地上
——流浪
股票把股民的口袋掏尽
银行把客户的利息榨干
房产开发商把房子建在豆腐渣上
学校里天天在收昧心钱
手术刀专门往病人的钱包里钻
十官九贪拿着外国护照随时准备逃
资本家入了外国籍后又回来在国内狠捞
公、检、法基本不作为和黑社会搞到一起
老百姓受尽冤屈,从来是告状无门
冤死不打官司重复着昨天的“古训”
已经破落,能当的都已经当了屁也没剩下
从土地、矿山、煤炭、森林、疆土、海域
一直到男人的尊严、女人的肉体
从工业、农业、教育、医疗、科技、甚至于法律
到祖宗的传统、前人的文化、还有后五百年的名誉
曾经的地大,现在属于谁的
眼前的物薄,已经没有什么了
剩下的那些最不置钱的老百姓的子女
也被贴上了不稳定的标签
成为了洋人、土财的廉价的劳动力
能卖的都卖了,文明与教化荡然无存
孔老夫子被远销五洲国际
信仰的是金钱和迷信
崇拜的是财富和权力
只要是洋人,屁大的国家都惹不起
面对四起的狼烟不尽要问
谁是我的母亲?
那里是我的家园?
那条帮倒底漏的破船上载满我的哀怨:
中国,你还能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