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庄被吊销律师执照二十多个月以后,儿子李亚童通过了司法考试。其父亲李庄将这个消息在微博上予以公布。随后,八百多网友对此庆贺。从其父亲的角度上来说,自己的儿子能够通过司法考试这个“国考”当然是一件骄傲的事情,儿子至少在这一点上是争气的;从李庄之子李亚童的角度上说,当初因为父亲被审理而没有参加公务员的复试,后来又耽误考研,转而因为特殊的家庭原因与其他一些原因,走向律师这个行当,如此如愿,怎么不是一个可喜可贺的事情呢;再从历史的原因来看,李庄作为一名律师,当初是因为重庆打黑而入狱的,也就在当时,诸多司法界与民间将李庄之事被定性为一个“替罪羊”,而李亚童如今的目标就是做一名刑辩律师,将助其父亲李庄申诉名誉权受侵。
我们这样一梳理,就觉得很有意思了。因为父亲的“受冤”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目标,进而让人们有种“替父报仇”的嫌疑,貌似让大众的“不快”得到了一丝希望的拯救与提醒,故此才有八百多人在那一刻,如此的“张扬”。古语有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此获得了司法考试的李庄之子,的确在某种程度充当着这样的角色,从一个家庭的意义上来说,或者从伦理与血系的上来解读,这样的决定与举动是可以理解的;而再从社会的角度上来阐释,一个充当着“平反”自己父亲的“自然人”在此刻就是一个代言人。客观的说,就是替那些本知道李庄案本就是一个冤屈的民众之声在这一刻给予了厚重般的希望,将在未来的一刻予以纠正,这是什么造成的所谓的错误。想象就可以知道,依然是政治。
进一步的来说,笔者对此深抱两种态度,一个是李庄之子李亚童通过司法考试未必是一件好事,在当初诸多法律界人士的呼喊与拯救都未能解决这个“问题”,何况一个苦苦的小兵在这样一个本就是漩涡的深处来达到一种理想的救赎,会成为另外一个政治的炮灰吗?我们担心于此。另外,对于这种为父伸冤的精神所赞誉,估计在当下,当人们都淡漠的对待过去的那个“李庄案”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惦记着这个委屈,那这个最坚定的力量就是来自这个刚刚通过司法考试的孩子。
退一步来说,这个社会对待一个人是多么的不公。一个人的人生,会因为政治的原因而不能选择一次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或许,社会没有给予这个选择压力,但是从一个人的内心中是无法忍受这样的委屈的。
而这一切分析与总结的前提与假设都还是一句话:“李庄案”是一个冤案。
二零一一年十二月三日
作于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