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年的时候,我一个人留守在这个别样的小村里,静静的聆听来自外地的呼唤,时不时的还黯然伤神,蓦然离弃。像个神经病一样,义无反顾的对未来满怀了绚烂的希望,于是准备走另外的路。可是,他劝我留下继续琢磨和挣扎。我听了他的话,后来一“气”之下,去了最远的地方。而我们在彼此的记忆中,都留下了这样的诺言,如一个永不放弃的信念——以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书店。
他从北京来信说:“定当饱读一通,岂不更合理?”我津津乐道,劝他也入点股份,算是一个彼此的交代。他“强词夺理”,最后只好和解。
所以,拥有一家小小的书店,就成了一个晚年,或者今后的梦想。因为年轻时,逛了一些书店,也瞧见了那书店老板的生活姿态,得意的样子,好像懂得了世界上所有的知识,拥有了最好的和最珍贵的藏书。品着小茶,听着京剧,看着小书,岁月的留声机就在这一刻播放出最优美的晚年生活。老了,或许就应该如此。
在我的设想里,我并不想像这样一位书社的老板去经营和打理我的“书社”。但我会选择和他一样,在一个静僻的地方开设这样的书店。书店的两旁挂上齐白石,张大千等古代名画,而另一边则布满西洋画。柜台和地板都用木质的,选上淳朴的木材,灯光亦须昏暗,但不失光明。在书店的里面,则选择一个可以坐下来品读和喝茶的地方。雇请几位专门沏茶的小姐,抑或自己来沏也可。当然,这中间需要一层隔音的玻璃。如果是两层楼房那样的就是最好的,下面摆书,上面谈天。书社亦须名流大家题词,并上牌匾。书签也每月及时更换,并专制一个小店的公章——起名某某书斋。
当然,这里面须空气流通,光线明朗,并配上一些杂草的盆景,无须什么牡丹,什么君子兰,弄些并不出名的杂草培育之,甚感沉静之美。而书架上,大约分哲学,政治学,美学,文学,社会学,宗教学,心理学,经济学等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的书。且,旧书一旁,新书一旁,决对不卖“教科书”和“自然科学”的书。但是,如有比较有意思的自然科学,亦可小卖,最好是赠送,比如《称量灵魂》。而有几位人的书是不卖的,如“余秋雨”,“南怀瑾”等,再如什么郭敬明之辈,定会从小店请出去。
书柜上方会挂一些名流的肖像,如陈寅恪,傅斯年,辜鸿铭,林语堂等之前辈,文人墨客,多多益善。如有在小店内大声喧闹者,或洽谈生意之人,全部请走。
而小店的主要支撑,亦不会以书来做什么赚钱的生意,大多还是靠外来的经济,抑或“平等买卖”经营,不亏本,也不赚钱。每日里,就在这样的小店里,结识好书之人,时而还可以举办一些“学术性质”的讲座,那些所谓的“名嘴”一律不请,亲于思想者和草根学者之流。如有可能,帮助这些草根印刷出自己的作品出售,在不违背法律的情况下。
而门客之上,亦会有敬者范用先生的肖像一张,用以表达末辈之敬。并谢绝一切经济上的捐赠,书籍除外。
想归想,做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愿能在今后的某一天,真能让这位,或者让诸位这样的读者来有这样一个安静的精神之家。每日泡在这样的地方,品茶论道,座谈人生,回味过往,而不失大雅之风,怎么不是最幸福的人生之涯呢?
二零一一年七月十八日初稿于武汉
二零一一年十月二十二日定稿于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