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主编的《南湖藏书楼》由北京大学出版社于2010年1月出版,该书由中国书法家协会前主席沈鹏先生题写书名,中国文化部副部长兼北京故宫博物院院长郑欣淼以书信一篇代序。书的开头是北京大学中文系龙协涛教授所撰的《南湖藏书楼记》(《南湖藏书楼记》发表后曾被《新华文摘》等多家报刊转载),书中收入笔者与学界师友因书交往的多帧照片,数十位知名学界人士题赠的墨宝,数十位知名文艺家的对联诗歌、印章及散文等。有评论说:该书图文并茂地记录了南湖藏书楼的修建过程、基本概貌以及楼主数十年藏书、读书的心路历程。
《南湖藏书楼》出版以后在学界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即它引起了不少学界朋友浓厚的阅读兴趣。我在这里叙说几个具体事情,对此我自己也很受感动。《南湖藏书楼》这本书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后不久,今年的1月30日(那天是星期六)下午,我到北大去拿书,我的好友北大学报的常务副主编、哲学博士刘曙光先代我取了一部分书存放在北大学报编辑部等我,我到达编辑部后,因为我要将书分赠给北大的一些师友,刘曙光就帮我在书上盖我的赠书章,我就在书上题签。晚上八点多时,我对刘曙光说我要回宾馆了,你也回家休息吧。我回到宾馆时大约九点左右,一进房间我就翻看这本书,我自己编的书已经很熟悉了,可我情不自禁地在那天晚上看到十二点多,还有点不忍释卷。第二天,我跟刘曙光一见面,他就说:余老师,我昨天晚上把你送我的《南湖藏书楼》这本书带回去以后,一直翻到十二点多。我一惊,昨天晚上居然还有朋友和我一样也翻到十二点多,心里当然有点欣喜。北大中文系教中国古代文学的青年老师柳春蕊博士,1月30日那天他正在医院住院,自己没有来北大学报编辑部取我送给他的《南湖藏书楼》书,而是委托正在医院照顾他的弟弟来取的。第二天下午柳春蕊出院了,我们一同吃晚饭的时候,他跟我说:余老师,昨天我弟弟把书拿到医院以后,我躺在病床上看到十二点多,感谢你的书陪伴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2月4日,我从北京到了武汉,邀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的张玉能老师一同到武汉大学看望哲学系的著名美学家刘纲纪老师,我带了《南湖藏书楼》书送给他(书中有刘老师给南湖藏书楼的题词)。当时,77岁的刘老师兴致勃勃,把书拿在手里认认真真地翻看了半个多小时,一边翻阅一边作着细致的评点。由上述几个具体事情我想到一点,也许有朋友会问,我们出版《南湖藏书楼》一书究竟有什么意义呢?经历了上述事情以后我想,当拿到这本书的第一天,这本书能让我和北大的两位青年老师同样不忍释卷各自翻阅到晚上十二点多,能让刘纲纪老师拿到书后立即兴致勃勃地翻阅半个多小时,我觉得这就是这本书的意义,就是这本书的价值。因为这本书让我们不约而同地真正感受到了阅读的快乐,进而也感受到了生活的快乐、人生的快乐、生命的魅力。
今年3月6日,我的大学学友刘尧臣(他现任省政府副秘书长、省安全监督局局长)到了岳阳,我把《南湖藏书楼》这本书送给他,他第二天特意给我发来了手机信息,随后,他对那条手机信息进行加工、扩展,专门制作了精美、雅致的《读<南湖藏书楼>记》书签,其开头写道:“虎年惊蛰,周末,乘高铁到岳阳,得三定赠其所编《南湖藏书楼》。下午回长沙,连夜玩读,即不忍释手,一气而完,感慨良多”。我觉得,“连夜玩读”中的“玩”字形容得特别好,真正意义上的读书就是一种玩味、把玩、品味,就是在快乐中享受读书。我觉得尧臣学友是我真正的知音。
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副署长(曾任中共湖南省委常委、宣传部长)蒋建国先生对我藏书很是鼓励和支持,2007年8月他在给我的回信中鼓励:“修楼藏书,盛世宏举,深表敬意”;此次他收到我赠送的《南湖藏书楼》一书后,回了我一幅对联(我于今年3月17日收到):“数百年旧家无非积德/第一等好事还是读书”。这是清代姚文田(1758——1827,浙江归安人,为嘉庆四年状元)的自题书房联。这幅联还有一个版本是“世间数百年旧家无非积德/天下第一件好事还是读书”。我在此讲述这幅对联,一为表示我对蒋建国先生的由衷感谢,同时也想引用这幅对联作为我和各位朋友的共勉。
2010年6月2日改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