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于1922年夏获哈佛大学研究院硕士学位,经梅光迪、吴宓推荐,接受了东南大学刘伯明校长的邀请,出任该校哲学系教授。时《学衡》杂志创刊号已于是年元旦推出。回国后,父亲即参加了《学衡》,后并被目为“学衡派”。该学派以“昌明国粹,融化新知”为宗旨,对当时的“新文化运动”持批判态度。父亲为《学衡》杂志写了许多文章,而大多是与印度哲学、中国佛教史有关的,如《释迦时代的外道》、《印度哲学之起源》、《佛教上座部九心论略释》等等,并翻译了Edwim waddace说著的《亚里士多德哲学大纲》和W.R.Inge所著的《希腊之留传》。他批评当时的学分的只有一篇《评近人文化之研究》(刊于1922年《学衡》第十二期)。该文痛陈当时文化研究之弊病,鞭笞文化上的激进派与守旧派之浅隘,提出“文化之研究乃真理之讨论”,力图重建学术规范。但人们不难看出此文所批判之矛头主要是针对抛弃自身传统文化的“西化派”。这就是说,我父亲与胡适对文化问题说持为两种不同之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