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万伟 译)
没有哪次金融危机比遭遇恐慌产业干预的危机更糟糕的了。
在当前经济危机中被过多使用的两个词可能就是恐慌和恐惧了。恐慌这个词一直被随便使用,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具体意义,以至于报纸上出现这样的标题“世界经济:现在到了恐慌的时候了吗?”就好像被恐惧和焦虑吞没是对糟糕消息的正常反应一样。
其他标题告诉我们“欧洲陷入恐慌”或者它打击、传播、加剧甚至“控制了市场”。大量恐慌言论用来推动我们都陷入恐慌,如果不恐慌,就不对,我们应该恐慌。
人们定期循环地用从前的恐惧来强化受到惊吓的观点是默认选项。一个德国分析家警告“银行海啸”的风险,而英国自由民主派财政部发言人文斯·凯布尔(Vince Cable)要求应该大幅度削减利率以防止“银行海啸。”
人们一再使用环境灾难的语言来突出显示我们的经济困境。用污染的比喻来描述金融体系的运行情况:有毒的债务、有毒的资产和有毒的资金。北极冰罩或许还没有融化,但是银行已经面临实际上的熔毁了。英国《卫报》的专栏作家已经警告“这个星期核爆炸已经出现,然后预测“英国将感受到最糟糕的放射性尘埃。”
银行体系危机后世界或许发生了变化,但是公众被指导对威胁做出反应的方式还没有改变。似乎危言耸听已经成为我们生活的正常一面。
在过去几年,对于未来的警告已经继续变本加厉,使用诸如“人类灭绝”或者“地球毁灭”之类话语已经变得习以为常。现在关于“陷入恐惧的市场”的警告是最初是耸人听闻者的千年虫言论以及它对于人类生存带来的威胁的传统在二十一世纪的继续。当时,圣灵降临节愈合复兴论者莫里斯·斯如勒(Morris Cerullo)就预言过圣经题材的灾难。他警告说“席卷全国的恐慌将转变成全球性的经济衰退。”有人希望我们相信现在的情形验证了他的预言。
自从进入新世纪后,就一直有恐惧言论的传播。危言耸听者不断传播我们应该感到恐慌的观念。就像心理治疗师告诉我们“不要害怕哭出来,大胆表现你的感情”一样,恐惧宣传家们邀请我们过消极和吓坏了的个人的生活。所以电视上坚持认为“恐慌是人们非常自然的反应,就像认识到恐惧是自然反应一样。” 幸运的是,人们只是在很罕见的和特别的情形下才恐慌是好事情。大部分人拒绝扮演专家指定的角色:如好莱坞灾难片中演员的表现。人们或许对他们的储蓄或者经济安全感到愤怒或者害怕,但是他们的反应和恐慌没有多少关系。
但是连续不断地把全球威胁戏剧化对我们的生活会造成什么影响呢?
上个月在罗马召开的世界社会高峰会(WSS)进行的研究显示,至少最近,多数人对于日常生活的问题看作比大的全球威胁更严重。世界社会高峰会报告《大城市的恐惧》试图抓住世界上十大重要城市的恐惧经验。根据今年七月进行的调查,人们清醒地认识到伦敦、巴黎、罗马、莫斯科、孟买、北京、东京、圣保罗、开罗的公众认识和感受威胁的方式。研究显示尽管受访者的大部分(90.2%)承认他们对日常生活的重要方面存在担心或者严肃的焦虑,只有少数人(11.9%)被恐惧情绪搞得心神不安。多数人说他们对生活有积极的态度(55.3%),有几乎四分之一的人(24.3%)把自己看作乐观主义者。
从这个调查中可以得出的重要一点是恐惧言论比恐惧导致的行为更普遍和广泛。确定人们的信念和行为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受到危言耸听者的影响总是很困难的。多数人遭遇各种各样问题和威胁的观点和说法。这样说法常常和媒体上的其他观点或者意见相互之间是冲突的。人们常常忽略警告或者至少试图根据自己的经验或者具体情形对它们做出反应。许多元恐惧往往太缺乏个人色彩或者太抽象,人们很难在心中想象或者描绘它。比如人口增长的警告很少能让渴望大家庭的人少生孩子。
然而,全球和世界末日大灾难的恐慌并不直接影响人们行为的事实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影响我们的生活。这样的恐慌为我们提供了现成的该害怕什么的故事,他们的积累性影响是要让我们对未来更加紧张。
激发和影响我们时代的文化想象力的不是希望而是恐惧。实际上,恐惧已经变成了自身的讽刺漫画。它不再是对于想象的威胁的简单感情或者反应,已经成为一个文化习语,通过它我们表达对于世界运行状况越来越不自在的意识。承认恐惧就是表现这种认识。这种自我意识的爱恋并不意味着人们比从前更胆小了,只不过表达了他们应该这样表现而已。
幸运的是,大部分人能够拒绝恐慌的邀请,不断重复的“恐惧呼吁”干扰人们处理面对的问题的注意力。在全球经济不安全的时刻,社会需要的是汲取积蓄的力量和坚定信念。我们不是要把危机当作戏剧来对待,而应该把它变成从自身经验中学习的机会。
译自: “Panic is not the normal ‘human reaction’”Frank Fure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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