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也是联合国的崇高目标。为了更好地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2021年召开的第七十六届联合国大会上,习近平主席首次提出“全球发展倡议”;在博鳌亚洲论坛2022年年会开幕式上发表的主旨演讲中,习近平主席首次提出“全球安全倡议”。两个倡议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价值底色,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目标导向,不仅深刻回答了处于十字路口的世界向何处去的世界之问和时代之问,也充分表达了新时代中国崇高的价值追求,也是践行全人类共同价值的中国方案。
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目标导向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之魂,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精神力量和道义支撑。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事关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前途。但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必须借助可行的方案加以实施,在解决一个个重大国际问题中彰显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强大生命力。两个倡议就是近年来中国提出的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可行方案。
第一,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需要两个倡议表达各国人民的普遍愿望。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既是对人类历史上最美好价值理想的高度凝练,也是对当今世界各国人民普遍愿望的高度概括。但价值理念的概念毕竟是抽象的、超现实的,没有现实可行的方案将这些美好的价值转化为具体的主张,全人类共同价值就只能停留于理念的存在,难以发挥其对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的指导和引领功能。要将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理论生命力转化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强大动力,就必须借助于某种现实可行的实施方案,在落实方案中潜移默化地传播和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充分彰显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思想伟力和实践伟力。两个倡议是中国提出的关于世界发展和安全的系统化的理念和主张,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在外交领域理论创新的重要成果,全面、深刻地反映国际社会谋求实现和平与发展的普遍愿望,也充分表达了国际社会对于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向往和追求,有充足的潜力成为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重要载体。
第二,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需要两个倡议消减当今世界两大赤字。当前,世界动荡和变革两种趋势持续演进,发展和安全两大赤字不断凸显。从发展方面看,全球发展进程正在遭受严重冲击,南北差距、复苏分化、发展断层、技术鸿沟等问题更加突出。从安全方面看,在百年变局与世纪疫情叠加影响下,全球安全形势加速恶化,世界正变得越来越不太平。在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政治主导下,世界局势持续动荡,冲突此起彼伏。面对变乱交织的世界,国际社会和各国人民都期待看到维护世界和平安全、促进全球发展繁荣的现实方案,以减少乃至消解两大赤字,促进人类的福祉。要大力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就必须直面两大赤字的存在,深度思考其生成的根源,进而提出应对之策。两个倡议就是中国提出的解决发展和安全两大赤字的系统方案。
第三,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需要两个倡议摆脱西方传统的国际关系理念。全人类共同价值以全人类为价值主体,以实现全人类的共同利益、根本利益为目标追求。但在过去的几百年中,以奉行丛林法则、玩弄权力政治、谋求实现少数国家利益最大化为基本特征的西方国际关系理念,一直是西方国家处理国际关系的基本原则,给人类带来了无数的劫难和痛苦。对此,习近平主席指出,要跟上时代前进步伐,就不能身体已进入21世纪,而脑袋还停留在过去,停留在殖民扩张的旧时代里,停留在冷战思维、零和博弈的老框框内。这就必须在关于人类生存和安全的基本问题上提出新的倡议,从根本上摆脱西方传统国际关系理念,构建新型国际关系,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价值底色
两个倡议系统地回答了国际社会要秉持什么样的发展和安全理念,坚持什么样的发展和安全原则,如何促进世界发展和国际安全等一系列根本性问题,集中体现了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基本理念,是践行全人类共同价值的中国方案。
第一,倡导和平发展。实现世界的持久和平,需要可行的安全方案。与西方传统安全观不同的是,全球安全倡议倡导“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共同维护世界和平和安全”,这是解决世界和平与安全的根本之策。全球发展倡议提出的“6个坚持”,包括把发展放在优先位置;发展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发展要坚持普惠包容;把创新驱动作为发展的动力;要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发展要坚持行动导向等。
第二,倡导公平正义。所谓公平,主要体现为平等。从发展看,各国国内都应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在发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在国际层面,全球发展倡议突出强调的是关注发展中国家的特殊需求,解决国家间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从安全看,所谓公平主要体现为重视各国合理安全关切,秉持安全不可分割原则,构建均衡、有效、可持续的安全架构。在发展层面,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最大的正义、最高的正义。在安全层面,坚持尊重各国主权、领土完整,不干涉别国内政,就是国际关系中正义的具体体现。
第三,倡导民主自由。在国际关系层面,所谓民主,是指国际关系民主化,尊重各国人民自主选择的发展道路和社会制度,不搞双重标准,反对滥用单边制裁和“长臂管辖”。全球发展倡议着力促进世界各国发展和人权进步。倡导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历史性机遇实现跨越式发展,就是主张充分利用科技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倡导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就是旨在为促进全人类的自由全面发展而营造良好的生态环境。
在落实两个倡议中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在深刻把握世界历史发展大势、深邃思考世界大变局演变趋势基础上提出的全新价值体系,这一价值体系以全人类为价值主体,以实现全人类对美好生活向往为价值旨归,无疑具有历史合理性、道义正当性和现实必要性。但必须看到,要使全人类共同价值真正成为国际社会价值追求的“最大公约数”,还必须大力倡导、维护和践行两个倡议,最大限度发挥两个倡议的载体、平台功能。
第一,倡导两个倡议,拓展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国际认同。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提出引起了国际社会广泛关注,产生了日益广泛的国际影响。但必须看到,这是社会主义中国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背景下提出的价值体系,也是世界历史上一个非西方大国首次系统地向国际社会提出的新的价值体系。鉴于西方一些人依然固守符合自身利益的“普世价值”,对于具有不同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中国在崛起进程中所提出的价值体系,他们往往持高度怀疑和抵制的态度。通过大力倡导两个倡议,以问题为导向积极回应国际社会普遍关注的发展和安全问题,不仅容易获得国际社会的广泛理解和支持,而且也有助于降低西方国家的疑虑心态和非理性反弹。鉴于两个倡议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的集中体现,推动两个倡议获得广泛的国际共识,本身就是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过程,可以产生润物细无声的国际传播效果。
第二,维护两个倡议,推动全人类共同价值成为国际准则。国际准则对国际关系行为体具有规范和约束的作用。由于两个倡议是以促进全球发展和安全为方向,以促进全人类整体利益为着眼点,其基本思路就是摆脱西方传统的安全观念和发展观念,因而不可避免地会遭到西方霸权国家的干扰和抵制。从国际政治和国际关系的现实看,个别霸权国家大搞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并极力联合所谓西方民主国家加大对国际体系和国际秩序的主导和控制,很可能会对国际社会接受两个倡议造成严重的干扰。因此,要扩展两个倡议的国际认同度,就必须自觉地维护两个倡议,旗帜鲜明地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进一步揭露西方“普世价值”的真面目,最大限度争取国际社会特别是广大发展中国家对两个倡议的理解和支持,凝聚起维护两个倡议的国际联合力量,努力使全人类共同价值逐渐成为国际社会处理重大问题的基本准则。
第三,践行两个倡议,提升中国在全人类共同价值上的引领能力。中国是全人类共同价值和两个倡议的首倡者,也是最有力的推动者,高度重视在践行两个倡议中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作为负责任大国,中国坚守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坚定不移走和平发展、开放发展、合作发展、共同发展道路。为了进一步促进国际社会更加主动地接受两个倡议,自觉地践行两个倡议,中国还需要不断提升自身的国际传播力和国际引领力,包括理念的传播、议题的设置、规则的构建、事务的主导、组织的领导等方面的能力,在落实两大倡议中提供更多的国际公共产品。
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的特征更加明显,对中国推动国际社会践行两个倡议既是机遇,也是挑战。为此,中国应本着主动引领、积极作为的姿态,将两个倡议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紧密结合起来,与引领时代潮流和人类文明进步紧密结合起来,努力引导更多国家和地区与中国一道积极践行两个倡议,在促进世界和平稳定、完善国际秩序、推进全球治理、建设开放性世界经济等一个个重要国际议程上将全人类共同价值转化为国际性公共产品,使之不断地深入人心,努力在新时代为人类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本文系2022年国家社科基金特别委托项目“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大意义研究”(2022MYB005)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系中共上海市委党校马克思主义学院执行院长、教授;上海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