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经济全球化加速调整与转型，全球发展的深层次矛盾和挑战也日益凸显。站在全球发展何去何从的十字路口，中国提出持续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把“一带一路”打造成团结应对挑战的合作之路、维护人民健康安全的健康之路、促进经济社会恢复的复苏之路、释放发展潜力的增长之路。这既体现了中国作为全球负责任大国的担当，也是中国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发展治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实践。中国将继续携手“一带一路”各参与方坚持走团结合作、互联互通、共同发展之路，建设更加紧密的“一带一路”合作伙伴关系，深入落实全球发展倡议，促进全球可持续发展。
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全球发展赤字与治理危机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世界经济增长动能不足，贫富差距、南北差距问题更加突出，特别是保护主义、单边主义愈演愈烈，世界经济社会发展中不稳定不确定因素明显上升，全球发展赤字有增无减。其原因在于全球化的负面效应未能得到有效管控，实质是全球发展获益不能满足国际社会尤其是广大发展中国家对可持续发展的现实需求，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全球发展总体不充分。一方面，作为推动全球发展的“主力军”，在疫情的持续冲击下，大多数发达国家发展缓慢甚至停滞，全球发展总量增长不足。另一方面，除了中国等少数国家外，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发展长期低迷，一些国家甚至面临经济倒退的困境。二是全球发展空间不平衡，发展成果的普惠性和共享性严重不足。全球地区间、国家间发展鸿沟拉大，发展失衡现象突出。三是全球持续发展的动能不足。2008年金融危机给全球发展蒙上阴影，经过十余年调整，西方发达国家经济缓慢回暖，全球发展的不确定性依然突出。此外，传统发展方式造成经济增长粗放低效，且近年来“知识霸权”行为抬头，创新研发投入因此明显下降，导致全球创新发展停滞不前，全球经济增速进入金融危机以来最慢时期。四是国际发展援助体制不完善，其有效性和持续性备受质疑。作为国际发展援助的主要提供者，西方发达国家及其主导的国际组织援助比例一度达到国际发展援助的90%。但是，随着国际发展援助项目的实施，不少受援国不仅没有实现相当水平的发展，甚至出现“越援越贫”现象，全球发展援助的有效性不足。在一些国家和地区，一旦援助国资源离开，项目就逐渐荒废，援助效果大打折扣，不可持续性问题凸显。五是全球发展环境不理想。随着逆全球化思潮和民粹主义抬头，全球发展环境恶化，国家之间、国家与区域集团之间经济战、科技战频发，个别国家甚至以国内法凌驾于国际规则之上，严重破坏国际经济贸易秩序，对全球发展造成严重危害。
全球发展赤字的产生与演进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全球化在促进全球发展、造福人类社会的同时，也导致发展鸿沟、分配不公、生态破坏等负面效应。尤其是在疫情全球蔓延、经济发展低迷的背景下，这一负面效应被扩散放大，导致逆全球化思潮甚嚣尘上，狭隘的国家主义强势回归，对全球发展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响。
这种发展赤字也在某种程度上引发国家内部的治理问题，从而导致全球治理危机。一方面，现阶段部分发达国家经济长期低迷，社会冲突矛盾不断激化，但其国内治理体系适应性不足，无法施行符合社会发展需要的治理政策。加之执着于个体利益的个人主义在西方国家恶性膨胀，个人利己主义、阶层利己主义和国家利己主义等个人主义“变体”发酵，割裂全球意识，制约国际交流合作，消减了全球发展的社会共识和国家凝聚力。另一方面，西方发展模式在全球推广过程中出现了严重的不适应，不仅未能推动相关国家的现代化进程，还导致许多发展中国家出现经济停滞与政治动荡。而部分发展中国家国内诸如极端贫困、恐怖主义等问题又会随着全球化浪潮外溢到世界各地，进而引发全球治理危机。
全球发展倡议开创全球共同发展新前景
面对全球化的深度调整和新冠肺炎疫情持续蔓延带来的严重冲击，面对世界经济艰难复苏和全球持续发展动能不足的现实，国际社会尤其期待听到中国声音、看到中国方案、分享中国经验。习近平主席以深邃远见和战略卓识，深刻把握世界发展大势，在出席第76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并发表重要讲话时提出全球发展倡议，强调要坚持发展优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普惠包容，坚持创新驱动，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坚持行动导向，共同推动全球发展迈向平衡协调包容新阶段，推动实现更加强劲、绿色、健康的全球发展。全球发展倡议是中国提供的国际公共产品，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重要实践，有助于增强广大发展中国家在全球发展治理领域的话语权和影响力，为国际社会和平发展、合作发展、共同发展擘画了宏伟蓝图，为推进全球可持续发展、建设更加美好世界指明了方向，充分彰显了习近平主席作为全球负责任大国领袖的全球视野、崇高格局和人类情怀。
发展是人类社会的永恒主题，也是推动解决一切问题的基础和关键。全球发展倡议坚持发展优先，把握全球发展脉搏和迫切需求，将发展置于全球宏观政策框架的突出位置，强调通过联合国平台及多双边渠道，同各方加强发展合作战略对接，促进各国、各区域、各机制发展进程协同增效，深化在减贫、粮食安全、发展筹资、气候变化和绿色发展、工业化、数字经济、互联互通等重点领域的务实合作，进一步提供国际援助，切实支持发展中国家抗疫和经济社会恢复发展，构建更加平等均衡的全球发展伙伴关系，携手共建全球发展命运共同体。全球发展倡议的核心理念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将增进人民福祉、造福各国人民、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把满足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根本追求，紧紧抓住发展这个解决一切问题的总钥匙，全力破解发展难题、创造更多发展机遇，努力实现不让任何一国、任何一人掉队的目标，努力实现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更为安全的发展。全球发展倡议特别强调坚持普惠包容，关注发展中国家特殊需求，倡导通过缓债、发展援助等方式支持发展中国家尤其是最不发达国家，着力解决国家间和各国内部的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
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全球发展的推动者、贡献者，中国不仅是全球发展倡议的提出者，更是推进落实这一重大倡议的行动派。一方面，中国通过推进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进一步增强发展治理能力，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为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可以借鉴的现代化路径和发展经验。另一方面，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等国际公共产品，倡导通过共商共建共享凝聚全球发展共识，创新全球发展理念，分享全球发展经验，开展全球发展合作，共同治理全球发展赤字。
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促进全球均衡发展
面对复杂严峻的全球发展形势，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积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深入推进共建“一带一路”，为破解全球发展赤字，促进全球均衡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经过8年多富有成效的辛勤耕耘，“一带一路”倡议已从愿景到行动，从夯基垒台、立柱架梁到落地生根、深入发展，形成了基建引领、产业集聚、经济发展、民生改善的综合效应。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坚持以高标准、可持续、惠民生为目标，巩固互联互通合作基础，拓展国际合作新空间，努力提升更高合作水平、更高投入效益、更高供给质量和更高发展韧性，由此成为当今世界规模最大的国际合作平台和广受欢迎的全球公共产品，为全球均衡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一是有力推动世界经济复苏。截至2022年1月中旬，已有147个国家和32个国际组织同中国签署了200多份共建“一带一路”合作协议，一大批务实合作、造福民众的工程和项目全面推进。从2013年至2021年9月，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货物贸易额累计超过10.4万亿美元，中国企业对沿线国家非金融类直接投资累计超过1300亿美元，“一带一路”建设成为拉动全球对外直接投资增长、促进全球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各方在“一带一路”框架下积极推进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构建起全方位、复合型的互联互通伙伴关系，沿线各国搭上了中国经济发展的顺风车，共享中国持续增长的红利，为全球经济复苏和治理发展赤字作出了重要贡献。即使遭遇新冠肺炎疫情与逆全球化和保护主义、单边主义等逆流冲击，“一带一路”建设依然风景独好。以中欧班列为例，截至2021年10月底，中欧班列已开通73条运行线路，通达欧洲23个国家的175个城市，累计开行超4.6万列，成为贯穿欧亚大陆的国际贸易“大动脉”。中国还与沿线22个伙伴国开展“丝路电商”合作，齐心搭建世界联通新桥梁，促进了疫情形势下的贸易畅通，共同维护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的开放、安全和稳定。此外，中国还发起“一带一路”疫苗合作伙伴关系倡议，尽己所能提供各方亟需的抗疫物资，共同构筑全球抗疫“防火墙”，助力各国战胜疫情。事实证明，无论国际环境如何变化，共建“一带一路”都为世界经济增长开辟了新空间，为国际贸易和投资搭建了新平台，为完善全球经济治理拓展了新实践，为增进各国民生福祉作出了新贡献。
二是有效促进全球开放合作。开放合作带来发展进步，封闭孤立导致停滞落后。中国始终坚持共同发展、合作共赢的原则，尊重文明多样性和多元发展道路，致力于推动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经济全球化，促进全球经济平衡发展。“一带一路”倡议不设准入门槛，不以意识形态、政治制度划线，不附带任何政治条件，不搞歧视性和排他性标准、规则、体系，不设割裂贸易、投资、技术的高墙壁垒，不从所谓“实力地位”出发强加于人，更不会对任何国家构成威胁，是大家携手前进的阳光大道。“一带一路”倡议坚持以发展战略和政策对接为主要抓手，无论国家大小、社会制度如何，通过开放性协商都能达成适合彼此的发展议程。坚定支持自由贸易体制，积极促进贸易投资便利化，通过与参与国家互联互通实现优势互补，增强各国内生发展动力，推动区域经济发展。坚持创新进取，将创新驱动作为高质量发展的基础，通过加强“健康丝路”“绿色丝路”“数字丝路”“减贫之路”建设，不断拓展各国合作领域。各国借助“一带一路”平台相互支持、守望相助，增进了相互理解、相互尊重与相互信任。实践表明，“一带一路”是真正的多边主义合作平台，通过共建“一带一路”，促进了国家间的互利合作共赢。
三是为世界发展创造新机遇。进入新时代，中国坚持全面扩大对外开放，同世界各国共谋合作。当前，共建“一带一路”已经从“大写意”转向“工笔画”的高质量发展阶段，这一转变正在给世界带来新的发展机遇。在市场方面，中国拥有全球增长最快、体量最大、最具潜力的消费市场，拥有世界上规模最大、门类最全、配套最完备的现代化制造业体系，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必将推动实现国内国际市场联通，提高有效供给，催生新的需求，共同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一带一路”大市场，为沿线国家提供庞大而稳定的消费市场。在投资方面，中国对外投资的规模和水平持续提升，形成了多元对外投资结构。此外，中国还倡议设立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等为“一带一路”合作项目融资的渠道，形成了多元融资平台，为一些低收入参与国家获得投资和金融支持提供了重要途径。在增长方面，中国利用自身优势帮助沿线国家进行交通、电力等基础设施建设，为其工业化打造必要基础。大型合作项目促进基础设施改善，为工业生产消除障碍，中国的资金、设备和专业技术也为当地制造业自主发展创造条件。
总之，有效治理全球发展赤字，实现全球共同发展是世界各国的共同责任，国际社会必须共同努力，团结合作应对。中国真诚欢迎各国人民搭乘中国发展的“快车”和“便车”，通过落实全球发展倡议、共建“一带一路”等方式共同破解全球发展困境，提升全球发展效能，为全球发展贡献智慧和力量。
吴志成，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国际战略研究院副院长、教授
原载于《当代世界》2022年第4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