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释“魂”、“魄”:中国古代濒死体验的字形记录

选择字号:   本文共阅读 3021 次 更新时间:2018-11-04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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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魂”、“魄”二字的命名理据问题前贤尚未涉及。本文以穆迪建构的濒死体验模式作为对“魂”、“魄”二字的考释切入点,认为“魂”、“魄”二字的发生背景皆源于濒死体验,且对应于其中“脱离躯壳”和“光的存在”这两个重要场景。濒死体验的实质是濒死者回归胎儿期记忆的梦经历,汉语言中“魂”、“魄”二字作为虚假概念,一方面是中国古代这种真实的濒死体验的记录,另一方面又是对濒死体验误解的产物。

[关键词]魂; 魄; 古文字考释; 濒死体验; 穆迪


(一)问题的提出

现代科学对于人的死亡较之古人有了全新的认识,不相信人死后会变成鬼,也不相信中国古代认为人的精神能离开人的形体而存在的所谓“魂”的观念。“鬼”字在甲骨文中已见,而早期典籍中亦多见“魂”、“魄”二字,这些用字情况说明了“鬼”观念确实来源悠久。然而, “魂”、“魄”二字在词的发生层面上,其语音结合的命名理据问题前贤尚未涉及,在文字形体表现方面,“魂”字中的声符“云”和“魄”字中的声符“白”所包含的声中有义的问题前贤亦未深究。本文将对上述有关问题作全面的考察,并以本人详尽分析美国雷蒙德·穆迪《死亡记忆》一书中建构的濒死体验模式所得出的基本框架作为对“魂”、“魄”二字的考释切入点,以期重新认识中国古代“魂”、“魄”二字的文化观念。


(二)“魂”字的形和音

《说文·鬼部》:“魂,陽气也。从鬼,云声。”段玉裁《说文解字注》改篆体“魂”为“䰟”,并注曰:“‘陽’当作‘昜’。《白虎通》曰:‘䰟者,沄也,犹沄沄行不休也。’《淮南子》曰:‘天气为䰟’。《左传》:‘子产曰:人生始化为魄,既生魄,陽曰䰟,用物精多,则䰟魄强。’各本篆体作‘魂’,今正。……今则大徐本皆作‘魂’,惟小徐本作‘䰟’,《广韵》、《集韵》、《韵会》亦作‘䰟’。…… ‘䰟’之必‘鬼’下‘云’上者,陽气沄沄而上之象也。曰‘云声’者,举形声包会意。”“䰟”、“魂”二字为异体字关系,构字部件相同,差别仅仅是上下结构或是左右结构,而今通行“魂”而淘汰了“䰟”。《说文·鬼部》收了17字,其中所收的形声字共有15字,该15字的字形结构以各自所含的形符和声符的位置而言,可分为三种情况:(1)上声下形,如“𩴪”;(2)左形右声,如“䰧”;(3)左声右形,如“魄”。“䰟”、“魂”二字则分属(1)和(3)的类型。段玉裁认为“䰟”是形声兼会意字,即作为形声字“䰟”的声符“云”是有义的,“䰟”字还可以用“鬼、云”两者按会意字的方式去理解,即“魂”乃是呈现为陽气上升“云”象的“鬼”。段玉裁认为“䰟”中的声符“云”声中有义,这一看法是可取的,然而“云”的具体含义究竟是什么,仍有进一步深究的必要。

再来看“魂”字的上古音。魂,上古音匣母文部,而“魂”字中的声符“云”的上古音也是匣母文部。换言之,“魂”字在造字时的读音和声符“云”的读音是相同的。由于“魂”和“云”两者的上古音是同音关系,所以如果确认了“魂”和“云”两者有意义上的关联性,那么“魂”和“云”两者实际上就是同源词的关系。


(三)“魄”字的形和音

《说文·鬼部》的“魄”字紧接着前面的“魂”字,这说明“魂”、“魄”二字在意义上颇为密切。《说文·鬼部》:“魄,陰神也。从鬼,白声。”段玉裁注:“‘陰’当作‘侌’。陽言气,陰言神者,陰中有陽也。《白虎通》曰:‘魄者,迫也,犹迫迫然箸於人也。’《淮南子》曰:‘地气为魄。’《祭义》曰:‘气也者,神之盛也。魄也者,鬼之盛也。’郑云:‘气谓嘘吸出入者也,耳目之聪明为魄。’《郊特牲》曰:‘䰟气归於天,形魄归於地。’《祭义》曰:‘死必归土,此之谓鬼。’‘其气发扬於上,神之箸也。’是以圣人尊名之曰鬼神。按,䰟魄皆生而有之,而字皆从鬼者,䰟魄不离形质,而非形质也。形质亡而䰟魄存,是人所归也,故‘从鬼’。《孝经说》曰:‘魄,白也。白,明白也。䰟,芸也,芸芸动也。’”段玉裁注意到“魂”、“魄”这两个形声字的形符皆“从鬼”,但却存在“䰟魄皆生而有之”的费解之处,然而其形质之说仍难厌人意。此外,“魄”字的形体结构也没有像“魂”字那样被进一步处理成“举形声包会意”,这说明对“魄”字中声符“白”的声中有义旨趣仍不甚明了。

再来看“魄”字的上古音。魄,上古音滂母铎部,而“魄”字中的声符“白”的上古音是並母铎部。比较“魄”和“白”的上古音,两者韵部相同,且声母的发音部位相同,所以两者读音十分相近。由于“魂”、“魄”二字在意义上的密切程度,“魄”字中声符“白”的声中有义的作用究竟如何确定,应结合“魂”字的命名方式作通盘考虑。


(四)“魂”、“魄”二字“从鬼”

“魂”、“魄”这两个形声字的形符皆为“鬼”。《说文·鬼部》:“鬼,人所归为鬼。”段玉裁注:“以叠韵为训。《释言》曰:‘鬼之为言归也。’郭注引《尸子》:‘古者谓死人为归人。’《左传》:‘子产曰:鬼有所归,乃不为厉。’《礼运》曰:‘䰟气归於天,形魄归於地。’”人死为鬼观念的产生,根植于人类对死亡的恐惧心理。甲骨文已有“鬼”字,可见人死为鬼的观念起源甚早。“魂”、“魄”二字为“从鬼”的形声字,从造字的角度可知,先有“鬼”字,后有使用“鬼”为形符的形声字“魂”和“魄”。

再来看“鬼”字的上古音。鬼,上古音见母微部。比较“鬼”、“魂”、“魄”三字的上古音,三字的读音各不相同,这说明“魂”、“魄”二词并不是从“鬼”派生出来的,而且“魂”、“魄”两者本身亦无语言亲缘关系。

“魂”、“魄”二字“从鬼”,表明“魂”、“魄”二字的产生,与死亡以及死亡之后的变化有关。上述讨论的“魂”、“魄”二字,我们还可以这样追问: 为什么继“鬼”的观念之后,有关人死后的所谓灵魂会出现两个相关的概念“魂”和“魄”而不是仅仅一个相应的概念? 意义上相关的“魂”、“魄”二字在造字方式方面具有一致性,但是为什么“魄”字中的声符“白”迄今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 “魂”、“魄”二字凸显出来的这些问题,只有触及了“魂”、“魄”二字的发生背景之后才能加以阐明。


(五)穆迪建构的濒死体验模式的分析

我们认为,“魂”、“魄”二字的发生背景和人的濒死体验有关。

美国雷蒙德·穆迪博士是第一个系统研究濒死现象的人,其著作《死亡记忆》(Life After Life)在分析了1972-1974年期间收集了150例濒死体验(他首次提出near-death experience术语,即NDE)的实例之后指出:“在这些濒死体验的陈述中,存在着不可忽视的相似性。实际上,在我收集的报告里,这种相似之处俯拾皆是,很容易就可以总结出15处之多”。① 具体而言,这15处在书中第二章“濒死体验”中按时间的先后顺序逐一谈及,即(1)无以言表,(2)亲闻死讯,(3)平静安详,(4)噪音,(5)黑暗通道,(6)脱离躯壳,(7)相遇,(8)光的存在, (9)回顾, (10)界限, (11)归来,(12)倾诉,(13)对生活的影响,(14)对死亡的看法,(5)确证。该书还在对濒死体验相似点概括的基础上,建构出“典型化”、“完整化”的濒死体验模式,其特征是囊括了几乎上述所有的共同点。

以下就是穆迪建构的濒死体验模式:

首先,他感觉到生理的衰竭到达极限,听到医生宣告自己的死亡。然后,有一种令人不安的噪音传入耳际,类似于铃铛声或者嗡嗡声,同时,感觉到自己快速地通过一条狭长灰暗的通道。突然,他又发觉自己脱离于肉体之外,但是依然在手术室里,站在了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审视自己的身体。他就以这种奇怪的方式看着医生对自己竭力抢救,情绪起伏不定。

过了一会儿,情绪波动渐渐平缓,他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奇特处境。他注意到另一个“躯壳”的存在,当然,这个躯壳完全不同于那个被遗弃的有形身体,也许用“存在”,而不是用“身体”来形容更加合适。很快,其他的事情开始发生,有人来迎接他的到来,并帮助他脱困。他发现已经亡故的亲友再次现身,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灵体——温暖而充满爱意,类似于一种光晕。这种光的存在会以无言的方式向他提问,让他评价自己的一生,并把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做全景式的快速播放。某个时刻,他发现自己正在往一个关卡或者边界走去,冥冥中感觉到那是一条生死之间的界限。然而,他突然发现自己必须返回原来的世界,还没有到死的时候。此时他有了抵抗、拒绝的情绪,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对死后的世界一直充满好感,不想回到现实。在死后的世界里,他一直沉浸于强烈的喜悦、爱恋和平静的情绪中。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到现实中的躯壳中,并结束了这段经历。

醒来后,他想把这一切告诉别人,却又觉得难以表述。一方面,他发现无法用正常的词汇去准确表达那段在异世界的经历;另一方面,他的叙述总是被人嘲笑,被当作胡言乱语。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不再向他人提及。但是,这段体验为他的人生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尤其在对待死亡的态度上,他与普通人差别甚大。②

有关濒死体验的问题,笔者在已出版的专著《人的精神文化原型的发现》第三章第四节“濒死体验”中有专门的研究,③ 认为濒死体验的本质是梦,其真相是回归胎儿期记忆。针对穆迪建构的濒死体验模式,笔者又专门撰文作了具体的分析,阐述了该模式的结构和胎儿期记忆中的几个过程的倒退式呈现相对应。④ 长期以来由于未能认识胎儿期记忆以及胎儿期记忆精神原型的再现形式,所以对濒死体验的解释迄今仍是非科学意义上的。

穆迪建构的濒死体验模式作为一个发展过程,其中有两个奇异场景,其一为“他又发觉自己脱离于肉体之外”(穆迪书中有“脱离躯壳”一节详论之),其二为“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灵体——温暖而充满爱意,类似于一种光晕”(穆迪书中有“光的存在”一节详论之)。

“脱离躯壳”即脱体经验(out-of-body experience,即OBE),濒死者感觉自己脱离了身体上升飘起,浮悬于空中。有关这一现象,笔者已指出其发生机制:濒死者身体此时已不能动弹,而人的意识依旧活跃,另一方面,梦境的画面是始终运动、从未静止的,即当事人的欲望必须通过视点移动才能推动梦境的发展,这样自己“肉体”不动的当下事实而梦境中视点必须移动的欲望就造成了“自己”(精确地说,应是“自己”的视点)“脱离于肉体之外”。因此,穆迪概括的“(6)脱离躯壳”,作为当事人的感觉,其实质即“自己”的确没有死,而自我视点必须运动而躯体却无法运动的矛盾在梦境表现时则处理成一动一止的分离状态。“自己脱离于肉体之外”的拉力来自于快速倒退式梦境本身,而快速又来自于幼儿期就萌发的回归母体的渴望,这一渴望在濒死体验中得以最终实现。⑤ 简言之,所谓“脱体经验”,只是濒死者梦境中所见,这是梦境中的事实,而不是非梦境的客观世界中存在的事实。

其后出现的“光的存在”,是一种明亮的白光, 会“以无言的方式”和濒死者交流。有关这一现象,笔者已指出“光晕”是濒死者回归胎儿期记忆即进入母体后就看到的,其原型当为胎儿期记忆中的胎盘变型。“一个从未见过的灵体”,虽然自己在胎儿期曾在母体待过相当长的时间,但是当这段胎儿心理被再次感受时,其形态自己也会觉得十分陌生。一旦回到胎儿期记忆中,自我和母亲的生命纽带又重新连结在一起,所以感到“温暖而充满爱意”。“以无言的方式”,表明胎盘记忆中胎儿和母亲之间的交流是非语言形式的。⑥

濒死体验“为他的人生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尤其在对待死亡的态度上,他与普通人差别甚大”,这是因为濒死者已成功地回归母体,重温了胎盘记忆中的美好时光,在走向死亡的途中品尝了恐惧全无的高潮部分,死亡的“恐惧”标签从此就被扯掉了。


(六)“魂”、“魄”的命名与濒死体验

穆迪建构的濒死体验模式具有跨文化的普遍性。由于近几千年来人类的体质形态特征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变化,所以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认为,中国古代的濒死者也会有类似于穆迪建构的濒死体验,而“魂”、“魄”二字的命名, 则传递了中国古代濒死者所发生的濒死体验的消息, 并且以真实的濒死体验为基础,用语言文字的形式记录了下来,使得“魂”、“魄”二字成为汉语言文化中的一员。

“魂”的观念产生于中国古代的濒死体验,即濒死体验中“脱离躯壳”浮悬于空中的场景。天空中有云,所以浮悬于空中的云环境成为了“魂”的活动场所的特征。“脱离躯壳”浮悬于空中,其空中的高度因人而异,如瑞士心理学家荣格在《荣格自传》提及的他自己1944年心脏病发作时的濒死体验:“我似乎是在高空中。在下面,我望见了地球,……我也能看见盖满大雪的喜马拉雅山,但是,在那个方向上,一切都云雾迷蒙。我一点儿也没有向右看。我知道,我正在飞离地球。”⑦ 也就是说,濒死者不仅会感到上升至某个空间高度,而且还会在那个高度上作水平方向的飞行。

再来分析“魂”字中的声符“云”。“云”字在甲骨文中已见,其形体上方为一短横下加一长横,下方为弯曲状。“云”的甲骨文还有一异体,即上方仅一长横,下方则为弯曲状。“云”的甲骨文上方的一长横当表示天状。甲骨文中用一长横表示天状多见,如“雨”,其形体上方为一长横表示天空状,下为小点状,整个字形象天空下雨的样子。而“云”的甲骨文上方在一长横之上加一短横,该一短横表示天之上。“云”下方的弯曲状当指下雨之前风起雲涌之状。云雨义的“云”后来造出“雲”字。《说文·雲部》:“雲,山川气也。从雨,云象回转之形。云,古文省雨。”《说文》“雲”下还另收一古文,并曰:“亦古文雲”,其形体象回转之形。段玉裁注:“古文上无雨,非省也。……古多叚云为曰。”段玉裁“古文上无雨,非省也”之说当从。徐灏《说文解字注笺》:“云借为语词,故小篆增雨。”“雲”的初文为“云”,后来因为“云”用来表示“曰”义,故又造“雲”字以表示本义雲气义。“雲”字中之所以加上部件“雨”,反映出造字时对雲气为下雨前兆的认识。⑧

“魂”和“云”的上古音相同,两者是同源词的关系,即“魂”是以濒死体验中“脱离躯壳”的典型环境的“云”为源词派生出来的。换言之,在濒死体验“脱离躯壳”的过程中,濒死者连自己也并没有看到所谓“魂”的模样,“魂”只是以濒死者当时所见的“云”环境而命名的。段玉裁认为“䰟”是形声兼会意字,而“魂”字经过溯源以后,可知“魂”字中“鬼、云”两者的会意方式其实可以确切地理解为在“云”中的“鬼”,即“云”并非“鬼(魂)”本身。

“魄”的命名方式和“魂”相同,同样产生于中国古代的濒死体验,具体而言,“魄”的命名和濒死体验中“光的存在”的场景相关。由于“魂”、“魄”二字因濒死体验前后出现的两个奇异场景而命名,所以“魂”、“魄”两词在语言发生年代上可视为同时期的产物。

再来看一下“魄”字中的声符“白”。“白”字在甲骨文中已见,卜辞中用如颜色词,如“白马”、“白羊”。《说文·白部》:“白,西方色也。侌用事,物色白。”《说文·白部》收了11个字,涉及了各种事物的白色,如“皎,月之白也”、“皢 ,日之白也”、“皙,人色白也”、“皚,霜雪之白也”、“ 皦,玉石之白也”。在濒死体验“光的存在”的场景里,明亮的光晕亦呈白色,所以“魄”字产生的原型为可感知的白色光晕。

“魄”和“白”的上古音极近,两者也是同源词的关系,即“魄”是以濒死体验所见的“光的存在”场景中白色义的“白”为源词派生出来的。从这点出发,“魄”字的形体结构应同“魂”字一样视为形声兼会意字,即“魄”字中“鬼、白”两者的会意方式可以理解为“白”色的“鬼”,即魄为白鬼。


(七)结语

虽然“魂”、“魄”二字皆源于濒死体验,但毕竟对应了其中两个重要场景,所以在早期典籍里的用法则有所区别。《左传·昭公七年》:“人生始化为魄,既生魄,阳曰魂。”孔颖达疏:“附形之灵为魄,附气之神为魂也。”其中可以看到对“魂”、“魄”观念认识的历史变化, 早期用“阴-阳”二元观对“魄”和“魂”二字作解释,其后又以“形-气”二元结构再作解释。

和“神、鬼”一样,“魂”、“魄”二字也属于虚假概念,在客观现实里并没有相应的事物。值得指出的是,在“魂”、“魄”二字的濒死体验发生背景中,濒死者并没有死,否则濒死体验就无由谈起。濒死体验的实质乃濒死者回归胎儿期记忆的梦经历,濒死者所谓脱体经验的“脱体”(灵魂出窍),是对该现象的误解。

换言之,既无可以离开身体而存在的“魂”,亦无依附形体而又能独立存在的“魄”。

濒死体验作为濒死者的梦经历,其梦境画面是梦中真切感受的,然而将濒死体验作为梦来分析,由于人类迄今为止对此现象认识的局限性,一直未能得到合理的解释。汉语言中“魂”、“魄”二字,一方面是中国古代这种真实的濒死体验的记录,另一方面又是对濒死体验误解的产物。


[附注]

①雷蒙德·穆迪《死亡记忆》,吉林文史出版社,2007年,第12页。

②同①,第12-14页。

③徐山《人的精神文化原型的发现》,[韩国]新星出版社,2002年,第63-67页。

④⑤⑥徐山《胎儿期记忆与<死亡记忆>濒死体验》,《黑龙江科学》2016年2月上半月,总第70期。

⑦荣格《荣格自传》,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5年,273页。

⑧徐山《释“侌”》,《书目季刊》第四十三卷第3期,2009年。


参考文献

段玉裁  1981 《说文解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

郭锡良  1986 《汉字古音手册》,北京大学出版社。

雷蒙德·穆迪 2007《死亡记忆》,吉林文史出版社。

荣  格  2005 《荣格自传》,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徐  山  2002 《人的精神文化原型的发现》,[韩国]新星出版社。

徐  山  2009 《释“侌”》,《书目季刊》第四十三卷第3期。

徐  山  2016  《胎儿期记忆与<死亡记忆>濒死体验》,《黑龙江科学》2016年2月上半月,总第70期。


本文载于徐山《胎儿期记忆:人的精神文化原型的发现》(中国商业出版社,2017年)“附录二:胎儿期记忆与释梦的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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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编: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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