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创造》季刊的正本清源

选择字号:   本文共阅读 2102 次 更新时间:2014-12-02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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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建  

《创造》季刊是20年代最有影响的新文学期刊之一。被称为新文学“异军”的创造社从这里“突起”,否定和补充“文学革命”的“唯美”思潮、“颓废”思潮以及一些极为“先锋”的文学思潮在这里被掀起,与文学研究会冲突、与胡适冲突、与鲁迅冲突……许多新文坛的是是非非从这里发难。这一切使得《创造》季刊成为后人研究20年代前期新文坛复杂历史的重要文献和史料依据。可惜,学界对《创造》季刊的研究非常薄弱,对这一刊物的许多基本认识大都似是而非。以至于对这一刊物的名称、性质、创刊时间、刊物的出版发行者和编辑者、作者的大致情况等诸如此类基本问题,连创造社研究专家们的表述和判定都不一致。更严重的是,有些错误的信息一直在以讹传讹。许多研究成果以错误的材料为依据得出了错误的结论。

近年来,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界的学风有所改善,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重视第一手资料和原始文献。这无疑是学术研究的重大进步。但是,由于当年《创造》季刊的编辑和出版很不规范,再加上当时排版、印刷等方面的人为因素,导致《创造》季刊上有大量错误。比如,一些学者以为刊物的初版本是可靠的,其实未必。《创造》季刊创刊号“初版错误太多”①,有人统计“错误在二千以上”②。尤以其中田汉的剧作《咖啡店之一夜》“错处最多”,以至于田汉误以为编辑郁达夫“改窜了他的原稿,有意要陷落他,伤毁他在国内的名誉”③。为此,第二期的编辑者就利用改版的机会对创刊号初版本中的原文之误、编辑之误、尤其是手民之误做了大面积的订正。今天的研究者如果照搬《创造》季刊创刊号的初版本,其中的大量错误信息就会对研究结论形成诸多误导。创刊号之后的《创造》季刊各期依然有不少错讹之处,仅目录中的篇名和作者名就有许多错误和疏漏。还有,一般读者主要借助权威资料书和工具书了解《创造》季刊,而目前出版的这类书籍上都存在大量不准确乃至严重错误的信息。而且,《创造》季刊的问题绝不是特例。许多中国现代文学现象都需要从文献和史料上做正本清源的探究。

一 关于《创造》季刊的刊名

在中国现代文学的历史文献和研究论著中,这个刊物有两个名字:一曰“《创造》季刊”,二曰“《创造季刊》”。到底应该叫什么呢?本来,问题很简单,正确答案是《创造》季刊。可是,在海内外许多著名学者影响极大的文学史著作和研究论著中(国内如王瑶著《中国新文学史初稿》④、唐弢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⑤等;海外如夏志清著《中国现代小说史》⑥、伊藤虎丸著《鲁迅、创造社与日本文学》⑦等),《创造》季刊都是被称为“《创造季刊》”的。难道连权威学者的权威著作也错了吗?无论是谁之错,究竟为什么会错?这个刊物到底应该叫什么?几十年来,从没有人深究过。本人考证结果如下:

首先,该刊从没有正式称为《创造季刊》。刊物原本取名就是“《创造》”⑧。此后也从未命名为“《创造季刊》”。它从创刊号到最后一期,从每一期的初版本到所有重版本,各期各版封面上的刊名只有“创造”。各期各版本版权页上的刊名同样也只有“创造”二字。该刊当事人事后对《创造》季刊的回忆虽然有些出入,但对刊名是“《创造》”的记忆都是一致的。当然,在刊物里面的目录上的确出现过“创造季刊”字样。但这里的“季刊”只是标明出版周期,而不是刊名的一部分。刊物里面出现“创造季刊”字样还有其他原因,本文后面再说。

其次,从《创造》命名到创刊号面世,该刊的出版周期并没有完全确定,“季刊”二字不可能进入刊名。最早为这个刊物命名“创造”的是郭沫若。他串联几个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想办一个纯文艺杂志,得到其他人的同意。刊物名称为“《创造》”,开始“月刊季刊都不论”⑨,后来决定“暂出季刊”⑩。在创刊号初版本的封面上,就没有体现出版周期的任何字样。在创刊号再版本和第二期、第三期各版封面刊名“创造”下面,出现了“文艺季刊”四个字。从第四期开始该刊的封面刊名也只有“创造”二字,不再标有“文艺季刊”。尽管《创造》前五期的确是按照“季刊”办的(最后一期拖了一年,几乎成了“年刊”),但是刊物的正式出版周期并没有完全确定。在这个刊物的酝酿期郭沫若等人就有把《创造》办成月刊的打算(11),到了编定第四期时,编辑成仿吾还没有放弃办成月刊的念头(12)。事实上,创造社后来真地创办了《创造周报》和《创造月刊》。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该刊刊名只能是“《创造》”,而不会是“《创造季刊》”。

那么,究竟为什么连一些著名学者的权威著作都把《创造》季刊的名称写错了呢?其原因主要有三:第一,在《创造》季刊里面的目录和当事人的某些回忆文字中的确出现过不带书名号的“创造季刊”字样。表面看来,好像是该刊的编辑和回忆者的疏忽。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当时人们不习惯给书刊加书名号。也就是说,当时出现的“创造季刊”大都是未加书名号的“《创造》季刊”。第二,推行通用标点符号以后,个别创造社成员在一些回忆或论述创造社的历史文献(如郑伯奇的《〈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三集〉导言》)中,也出现过“《创造季刊》”之称。既然当事人都写错,也就难怪别人跟着写错了。第三,还有一些人使用“《创造季刊》”之称,是由于创造社后来创办的《创造周报》和《创造月刊》等期刊名称的干扰。创造社后来创办的《创造周报》和《创造月刊》,刊名可不是“《创造》周报”和“《创造》月刊”。这难免让人产生“类推记忆”,于是把“《创造》季刊”混为“《创造季刊》”。事实上,许多人把《创造》季刊错写为“《创造季刊》”之处,大都出现在与《创造周报》、《创造月刊》同时出现的上下文中。顺便说一句,有人知道《创造》季刊不能称为“《创造季刊》”之后,于是又把《创造周报》和《创造月刊》类推为“《创造》周报”和“《创造》月刊”,这也是不对的。

《创造》季刊的名称问题,并不是个别字眼的小事,而是关乎科学精神的大事。倘若一个刊物的名字可以马虎,那么作家的名字、作品的名字呢?如果把它当成无关宏旨的小事,那么学术的严谨从何体现呢?如果不去计较“《创造》季刊”还是“《创造季刊》”,那么是否对“《小说月报》”和“《小说》月报”,也可以混为一谈呢?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刊物啊!因此,没有严谨的学风,也就很难保证学术研究的质量了。

二 关于《创造》季刊的性质

《创造》季刊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刊物?它与创造社究竟是什么关系?此前学界似乎形成两大共识:一、《创造》季刊是创造社的同人刊物,二、《创造》季刊是创造社的机关刊物。虽然这两种说法都有来自创造社成员自述的依据,但都是不可靠的。

《创造》季刊是同人刊物吗?

首先,《创造》季刊并不符合“同人刊物”的重要特性。

究竟什么是“同人刊物”呢?这一概念应该源于清末和民国时期的“同人报”或“同人报刊”。对此,权威工具书是这样界定的:

同人报(fraternity

newspaper)由编辑部成员合作经营并共同主持编辑业务的报刊。主办者自愿结合,以他们的共同主张为所办报刊的宗旨。

同人报的主办者常以“同人”(或“同仁”)自称。报刊的出版(发行)人和编辑人均由其成员担任。对报刊的活动方向和重大材料的刊登,须经过全体成员或主要成员讨论决定。但同人报的同人只是一个松散的结合体,当同人之间发生意见分歧时,任何成员都可以宣告退出。因此,同人报和机关报在性质上是完全不同的两类报刊。

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中国留日学生纷纷兴办刊物,倡言革命,其中不少带有同人报刊的性质。五四运动中,同人报刊更风行一时。著名的《新青年》杂志,自1918年1月第4卷第1号起,由陈独秀个人主编,曾一度改组为同人刊物。(13)

按照这样的界定,《创造》季刊在两个重要的关节点上是不符合的:它既不是同人“合作经营”的刊物,也不是“报刊的出版(发行)人和编辑人均由其成员担任”。《创造》季刊完全由泰东图书局独家经营。创造社同人只是编辑者,不是出版(发行)人,更谈不上“出版(发行)人和编辑人均由其成员担任”了。

其次,《创造》季刊的办刊初衷是“同人”的,结果是向外“开放”的。

从1918年夏到1921年春,在还没有创造社这个团体之前,郭沫若、张资平、成仿吾、郁达夫、田汉、陶晶孙等人一直在酝酿办一个纯文学杂志,后来定名为《创造》。他们的初衷是想“找几个人来出一种纯粹的文学杂志,采取同人杂志的形式”(14)。于是有这样的结论:“创造社实际上是一种同人团体,《创造季刊》以下各种刊物,实在是同人杂志。这差不多已经成了定说了。”(15)而事实却是,《创造》季刊的办刊初衷是“同人”的,结果是逐步向外“开放”的。从《创造》季刊创刊号的稿件来看,确实汇集了创造社“同人”的作品,但到了第二期编辑者就改变了初衷。负责编稿的郭沫若在第一卷第二期《编辑余谈》中开篇就说:

我们是最厌恶团体之组织的:因为一个团体便是一种暴力,依恃人多势众可以无怪不作。

自创造第一期出版后,有多少朋友写信来要求加入,问及入社的程序等等;我们能得多少朋友为我们表同情,这是我们所由衷感悦的了。

但是我们这个小社,并没有固定的组织,我们没有章程,没有机关,也没有划一的主义。我们是由几个朋友随意合拢来的。我们的主义,我们的思想,并不相同,也并不必强求相同。我们所同的,只是本着我们内心的要求,从事于文艺的活动罢了。朋友们!你们如是赞同我们这种活动,那就请来,请来我们手儿携着手儿走罢!我们也不要甚么介绍,也不经甚么评议,朋友们的优秀的作品,便是朋友超飞过时空之限的黄金翅儿,你们飞来,飞来同我们一块儿翱翔罢!

郭沫若所说“我们最厌恶团体之组织”,其中是否有夸张的成分暂且不论,但至少向世人表明该刊物不想受制于创造社这个“团体之组织”的明确态度;创造社不是“同人团体”,至少不是“以他们的共同主张为所办报刊的宗旨”(16)的典型的“同人团体”。引文的最后一部分是说《创造》季刊是开放的,不限于“同人”,谁都可以投稿。《创造》季刊接受稿件的唯一标准就是“优秀的作品”。《创造》季刊的编辑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第一期的作者几乎都是在日本的留学生。后来各期越来越向创造社以外的作者“开放”(即向国内作者的开放)。第一卷第二期以后国内作者逐渐增加。到了最后一期,国内作者占作者总数的三分之二以上。

由于当时的创造社没有章程、没有组织手续、没有明确的“同人”圈子。谁是“创造社同人”的疑问,成了创造社研究的一大难题。迄今为止,“创造社同人”范围划得最小的只有5人(17),范围划得最大的有52人(18)。在《创造》季刊上发表作品的作者有42人,其中按最大范围认定为“创造社同人”者也不过19人,也就是说《创造》季刊有半数以上的作者并非创造社这个“同人团体”的成员,如闻一多、梁实秋、冯至、徐志摩、冯沅君、刘梦苇等20余人。别以为这些“同人外”作家只是在《创造》季刊上偶尔露面,其实这其中很多人比创造社名家发表作品还多。如梁实秋在《创造》季刊上发表的作品数量是田汉在《创造》季刊上发表作品数的两倍,冯至的数量接近田汉的三倍。一些没有载入文学史册的作家在《创造》季刊上也发表了许多作品。如王怡庵发表的作品数是田汉的四倍多,冷玲女士的数量接近田汉的三倍……

既然《创造》季刊半数以上的作者都不是创造社“同人”,何谈这是创造社“同人团体”的刊物呢?如果说这是一个扩大了的“同人团体”,那么这个扩大了的“同人团体”还能叫创造社吗?如果不能叫创造社,《创造》季刊又怎能称之为“创造社的同人刊物”呢?

《创造》季刊是创造社的机关刊物吗?

说《创造》季刊是创造社的机关刊物,来自权威人物郑伯奇。他既是创造社的发起人之一,又是创造社研究史上最有影响的开拓者。他的《(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三集)导言》是创造社研究史上的一代经典文献。他在这篇《导言》中特别强调《创造》季刊是“创造社的机关刊物”(19)。此说极大地影响了后人对《创造》季刊性质的认识,在学界几成定论。不仅文学史著作中这样说,而且许多专业工具书都这样说(20)。然而,这种“定论”也是经不起推敲的。

《创造》季刊从创办到停刊始终是泰东图书局的刊物,创造社只是《创造》季刊的编辑者。真正的出版者是泰东图书局,发行者是泰东图书局老板赵南公。泰东图书局办有多种刊物,《创造》季刊是其中之一。

那么,是否可以说《创造》季刊表面上是泰东图书局的刊物,实际上是创造社的刊物呢?非也。还有人理解为是泰东图书局与创造社“合作”办的《创造》季刊。这也与事实出入较大。因为“合作”应是平等的关系,泰东图书局与创造社从来没有平等过。二者的真实关系是:创造社的郭沫若、郁达夫和成仿吾等人作为廉价的劳动力为泰东图书局“打工”。还有人以为,《创造》季刊虽是泰东图书局办的,但实际上发挥了创造社机关刊物的职能。这也与事实不符。“机关刊物”应当报道该社团的组织活动、发布会员消息、宣传该社团的专业工作。而《创造》季刊几乎没有报道创造社的组织活动和工作事务、也没有发布多少创造社社员作为组织成员的有关讯息。最多是在《创造》季刊上发布了“创造社丛书”的广告和偶尔出现的“创造社启事”。然而,“创造社丛书”里的多种书籍的作者并非创造社成员;“创造社启事”所披露的讯息,不像是为这个社团,倒像是为这个刊物做广告。假如仅以这些广告和资讯作为“机关刊物”的证据,那么有众多报刊都为创造社的文学作品做过广告,难道都是创造社的“机关刊物”?尤其是《时事新报》不仅登载了比《创造》季刊更多的创造社作品的广告和评介文字,还发布了许多有关创造社这一社团的讯息,岂不更是创造社的“机关报”?

综上,《创造》季刊虽然与前期创造社的关系极为密切,但不能称之为创造社的机关刊物。首先,“机关刊物”应是社团自己主办的刊物。而《创造》季刊是泰东图书局办的刊物,不是创造社主办;其次,“机关刊物”应以发表该社团自己成员的作品为主。而在《创造》季刊上发表作品的至少半数以上的作者都不是创造社成员;再次,“机关刊物”应报道该社团的组织活动。而《创造》季刊各期内容很少有关于创造社这个团体的讯息。因此,与其说《创造》季刊是创造社的“机关刊物”,不如说《创造》季刊是前期创造社成员发表作品的主要阵地更恰当。

本文做如上探究,并不是就事论事的考证,而是想传达一个重要的信息:如果把《创造》季刊简单地归为创造社的“同人刊物”和“机关刊物”,就会大大遮蔽《创造》季刊的丰富性和当时新文学团体的复杂性。这不是《创造》季刊和创造社的个别现象,其他新文学期刊与新文学社团也都程度不同地存在这些问题,应引起学术界的重视。

三 关于《创造》季刊的创刊时间

《创造》季刊的创刊时间,至今众说纷纭,令人莫衷一是,甚至在权威工具书的同一页码上竟会出现完全不同的两个时间(21)。目前学界关于《创造》季刊的创刊时间,主要有四种说法:一是“1922年元旦”,二是“1922年2月”,三是“1922年3月15日”,四是“1922年5月1日”。第一种说法的根据是上海《时事新报》所刊登《纯文学季刊(创造)出版预告》中说:“第一期十一年一月一日出版”(22)。第二种说法来自正式出版的第一部中国现代文学期刊研究著作《中国现代文学期刊目录》(初稿)(23)。第三种说法是依据《创造》季刊创刊号初版本上所印的时间“中华民国十一年三月十五日发行”(24)。第四种说法既有多位创造社早期成员的回忆录依据(25),又有原始文献依据(26)。虽然这四种说法都是有根有据的,但不可能都是正确的,也并非没有更接近事实的一种说法。本人经考证,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种说法只是预告的创刊时间,肯定不是真正的创刊时间。因为多种史料表明,在“1922年元旦”之后的数十天里,创刊号中的许多作品尚未完稿,如:郭沫若所作《〈少年维特之烦恼〉序引》文末注明“一九二二年一月二十二——三日脱稿”;郁达夫所作《〈杜莲格来〉的序文》文末注明“一九二二,二月三日”脱稿;郁达夫所作《编辑余谈》“一九二二,二,十三”脱稿。也就是说,至少在1922年2月13日以前,《创造》季刊还没有编完,怎么可能1月1日就创刊了呢?

第二种说法是创刊号编定的时间,难以证明是出版时间。《创造》季刊原计划1922年元旦创刊,为什么推迟了呢?主要是因为郁达夫准备为创刊号提交的一篇力作——《茫茫夜》尚未杀青,而他又是《创造》季刊创刊号的定稿编辑,以至于创刊号一再拖延。拖到2月份,《茫茫夜》终于写完了,创刊号的其他稿件也在2月中旬全部编定了。但是,翻阅笔者所能找到的历史档案和当事人的回忆,只有陶晶孙20多年后回忆说“一九二二年二月,《创造》第一卷第一期出版”(27)。仅靠这样的孤证就说明《创造》季刊创刊于“1922年2月”,是难以成立的。

第三种说法貌似最准确,其实也不可靠。“最准确”是因为《创造》季刊上印着确切的出版年、月、日;说它“貌似”,是因为这个刊物从创刊起很少能按时出版,大都拖延,最长的一期能把季刊拖成年刊。所以“白纸黑字”,也并非“铁证如山”。不仅《创造》季刊如此,创造社编的其他刊物也经常出现刊物上标明的出版发行日期与实际时间不相符。虽然《创造》季刊创刊号初版本上所印的时间是“中华民国十一年三月十五日发行”,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1922年3月间《创造》季刊的问世,倒是有创刊时间再次拖延的大量证据。

第四种说法的证据是最充分的。

证据一:《创造》季刊第一卷第二期最后一页上介绍创刊号时标明创刊号是(1922年)“五月一日出版”。如前所说,创造社编的刊物经常衍期出版,即实际出版发行时间晚于刊物上所印的时间。但是,从能够查到的原始文献来看,创造社所编刊物后出的某一期为此前某一期做广告时,所标明的出版发行时间与实际出版发行时间相差无几。证据二:除陶晶孙外,绝大多数当事人的回忆都是《创造》季刊1922年5月1日正式出版,如郭沫若的《创造十年》(28)、《我怎样写〈棠棣之花〉》(29)、《创造社的自我批判》(30)、《谈创造》(31)等,郑伯奇的《〈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三集〉导言》(32)、《忆创造社》(33)等。证据三:《时事新报》副刊《学灯》从1922年5月14日起连续数天发表《创造》季刊最近出版的消息。这既说明不可能是在3月15日之前,若是不能说“最近”,更不会是5月14日以后。证据四:一些回忆录间接地提供了《创造》季刊1922年5月1日创刊的旁证,如郑伯奇回忆“《创造周报》就在《季刊》创刊一周年的五月一日出版了”(34)。

综上,根据目前掌握的历史档案依据和多数创造社研究专家的成果(35),《创造》季刊创刊号的正式面世时间,基本可以定在“5月1日”;若说是1922年5月创刊就更稳妥了。

四 《创造》季刊各期目录汇校

如前所说,由于当年《创造》季刊的编辑和出版很不规范,导致《创造》季刊上出现了许多原文之误、编辑之误、尤其是手民之误。除原刊的错误外,目前学界使用的创造社期刊主要工具书和资料著作所登载的《创造》季刊目录与原刊目录多不相同,或是明显的错误,或是人为加工损害了历史文献的原始样态。错讹之处在有的书中数量惊人!从目录学和版本学的角度来说,中国现代文学的研究者应使用经过校勘的《创造》季刊目录,可惜至今没有。为提供准确的文献信息和历史原貌,笔者采用该刊上海书店1983年印行的影印本为底本,对有关创造社期刊的主要工具书和资料著作上所登载《创造》季刊全部六期目录进行汇校,对其中异文、错误及一切不准确信息逐一注释和更正。

本文所参校的创造社期刊主要工具书和资料著作(以下简称“参校本”)有:

1、上海古旧书店编《创造社期刊目录》,载《中国现代文艺资料丛刊》第二辑,上海文艺出版社1962年出版。其中第41—44页登载了《创造》季刊各期目录。以下注释中简称“《目录》”。

2、饶鸿兢等编《创造社资料》,福建人民出版社1985年出版。其中上册《创造社期刊总目》中登载了《创造》季刊各期目录(该书第559—566页)。以下注释中简称“《资料》”。

3、唐沅等编《中国现代文学期刊目录汇编》,天津人民出版社1988年出版。其中上册第335—339页登载了《创造》季刊各期目录。以下注释中简称“《汇编》”。

本文汇校凡例:

1、《创造》季刊各期版本不同,有时称“期”,有时称“号”,以下统一称“期”。

2、以下为底本原刊目录,凡与原刊正文标题、作者不同之处均加注释。

3、凡底本与参校本不同之处均加注释。

4、因底本上的出版(发行)时间与实际上的出版(发行)时间经常不一致,故对每一期的出版(发行)时间均加注释。

5、底本中的繁体字、异体字,本文均改为规范的简化汉字。

第一卷第一期(36)

目录

创造者(诗)(37)…………………………郭沫若

棠棣之花第二幕(戏剧)(38)……………郭沫若

她怅望着祖国的天野(小说)(39)………张资平

咖啡店之一夜(戏剧)(40)………………田汉

诗六首(41)………………………………王怡庵

最初之课(小说)(42)……………………东山

诗一首(43)………………………………何畏

茫茫夜(小说)(44)………………………郁达夫

诗十六首(45)……………………………成仿吾

上帝的儿女们(小说)(46)………………张资平

一个流浪人的新年(小说)(47)…………成仿吾

诗五首(48)………………………………郭沫若

少年维特之烦恼序引(49)………………郭沫若

艺文私见…………………………………郁达夫

出版物道德………………………………张资平

“创作” ………………………………张资平

淮尔特著杜莲格来的序文 ……………达夫译(50)

海外归鸿(三封信)(51)…………………郭沫若

写给谁的信……………………………张资平

编辑余谈(52)……………………………郁达夫(53)

第一卷第二期(54)

目录

第一 创作(55)

湘累的歌六曲(曲谱)(56)………………陶晶孙

广寒宫(童话剧) ………………………郭沫若

风铃(小说)(57)…………………………郁达夫

诗二首(58)………………………………成仿吾

午饭之前(戏剧)(59)……………………田汉

木马(小说)(60)…………………………张资平

诗五首(61)………………………………洪为法

恋爱初期之失败者(小说)(62)…………黄业初

心潮篇(诗三十首)(63)…………………邓均吾

黑衣人(戏曲)(64)………………………陶晶孙

残春(小说)(65)…………………………郭沫若

星空(诗)(66)……………………………郭沫若

第二 评论(67)

可怜的离侣雁(评传)(68)………………田汉

读了《女神》(69)以后……………………谢康

批判《意门湖》(70)译本及其他…………郭沫若

夕阳楼日记…………………………郁达夫(71)

第三 杂录(72)

今津纪游………………………………郭沫若

一双鲤鱼………………………………王独清

编辑余谈………………………………郭沫若

第一卷第三期(73)

目录

第一 创作(74)

未央(小说)(75)…………………………郭沫若

复活日(散文诗) …………………穆木天(76)

一班冗员的生活(小说)(77)……………张资平

壁画(小说)(78)…………………………滕固

彷徨(诗十首)(79)………………………郭沫若

木犀(小说)(80)…………………………陶晶孙

秋江(剧诗)…………………………袁家骅

疟疾(小说)(81)…………………………方光焘

孤独的悲哀(戏剧)(82)…………………郁达夫

诗选(83)

黄昏(小说)(84)…………………………何畏

春潮(长篇小说)(85)……………………郁达夫

灰色的乌(小说)(86)……………………成仿吾

第二 评论(87)

反响之反响(88)…………………………郭沫若

学者的态度(89)…………………………成仿吾

第三 杂录(90)

波斯诗人莪默伽亚谟(译诗百零一首)(91)…………………………………………郭沫若

歧路……………………………………成仿吾

通信………………伯奇 仿吾 李苦 沫若

编辑余谈………………………………成仿吾

第一卷第四期(92)

目录

第一 创作(93)

孤竹君之二子(戏剧)(94)………………郭沫若

爱之焦点(小说)(95)……………………张资平

上海幻想曲(诗)(96)……………………何畏

采石矶(小说)(97)………………………郁达夫

可怜的少女(小说)(98)…………………赵邦杰

诗抄(99)……………………一多,实秋,冷玲

尼庵(戏剧)(100)…………………………陶晶孙

路上(小说)(101)…………………………张定璜

好像(102)是但丁来了(诗十首)(103)………郭沫若

坟墓(小说)(104)…………………………张友鸾

上帝的儿女们(小说)(续创刊号)(105)…………………………………………张资平

Oshibana(诗)(106)………………………徐祖正

石像的复活(小说)(107)…………………滕固

第二 评论(108)

《沉沦》的评论………………………成仿吾

《残春》的批评………………………成仿吾

评冰心女士的《超人》………………成仿吾

第三 雪莱纪念栏(109)

Shelley…………………………………张定璜

英国浪漫派三诗人(110)…………………徐祖正

雪莱的诗(111)……………………………郭沫若

雪莱年谱………………………………郭沫若

第四 杂录(112)

Chanson de fleur morte(法文诗)……王独清

俄罗斯文学便览(选译) …………何畏(113)

创造社与文学研究会…………………成仿吾

通信…………………………………………(114)

编辑纵谈………………………………成仿吾

第二卷第一期(115)

目录

创造社同人肖像之一(116)

弁诗……我们的花园(郭沫若)(117)

第一 创作(118)

卓文君(戏剧)(119)………………………郭沫若

双曲线与渐近线(小说)(120)……………张资平

海上的悲歌(诗)(121)……………………成仿吾

二人之间(小说)(122)……………………滕固

李白之死(诗)(123)………………………闻一多

他(小说)(124)……………………………黄慎之

欢迎会(戏剧)(125)………………………成仿吾

归乡(诗)(126)………………………………冯至

曼兰之死(小说)(127)……………………方光焘

诗选(128)

上帝的儿女们(小说)(再续)(129)……张资平

白鸥(诗)(130)……………………………邓均吾

茑萝行(小说)(131)………………………郁达夫

第二评论(132)

批评与梦………………………………郭沫若

莪默伽亚谟的绝诗(133)…………………闻一多

评《命命鸟》(134)…………………………成仿吾

《一叶》的评论………………………成仿吾

第三 杂录(135)

艺术与人生(英文讲演)(136)……………徐志摩

《雅典主义》 …………………………成仿吾

喜剧与手势戏(137)………………………成仿吾

论《注译》及其他(138)…………………郭沫若

编辑杂谈………………………………成仿吾

第二卷第二期(139)

目录

第一 创作(140)

王昭君(戏剧)(141)………………………郭沫若

回归线上(小说)(142)……………………张资平

圣母像前(诗)(143)………………………王独清

花影(小说)(144)…………………………倪贻德

军用票(戏剧)(145)………………………张资平

隔绝(小说)(146)…………………………淦女士

迷途的小羊(诗)(147)……………………全平

上帝的儿女们(小说)(148)………………张资平

春风沉醉的晚上(小说)(149)……………郁达夫

诗选(150)…………………………………敬隐渔(151)

林中(小说)(152)…………………………全平

第二 评论(153)

《呐喊》的评论………………………成仿吾

批评的建设……………………………成仿吾

批评之拥护……………………………郑伯奇

第三 杂录(154)

La Forteresse de Han

Ko(155)……………敬隐渔

英国诗人葛雷的《墓畔哀歌》………郭沫若

途中(156)…………………………………郁达夫

南欧消息(157)……………………………王独清

编辑余谈……………………………郭沫若(158)

注释:

①《创造》季刊创刊号第二版《编辑余谈》篇末“一九二二年七月六日沫若志”。

②③⑧⑨⑩(14)(28)郭沫若:《创造十年》,第189页,第190页,第148页,第150页,第161页,第42页,第189页,上海现代书局1932年版。

④王瑶:《中国新文学史初稿》(上),第50页,上海文艺出版社1982年修订重版。

⑤唐弢:《中国现代文学史》第一册,第201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

⑥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第69页,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

⑦伊藤虎丸:《鲁迅、创造社与日本文学》,第194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

(11)《创造》季刊出版方泰东图书局老板赵南公1921年6月20日日记中提到:接郭沫若日本来信“《创造》杂志大成功,或竟能出月刊”,《中华文学史料》1990年第1期。

(12)《创造》季刊第一卷第四期《编辑纵谈》。

(13)(16)《中国大百科全书》(新闻出版),第317页,第317页,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0年版。

(15)(19)蔡元培等:《中国新文学大系导论集》,第149页,第176页,上海良友复兴图书印刷公司1940年10,目初版(下同)。

(17)《创造社各作家传略》,黄人影编《创造社论》,第145—154页,上海光华书局1932年版(下同)。

(18)成立强:《寻找归宿的流浪者——创造社研究》,第11页,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006年版(下同)。

(20)如王锦厚主编《郭沫若词典》,第742页,河南教育出版社1991年版;《中国现代文学简明词典》,第49—50页,山东教育出版社1987年版。

(21)唐沅等编:《中国现代文学期刊目录汇编》(天津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335页正文第一行说:“《创造》,季刊,是创造社主办的第一个文学刊物。一九二二年五月一日创刊于上海”。但在这同一页“目录”栏“第1卷第1期”之下出现了“1922年3月15日出版”。

(22)1921年9月29日和30日上海《时事新报》。

(23)现代文学期刊联合调查组编《中国现代文学期刊目录》(初稿),第6页,上海文艺出版社1961年版。

(24)《创造》季刊创刊号。

(25)如郭沫若的《创造十年》、《创造社的自我批判》,郑伯奇的《〈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三集〉导言》、《忆创造社》等。

(26)《创造》季刊第二期最后一页上介绍创刊号时标明创刊号是“五月一日出版”。

(27)陶晶孙:《创造三年》,1944年1、2月合刊上海《风雨谈》月刊第9期。

(29)郭沫若在此文中说:《棠棣之花》“在一九二○年的十月十日《时事新报》的《学灯》增刊上把第二幕发表了。后来被收在《女神》里面。又在一九二二年五一节《创造季刊》的创刊号上把第三幕发表了”。见1941年12月14日重庆《新华日报》。

(30)郭沫若在此文中说,创造社“团体的从事于文学运动的开始应该以一九二○年的五月一号创造季刊的出版为纪元”,见黄人影编《创造社论》。

(31)郭沫若在此文中说,《创造》季刊“创刊号是以一九二二年(民国十一年)五月一号创刊的”,见王锦厚等编《郭沫若佚文集》下册,第167页,四川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

(32)郑伯奇在此文中说:“本来报上登出预告,宣称《创造季刊》于1922年元旦出版,因为稿子没有凑齐,直迟到那年五月一日才出了版。”见蔡元培等著《中国新文学大系导论集》,第153页。

(33)(34)郑伯奇在此文中说:“《创造季刊》创刊号于一九二二年五月一日出版。”见郑伯奇著《忆创造社及其他》,第33页,第36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香港分店1982年版。

(35)参见陈中朝著《创造社期刊介绍》,《中国现代文艺资料丛刊》第二辑,第23页,上海文艺出版社1962年版;陈青生、陈永志著《创造社记程》,第13页,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9年版;黄淳浩著《创造社:别求新声于异邦》,第44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5年版;咸立强著《寻找归宿的流浪者——创造社研究》,第114页。

(36)第一卷第一期的出版时间,原刊和《目录》、《资料》、《汇编》均标为“1922年3月15日出版”。经考证,该期实际拖延到1922年5月出版。

(37)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诗)”。本文作者提示:《资料》第559页《创造社期刊总目·说明》中说“本总目在编辑上不设栏目,一般不注体裁,不附补白、广告,同一作者的总题下也不列细目,以求划一”。这样是极不妥当的。编印资料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恢复准确的历史信息,怎能为了“以求划一”就任意加工历史文献的原始态呢?而且《资料》的这“四不”原则本身就有问题。比如“一般不注体裁”一条,到底注还是不注?还是想注就注,不想注就不注?事实上是有的注,有的不注;有的期刊注的少(如《创造》季刊等),有的期刊注的很多(如《创造日》)。不知是以上原则还是编者的责任心的问题,《资料》中的《创造》季刊目录存在大量疏漏和少量错误。

(38)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戏剧)”。

此处《目录》和《资料》做了加工:在“棠棣之花”之后为“第二幕”加了括号。原刊不同版本标题不同:有的是“棠棣之花第二幕”,有的是“棠棣之花二幕”,但都没有加括号。

(39)(42)(44)(47)(57)(60)(62)(65)(75)(77)(78)(80)(81)(84)(86)(95)(97)(98)(101)(104)(107)(120)(122)(124)(127)(131)(142)(144)(146)(149)(152)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小说)”。

(40)(59)(82)(94)(100)(119)(125)(141)(145)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戏剧)”。

(41)此标题下《汇编》增加了如下目录:

秋兴//(双斜线表示目录为独立一行,下同)沉醉之春//晚泛//一朵玫瑰/愿//秋夜小诗

(43)此标题下《汇编》增加了如下目录:

夏夜

(45)此标题下《汇编》增加了如下目录:

海上吟//房州寄沫若//归东京时车上//梦一般的//静夜//我想//秋暮//白云//哦,我的灵魂!*//疲倦了的行路//故乡//冬天//残雪//冬的别辞//春树//一刻

(*此处“哦!我的灵魂”,在原刊正文中为“哦,我的灵魂!”)

(46)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小说)”。

原刊正文标题“上帝的儿女们”之下另起一行还有“Children of God”。

(48)此标题下《汇编》增加了如下目录:

南风//白云//新月//雨后//天上的市街

(49)《目录》、《资料》、《汇编》均为此标题中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加了书名号。

(50)此处《目录》改为“杜莲格来的序文………………淮尔特原作 达夫译”;《资料》改为“《杜莲格来》的序文………………淮尔特原作 达夫译”。

(51)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三封信)”。

(52)原刊正文标题“编辑余谈”之下另起一行还有“From the castle of indolence”。

(53)原刊正文作者署名“T. D. Y. ”。

(54)第一卷第二期的出版时间,原刊标为“中华民国十一年八月二十五日出版”。《资料》标为“1922年8月25日出版”。《目录》和《汇编》均标为“1922年9月上旬出版”。经考证,该期实际拖延到1922年9月上旬出版。

(55)(67)(72)(74)(87)(90)(93)(108)(109)(112)(118)(132)(135)(140)(153)(154)此栏目标题在《目录》、《资料》、《汇编》中均漏掉了。

(56)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标为“湘累的歌六曲——赠郭夫人安娜”,都漏掉了“(曲谱)”。

《汇编》标为“湘累的歌六曲(曲谱)

——赠郭夫人安娜”

原刊正文标题之下另起一行有“赠郭夫人安娜”。

(58)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标为“诗二首(附郭沫若诗)”。

此标题下《汇编》增加了如下目录:

长沙寄沫若//岁暮长沙城晚眺//附:沫若跋曲

(61)此标题下《汇编》增加了如下目录:

雪(三首)//落叶//读《女神》

(63)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诗三十首)”。

(64)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戏曲)”。

(66)(123)(143)(147)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诗)”。

(68)原刊正文标题为“可怜的侣离雁”,标题之下另起一行还有“PAUVRE LELIAN”。

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评传)”。

(69)原刊正文标题“女神”未加书名号。

(70)原刊正文标题“意门湖”未加书名号。

(71)此处《目录》和《资料》均署名“达夫”。

(73)第一卷第三期的出版时间,原刊标为“中华民国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发行”。《资料》持此说。《目录》标为“1922年12月上旬出版”。《汇编》标为“1922年10月上旬出版”。可以肯定“10月上旬说”是错误的。该期中的成仿吾著《学者的态度》一文篇末落款时间是“十一年十月十三日”,显然超过上旬了。即使落款时间有误,也不可能。因为该期编辑成仿吾当年10月才辞掉湖南的任职。他从长沙赶到上海再编成这一期稿件,无论再快也不可能在上旬完成。该期准确的出版时间有待进一步考证。

(76)此处《目录》和《资料》均署名“木天”。

(79)此标题下《汇编》增加了如下目录:

黄河中的哀歌//仰望//江湾即景//吴松*堤上//赠友//夜别//海上//灯台//拘留在检疫所中//归来

(*此处“松”字有误。原刊正文为“淞”。)

(83)原刊正文标题为“诗”。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诗选”。然后与《汇编》一样增加了如下目录:

诗境………………………………………………王怡庵

过洞庭湖…………………………………………王怡庵

溪边………………………………………………王怡庵

夏午………………………………………………王怡庵

Beethoven赞 赠郭沫若兄* …………………何畏

梅雨………………………………………………郑伯奇

拜月词……………………………………………郑伯奇

断章………………………………………………郑伯奇

无题………………………………………………郑伯奇

蝴蝶儿和百合……………………………………郑伯奇

问月………………………………………………郑伯奇

隔阂………………………………………………洪为法

知心………………………………………………洪为法

投向自然…………………………………………洪为法

静夜………………………………………………洪为法

最后的赠与………………………………………洪为法

天地为炉…………………………………………洪为法

归舟………………………………………………洪为法

我愿………………………………………………赵邦杰

人的欢喜…………………………………………赵邦杰

假若………………………………………………赵邦杰

我买一朵蔷薇花…………………………………成仿吾

啊,笨重的乌云呀!……………………………成仿吾

读Rubaiyat之后…………………………………成仿吾

(*此处参校本格式不同。《目录》和《资料》标为“Beethoven赞——赠郭沫若兄”;《汇编》为“Beethoven赞赠郭沫若兄”。原刊正文中标题为“Beethoven赞 赠郭沫若兄”)

(85)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长篇小说)”。

(88)此标题后《汇编》加了“(评论)”。

(89)此标题后《目录》和《资料》都加了“——胡适之先生的‘骂人’的批评”;

《汇编》加了“(评论)”,另起一行加了“——评胡适之先生的“骂人”的批评”。

原刊正文在作者名下另起一行有“——胡适之先生的“骂人”的批评——”。

(91)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译诗百零一首)”。《汇编》标为“(译诗一百首)”。

原刊正文实际有译诗一百首。

(92)第一卷第四期的出版时间,原刊标为“中华民国十二年二月一日发行”。《资料》持此说。《目录》和《汇编》均标为“1923年2月上旬出版”。经考证,采用“1923年2月上旬说”比较妥当。

(96)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诗)”,但加了“——1922年正月的印象”。《汇编》没有漏掉“(诗)”,但另起一行加了“——1922年正月的印象”。

原刊正文标题为“上海幻想曲——1922年正月的印象——”。

(99)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诗抄”。然后与《汇编》一样增加了如下目录:

寄怀实秋…………………………………………闻一多

答一多……………………………………………梁实秋

荷花池畔* ………………………………………梁实秋

怀——……………………………………………梁实秋

答赠丝帕的女郎…………………………………梁实秋

赠——……………………………………………梁实秋

琴音……………………………………………冷玲女士

母亲……………………………………………冷玲女士

和暖……………………………………………冷玲女士

冬郊……………………………………………冷玲女士

我不能忘记……………………………………冷玲女士

沪宁道中………………………………………冷玲女士

沪宁道中见送客者……………………………冷玲女士

月下……………………………………………冷玲女士

(*原刊正文此字为“胖”)。

(102)此字在《目录》、《资料》、《汇编》中均改为“象”。

(103)此标题下《汇编》增加了如下目录:

好像是但丁来了//暗夜//冬景//夕暮//春潮//新芽//大鹫//地震//两个大星//石佛

(105)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小说)”,加了“(续)”。《汇编》改为“(小说续创刊号)”。

(106)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诗)”。《汇编》改为“(诗八首)”并在标题之下增加了以下目录:

汤田川村//京都北郊//灯光//血·泪·心*//我那能忘你//凉夜//细雨//站在热海海岸上

(*此处标点符号有改动。原刊正文为“血,泪,心”)

(110)此处《目录》和《资料》都增加了“拜伦、雪莱、箕茨”。《汇编》在此标题下另起一行增加了“——拜伦、雪莱、箕次”。

原刊正文标题为:“英国浪漫派三诗人拜轮,雪莱,箕茨”

(111)此处《目录》和《资料》都增加了一篇作品目录:“《哀歌》”。

原刊正文有郭沫若翻译的雪莱的《西风歌》等七题八首诗。最后一首《哀歌》为成仿吾译。

(113)此处各参校本与原刊出入较大:

《目录》标为“俄罗斯文学便览第一篇…………mocssaye T. obgiu原著 何畏译”。

《资料》标为“俄罗斯文学便览第一篇…………Moissaye J. Olgin原著 何畏译”。

《汇编》标为:“俄罗斯文学便览(选译)

Moissaye J. Olgin原著 何畏译”。

原刊正文标题为:“俄罗斯文学便览

原著者Moissaye J. Olgin”。

(114)此处在《目录》、《资料》、《汇编》中均署名“凤举闻天”。

(115)第二卷第一期的出版时间,原刊标为“中华民国十二年五月一日发行”。《资料》持此说。《目录》和《汇编》均标为“1923年5月上旬出版”。经考证,采用“1923年5月上旬说”比较妥当。

(116)此处《目录》、《资料》、《汇编》都漏掉了“创造社同人肖像之一”。

(117)此处原刊与各参校本排版格式不同。在《目录》、《资料》、《汇编》中“我们的花园”为目录下的第一篇作品。

(121)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诗)”。

《目录》和《汇编》在此标题之下另起一行增加了如下目录:

诗人的恋歌

原刊正文中此诗后确有成仿吾诗《诗人的恋歌》。

(126)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诗)”。《汇编》改为“(诗八首)”,并在标题之下增加了如下目录:

归乡//满天星辰//初春暮雨//畅观楼顶/初春之歌//绿衣人//问//我这样的歌唱

(128)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诗选”。然后与《汇编》一样增加了如下目录:

吻之三部曲………………………………………刘梦苇

一夜………………………………………………刘梦苇

最后之梦…………………………………………刘梦苇

踏春………………………………………………王环心

他是一个瞎子……………………………………洪为法

杂诗三首…………………………………………洪为法

江边………………………………………………王怡庵

初春………………………………………………王怡庵

(129)此处《汇编》改为“(小说,再续)。《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小说)”。

(130)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诗)”。《汇编》改为“(诗十七首)”,并在标题之下增加了如下目录:

白鸥//我愿//长画//疲惫的心//幻灭//自题照片//倦游老//偶成//幽默之景//月//簷溜//海滨//河之哀歌//秋风//读耶稣传//春晨//病里

(133)此处底本目录标题有误。原刊正文的标题是“莪默伽亚谟之绝句”。《目录》、《资料》、《汇编》都按正文标题改正。

(134)此处底本目录标题有误。原刊正文标题是“《命命鸟》的批评”。《目录》、《资料》、《汇编》都按正文标题改正。

(136)此处《目录》和《资料》在标题前加上了“ART

AND LIFE”。

(137)此处《目录》和《资料》都加上了“——读张东荪译的《物质与记忆》”。《汇编》另起一行加上了“——读张东荪译的《物质与记忆》”。

原刊正文标题为:“喜剧与手势戏

——读张东荪译的《物质与记忆》——”

(138)此处底本目录标题有误。原刊正文标题为“讨论注译运动及其他”。

(139)第二卷第二期的出版时间,原刊标为“中华民国十三年二月二十八日出版”。《资料》持此说。《目录》标为“1924年2月下旬出版”。《汇编》标为“1924年11月下旬出版”。准确的出版时间待考。

(148)此处《目录》和《资料》均将“(小说)”改为“(续三)”。《汇编》改为“(小说,续三)”。

(150)此处《目录》和《资料》都漏掉了“诗选”。然后与《汇编》一样增加了如下目录:

破晓………………………………………………敬隐渔

面包………………………………………………邓均吾

泊黄山港外………………………………………王珏

淞沪车上…………………………………………邓均吾

愿望………………………………………………洪为法

想…………………………………………………王怡庵

所见………………………………………………邓均吾

故乡………………………………………………倪贻德

湖上………………………………………………倪贻德

龙山顶上放歌……………………………………楼建南

晚步………………………………………………顾庆

舜江晨……………………………………………楼建南

我的伴侣…………………………………………施若皇

日出之晨…………………………………………叶宗泰

白玫瑰……………………………………………郭沫若

火之洗礼…………………………………………朱公垂

白云………………………………………………成仿吾

对酒………………………………………………邓均吾

(151)此处原刊目录署名不准确。作者共十三人。

(155)《汇编》在标题之下增加了“(郭沫若著《函谷关》之法译)”。

(156)此处“途中”系原刊目录错误,原刊正文标题是“中途”。《目录》、《资料》、《汇编》均改为“中途”。《汇编》在此处还增加了“(散文)”。

(157)此处《汇编》增加了“(通信)”。

(158)此处《目录》和《资料》均署名“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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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编:陈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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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本文转自《文学评论》(京)2014年4期,转载请注明原始出处,并遵守该处的版权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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