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殖民主义本身为人不屑,加之中国特定政治语境所致,国人对其负面影响达成共识易如反掌,“罪恶”之意从未有变且根深蒂固;学界“理论主线”亦百年如一,观点难见高远,其类似仅为生存而工作,为研究而堆积,沉疴已久,难以救药。
殖民主义及殖民者因自身的历史性罪行之缚,没有足够的道德底气进行自我还原或责功梳理,往往沦于后发国家后发制人的理论奴隶。在殖民地或曾经的殖民地国家中,这个“历史毒瘤”在更多时候竟被专制主义乘虚而入,做为打压它国和己民的罪名加以滥用,过多地进行常识性扭曲和舆论灌输,无限扩延政治化和仇恨化解读,以图殖民后代“子还父债”、固化国民意识、转移国内矛盾和注意力,为专制主义恣意横行做道德替罪羊和法律托词,进而维护其合法存在。如此,殖民主义难免沦为“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在“新帝国主义”、“新殖民主义”等极左“阴谋论”思潮再度沉渣泛起之际,本文希望理性探讨殖民主义的历史表现和现实影响,对历史形成的部份殖民主义观点进行剖析和矫枉,对偏激的民族主义对抗性倾向进行祛魅,并奢望对未来彻底摆脱专制主义,追求最大民权有所借鉴和启发。如:在殖民主义负面意义之外,对人类历史发展和世界文明融合有何正面作用?如何重新辨清殖民主义与专制主义的利害关系?并衍生出殖民主义与资本主义、殖民主义与市场经济、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相关思考,等等。
一、前后殖民主义的鉴别
关于殖民主义,有两种不同解读。一是维基百科:“一个比较强大的 国家 直接干预比较弱小的国家的 政治 、 经济 和 文化 的系统,越过自身的边界而建立移民 殖民地 或行政附庸机构,藉以对外延伸其 主权 。而该地区的原住民会被受到直接统治,或被迁徙至其他地区。是一个不分时间,不分地域的历史现象。”二是中国百度:“殖民主义(colonialism),资本主义 国家 采取军事、政治和 经济手段 ,占领、奴役和剥削弱小国家、民族和落后地区,将其变为 殖民地 、半殖民地的侵略政策。”二者几乎代表了当前对待殖民主义的思维取向,但前者趋于中性叙事,而后者则符合一而贯之的中国特色,似有霸气十足和不容置疑的主观逻辑,所以也将是本文关注的重点。
殖民主义在不同时期和不同地方有不同表现,不同的殖民主义带来不同的思想、文化、制度、政治和经济模式,先进的殖民带来民主、宪政和市场经济,落后的带来专制主义和集权经济,可分为前、后殖民主义两个历史发展演化阶段。
一般认为,殖民主义当特指从十五世纪末开始,至今仍然较为强大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下同)国家,再精准一些,就是针对西方欧美文明国家,如历史课本中耳熟能详的“西班牙、葡萄牙、荷兰早期殖民者”,中后期的“英、法、美国殖民者”等。殖民主义与霸权主义、大国沙文主义、帝国主义、军国主义和种族主义等有很大共性,往往间杂而行,区别有时很难理清,但最大特征是异族势力入主。总体而言,殖民主义的性质是自私自利,表现为军事占领、经济掠夺、不平等贸易、金融战争、政治统治、文化同化、人格奴役等。殖民扩张活动曾经纵贯数世纪,遍及全世界,给各地人民带来了深重灾难。
二十世纪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使殖民主义对殖民地的管治能力进一步削弱,许多殖民地、附属国继承了殖民时期遗留下来的工业基础、制度文明和思想文明。殖民主义开始弱化,国际规则逐渐萌芽,可以看做是前殖民主义时代的结束。
后世人们曾着力推理当时一些土著文明是何等“高度成熟”,但在整个殖民时代,在欧洲制度和文化的现实冲击面前都相形见拙,一败涂地,很好地证明了二者软硬实力对比之悬殊。所以后人难舍其怀的抽象而遥远的虚幻主义和怀旧主义,并不能决实际的难题,只能做为一种道德说教存在罢了。在此特别强调,人类现代文明是与殖民主义的脚步同步前行的,也就是说,没有殖民主义就没有现代人类现代文明。殖民主义在展现丑恶的一面的同时,也客观上传播了它的制度文明和技术文明,为世界更多地方带来了现代科技和社会文明的曙光。尤其是当个体人步入“平等的边界”(另见拙文:“平等的边界”)之后,一介平民也能享有个体公民的尊严---人权,则更使其文明大放异彩,也足以标柄千秋。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亚、非、拉美地区民族解放运动进一步高涨,殖民地、附属国纷纷走上了独立的道路。世界两大阵营和两大制度体系形成,联合国出现,殖民主义产生明显分化,可以看做是后殖民主义时代的开始。
后殖民主义在前殖民主义的基础上有继承、也产生了变异和分野,细分为两类。
第一类是变异后有所改良的现代主流文明模式,以民主、宪政、市场经济为特征,如美国之于日本。
西方文明既主导了前殖民主义,也主导着当前国际交往的规则,所以往往让人有“国际规则同样是殖民主义”的嫌疑。到底国际规则和国际化与殖民主义有所区别和关联,需要认真体味。无可置疑的是,虽然殖民主义并未完全消失,或许在手段和形式上有所变异,比如经济战争和金融战争等,但它已注重于交往规则化和手段文明化,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前殖民主义的战争和武力掠夺,避免了无数生灵涂炭,说明殖民主义已趋于淡化、善化。仅此一项,就是莫大的进步,这种改良是非常值得鼓励和推动的。
以饱受争议的美国为例。从历史表现上看,一战时期表现并不突出,二战后期则承担了最大的国际责任,成为国际和平力量的中坚;二战后美国主导了西方阵营和世界主流文明价值观体系,也以自身努力为人类树立了国家主义层面的民主、人权和宪政典范,完成了“边界内的平等”,并在日本成功复制这一制度模式;有人常指以“世界警察”,但其战争并不针对平民,而多针对那些“内紧外松”、不铲除不足以平民愤的专制集权主义集团、家族或个人进行定点清除,以争取最小平民伤亡为做战理念,战后美国继续提供军事保护,将国家行政权力移交本土;在利益分配上,战争付出最大的美国并未“独吞和掠夺”,反以市场规则与各国展开竞争,连中国竟也分得一杯羹;当今世界仍处于国家主义至上的历史阶段,专制主义仍是人类最大的威胁,如果国家维持稳定需要“人民警察”,世界同样需要一个具有责任意识和较强道德风范的大国来凝聚和联合世界各国,共同维护一种良性的国际秩序。目前除美国具此综合实力外,尚无它选。
第二类是继承、变异和强化为主线,以专制主义、集权经济为特征,最具迷惑性和欺骗性者,乃其多披科学主义和大同世界外衣,让身在其中者难以自觉和自拔,如苏俄之于社会主义阵营诸国。
俄罗斯文明成熟很晚,属于“西方的东方和东方的西方之中间文明”,其殖民扩张以陆路为主,一直努力向西伯利亚、远东、高加索和中亚推进其统治版图,对土著民族采取了文化同化和社会同化,贯穿于从 俄罗斯帝国 时期到苏联帝国时期的全部历史。第一次世界大战促使俄罗斯帝国爆发了资产阶级二月革命,不久更引发了列宁的十月共产革命,从此,东方专制极权制度再度确立。
后来居上的俄罗斯与积弱的中国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利益之争,于是纵跨两朝一而贯之地对中国奉行不择手段的南压国策,进行不遗余力的军事渗透和文化同化,一举超越欧美日,成为殖民中国最严历、最彻底的国家,中国则成为后殖民地中最具代表性的国家范例。
第二次世界大战未能终结殖民主义和专制主义,并且随着冷战开始,东方集团以苏联帝国为保护伞的新型殖民主义宗主国及其受保护国范围反而得到加强,东方专制主义和后殖民主义盛极一时。“苏联则利用其强大的武力来影响东方集团各国的政治生活,以占领和威胁来确保东欧各国遵循苏联的政治系统,外交政策,法律,学术思想,军事活动,以及经济各方面的命令,以保持所谓(名义上的)独立,被透过苏联的军事力量而纳入所谓 势力范围 之内。”(维基)
殖民和被殖民是人类社会进步(进化)的自然规律,在生物学上称物竞天择和弱肉强食,在政治学上则称为殖民和被殖民,二者身份随着实力变化而相互转换。根据中国历史和中俄互动史可以看出,中国自国家概念成形以来,一直是以天朝之名对周边民族进行征服、殖民和同化,也形成一套可以拿得出手的宗主国理论来保驾护航,称为民族大融合,诸如此类,大抵如此。但风水轮流转,自西学兴起中学式微之后,因积弱之故,中国被殖民也在历史安排之中。只是当中国面临被动局面,对自己耳熟能详但已力不从心的行为有了自然的心理转变并产生抵触情绪,甚至最后成为闭国的理由和爱国的口号而走向极端保守和排外。
中国也并非一直坚持反对殖民主义和西方文明,并有选择地接受(或被接受)了苏俄输送的马列殖民主义所代表的专制文明,长期受惠于苏俄孵化和支持,同时排斥其它一切类型的殖民主义;中国不是被殖民主义的主流---西方现代民主宪政殖民,而是被动地继承了欧洲文艺复兴的余脉---后文艺复兴产生的变种---唯物主义及其附产品---马列主义和暴力革命;中国未得其利益而尽承其恶劣,既是前殖民主义的受害者,更是后殖民主义---马列殖民主义的沦亡者,几尽彻底沦为苏俄的殖民地;固有秦制社会再承受殖民,即令“秦始皇加马克思”二者沆瀣一气,国人承受了内外夹击的双重奴役,所受伤害不仅是政治、军事、经济,更多的是人性、道德、文化和信仰;如果说早期殖民主义的伤害是外伤和硬伤,马列殖民之伤则为软内伤和精神伤,乃至让中国所代表的东方文明之魂几尽阙无,这才是最为可悲之处。
二、对殖民主义的历史偏见
对待殖民主义的态度各国各民族见仁见智,总体而言有两种,第一种如日本是接受和尊敬。
日本早期承制汉唐,另立门户;中国自宋而衰后,日本即以中国文明正统自居;自西学东渐,又加紧承袭西制,行明治维新,乃有起色;借二战后被殖民,忍辱负重,后来居上,终雄居亚太。
第二种如中国是排斥和鄙视。中国文明成熟过早,自喻5000年光辉,定制已固,积习难改,但除了可资摆弄的点滴奇技巧术外,鲜有为人类发展进步做出重大科技贡献,至后清则更显愚顽――其实在人类自然演进过程中,有很多科技发明是历史条件成熟后的自然现象,如果不是因为专制主义的阻碍,人类思维不至于产生固化或倒退,并将有更快的发展和进步。
中国只学西学中最低端的“器物之学”这些硬实力,没有反思先进之所以能够先进的深层原因,即最终影响现实行为的制度之学、文化之学和人性之学这些软实力;仅限于爱国大义和民族激情而无视个体权力,无法理性看待殖民主义的良性改良,一刀切地奉行排外对抗理念,期图在精神真空世界中敝帚自珍我感觉依然良好,一直深陷老大帝国梦中难以自拔,所以只得皮毛难得实质,只能失败而难成功,才有后清那样的悲惨命运。
要不是西学冲击,“伟光正”的中国没有可比性,也难有“自身不足”的反思,会无以复加地沉沦下去;要不是百年前那一次失败了的共和革命,中国人还不一定明白,原来祖传家法之改变,虽以革命手段而为,竟也无能为力,难撼其本;“救亡图存”的强国梦,目的仅在于富国和强兵,而不言强民---没有强民,何来强国?于是终成为专制主义的强权复国梦;只反外辱而不反专制,实在是找错了对象,选错了道路,最终“救亡压倒启蒙”,是政治压倒人性,是专制主义借抗击外来殖民主义的政治正确,行压倒民智主义的历史倒退,于是,专制主义站起来,全国人民爬下去;无视殖民主义的积极意义,将其以马克思主义视角进行彻底的政治丑化和肢解,将之与国际规则、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做等号定义,抛弃和拒绝与之有关的一切先进事物,造成闭关锁国的历史悲剧;要不是专制主义治国无作为和长期坚持愚民教化,何致国人如此知足而乐,裹跳不前,难思进取?
不论是殖民主义还是专制主义,异族统治或同族剥削,皆是强者对弱者的压迫和对人类尊严的践踏,皆是人类公敌,客观上并无区别。特别是,专制主义在少数地方改头换面之后,挟有国家、统一和主权之实和科学主义之名,仍继续存在并危害人类,其对内欺压力度早已远超殖民主义,甚至比早期殖民者更为残暴和恶劣,国人承受着内外双重压迫,如果说殖民主义是深重的灾难,专制主义就是不覆的劫难。辨清了殖民主义、专制主义和民权主义的轻重之别就会明白,反专制主义比反殖民主义更加迫切和重要。
“两百年来在人类的历史上起过重大作用的有六个国家,分为三组:英、美,法、俄和德、日,主线是英美和法俄争雄,副线是德、日串导其间。用思想家顾准的话来说,就是‘这二百六十年有两个传统,一个就是英、美的革命传统,引导出宪政民主制和经济上的市场经济。还有一个是法国大革命,经过法国古典主义和俄国十月革命以至中国五四承接上去。’而在俄法和英美这对主线中,我们的读书重点似乎放在了‘俄法’方面。这当然也有其不得已的苦衷——‘五四’和‘新文化运动’使英美的政治思想模式曾漂洋过海在中国一些知识分子心中扎根,与法俄(欧陆)政治思想模式双峰并峙。但国内严峻的现实、救亡图存的逻辑困境使它的“经验理性”无法抗拒民族危亡和此后的意识形态高压的冲击。此后它经历了半个世纪的沉默,虽然在极少数敏感的知识分子心中仍时有闪现,但它不过是黑暗中的一道微弱的闪电,是无法引人注目的。在‘革命’的氛围中知识分子对意识形态的俯首称臣和激进的道德义愤几乎是在法俄的政治思想模式的逻辑框架内进行演绎,它已经成为中国的一种‘政治性格’。它成了一种知识分子的‘集体无意识’”。---信力健
极左派从来无视中国所全盘接受的另类殖民---马列殖民主义,同样来自于西方的事实,而且死守马列主义哲学价值观的八股化教条,对主流殖民主义进行一边倒的“有罪”定义,只强调其危害而无视对人类整体文明做出的广泛而深远的贡献和影响;只着眼于“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历史静态节点,而不顾经过数百多年发展后的现实表现;只记忆了政治仇恨而忽视了世界文明的融合,并狭獈地将历史罪行认定在资本主义和市场经济头上,无疑是政治意识斗争的产物,不但与历史和现实情况不符,更明显缺乏与时俱进的发展眼光。长久下去,只能让中国对世界特别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先进国家继续持敌视和排斥心理,未来融入国际社会难免坎坷和曲折,游离徘徊于人类文明主流边缘之外,仍将是其主线。
如果按照他们的理解,邓氏的改革开放和半市场经济,则属于自愿被西方主流文明殖民,哪怕此三十年间也算取得了巨大的经济成就,但在虚无主义的所谓“民族尊严”(个人尊严和权利不在其考量之内)面前,仍讥为“被殖民”,这是左派称邓为“修正主义”的理论原点。至到今天,仍然有人既想回归历史上的老大帝国,重温大汉族主义的“万国来朝” 殖民梦想,又想利用对外来殖民主义的批判烘托民族主义情绪以凝聚人心,而不得不行挞伐之声,更恋及历史屈辱加弱国心态下习惯了的以弱博强之术,已成为要挟它国屡行不爽的本钱,而身不由己地自得其乐。
问题是,不求自立自强,仍以弱者的受伤心理不断地怨天忧人,何时是尽头?中国社会要走向富强,还是要甘守贫穷?在发展与尊严之间,谁能把握一个合理精准人人满意的尺度?既要强盛崛起,又放不下身段,拒绝一切可能的屈尊,这种“无本求利”的概率有多大,可否有成功先例?
中国在十几年前的经济上升期,亦曾有充足的时间、国内国际的广大空间、尚未消耗殆尽的自然资源和大量的廉价劳动力,来进行经济结构调整、产业升级和制度改良,但决策层在快速增长的经济形势面前得意忘形,加之利害之虑和固有马列主义价值观之缚,而错过了最佳的历史时机,如今则只能继续在“世界工厂”和“意识倒退”的维谷中挣扎。这种自暴自弃式的自虐政治,致使国家与被殖民和动乱的事实几无差别,且更显危机重重。
三、未来殖民主义的定位和影响
上帝所造皆自私之人,早期人类因循自然法则而野蛮,殖民主义符合人类“恶”的天性,为利而生、为利而行。好在人类经过数百年的世界性政治经济大融合,能够建立一套有章可循的国际通用法则,则说明前殖民主义已是过眼烟云昨日黄花,后殖民主义也已趋于规则化和文明化,这就是一种进步。虽然其间因为相关各国会有强弱、大小、先进与落后之别,而出现往来不对等现象,但如果能坚持向公平公正的道德操守和人类普世价值方向努力,则这种基于一种良好愿望并能较好执行的世界通则,就是人类的共同希望。全球化的历史大势无人可挡,有种种不足但瑕不掩玉,不应再循历史既有思维,简单定义“殖民主义、新殖民主义、霸权主义、 强权政治 、大国沙文主义、帝国主义、军国主义”等,而应积极参与,共建规则。
如果说原始殖民主义的目的是强国,那么在当代人类历史已经是以国家、民主、宪政为最高形式之时,后殖民主义更突出地表现为“内松外紧”,其目的则在于强民。一个负责任的国家政府,不论是殖民者还是被殖民者,首先要对自己的人民利益负责,其次才是尽国际义务,而尽国际义务除了高尚的人道主义和世界大同的伟大理想之外,还有就是为了提升国际地位,增强国家竞争力,并最终再回到原始意义---惠及自家国民这个根本核心上来。
有人提出“中国需要再被殖民三百年”,成为众矢之的。实际上,此当是未尽之言,而听者亦明显会错了意。尊师重教,师长受人尊敬令人高山仰止,而学生则略显卑微,是中华文化的传统;传统的国家概念正让位于更大的国际概念,中国也必须知耻而后勇,跨越这道高耸入云的“国家门槛”,融入国际社会;历史走到今日,中国百事屈辱事已如此,要想保持未来“球籍”,则必须有一种虚心和敬畏的学生态度向先进学习,倾听和接受师长教导;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老师,老师剥削学生收取学费是一个等价交换的过程,这是必须心甘情愿付出的代价。
在新世纪的新环境中,应该认真反思马列主义意识形态和斗争哲学,走出这一怪圈和思维束缚,以现实和自信的态度重新认识西方主流文明价值,学会国际规则下的良性竞争。从宏观而言,这需要在思想哲学上动大手术,重建一套新体系,来应合人类历史和现实世界的发展潮流,实现从农业文明到工业文明,再到现代民主、宪政国家的坚难转型。从手段上说,一方面要从历史角度认清殖民主义在前后两阶段的不同表现和实质内涵,一方面要抛弃“师夷长技以制夷”和“学生打老师”的阴暗心理,同时也要走出大国小民的弱者心态,抛弃殖民主义受害者的心理阴影,淡化悲情意识,树立强者自信,积极学习它人长处以补己之短,力争在短时间内提升自身素质。
对中国而言,学习先进是为了不被殖民,但也不是为了殖民它人,而是充实和提高;既不应鼓吹殖民主义彻底息灭论,也不应轻言新殖民主义强势崛起的冷战观;既要警惕它人对中国的殖民主义,也要注意自身不走向新殖民主义;既要有反对它人殖民的实力,也要有认清自身殖民动向的能力;既不充当无私的国际主义傻帽君子,更不做立牌坊思恶念的卑劣小人;既要批评和走出欧美(西方)中心主义,更要防止并警惕进入东方中心主义和中国中心主义的新霸权---退一万步讲,哪怕中国真要充当未来的世界之星,也必须领会别人是如何对内善待其民,对外成为强国的的成功之道。
中国惟当注重与时俱进、练好内功,以实力推动国际规则中的良性趋势,积极携手世界各国,担大国责,行大国义,举大国风范,树大国楷模,做未来人类文明的倡导者和道德的践行者。
2012-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