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涛:孔子“同问不同答”的启示

选择字号:   本文共阅读 178 次 更新时间:2025-01-08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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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涛  

 

作为中华文化绝佳代表的孔子有着多重身份,宋人说“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今人讲孔子是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无论是其光辉博大的思想,还是其高尚的精神品格,都值得后人学习。在众多身份之中,孔子作为教师的这一身份深入人心。孔子在春秋末年开办私学,传承华夏文脉。孔子的教学方法与普通人的学习经验极易发生共鸣,具有穿越千古的典范意义,时至今日依然能够启迪教育者与学习者。

孔子兴办私学有两大关键词:一是有教无类;二是因材施教。

有教无类指的是“欲来者不距,欲去者不止”(《荀子·法行》),夫子以广阔的胸怀接纳天下向道求学者。孔子自言“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论语·述而》,后所引《论语》仅出篇名),以此来保障民众的普遍受教育权。作为较早的私学兴办者,孔子有教无类的思想将平民阶层纳入受教育者行列,打破了周代贵族子弟垄断的受教育特权。在此意义上,他是教育面前人人平等的先行者。《史记·孔子世家》云:“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可见弟子之众,教化之广。观察弟子籍贯可见,孔门弟子来自春秋列国之鲁、齐、卫、宋、陈等。分析弟子家庭可知,既有达官显贵子弟,也有普通平民子弟。孔子对所有的学生一视同仁,有教无类,且收费低廉。私学的兴起在一定意义上酝酿出先秦诸子百家争鸣这场文化盛宴。

因材施教指的是因应受教育者个性、禀赋、学习基础、接受程度等的差异而给予其不同方式与层次的教育,强调教育的个性化与接受度,以此来保障教学的有效性。孔子意识到教育理念与教学方法的重要性,贯彻因材施教的理念、策略与方法,在具体的教学中身体力行。

透过《论语》《孔子家语》《荀子》《韩诗外传》《说苑》等典籍的记载,我们可以看到孔子的教育方法灵活多样而又万变不离其宗。其教学多以一对一的互动问答或一对多的小组讨论展开,属于问答式、探究式教学。通过梳理孔子与弟子的问与答,我们发现孔子并不预设标准答案,尽显学生回答的个性与风采。从教学效果来看,孔子所培养出来的学生不是流水线上的“标准产品”,而是具有独特个性与特长的活生生的人。再现并反思孔子这些“同问不同答”的教学现场,对于今日的教育教学工作当大有启示。

一、同问不同答,反映弟子现状差异

《论语》一书是记述孔子回答门人弟子及时人问答的语录体著作。其中,问答涉及范围极广,包括社会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大体言之,有为人、为学、为政三大向度,而尤其重视为人。所涉问题则有问孝、问仁、问智、问明、问行、问政、问友、问交、问耻、问诗、问社、问死、问阵、问津、问成人、问为邦、问好学、问君子、问事君、问为仁、问禘之说、问闻斯行诸、问礼之本、问事鬼神、问善人之道、问崇德辨惑等。不少问题由于问者比较集中,孔子因材施教,不以“标准答案”回应,采用了同问不同答的方式。这充分体现了孔子对弟子提问的重视,对弟子个体差异的了解以及对教学规律的正确把握。

论题较为集中的要属问孝。孟懿子、孟武伯、子游、子夏四人曾向孔子问孝,孔子的回答皆不同。孟懿子问孝,孔子仅简答以“无违”二字。大约是孟懿子已经领会了“无违”之义,故没有进一步追问,孔子也没有作进一步申述。或是担心孟懿子没有领会“无违”深意,或是出于对另一弟子樊迟的教诲之意,或是兼而有之,孔子将这一问题抛给樊迟,并进一步阐发说:“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为政》)根据《史记·孔子世家》所言,孟懿子在父亲去世之后从孔子学礼。孟懿子问孝,孔子对父母之“生”以四字阐释,而对于“死”却以八字阐释,特意强调丧、祭之礼,当因孟懿子父亲已亡之故。

当孟懿子的儿子孟武伯问孝时,孔子却答以“父母唯其疾之忧”(《为政》)。对于此语,历来有不同的理解。是父母忧子女之疾,还是子女忧父母之疾?莫衷一是。甚至有人将“疾”理解为“寡人有疾”之“疾”(缺点)。笔者以为,父母为子女的“缺点”发愁,此解着实不当。以《论语》中“问孝”之例推求之,当是强调子女对父母的责任,此孝体现在子女对父母疾病的关心上。由于历史记录缺乏,不知孟武伯的父母是否有身体不好的情况,但以孔子因材施教的教学原则推测,此事大有可能。

子路与冉有同问“闻斯行诸”,孔子的回答也完全不同:子路听到一件事,当去询问父兄,而不是马上去做;冉有听到一件事,当马上去做。对此,弟子公西华大惑不解。孔子解释说:子路因性情过于激进,做事易鲁莽冲动,为了压压他,所以答之以不可听到便去做,当先问父兄,然后行之;冉有因性情谦退,做事优柔寡断,所以孔子鼓励他,听到了就要马上去做,以调动其主动性。可见,孔子因材施教是建立在对弟子性格整体把握的基础上,答案则是对弟子行为的有效指引。

孔子“同问不同答”背后的逻辑是问题与答案间当有具体的人与事的关联性。这也展现了弟子自身情况的差异性与复杂性,以及孔子对弟子情况的熟稔。孔子的回答皆能切中问题要害,原因在于答案是从弟子性格之中得出,是深入到具体问题内部机理之中,且经过孔子综而合之、剖而析之、判而断之后的结果。唯其如此,才是切中肯綮的真答案,才是坐言起行的好答案。

二、同问不同答,凸显对现实的批判

社会问题总是层出不穷,自古皆然。唯有批判,社会才有进步之可能。孔子对社会问题极其关注,问答之间亦展现其对现实批判的面向。

问孝之事,在《论语·为政》中尚载有子游与子夏之问。孔子批判、纠正了“今之孝者”对孝片面化、褊狭化的理解,体现了他对社会动向的关注与养老问题的关心。在对子游问孝的回答中,孔子挖掘出“敬”的含义,使其成为“孝敬”一词的语源。如果对于父母的孝仅视为“能养”的物质赡养层面,而没有达到“敬”的精神赡养层面,那么,赡养父母和养活犬马又有什么分别呢?

子夏问孝,孔子提出了“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为政》)“难”的繁体是“難”,此处“難”当为“戁”之讹。“戁”有恭敬的意思,“色戁”是子女对父母态度要恭敬、和颜悦色之意。在回答中,孔子再次批判当时社会上对孝的偏颇认知:只是替父母做事,以饮食供养父母。孔子明显对孝提出了更高的精神赡养要求。孔子在回答子游问孝时的灵魂追问与其对子夏问孝的回答,让孝的意义升华了,奠定了中华孝文化的典范意义。

再如问政,在弟子之中,有子贡问政、子路问政、仲弓问政、子夏问政、子路问事君、颜渊问为邦等。在非弟子之列,又有叶公问政、齐景公问政、季康子问政、鲁哀公问政等。正因有如此多的素材,《韩非子·难三》才演绎出楚叶公、鲁哀公、齐景公接连问政的故事。因孔子对三人的回答各不相同,子贡问其故。孔子认为,三人面临的具体问题不同,所以回答各异。叶邑都大而地小,老百姓有背叛之心,所以孔子对叶公的回答是“政在悦近而来远”。鲁哀公有三大臣障蔽君主,结党营私愚弄鲁君,排斥他国贤人来鲁国,所以孔子给哀公的答案是“政在选贤”。齐景公挥霍无度,修筑雍门,建造路寝高台,甚至一天中各以三百乘之家赏赐三人,所以孔子的建议是“政在节财”。

三、同问不同答,尊重弟子才性差异

孔门弟子才性不同,其中极为优秀的十个弟子各有胜场,分为德行、政事、言语、文学四科,组成了“四科十哲”。其他弟子才性之间也存在差异,此通过所问问题及领悟孔子对答的程度,可见一斑。

子夏与子张对于“交”有不同的理解。子夏认为,可以交往的人才去交往,而不可结交的人就拒绝。子张则认为,自己听到的教诲与此不同:君子胸怀能容天下之人,既能尊敬贤人,也能接纳普通人。实际上,二人的说法都有一定道理。相较而言,子夏的交友之道更加现实,子张的交友之道则偏向理想一端。

樊迟虽位列七十二贤弟子之中,但与子贡、子路、颜回等“四科十哲”相比,禀赋资质略逊一筹。他非常好学,有疑则问,曾多次问孔子。但某次樊迟竟向孔子“请学稼”,实属非所当学当问。所以孔子批评道:“小人哉,樊须也!”(《子路》)此章并非孔子鄙视劳动人民之证,反倒证明了樊迟所问非是。当他问知、问仁、问“崇德、修慝、辨惑”(《颜渊》)时,孔子则褒扬他问得好,并给予适切的回答。

孔子核心思想是仁,弟子问仁亦颇多。孔子大力掘发仁之内涵,使之成为一重要概念,成为极高境界的代名词。孔门问仁者,计有颜渊、子张、樊迟、仲弓、司马牛等,且樊迟问仁达三次。当樊迟问仁之时,孔子一次说:“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子路》)一次说:“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雍也》)另一次则说:“爱人。”(《颜渊》)对樊迟一人之问尚且有三种不同的回答,可以想见,这应与樊迟的当下问题、学问进境与才性差异有关。

子贡是“言语”科高足弟子,其言语答问之间透露着语言天赋与灵气。当冉有想问“夫子为卫君乎”时,子贡却以伯夷、叔齐为何人,是否怨恨为问,孔子对以“古之贤人也”和“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子贡由此推断,孔子不会帮助卫国国君(《述而》)。子贡不直接问某事而是借他事之问以探明被问者态度,实在高明。

《荀子·子道》《孔子家语·曲礼子夏问》共同记载了子路问孔子“鲁大夫练而床”是否符合礼的问题。孔子回答说,不知道。子路据此认为,孔子并非无所不知。当子贡问明缘由后,又重新问孔子这一问题,却将问题中的“鲁大夫”三字隐去,只问“练而床”是否符合礼。孔子回答说,不符合礼。子贡对子路说了答案,并解释说,之前夫子所以回答不知,是因为“居是邦,则不非其大夫”。由此可以看出,子贡有着高超的语言艺术、迂回的问术,且能推知其对孔子知之深,对礼知之深,对孔子回护之意之切。

但当颜渊问仁时,孔子的回答是:“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并进一步回应了更加具体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孔子建议从克己复礼、视听言动的角度去提升个体修养,彰显自我,打通了仁礼关系与内外关系。这些建议均是从克己、日用德行处入手,颜渊才性如此,故作如是指点。

仲弓问仁。孔子答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颜渊》)以见大宾、承大祭来指点仲弓,包含着孔子由己到人的推展,发仁于政的思想,亦正合仲弓“也可使南面”(《雍也》)的政治才干。在另一处,当子贡问孔子“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时,孔子的回答是“恕”,且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进一步解释(《卫灵公》)。此正中“子贡方人”(《宪问》)之弊病。而当子张问仁时,孔子说:“能行五者(即恭、宽、信、敏、惠)于天下为仁矣。”(《阳货》)此时子张可能为政一方,故孔子以行政之事答之。司马牛问仁时,孔子考虑到司马牛是一“多言而躁”(《史记·仲尼弟子列传》)的人,以“仁者,其言也讱”(《颜渊》)答之,实亦为对治之方。

四、同问不同答,彰显弟子境界差异

孔门弟子人才众多,但因禀赋与努力程度不同,呈现出不同的修为境界。同题问答尽显弟子境界差异。《荀子·子道》曾记录孔子与子路、子贡、颜渊师徒之间围绕“知(智)”“仁”的精彩问答。孔子问了“知者若何,仁者若何”这一问题,三人答案各有不同。子路说,智者使人知道自己,而仁者使人爱自己;子贡说,智者明白他人,仁者爱他人;颜渊却说,智者能够自知,仁者自够自爱。三人的回答依次从外而内,从人而己,展现了三种不同的人格境界。

子路与子贡是从他者与自己间的关系入手,呈现出他人与自己的两种不同范式:他人知自己与自己知他人。颜渊则建立起自己照见自己的方式:自知与自爱。孔子的评价是,子路是士,子贡是士君子,颜渊是明君子。三种不同回答体现出三人不同的人格形态与境界。孔子并没有点出孰是孰非,而是给予评价,让他们得知自己达到了何等境界。对于这些弟子来说,重要的是保持自身优势,在此基础上,能进一步提升自我。而孔子此问可谓大哉问,对于今日教师怎样提出问题、提出怎样的问题以及给予怎样的问答反馈具有启发意义。

《毛诗·素冠》《淮南子·缪称训》《说苑·修文》中记录了子夏、子骞三年之丧后,孔子对他们的小小考验:让他们弹琴。子夏弹奏乐曲时“衎衎而乐”,弹奏完毕之后向孔子坦陈,自己之所以如此表现,是因为先王制三年丧之礼,自己不能不执行。孔子评价他为君子。子骞弹奏乐曲则“切切而悲”,弹奏完毕之后向孔子说明,自己之所以如此表现,是因为先王制礼,自己不能过分。孔子亦评价他为君子。子贡对此不解,二人表现迥然不同,为何同为君子?孔子解释说,子夏余哀已尽,但能引导而达到礼的要求。子骞余哀未尽,但能以礼断之。三年之丧的制定让自觉之人及时切断悲哀,让不自觉之人也能勉力而为。

当他人问弟子才能与品行时,孔子对他们的评价皆中肯恰当。孟武伯曾问子路、冉求、公西华是否具有仁的品德。仁是一种极高境界,孔子不轻易许人以仁,但他认为,子路可以负责千乘之国的兵役与军政,冉求可以当千室之邑、百乘之家的总管,公西华可以立于朝廷,担任外宾接待、交涉事务,至于仁否则未知。这皆可以与子路好勇、冉求为季氏宰、子华使于齐等史实相印证,足见孔子对弟子的深刻了解。

《韩诗外传》卷九载子路、子贡、颜回对人善与不善而有不同的回答,遂求证于孔子。“人善我,我亦善之”对于三人来讲,没有异议。而对于“人不善我”当持何态度,三人观点各异。子路的答案是:“人不善我,我不善之。”子贡的答案是:“人不善我,我则引之进退而已耳。”颜回的答案是:“人不善我,我亦善之。”孔子评价三人之言分别是蛮貊之言、朋友之言与亲属之言。由孔子的评价,亦可见三子的精神境界不同。

《韩诗外传》卷七记录了子路、子贡、颜回与孔子游于景山之上,孔子兴发了“登高而赋”之感,要求弟子谈“愿”。另在同书卷九记载了他们同游戎山言“志”,而《说苑·指武》中则记作师徒四人北游农山言“志”。此三处所记载的地点虽然不同,但所记的故事内容极其类似,当属同一个故事在后世流传过程中润色而成的不同版本。孔子主动提问弟子,鼓励、启发三人谈理想,并在他们回答完毕后进行了即时点评。孔子依三人所言,将他们分为勇士、辩士与圣士三种不同的境界。这与后世对三人的认知基本相符,与三人的性格、禀赋高度一致。正因孔子在课堂中开展了大量且开放的讨论,所以其培养出的不仅仅是一个个士人,更是一颗颗传播教育的火种,以及有思想的大家。

五、同问不同答,展现师徒间的坦诚

孔子的课堂不同于今日“老师讲、学生听”的课堂,而是问答式、互动式的课堂。孔门师徒间从来都是真诚相对,互不隐瞒。孔子曾对学生说过:“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述而》)师徒间对同一件事情会因有不同的观点、立场而相互辩难。比如子贡认为,孔子为政七日而诛少正卯可能并不恰当,孔子则进行了详细说明以解答子贡疑惑。(《孔子家语·始诛》)孔子会见卫灵公夫人南子,子路不悦。孔子为了自证清白而发誓说:“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雍也》)孔子与弟子间的关系,借用孔子的话说是“当仁,不让于师”(《卫灵公》)。在仁德与正义面前,在真理面前,没有师徒之分,人人平等地表达甚至辩难。当弟子侍坐之时,孔子给弟子以如坐春风之感,如《论语·先进》篇中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问对即体现出弟子与老师间的坦诚交流。

孔子作为一位教育家,其问答是开放式的,秉持有教无类之宗旨、因材施教之原则,有问必有答,所答与提问者自身的认知、面临的问题等具有相当大的契合性,能够给予提问者合宜而高效的建议。作为一位思想家,孔子的回答往往具有跨越时空的普遍性意义,值得今人深思。此类问题是跨越时空的大问题,从中亦可观察到师生间问答互动之频繁与真切。小到对某问题的看法,大到国家民族之命运前途,绝不可能只有一个答案、一种可能。也许回到先秦就是一种回到原初的冲动,能提供给我们更多的多样性与丰富性。

结语

孔子兴办私学,打破教育垄断,具有平民教育的理念。孔子基于弟子的行事作风、性格特点等综合考量之后进行针对性的回答,助力学生成长。孔子高超的教学艺术至今引领着我们,时时给予后学以持续不断的启发。所以,孔子足为至圣先师,堪当万世师表。

孔子以一个教育家、思想家的胸怀来办教育,删述六经,以六艺为教,对于中华经典谱系的形成、文脉的传承具有重要意义。比如以“文学”著称的子夏来到魏国,创立了“西河之学”,教授弟子李悝、吴起、魏文侯等,启法家一脉。以“鲁”而得孔子真传的曾子在鲁国传承学脉,启思孟学派。“行不由径”的澹台灭明将孔子之学带到南方,儒学得以南传。可以说,孔子具备了文脉传承的视野,而所创立的儒家学派,所培育的弟子群体谱系,即为中华文脉之传承谱系。

幸运的是,《论语》仍在,孔子精神仍在。时至今日,其依然与我们同行。

(作者:姚海涛,青岛城市学院教授,兼任孔子学堂主讲教师、青岛市城阳区党史地方志工作专家、儒家荀子学园公众号主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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