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是中美建交45周年,两国元首互致贺信,祝贺两国建交45周年。回顾两国关系发展的风风雨雨,人们不能不感慨,大国兴衰周期律似乎正在上演。
针对美国出台的一系列对华政策,即使美国国内的一些有识之士都已经意识到,历史悲剧不能重演。世界银行前行长佐利克在彭博社上发表文章,认为中美需要新的《上海公报》。这既反映出美国公众人物对中美关系发展的忧虑,同时也充分说明,中美关系发展需要走出历史的误区。
首先,美国对待中国的一切做法,令人自然想起帝国更替历史悲剧。当年大英帝国为了阻止美国的发展,实施了一系列技术出口禁运措施。美国为了获得先进纺织机械技术,排除千难万险,开启美国本土的工业化进程。经过几百年的努力,美国从一个殖民地变成了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可是,上个世纪下半叶开始,美国似乎进入帝国周期性的循环怪圈。为了巩固自己的霸权地位,美国制定了非常特殊的地缘政治战略。当一些国家对美国构成威胁或者可能对美国构成威胁的时候,美国就会毫不犹豫地对这些国家实施制裁措施。当年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美国全力以赴对日本发起攻击,日本半导体产业因此而遭遇重创。
为了对付中国,美国使出浑身解数,对中国实施半导体出口禁运措施。正如人们所看到的那样,美国出台的一系列禁止半导体出口政策,导致美国国内的半导体产业损失惨重,美国芯片制造企业以及美国战略盟友芯片制造设备生产企业彻底失去中国这个最大的消费市场,企业利润直线下降。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做法,一方面充分说明美国似乎正在重走老路,试图通过技术封锁,阻碍中国现代化发展。另一方面说明,美国已经从全面封锁制裁,转变为重点封锁和制裁,试图在关键技术领域对中国“卡脖子”,拖延中国科技现代化发展步伐。
美国图谋不可能得逞。究其原因就在于,中国是世界上工业门类齐全的国家,同时也是消费大国。巨大消费市场促使投资者投入巨额资金,从事技术研发和产品制造。总有一天,美国会突然发现,在美国重点关注的领域,中国早已突破重重包围,实现科技自主发展。
中美关系发展的历史经验教训表明,阻碍其他国家的发展,并不能促进自身的发展。只有开展合作,才能真正实现互利共赢。
其次,中美关系和历史上任何大国关系性质完全不同。中美关系是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关系,也是社会主义国家与资本主义国家的关系。中国不谋求霸权。中美之间的竞争,不会实现帝国的轮替。中国坚持和平发展的道路,愿意与所有国家开展合作,充分发挥各自的比较优势,实现资源的合理配置。
可是,美国把中国视为唯一战略对手,试图在国际社会建立遏制中国的战略同盟。然而,不管是在贸易上对中国实施制裁措施,还是在科技上对中国实施出口禁运;无论是在地缘政治关系问题上对中国实施包围,还是在国际舆论场上对中国极尽污蔑之能事,都无法阻止中国沿着自己选择的道路阔步向前。
中国不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不会利用资本主义外部性将国内问题国际化。中国更不是一个帝国主义国家,不会实行对外扩张政策。中国愿意和任何国家开展合作,在相互尊重基础之上,签订权利义务对等的协议。当美国建立“小院高墙”试图把中国拒之门外的时候,他们赫然发现,中国以自己独特的魅力,吸引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形成了共谋和平发展的统一战线。中国领导人高瞻远瞩,提出发展倡议、安全倡议、文明倡议,得到越来越多国家积极响应。中国得道多助,美国失道寡助,历史天平早已发生变化。
第三,帝国兴衰有自己的征兆。波音公司是美国制造业强盛的象征。但是近年来,美国波音公司制造的客机接二连三出现事故。这一方面充分说明美国制造业出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由于美国产业资本大量流失,进入华尔街资本市场变成金融资本,从而使美国制造业发生巨大变化,单纯依靠资本拉动经济增长的模式难以为继。波音公司由于缺乏熟练的技术工人,缺乏具有创新精神的工程师,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根本无法开发出新的产品。最典型的例子是,随着发动机技术的突破,民航客机需要安装新的发动机。可是,由于传统飞机结构已经定型,为了安装新的发动机,波音公司不得不开发软件,减少发动机变化所带来的风险。可是,正如人们所看到的那样,由于美国波音公司配置的软件存在缺陷,以至于当飞机起飞的时候经常发出错误信号,飞行员介入操作直接导致机毁人亡。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波音公司组装的客机,居然在空中掉落零部件。这说明美国进入后工业化时代,制造业青黄不接。虽然美国历届政府提出,要重新振兴美国的制造业,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美国想要回到从前非常困难。
另一方面,帝国的衰亡,总是从内部开始。美国引以自豪的民主制度出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到目前为止,美国前总统特朗普仍然不承认2020年美国总统选举的合法性。为了2024年美国总统选举,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开始新一轮的勾心斗角。围绕着美国前总统特朗普支持者占领国会大厦的案件,美国各个州司法机关忙碌不堪。法院介入非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政治选举问题,反而把民主选举复杂化。尽管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强调各州的选举制度不同,各州法院必须自行作出决定,在没有经过必要法定程序之前,联邦最高法院不会提前介入案件,但是,美国联邦最高法院裁定根本无法解决政治对立局面。假如2024年美国总统选举出现严重混乱,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事实上,美国国内响声不断,以枪支犯罪为表现形式的“内乱”已经出现。贫富差距的不断扩大,政治的极端化,无处不在的种族歧视,以及在毒品犯罪问题上的无所作为,使得美国更像是一个落后的国家。这不是他人对美国作出的判断,而是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在竞选集会演讲中给出的判断。
当美国国内社会矛盾不断积聚、民主选举制度遭到挑战的时候,美国要想借助于美国选举制定正确的发展路线非常困难。可以这样说,美国之所以在内政外交问题上,经常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重要原因就在于,政党利益完全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美国政治人物为了实现个人利益,在处理内政外交事务方面采取机会主义,根本没有长远的发展战略。这就导致美国在处理地区和国际事务方面经常陷入混乱。
帝国的衰落,总有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美国正处在转折点。美国发动代理人战争,已经难以获得战略利益。美国对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实施封锁,最终损害的是自己的利益。我们曾经多次指出,美国作茧自缚,制定的一系列对外政策加速美国的衰落。除非美国幡然悔悟,改弦更张,没有任何国家能够拯救美国。
第四,帝国灭亡之前,总会回光返照。越是在面临巨大困难的时候,帝国越是要千方百计地美化自己,让世界其他国家相信,帝国光芒犹在,跟随自己可以获得丰厚的回报。
现在美国的所作所为,实际上是向各国宣示,经济蒸蒸日上,帝国安康。可是,国家资本主义政策,无法掩饰美国经济的“空心化”。庞大的航空母舰战斗群,根本不足以产生震慑的效果。越来越多国家不再购买美元国债,美国财政赤字膨胀,只能依靠国内市场,消化政府发行的国债。为了避免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不断地提高利率,从而导致美国一些中小商业银行出现严重的支付危机。
当然,作为百年霸权国家,美国短期内不会出现经济崩溃的现象。但是从长期来看,美国经济增长建立在庞大债务基础之上。美国前总统特朗普提出“闭关自守”的经济政策,试图依靠美国自己的市场,实现经济结构转型。但是,美国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光。
中国希望美国改弦更张,在全球化道路上,继续扮演重要角色。但是非常不幸,过去美国出于地缘政治战略目的与中国改善关系。现在美国同样出于地缘政治战略目的恶化与中国的关系。即使中国希望两国签署第二个《上海公报》,由于美国缺乏自我反省意识,在处理中美关系问题上采取极端不负责任的态度,两国不可能求同存异。中国只是希望美国选举产生一个合格的领导人,带领美国走出误区,而不是把中美关系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中国在处理中美关系问题上,谨慎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