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2021年1月28日罕见对中美关系发表公开谈话,明确表示“我希望看到美中关系能够重新启动”。这标志着联合国秘书长对中美关系现状感到担忧,同时对中美关系发展提出希望。
美国民主党总统拜登上任之后,国际社会普遍关注中美关系发展走向。当地时间2021年1月27日,美国国务卿在记者会上明确表示,“这不是秘密,美中关系大概是今后世界上最重要的关系”。这说明美国政府已经意识到中美关系的重要性。中美关系会如何发展呢?
首先,中美冲突是不会进一步加剧?美国对华战略是长期和一贯的。只不过特朗普执政时期,彻底抛弃美国对华外交既定方针政策,从而使中美关系急剧变化。拜登总统上任之后,立即表示对中国要保持耐心。言外之意,就是要延续中美建交时美国制定的“和平演变”政策。
美国试图通过在中国培养第五纵队,在中国周边国家建立遏制中国的包围圈,促使中国分崩离析。美国肢解中国战略意图从来没有改变。美国政府一定会千方百计地贯彻落实自己的战略方针政策。美国民主党总统具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中国形势发生实质性的变化。
不过,经过2020年重大疫情之后,美国战略构想彻底落空。无论是在言论自由还是在市场自由方面,美国都向国际社会展示自己真实的面貌。2020年美国总统选举的闹剧充分说明,所谓言论自由只不过是美国少数人的言论自由。所谓市场自由只不过是美国华尔街投资银行的自由。美国精心打造的国家高大形象,2020年轰然倒塌。
美国对中国的战略是全面遏制,手段是肢解中国。不过,无论是美国民主党总统还是未来共和党总统,都不可能达到自己的预期目的,中国统一势不可当。
第二,中美关系性质是否已发生变化?美国在过去40年从来没有把中国看作是平等的合作伙伴,美国对华战略是“利用—排斥”,而中国极力争取“竞争—合作”。如今美国民主党政府承认中美是竞争关系,在竞争中有合作,在合作中有竞争。
按照美国国务卿的说法,中美既有竞争又有合作。美国将会在气候变化等问题上同中国合作。这说明美国已经意识到,必须承认中国的崛起,高度重视中国的力量,争取在竞争中战胜中国。
如果美国承认中国与美国是平等的“竞争—合作”关系,那么,中美关系一定会峰回路转。这是因为中国经济实力不容小觑,中国军事力量不断壮大,中国国家治理体系不断完善,国家治理能力不断提高,中国社会凝聚力不断增强。美国要想与中国对抗,最终必然会头破血流。
第三,既然美国不可能通过军事战争消灭中国,那么,美国将如何对待中国呢?最有可能的策略是,在中国发动代理人战争。无论是台湾问题、新疆问题、西藏问题还是香港问题,美国都会反复炒作,不断地利用中国国内事务,向中国施加压力。
拜登政府有可能会改变对华策略,充分利用中国西藏和新疆问题,给中国制造麻烦。台湾问题过于复杂和敏感,因此,美国民主党政府不会轻易在台湾问题上做文章。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已经把台湾地区领导人称之为“台湾民选代表(Taiwan’sdemocraticallyelectedrepresentatives),这标志着美国民主党政府不愿意在台湾问题上给自己制造麻烦。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共和党总统特朗普任期最后几天,美国国务卿决定派出美国驻联合国大使访问台湾。中国政府立即发出明确警告,如果美国加强与台湾的官方关系,美国驻联合国大使访台湾,那么,中国将会彻底解决台湾问题。
在这场势均力敌较量中,美国民主党总统已经意识到,台湾问题是中国的红线,美国不会轻易在台湾问题上铤而走险,从而使中国大陆迅速解决台湾问题。
美国民主党政府有可能会在人权问题上大做文章,编造谎言,在新疆、西藏问题上给中国制造麻烦。如果美国借口所谓人道主义灾难,干涉中国西藏事务和新疆事务,中美关系有可能会遇到麻烦。如果西藏叛乱头目死亡,流亡在印度武装叛乱集团制造事端,西藏有可能会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美国政府可能会利用西藏问题,在印度洋建立遏制中国的包围圈。
印度政府已经迫不及待,在中印两国边境寻衅滋事。如果印度政府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继续在边界挑起冲突,那么,中国应当在印度非法占领中国领土上修建居民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印度政府充分意识到,如果肆意挑衅,中国将一劳永逸地收回被占领土。
第四,中美可以在哪些领域合作?中美可以在气候变化问题上开展广泛合作。中国愿意在生态环境保护方面与美国开展技术合作。中国拥有光伏发电技术,拥有地热资源开采技术,中国也拥有现代核聚变技术。中国愿意与美国开展交流,在相互尊重、平等互利基础上,推动生态环境保护产业可持续发展。
美国民主党政府已经决定关闭美国国内大型煤田和油田。这对美国经济可持续发展可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美国试图通过气候问题阻碍中国经济发展。但是现在看来,中美在环境气候问题上加强合作,有利于中美实现绿色发展。
美国政府一定会在生态环境问题上,要求中国承担更多的义务。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一定会在“共同但有区别”原则基础上,争取早日实现自己的战略目标。中美在生态环境保护方面具有合作空间。
第五,中美合作是否会出现变数?美国进入后工业化社会之后,制造能力大不如从前。美国波音公司飞机失事,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由于美国倡导国际分工,将产品加工制造环节转移到新兴市场经济国家,结果导致美国国内技术工人越来越少,生产成本越来越高。
中国作为工业化国家,拥有完备工业体系,并且培养了大量工程师和技术人员。如果美国打开大门,鼓励两国技术人员交流,那么,美国将会获得中国的人力资源,而中国可以获得美国的技术,中美经济转型,可以互相促进,共同发展。
当前美国所担心的是,中国是否会“窃取”美国的技术。这是典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年美国曾经从英国盗窃纺织技术。如今美国担心中国窃取美国的技术,赶上并且超过美国。中国在工业化领域积累了大量的知识产权。中国已经制定了科技创新战略规划,完全有能力依靠自己的技术,实现既定战略目标。如果美国动辄以维护国家安全为理由,对中国实施制裁,那么,中美关系发展必然会受到影响。
世界进入网络经济和数字经济时代,任何国家都不会允许美国实行数字霸权主义。美国必须彻底摈弃冷战思维,以积极开放的姿态,与中国开展合作。
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公开提出单边主义,大幅度降低企业的税收负担,试图以此来吸引世界各国的投资者。然而,正如人们所看到的那样,国家竞争不仅仅是税收政策的竞争。美国大企业因为美国联邦政府的减税政策而获得巨额收益,美国中小企业和普通中产阶级家庭却因此背上了沉重的债务负担。
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口口声声保护美国中产阶级家庭成员的利益,可是,制定的各项政策却造福于美国大型企业,严重损害了美国中产阶级家庭成员的利益。这是美国民主政治的怪异现象,同时也是美国中产阶级家庭的悲剧。
拜登总统希望重新赢得美国中产阶级的支持,因此,竞选期间声称要调整美国的税收政策,一方面加大对大型跨国公司征税的力度,另一方面减少美国中产阶级家庭成员的税收负担。中美在税收制度和税收政策方面拥有广阔的合作空间。如果美国愿意在税收制度方面与中国开展合作,通过谈判达成协议,那么,中美可以在避免双重征税规则基础上,就税收制度建设问题广泛交换意见。如果中美在税收领域开展卓有成效的合作,中美达成的协议有可能会影响其他国家。
第六,中美人权对话大门是否会关闭?众所周知,美国人权外交举世闻名。为了对外发动战争,美国甚至发明了“人权高于主权”的概念,试图打着人权保护的幌子,侵略主权国家。事实证明,无论是阿富汗战争还是伊拉克战争,都没有达到保护人权的目的,相反地,战争让阿富汗和伊拉克的人民流离失所,整个国家陷入混乱。
可以肯定,美国在处理中美关系问题上一定会高举人权的旗帜,联合其他国家对中国政府发难。中国不担心美国在人权问题上制造事端,只要摆事实讲道理,中美在人权问题上完全可以开展对话,并且有可能达成共识。这是因为中美制度不同,但是,中美都面临改善人权艰巨任务。中国在人权保护方面,主要是防范官僚主义和不正之风,坚决贯彻落实人民主权的原则。中国大刀阔斧反对腐败,其目的就是要保护人权。美国人权问题相对复杂,种族矛盾、宗教冲突,使得美国人权状况令人担忧。
2020年美国爆发的抗议种族歧视大规模集会游行示威抗议活动,使得美国种族冲突和宗教矛盾集中爆发。美国总统选举出现的混乱现象则让人们充分意识到,美国资本主义发展到垄断阶段之后,贫富差距不断扩大,社会阶层矛盾持续增加,美国实际上已经陷入人权恶化泥沼之中不能自拔。
如果美国在人权问题上与中国开展讨论,中美可以互相监督,在人权问题上相互促进。当然,美国从来都是公开指责其他国家,而不愿意接受其他国家批评。相信中国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这种不合理的状况。
第七,中美贸易摩擦是否会持续?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中美一定会发生贸易摩擦,但是,不会爆发大规模的贸易战争。究其原因就在于,中美经济具有明显的互补性。中国向美国出口工业制成品特别是电子产品,为美国进入数字时代创造良好的条件。美国向中国出口大量的农产品和知识产权,为美国经济发展作出贡献。
美国可能会借口中美存在巨大的贸易逆差,要求中国减少对美国的出口,或者对中国出口美国产品征收特别关税。美国商务部长和美国财政部长已经明确表示,美国前任政府对中国出口美国产品增加征收惩罚性关税,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美国民主党政府有可能会改弦更张,要求中国进口更多美国制成品,消除贸易不平衡现象。
中国愿意进口美国的产品,但前提条件是美国出口产品必须具有一定的竞争力。如果美国愿意开放自己的技术市场,向中国出口先进的技术,中美贸易关系将持续下去。事实上,中美贸易不平衡被人为夸大了。中国在货物贸易领域存在巨大贸易顺差,可是,中国在服务贸易领域存在巨大的贸易逆差。中国购买美国芯片,并且向美国支付操作系统知识产权许可费用。中美贸易互补性早已存在,只不过美国政府不愿意正确对待罢了。
中美可以在贸易问题上继续磋商,两国政府可以分别设立专门机构,用来统计分析和评估中美贸易关系。如果中美在贸易问题上保持磋商,中美贸易关系可以持续发展。
第八,中美是否会相向而行?只有磋商谈判,才能形成共识。中国希望中美关系朝着“竞争—合作”方向发展,而美国则希望中美关系仍建立在不平等基础之上。
美国不会甘心失去霸权地位,一定会说一套做一套,在处理中美关系问题上,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中国在处理中美关系问题上需要保持耐心和信心,但同时更要保持戒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竞争中合作,在合作中竞争。
第九,影响中美关系发展最大因素是什么?美国民主党政府知道中国在台湾问题上的红线,因此,不敢轻易越雷池半步。不过,如果中国国内一些地方割据势力犯上作乱,分裂国家,制造台湾独立重大政治事件,大陆除了采取果断行动,一劳永逸解决台湾问题之外,没有其他选择。
如果中国大陆采用非和平方式解决台湾问题,美国不会坐视不管。中国大陆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充分利用现代化高科技作战装备和信息化指挥系统,最短时间内牢牢地控制台湾地区。如果中国人民解放军以泰山压顶之势,迅速控制台湾重要战略据点,那么,美国要想支援台湾岛内的台独势力根本不可能。
中国人民解放军对台作战的基本指导思想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迅速清除台湾岛内的台独势力,包括台湾地区领导人和台湾民进党执政当局的重要官员,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与此同时,以霹雳手段,彻底清除台湾岛内的武装叛乱集团。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台湾的长治久安。正如大陆一些年轻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大陆很多人都盼望台湾民进党执政当局铤而走险,宣布台湾独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决台湾问题,避免美国继续利用台湾问题给中国制造麻烦。
第十,中美是否会爆发大规模军事战争?答案是不会的。美国和苏联之所以爆发冷战,就是因为在军事力量上势均力敌。美国不敢对中国发动大规模的军事战争,但是,美国一定会对中国发动代理人战争。除了鼓励中国国内叛乱分子制造事端,干扰中国现代化进程之外,美国有可能会利用周边国家制造事端,拖延中国的现代化进程。
中国当前所采取的策略是,息事宁人。不过现在看来,对于中国这样一个超级大国而言,态度软弱,反而会让一些国家得寸进尺。中国在处理外交事务方面,必须旗帜鲜明表达自己的观点。中国在南海问题、西藏南部问题和新疆问题上,必须采取果断措施,维护国家利益。
如果中国在南海地区建设现代化发电站,那么,中国南海地区将成为中国新的经济增长点。如果中国在西藏南部地区建设居民点,鼓励退役军人扎根边疆,组建建设兵团,那么,一些国家就不敢轻举妄动。
中美关系发展是建立在国家意志较量基础之上。中国希望美国意识到,中国爱好和平,但是,如果寻衅滋事,中国将会以自己的方式捍卫国家利益和民族尊严。
作者系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