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这是我2012年7月写的一篇简短文字。2017年的今天,内政外交局面如斯,现在翻读此文,别有一番感慨!
如果我们中国人还有那么一点历史感、还有那么一点残存的历史记忆的话,那么,我们可能不会忘记1840至1911年71年间的中国情态。1840至1911年71年间的中国是一个什么样的中国呢?用一个比较大众化的表达方式,一言以蔽之,就是一个充满着外患内忧的中国!
历史老人的面孔千变万化,有时候表现得庄严肃穆,而有时候却表现得很滑稽、很吊诡、很不严肃、很嬉皮笑脸爱跟人开玩笑!可不是吗?瞧!一百多年后的中国好像又遇见了一次“鬼打墙”——绕了一大圈,又绕回到了一百多年前的国运世景——中国又面对着新一轮的外患与内忧!
曾记否,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后,当时的大英帝国一马当先,船坚炮利,轻而易举打破了中华帝国自以为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的高楼深院、铜墙铁门,使得大清皇帝魂飞魄散、颜面扫地。紧接着,法德跟进,占据我地;俄日贪婪,鲸吞我土。甲午一战,大清惨败,斯时斯世,大清皇权,在保中华还是保大清之间作出选择。从保大清优先于保中华的自私自利原则出发,大清皇权选择的是割土裂疆,卖国偷安。
看今朝,钓岛摩擦、南海冲突,中日、中菲、中越领土和领海争端不断,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与此同时,民主国家对中国人权状态不是颇有微词,就是公开指摘,尤其在叙利亚问题上,与俄为伍,原来背负冷战包袱,今又不从普世原则,日积月累,中国在国际社会中愈显单薄和孤立。
哪能忘,大明气数净尽之时,满清挥刀入关,定都北京,建立满清帝国。初始,满清尚能支应对付,然时日长久,利益冲突日益尖锐,各种矛盾纠结发生,伴随着外敌入侵,割地赔款;洪杨起兵,横扫东南;不得已,师夷长技以制夷,洋务运动应运而始。然而,师技之术难遂强兵之愿,更难弥合社会分崩离析。情急之下,以康梁为代表,提出君主立宪。然而,慈禧为保大清独占、垄断性特权,不许君主立宪。君主立宪被拒,暴力革命必起。到辛亥之前,权力之门三重关闭(见拙作《从“孙文上书”到“皇族内阁”——权力之门三重关闭,天道守常公权公分》,《中国选举与治理网》、《爱思想网》、《共识网》2011年10月),尽管皇朝竭尽全力以期苟延残喘,然,大势已去,不可挽回,辛亥之年,大清终结。
观当下,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基于人权的各种诉求日益增多,国人对特权及其腐败的痛恨、对人治的厌恶、对社会保障不公的批评、对自由的渴望,对民主的期待,凡此种种,都对执政集团形成了巨大的不可回避的压力和挑战。此时此景,我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好像是当年李鸿章面对世事凄惨沧桑、满清外患内忧时所发出的那声悲鸣和惊叹:“此三千余年一大变局也” !
我们所面对和正在经历的何止是三千年之一大变局!在我看来,自夏启始,我们正面对和经历的是四千年来华夏社会的大变局,只是这个变局一百多年来被无数次阻断和扭曲,至今仍等待着我们去面对、去处理罢了!
实际上,今天的现实困境和难题只不过是过去无数次历史失误和错过良机的一个负积累。作为一个中国社会政治变迁事件的观察者,站在今天2012年的门槛上观察未来中国,我相信,2012年以后的中国,会有更多精彩的看点等待我们去观察去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