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里将军原是358旅政委,358旅旅长贺炳炎是贺龙的侄子,他们都是贺龙的部下。余、贺都是独臂将军,余失左臂,贺失右臂,这是为毛主席打天下时出生入死的证明。
解放后,余曾当过石油工业部部长、国家能源委员会主任、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等高官,以其功劳和履历跻身庙堂。他曾指挥过大庆石油会战,当年,一位在大庆工作过的老领导曾领略过将军的风采,杯盏交错中忆起往事,不由感慨系之。
余秋里来大庆视察,下火车正赶上下雨,立刻挽起裤管,光着脚丫子去工人帐篷。他住在一座漏雨的牛棚里,部下要给他另安排宿处,他就是不肯搬,警卫员只好不断地给他挪床。他说:“工人们还在住帐篷,我住这里就不错了。”他来到食堂,正赶上开饭,大师傅用舀子给工人打饭,一舀子打发一个。余秋里喝一声:“停!”问道:“一舀子几两?”大师傅回答:“四两”。余秋里马上命令上秤去称,还好,果然四两。余秋里当着满食堂的人大声说:“谁都不许克扣工人的粮食!”工人们热泪盈眶,热烈鼓掌,深刻感受到党的温暖。有一个基层指导员,工人每餐发两个馒头,可他自己偏要吃四个,工人们有意见,他还振振有辞:“指导员是党的领导,代表党,党多吃两个馒头你还有意见,你对党什么感情?”事情反映给余秋里,余大怒,在大会上批评那位代表党吃四个馒头的指导员,并立即下令撤消了他的职务。余秋里到一户工人家,正赶上开锅吃饭,孩子们哗地一下围上来要吃窝头,女主人赶开孩子,要孩子们吃菜团子,说要把窝头留给在前线干活的人。余秋里很动情,号召家属开荒种地,解决粮食供给。大庆自此产生了“五把铁锹闹革命”的典型和一部革命话剧《初升的太阳》,大庆红旗更红了。有一次,余秋里有事要到指挥部去,车子开到一条土路上,一辆破卡车在前边摇摇晃晃,不给他让路,他的车超过去后,他下车揪住卡车司机,大骂道:“老子毙了你!”把卡车司机脸都吓绿了!大庆来了一些文人作家要体验生活,余来看望他们,问了些工作和生活情况。有人见他一只胳膊,要给将军点烟。余连连说:“不用不用。”说着,将火柴盒夹在两腿间,用左手捏住一根火柴,嚓地划着火,麻利地点上了烟。这是将军战争生活里多年养成的习惯。
“渤海二号事件”,中央要严查。石油部很紧张。时任石油部长的宋振明要检讨,请示余秋里,余对中央不满,发火说:“不检讨!我还不知道呢,没通过我,检讨个屁!”结果,中央严查,余推说不知道,把责任全推给了宋振明,中央撤了宋振明的职。宋振明死时,余秋里送去了花圈,宋的夫人和子女把余秋里送的花圈给扔了出去。康世恩时任副总理,记大过。康在政治局会议上哭了,辩解说:“大过记在我一个人身上,为了党的事业,从中吸取教训,我接受。可是,渤海二号在十二级台风的海上作业,世界上任何国家都不能保证不出事……”政治局委员无人做声,邓小平也没表态,只是吸烟。后来,政治局撤消了对康的处分,但没公开。
余秋里是胡耀邦的死对头,他整了胡耀邦的一份材料,呈邓小平。邓小平正和人打桥牌,他把材料放在邓小平旁边,邓打了半天桥牌,瞥了一眼,说:“噢,这还有份材料!”说完,继续打桥牌,余秋里大窘。(邓小平何等老辣也!)
后来,邓决定要胡耀邦下台,余秋里大显身手。他是在会上猛烈攻胡的两门大炮之一,终于使胡黯然下台。
以余秋里将军在战争中失去的那条臂膀,他应该进入英雄的行列。用毛主席的亲密战友林副统帅的话来评价余秋里将军,他是“毛主席的好战士!”
2014年5月17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