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之于我们,有太多的奇遇,也有很多遗憾。面对惧怕的时候,我们不要逃避和妥协,往往挺过这段时间,就可以见到很多连自己都想不到的奇迹发生。
在这样的生活逻辑中,我们所要承担的,特别是一个男人,又太多。在自己与公众的中间做一个平衡最好,因为我们是生活在中国,我们不得不照顾情面,而其他的都是其次。我们所要担负的是什么?是未来自己的发展,是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希望,是一份来自朋友的期待,是父母的祝愿和张望。我们没有时间回去陪他们看落日和夕阳,更没有时间去陪爱人逛街和闲谈,我们只有我们自己,整日忙的就是所谓的课题。但是,课题真的那么重要吗?当我们反过来想想,如果没有课题,我们是可以活下去的。如果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我们又该怎么样去面对这个世界?——它是干瘪的,是一个无趣的“活着的理由”。或许,钱理群先生可以很好的给我们讲述在学术中如何达到“活着的理由”,那种甚至来自于史铁生的鼓励,我们也依然无法照顾好自己的情绪,哪怕是一个冲动,也难以将我们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献给了这样的生活。
我不是说,这样的生活不好,而是这样的生活,并不平衡。我们在面对一个外来对自己理想进行召唤的事物时,往往是倾向于用心向它去靠近,给她一个拥抱,就像我们的爱人所受的待遇一般。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说,钱学森的女人就承担的少了,因为我们过度的去关注和专研于某一个“问题”,而忽视了生活的本色。我们已经不再是我们自己,而是一个“工具”,特别是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研究者,那似乎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结”,只有自己不断的去努力,开可能接近“真理”。但是,如果没有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理解和支持,我想,没有谁能坚持到那一刻,依然守卫在一个实验室的孤独中,而不是守卫在一个女人身边,抑或是不顾一切的参加一场朋友的聚会。
这就是生活,她所要面对的东西太多,特别是对于一个依然肩负着这个生活的理想的人而言,他更需要去调和其中的矛盾和冲突。如果没有这个能力,我想还是别来掺和学术这档子事。因为,学术是需要做冷板凳的,她需要一个人能默默并长久的为她付出,无怨无悔,这个时候,她才会给你一张笑脸,但是有时候无论你怎么去付出都没用,那只能说“男怕入错行”。
此刻,面对着这样无怨无悔的生活,我对不起的人有很多。特别是我的亲人和爱人。他们为我承担了很多,我并未很好的去感谢,我只是尽我所能的去争取时间,和他们在一起。这是一种来自人性和本能的使然。当这个世界都抛弃你,说你不行的时候,他们会说:你是最棒的。因为,他们爱你,也爱的无怨无悔。自然,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不然这世界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家庭主妇,与那些特殊岗位的人离婚。这一点,我们不可以有异议,因为这样的人,是不能忍受“孤寂”,特别是来自“孤独的安宁”。我感动于面对这样的世界的时候,能有人依然在我身边守卫。无论外界有多么的变换,像什么似地,让我孤寂,让我冲动,甚至让我不安。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被这样的关怀更让我安然于现在的生活。如一瓶水,无论如何去摇晃,我们都会趋于最后的平静。那便是一种美,我指的是这样的付出,无论是谁。歌颂,应该给那些“别人做不到她能做得到”的人,如那位在雨中讷能把即将侧翻的校车用自己双手顶着的湖南女交警,这样的歌颂是应当的;再如,在新疆劫机事件中,勇敢的与犯罪分子做斗争的“男人们”。这样的歌颂更应该。而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为自己的努力,去歌颂一下自己。很多时候,都变成了自嘲。
可是我们并不害怕于现在的生活,因为歌颂在等待,等待一个被支持者支持的人所应该在未来的某一刻取得的成就,那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很多人的。因为,但凡一项伟大的成就都不应该归功于一个人,在你身边,当然是有人为你做额外的付出的,这难道不应该奖励一下。所以,必须学会感激和分享。而你的荣耀就是最好的礼品。当然,还有微笑。面对这样的生活,不得不微笑,因为这是一种平常心的表示,更是让他者欢愉的一种给予。我们所面对的这样的生活,自然在笑容与宽容的怀抱中,得以安身,却不能立命。因为,很多人,并不相信,学术是能够将一个人发财致富的,只是把她当做博取某种生活和地位的一个捷径。不然,这个世界上真正做学术的会那么的稀少。被当做宝贝的人,往往在政治家眼中不是宝贝,因为他们“不听话”。但是,一个政府,应该允许批评的声音,只要不是无理取闹,就和朋友间相互的提意见,不是处于谋害,而是为你好。而学术之所以偏离“公知”,“躲进小楼成一统”的趋势,让我们的生活过于被外界所笑话。懂得多,往往都不能说什么,却也不敢说什么。
读书人,都有那么一点脾气,都有些“胆子小”。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担忧。我们自然是相信:在这个世道上,把学术当做生命的人还不少,有社会责任感的人,也不是那么的多。我们的生活,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叠加与重复”中得以“长命”。立刻,就变成了一个永劫不复的“未来”。习惯了不说什么,不做什么,在书斋内享受所谓的“小资”,这怎么就不违背了一个共识:学术的社会关怀。不参与,怎么可能有机会体现?不说话,怎么可以让别人了解的更清楚。但是,“一说就错,不说还好”的逻辑,无法把学术所研究出来的“真实”表露出来。但生活归生活,学术归学术。谁会想的自己的安稳被这样的“力量”所打破,加之“老小皆在”,何不愁闷?考虑事情多的,不一定是男人,还可能是“男性学者”。
面对与世无争,却不得不争的日子,日流而上的关系和满满老去的身体,加之不断被强化的社会感情。实在是不敢想象,那一天我们又在做什么。至少,今天与未来是脱节的。割裂的社会,在学术的关怀下,并未好转。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想要的生活?
二零一二年七月十一日
于兰州
作者单位:兰州大学社会学与人口学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