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年轻的朋友:
大家好!
当前,在我们国家经济快速发展和社会转型中,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个体都会更多地遇到外在的难题和内心的困惑,尤其是思想活跃、有一定学识的年轻人,面对各种机会和诱惑,选择越多,疑惑也越多。值得庆幸的是,许多年轻人都能够准确地给自己定位,理智、客观地作出选择,接受国家、社会的挑选,将个人的前途和国家、民族的利益充分结合,在社会发展中实现个人的价值。都说人生道路很长,但紧要的就那么几步。今天我演讲的主题是《我的选择》,主要和大家交流、分享在人生道路的关键时期做选择时,以怎样的心态去应对,供大家参考。
我出生于1952年,那时,新中国刚成立3年,很多像你们一样大的青年正在抗美援朝战场上挥汗流血。你们小学课本上学习的英雄邱少云、黄继光,就是那个时代的英雄。那一年,青岛制造出中国第一台蒸汽机车“八一号”,这比英国发明的蒸汽机车晚了整整151年,而美国第一颗氢弹已经爆炸成功,我们这一代人就是在这样一种国际局势紧张、国内生产落后的环境下成长的。
当时中国人经受着战争的创伤恢复期和严重的三年自然灾害的困难期,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感到生活的压力和食品的不足,虽然,每一个青少年很难说出具体拥有自己的梦想,但是,我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来,觉得自己是在充满友爱和互助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我的父亲是一个机械维修工人,每天在饭桌前可以听他讲述维修机器和制造零件的故事,从幼小的心灵中逐渐暗暗立下了像父亲一样职业的目标。后来我又得知父亲的师傅是一位大学生,他虽然是业余大学毕业的,但能力很强,父亲常常将他挂在嘴上,褒奖他如何有本事,如何有文化知识,如何解决大家无法解决的技术难题等等。这样一年又一年,给我的理想目标又增添了新的坐标,我常想,如果我能像父亲的师傅那样当个工程师该多有价值!但是,文化大革命运动打破了我的梦想。
1969 年3月,我17岁,作为知识青年下放江西德兴,在一个大山坳里当起了农民,一呆就是8年。1977年,文化大革命结束,我非常有幸地考入景德镇陶瓷学院陶瓷工程专业学习。三年的大学生活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它又点燃了我当工程师的梦。大学毕业后,我留在景德镇陶瓷学院任教,从此,便与陶瓷结下了不解之缘。1980年,大学毕业时,我已经28岁了。现在有些同学会抱怨,生活、学业压力大,在我看来,你们是多么幸运的一代,像我大学毕业的这个年纪,你们已经硕士毕业几年了,甚至已经博士毕业,走向了工作岗位,即将成为各行业的栋梁。
1984 年,那一年,我32岁,我在学校50多名青年教师的选拔中有幸选中,经过国家严格考试,被公派到日本名古屋国际研修中心留学,专业是陶瓷工程。那时,中国每年出国留学进修人员不足万人,真可谓百里挑一的幸运儿,我为之兴奋,仿佛人都长高了一些。这也迎来了我人生中第一次重大选择:那就是“学成后是留下还是回国”。
在日本期间,我深切感受到当时的中国与世界先进国家的差距。当时的日本已是世界上生产力最先进的国家之一,工厂都是采用自动化的生产线,劳动生产率非常高,每个日本工人的人均年产值是60-80万元人民币。相比之下,当时的中国正值改革开放初期,陶瓷行业跟其它行业一样,非常落后,连条像样的自动化生产线都没有,劳动生产率低下,人均5-8万元人民币。这些对我的触动很大,“陶瓷”被称为中国的第五大发明,它的产生和发展丰富了人类文化的内涵,推进了人类文明的进程。但到了近现代,由于种种原因,我们的陶瓷生产技术远远落后于西方发达国家,这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感到遗憾而且痛心的事情。当时,在我的内心深处就下定决心,要努力让中国陶瓷赶超世界水平。
当时,我们国家刚刚改革开放时间不长,经济领域的改革,也促使人们的思想、精神发生着很大变化。面对种种选择,每个人心里都很着急,都想为国家做事。怎么选择,几乎决定一个人的人生走向。在那个百废待兴、万马齐喑的时代,有太多的事情摆在我们面前,祖国的发展吸引着、激励着年轻人,更召唤着海外求学的自己。如果说就读景德镇陶瓷学院是一种机缘,那么选择陶瓷作为自己的研究方向和奋斗的目标就变得理所当然,而要把“促进陶瓷科技进步,振兴中国陶瓷工业”作为人生的奋斗方向和目标,我想,我就是在这一时期形成的,而且怀着一种坚定的信念。因为,我选择了“陶瓷”,而且有机会出国学习,感受到了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带来的效益,如不能为中国的陶瓷行业做出些贡献,为振兴中国陶瓷工业做点实事,那么,我就会觉得自己有负于这个时代。
当我在日本学成后,面对高薪的诱惑,面对导师的极力挽留,面对优厚的科研条件和可以预见的前途,我选择回国,回到培养我的母校景德镇陶瓷学院。我想起了我当初为什么要出国,就是要出去学习的,了解差距的,强烈的事业心召唤自己要回祖国改变陶瓷工业落后面貌。回国要尽快找准自己的道路,也许这样会艰辛一点,但毕竟脚踏自己的土地。
现在回想起当初的选择,看似简单,也很必然,如果仅仅考虑个人发展,就会有很多私心杂念,犹豫不决。所以,我们的选择不该是一时冲动,而是非常理性和坚定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精神和情怀,激励我们为了所追求的事业,而瞄准未来,放下眼前,放弃拥有。
当我作为改革开放后中国最早的一批“海归”回到了祖国,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景德镇陶瓷学院,一种无法言说的亲切感油然而生。那时的景德镇陶瓷学院,经历了文革时期停办复校不过八年,处于全面恢复时期,实验室才刚刚建立,连简单的低膨胀陶瓷检测设备都没有。在教师尚待充实、经费不足情况下,开展科研工作困难很大,按照国家科研管理条例衡量,大部分项目难以立项。但我无怨无悔,因为我有关心我的领导、同事,而且逐渐组建起了一个好的科研团队。我还为自己的目标制订了行动方案,那就是要大量地为陶瓷行业培养人才,为行业服务。我清楚地认识到,只有通过行业内高素质人才的共同努力,才能够推动行业发展。
这期间我多次收到国外、沿海发达地区,特别是家乡上海的著名高校、科研院所的加盟邀请,都因我对学校的执著和热爱而委婉谢绝。就在这研究工作条件很差、起步工作艰难的日子里,我和我的团队瞄准了国家急需的低膨胀陶瓷材料研究方向,沉下心来,开始了艰难的科技创新研究的跋涉。先后承担完成了 TiO 2 -Al 2 O 3 , K 2 O-Na 2 O-Al 2 O 3 -SiO 2 , Li 2 O-MgO-Al 2 O 3 -SiO 2 系统低膨胀陶瓷的研究取得了三项科研成果并形成了产业化,为社会产生了显著的社会经济效益,先后获得中国轻工业部科技成果金龙腾飞奖、江西省科技进步二等奖、中国轻工业部科技进步三等奖、国家新产品奖等,使我与团队的同事们感到从无数次失败的痛苦所酝酿出来甜蜜的喜悦和自信。
转眼之间,到了1992年前后,改革开放的强劲动力使我们国家发生巨大变化,尤其是远海地区经济发展很快,也给国内年轻人、中年人,尤其是有一技之长的大学生等人才带来了很多机会,“孔雀东南飞”是当时内陆省份人才流失的真实写照。我们学校部分年轻老师离开学校,下海经商、创业,正如近期央视一套播放的电视剧《下海》讲述的那样。那时,我归国回来已经7年,科研方面已经小有成就,而且形成了稳固的团队。这时,我又面对人生中的第二次选择:是南下还是坚守?当时,有很多广东沿海地区公司来学校高薪“挖人”,不少老师都走了,也有不少是自己主动离开的。现在有的已经成为企业的董事长、总经理,已经干出一番成就。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果当时我选择了南下,或许也会混得不错,也会成为企业的董事长或总经理,也会比较有钱。
然而,我要忠诚于组织,不能辜负组织的培养,身上还有责任,身边还有团队,如果我走,定会影响更多的人思想动摇,我要稳住自己的团队集体留下来。我们做到了。其实,人的选择很多情况下无法区分对错,只是道路不同而已,知识分子那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社会理想深深地烙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我无法割断我梦想的风筝,也不能被周边的躁动或者眼前得失随意改变自己,这也是我们经常跟年轻人说要坚定理想信念的真谛。我没有动摇,选择了坚守。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去了,这个团队就会散掉,对学校刚刚起步发展的学科、对江西的陶瓷事业都是个不小的冲击。并且,这么多年积累的科研经验、成果,在新的工作地无所用处。特别是看着学校里那么多热爱陶瓷渴望知识的学生,我和我的团队选择了坚守,至今不少同学和校友仍在问,当初你为什么不出来,我有时也反问一句,你们觉得我的选择错了吗?你们仍然认为周健儿离开学校比留在学校对母校更有价值吗?
在之后的数年内,我也从一个普通的专业教师,逐渐承担了学校的管理工作。从最基础的助教职位开始,历任讲师、副教授、教授,系副主任、院长助理等职务,1995年走上校级领导的岗位,尔后作为景德镇陶瓷学院的校长,肩负着学校发展和陶瓷行业的发展双重使命。
2002 年,那一年,我50岁了。孔子说,“五十知天命”。知天命,是了解事物运行的一般规律,洞悉事物的发展趋势。那时的我,已经是景德镇陶瓷学院的教授,中科院上海硅酸盐研究所博士生导师。进入新世纪,高校之间发展的竞争也愈加激烈,从长远的发展来看,提升教师的学历水平势在必行,可是,有不少老师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没有了冲劲,有了畏难情绪,不再去提高自己的学历,安于现状。而此时,中科院上硅所又送给我一个回上海工作的机会,调入上硅所,任副所长主管科研开发工作面对两方面的选择,于是,人生的第三次选择到来了,是放下还是挑战?我选择了挑战。为什么是挑战,因为,循规蹈矩,也是发展方式之一。就学校而言,要为中国陶瓷工业的发展汇聚更大力量,要为国家的陶瓷教育事业谋划未来,要建设特色名校,有些问题困难躲不开,绕不过,只有迎难而上;就个人而言,作为一直被认为学校科研领军人物的副校长,虽然我已经在科研方面取得了一些成绩,已是拥有多项学术头衔,江西省首批跨世纪学术带头人、省学术带头人,或国务院特殊津贴,国家科技进步奖,江西省科学技术奖评委,研究生学位委员会委员,承担完成国家攻关、省部重点科研项目达14向,获省部科技成果奖二等奖1项,三等奖2项,还承担着国家重大攻关项目和省部重点项目多项,但发现自己身上仍有不足,仍需要不断的学习充实自己,形势的发展,学校的发展需要,迫使我必须走在前面。
于是,毅然婉拒了中科院上硅所的友好邀请,选择在职学习进修。在我五十岁那年,我以一名普通学生的身份走进了考博的考场,幸运的是由于我长期坚持学习,外语还好(我的外语水平基本上可以交流),成为华南理工大学的全日制博士生,我的博士生导师比我年龄还小,但韩愈曾经说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在读博期间努力协调工作与学业之间的矛盾。我每天几乎要到凌晨1-2点以后休息,每门功课都是在夜间完成,读书是很辛苦的,但我享受读博士的乐趣,这是自我挑战。四年后最终顺利毕业,答辩老师给予了很高评价,取得工学博士学位,这对很多年轻人来说都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这一举动带动了大批中年教师提高学历、增强学术研究能力的动力,确实起到了明显的示范作用,有很多年纪大的老师也纷纷在课余时间捡起书本,复习报考,学校的学风变浓厚了,兴起了一股考博的热潮,这对学校的发展是非常有利的,也是我想要看到的。现在,我当年所在的材料学院已经成为全校博士比最高的,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由本人领衔的“无机非金属材料专业核心课程教学团队”获得国家级教学团队称号,教师水平、素养的提升也有力地推动了学校的学科建设,国家日用及建筑陶瓷工程技术研究中心落户景德镇陶瓷学院,这是江西省首个国家级工程中心。现在学校的“材料学”已经成为博士学位授权立项建设学科。
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曾经说过,科学工作的关键,不是看你能获得什么,而是看你能给社会什么。 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价值评判标准。2008年,我和我的科研团队经过18年科学系统研究的“高性能低膨胀陶瓷材料及其应用”项目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是中国陶瓷行业十年来首次获此殊荣。它由三大系统四大低膨胀陶瓷材料所组成,形成了四大系列产品,100多个品种,每年产值达到5亿多元。高性能低膨胀陶瓷材料是国外20世纪80年代发展起来的一种新型高技术材料,其庞大的市场基本被国外所垄断,我国相关产业的发展难以形成规模。
自日本留学归来后,我就立志要攻克此难关,努力研发出具有我国知识产权的高性能低膨胀陶瓷材料并形成产业化。在我的带领下,景德镇陶瓷学院形成了一支优秀的、长期从事陶瓷材料与工程的科研团队。这支团队特色鲜明,尤其在日用及建筑陶瓷材料与工程、低膨胀陶瓷材料的研究与应用和无机陶瓷膜的研究等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功,在学术界产生了较大的影响。2006年,由我的课题组共同承担国家十五重大攻关项目“大规格超薄建筑陶瓷砖产业化技术开发”研发出的第一块大规格超薄建筑陶瓷砖,在广东佛山成功下线。这一科技创新成果实现了建筑陶瓷砖由厚变薄的跨越,是一项完全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成套新技术。与普通建筑陶瓷砖相比,一条生产线一年可节约1600吨燃油、节约矿物资源2.4万吨,降低生产成本1000万元左右。
我非常欣慰的是,由于坚持自己的选择,相信自己的选择,通过长期不懈的艰苦努力,也找到了科学的、正确的方法,带领自己的团队,潜心科研,不浮躁,不功利,一步一个脚印。我们的科研成果通过产业化转移,产生了极大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扶持了企业,创造了税收,为行业、为社会作出很大贡献,得到了社会的认可和高度评价。所以,我们把个人的选择与国家的命运、民族的利益、社会的需要结合起来不是空话、大话,我们踏踏实实地做,你会真真切切从中感受到力量之源,你会觉得把自己融入祖国当中,你会感到浑身都是力量,不敢懈怠。这便是我对崇高理想的理解。
为此,组织上也给了我很多荣誉,包括全国先进工作者、全国优秀科技工作者、江西省首届十大满意校长等,这既有对我个人的鼓励和肯定,也有对我们学校、团队的褒奖。至今为止,共主持承担完成国家攻关、973预研、国际合作、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等项目9项,省部级科研项目15项。目前,仍承担着国家支撑、自然基金、国际合作项目3项,省部级项目7项,科研经费达3700多万元,发表学术论文160余篇,SCI、EI收录50多篇,发明专利16项,成果转化应用12项,国家科技进步奖一项,省科技进步奖一等奖2项,二等奖4项,三等奖3项,国家教学成果奖二等1项,省教学成果一等1项,二等奖2项,省社科奖二等1项三等2项,出版专著5部。运用高性能低膨胀陶瓷技术生产出来的产品陶瓷炊具高级低膨胀耐酸砖及大规格蜂窝陶瓷等产品,性能达到或超过国际同类产品先进水平,节省资源和能源50%以上。此系列成果的研发成功,打破了国外技术封锁和市场垄断,实现了高性能低膨胀陶瓷材料及产品从进口到出口的转变,该项目成果转化,累计新建企业15家,其中江西10家;新增产值31.68亿元,利税5.26亿元,推动了我国高性能低膨胀陶瓷材料产业的形成,有力地促进了我国陶瓷产业的技术进步和相关产业的发展,为中国陶瓷工业的振兴尽到了自己绵薄之力。
回顾工作这几十年,给我最大的体会和收获是:
第一,搞学术研究是要甘于坐冷板凳的。 搞学术研究是要能坐冷板凳的,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很多的积累。在科学探索的过程当中,失败总比成功多得多,坚持就显得尤为可贵。在人类文明发展了这么多年的今天,任何的科学研究要有突破,首先必须对这个领域中前人的研究要熟悉,一代代科研工作者面临着比前人更为艰巨的任务,要爬到比前人更高的巨人的肩膀上去。厚积而薄发是我们必须遵守的准则。我们那一代人从物质贫乏社会走过来,对物质生活的要求并不高,甚至说是甘于清贫的,在科研上有所成就是我们的最大价值体现。
第二,坚持和坚守是获取成功的金钥匙 。我们常常说,坚持就是胜利,似乎是一句老生常谈的话,但,却是被事实证明过的正确的事。美国作家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通过多年研究,得出一个定律——10000小时定律。他认为,天才不过是做了足够多的练习的人。一个人想在任何领域取得成功,就需要练习10000个小时,即每天3小时,练习10年。只有受到如此多的训练,才能达到精通的程度。面对人生不同时期,我们每个人都要面临选择,这个时候,你要问自己,你是否已经忘记了最初的梦想。江南大学的一名教授,是陶院的校友,当年,为了读陶院,他考了九年才终于考上,他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让人震撼。不管任何事情,只要我们喜欢,觉得值得付出,那我们就要坚持,也许不会在短期内获得眼前的成功,但放眼整个人生,也是一件值得铭记和回味的事情,所以,我们的每一份努力,总会有所回报。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坚持。
第三,相信团队的力量。 回顾这些年在科研道路上,我最大的感触是要有一个好的团队,只有依靠团队的力量才能实现个人人生的价值。个人的发展,离不开团队精神的培育,更离不开相互信任精神。我们要实现个人价值,就要把自己放到群体中,把自己放到核心、骨干的位置,朝着共同的目标努力,个人理想就会得到实现。
第四,要善于发现自己的热爱 。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陶瓷这片领域给了我太多的期许和快乐,太多的寄托和梦想,也给了我神圣的责任和义务。我从踏进陶瓷学院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与中国陶瓷工业的发展结下不解之缘,要由始至终见证中国陶瓷工业的复兴和腾飞。34年的光阴,景德镇灿烂的陶瓷历史文化,精湛的陶瓷工艺和独特的陶瓷文化氛围已深深渗入我的骨髓。我想,每一个人都要找到自己的热爱,发现自己的热爱,并为之奋斗、拼搏,义无反顾,我们的人生价值才会得以展现。
第 五,把个人的发展成长融入到国家发展、民族振兴、社会进步中去。其实,我们每一代的年轻人都不容易,没有哪一代人的青春是容易的。20世纪30-40年代的年轻人,为了成立新中国,抛头颅,洒热血,他们的青春是在战争的炮火中成长的,很多献出的是宝贵的生命。50-60年代的年轻人,为了建设新中国,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里困难到哪里去,不讲条件,不计报酬,他们的青春是在无私的奉献中成长的。70年代的年轻人,由于历史原因,很多都失去了读书的机会,他们的青春是在期待,迷茫,失望中度过的。你们赶上了一个伟大的时代,就要跟上这个时代的步伐、肩负这个时代的责任、创造这个时代的业绩、展现这个时代的风采。我们在选择时要把个人利益和社会、大众、民族的利益结合起来,这样自己才是快乐的,心里是平衡的。
追求是无止境的,奋斗是没有尽期的。选择就是引导,选择就该奋斗,选择应该无怨无悔。
祝福你们。谢谢大家!
作者系景德镇陶瓷学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