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传印法师认识于上个世纪80年代,是位满腹经纶的学问僧。我在担任宗教干部专修科班主任期间,每年去北京出差时,都会到中国佛学院参访。与白光法师相识最久,经常留我一起晚饭。
传印法师从日本访学回来,赠送我几本他撰写的讲义。有一次很郑重地告诉我,他跟白光法师打过招呼了,叫大寮炒两个菜,他请我吃晚饭!
在院长办公室里,一盘尖椒土豆丝一盘醋溜白菜,几个大馒头,长老亲自冲了一碗紫菜汤,都有点发霉了。我们聊了几个小时,还请了一位西安来的日语老师作陪。
那位老师为传老抱屈:堂堂中国佛学院副院长,待客的饭菜也不过如此。我当时担任哲学系副主任,面临处处掣肘的办事环境,深有体会,含笑不语。吃什么不重要,能不能办成事才最重要。
后来听说他到天台山闭关去了,我也很理解长老当时的无奈。
后来他当中国佛教协会会长,我也没有再去北京见他。2013年7月下旬,在石家庄纪念生活禅夏令营20周年会上,传老为首届夏令营讲课老师授纪念章,在台上握着我的手叙谈良久。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传老当佛协会长,是众望所归。不过,他对那个头衔的洒脱态度,是令人敬佩的高僧风范。长老曾经纠正我的口误,要念赵州从谂(shěn)。
南泉斩猫事后,赵州闻此,脱下鞋履顶在头上而出。南泉叹曰:若州在,当救得猫儿!
视桂冠如鞋履者,其唯长老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