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与人谈到人生的时候,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说:“人生有如一场奥林匹亚竞技,在这里,有一种人在参加竞赛,赢得光荣;有一种人在做生意获取财富;而第三种人只在观看,他们就是哲人。”
毕达哥拉斯眼中的哲人也是非常尴尬的。首先,哲人们也在人生的竞技场上,而不是像出家人一样退出。但是,哲人们又不能全心全意地参与到竞争当中,更多的时候是像个局外人一样冷静地观察这个世界。
中国古代,士人们常常在出世和入世之间犹豫。一方面,他们希望摆脱世俗的羁绊,清泉趣石,归隐山林。另一方面,他们又希望通过科举跻身仕途,光宗耀祖,为民造福。后来,有人提出“内圣外王”模式,也就是说,在心灵上超脱,在现实中进取。当然,这种理想模式并不那么容易实现,常常会导致人在出世和入世的两端张力中不知所措。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古代士人尴尬处境和哲学家有类似之处。
毕达哥拉斯的说法,还告诉我们:作为世界观察,哲人需要保持初生婴孩般的敏感。在他人看来习以为常的东西,哲人看来都是需要观察和研究的,都是值得惊叹的。学哲学的人常常说,哲人像个小孩,就是从敏感上说的。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利特常常坐在石阶上观察蚂蚁和牧羊犬,有人问他为什么对禽兽有那么大的兴致,他说:“禽兽身上也有许多值得琢磨的东西!所有的人都是禽兽的学生,我们从蜘蛛的身上学会了纺织,从燕子的身上学会了建筑,从百灵鸟那里学会了歌吟。”
注:1.哲学家长于思考,不长于行动,还是呆在旁边看的好。要真动起手来,多半会成为笑柄。2.诚哉,德谟克里特之言!要明白人事,要多看《动物世界》。要揣度兽性,要多看《今日说法》。而关于崇高、牺牲和超凡脱俗的宣教或励志节目,常常把人引向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