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刚:珍贵档案折射赵元任的精彩人生

选择字号:   本文共阅读 2288 次 更新时间:2020-12-09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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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刚  


江苏常州在近现代名人辈出、群星璀璨,著名学者、语言学家、音乐家赵元任则是其中在国际上耀眼的学术巨星。

赵元任(1892—1982)博学多才,跨界于文、理、艺术,尤其具有语言、声乐天赋。他是康奈尔大学理学学士、哈佛大学哲学博士,频频往返于中国、美国及欧洲之间,与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同为清华学校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多年执教于美国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康奈尔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世界顶级名校,先后当选民国中央研究院第一届院士、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美国语言学会会长、美国东方学会会长。他通晓英、德、法、日、俄、希腊、拉丁等10多门语言和33种中国方言,将自己深厚的国学根基与西方先进理论和科学方法相结合,是“中国现代语言学之父”、驰名国际的结构派语言学家。他将西方音乐技法与中国传统音乐相结合,是中国现代音乐学先驱、优秀的作曲家、“中国的舒伯特”,有130多首音乐作品,其谱曲的代表作《教我如何不想她》是流传至今、脍炙人口的中国音乐经典作品。赵元任于1973年、1981年回中国大陆探亲、作学术交流时,分别受到周恩来、邓小平的热情接见。

赵元任1938年在美国定居,1950年代加入美国国籍,1963年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退休。他退休后把自己一生保存的档案都捐给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使得该校成为收藏赵元任档案最集中的地方。


赵元任档案的来龙去脉


赵元任一生执教于中美多所名校,为何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作为自己职业生涯归宿地,并将自己的档案捐给该校?这要从赵元任的人生经历与个性谈起。

1947年8月,国民政府教育部长朱家骅打电报催促在美国的赵元任回国,要他出任中央大学校长,本已辞掉哈佛大学教职、准备回国的赵元任急忙推辞。赵元任是一位谦谦君子、性情中人,他风趣随和,不与人争,只做学问,不问政治。他对自己的长项、弱项都有清醒认识,当初跟夫人杨步伟恋爱时就说自己打算一辈子不做官,不做行政管理之事。赵元任因为学术威望和好人缘,有好几次当大学名校校长的机会,但他都坚辞不就。

第一次是1925年5月,赵元任接受清华学校国学研究院的聘请,从欧洲游学归国到上海。恰逢国立东南大学发生易长风潮,争执双方相持不让,杨杏佛等人要赵元任出任东南大学校长,因为赵元任与争执双方都是朋友,为双方所佩服,他出来当校长可以平息争端。赵元任吓得连夜坐船北上。丁文江在天津前来接船,得知原委后,又好气又好笑,直骂他没出息。

第二次是1928年,国民政府大学院要委任赵元任为国立清华大学校长,赵元任却荐贤自代。后来中央研究院的蔡元培和杨杏佛要赵元任当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赵元任又推荐傅斯年,自己只当个语言组主任。

第三次是1931年清华大学闹起校长风潮,清华大学教授评议会的人找已离开清华的赵元任想办法。赵元任请翁文灏暂代校长,并推荐时任清华大学留美学生监督处的监督梅贻琦回国当校长。翁文灏代理了两个月还未见梅贻琦回来,着急了。赵元任于1932年赴美替回梅贻琦,自己在华盛顿当了一年半留美学生监督。不知情的人都笑话赵元任不当清华大学堂堂校长,而去当该校因留美学生减少而即将撤销的监督。[1]

这次是赵元任第四次拒绝当大学校长。朱家骅第二次来电报说赵元任当中央大学校长的呼声最高,第三次则打电报给杨步伟,让她劝丈夫就职。杨步伟回电说:我知他非行政人才,请另选高能。杨步伟提议赵元任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暂避一年,于是赵元任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担任东方语言系教授。

后来由于种种历史原因,赵元任就留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执教而没有回国,直到1963年71岁退休。他在此当了16年教授,这里是他教学和研究生涯中待得最久的地方。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由此成为赵元任的职业生涯稳定的归宿地,赵元任退休后便将自己的档案捐给了该校。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图书馆副馆长兼该校东亚图书馆馆长、赵元任的再传弟子周欣平博士介绍说:赵元任生前十分注重收集和保存档案,他的档案共有近23万件,分为38箱保存。这些档案覆盖了19世纪末到1982年这一漫长的时间段,内容大致分为六类:日记、文书、手稿存集、讲演授课资料集、私人札记、来往书信。赵元任的日记从1906年14岁写到1982年89岁。他的第一则日记写在1906年:“十二时至溪山,拟在彼午餐而晚矣。遂稍待,众皆至养济踢球,余至青年集益社取书。”文书包括赵元任就职的中美两国一系列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学术团体的大量相关档案。如1941年4月哈佛燕京学社首任社长叶理绥聘请赵元任为中文研究教授的聘书,年薪6000美元。书信包括赵元任与中外学界众多名人的来往信函,如胡适、傅斯年、李方桂、杨联陞、李济、陈世骧、梅贻琦、钱思亮、裘开明等,反映了他们的生活状况和内心世界。[2]

此后几十年里,赵元任档案陆续有一些提供利用,但大部分封存未动,一直没有整理编目,更没有进行数字化。2016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档案馆与该校东亚图书馆合作完成了编目工作。

民国时期著名学者中,在国内缺乏系统档案的大概唯有赵元任。2017年12月,常州市档案局(馆)档案征集小组一行四人,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查阅和征集赵元任档案。他们征集了赵元任档案的全部目录,档案复制件17件(包括手稿9件、信函7件、报纸1件);查阅了赵元任的部分日记。[3]


赵元任的方言调查档案


赵元任档案里有一份赵元任1930年代在中国国内做方言调查时亲笔写的外出调查需用物品清单,即“文具:中国信纸、中国信封、洋信纸、洋信封、毛笔、砚台、墨、钢笔杆、钢笔头、旅行用蓝墨水、红蓝铅笔、铅笔刨、小刀、铅笔、橡皮、剪子、线绳、厚打字纸、543打字纸、薄打字纸、复写纸(黑蓝)、吃墨纸、发音费本、记账本、调查表格(各种)、图钉、别纸夹、糨糊、胶水、练习簿、猴筋、明信片。”[4]这清单写得十分细致周全,体现出赵元任认真严谨的调查态度。

赵元任提倡田野调查,搞实验语音学,是中国第一位用科学方法做方言调查的学者。他的语言敏感性极强,能辨别各种细微的语音差别。他掌握语言的能力非常惊人,能迅速地穿透一种语言的声、韵、调系统,总结并掌握一种方言乃至外语的规律。为了了解中国的语言状况,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赵元任和他的助手们扛着沉重的录音设备,深入民间调查,辗转许多地方,克服重重困难,考察和研究近60种方言,其科学严谨、吃苦耐劳、坚韧不拔的治学精神,令人叹服。

1927年秋,清华学校国学研究院导师赵元任带着助教杨时逢,到江苏、浙江的吴语区域各县的乡镇,调查吴语方言。杨时逢也是赵元任的内侄,1927年起跟随赵元任十多年。他回忆当时调查情形:“从南京沿着京沪杭铁路,每站下车,如镇江、丹阳、无锡,再乘小火轮船到宜兴、溧阳,又转同无锡……各处寻找学校学生做发音人,记录该处方言。有时一天跑二三处,常常夜间找不到旅馆,连小的客店也找不到,只好借宿在乡间农村人家。”“想起那时京沪铁路的交通,还算方便的,尚且如此,后来在那些乡下找发音人记音,实在也太辛苦了。”“我在旅店里常常深夜醒来,还看见他的房间里灯光亮着,我想他总是写日记或看调查记录。”调查了一个多月后,赵元任回北京继续整理调查的材料,写成《现代吴语研究》一书。这是中国第一部用现代语言学方法研究方言的著作,成为后来研究方言的范本。杨时逢说:“我们在清华二年多的时间,每天的工作总在十小时以上,姑父跟我虽在一个大办公室内,可是我们的工作进行,除了有些不懂的地方需要请教他以外,我们差不多整个的时间都各行其事,从不闲谈浪费一点时间,尤其姑父对于工作特别认真。他的这种态度,实在令人钦佩。”[5]

1936年春,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研究员、语言组主任赵元任带着丁声树、杨时逢和吴宗济三名助理及一名工友,到武昌调查湖北方言。吴宗济回忆此事说:他们一共调查了60多个县,在武昌中华大学附中选取每县两名学生作为发音人,让其相互交谈,三个助理每人一个房间,分头调查记音。助理们在招待所布置录音室,擅长听记声调的吴宗济出主意想办法,租来棉被挂满四壁以隔音,买汽车灯泡接在蓄电池上以保证照明。“我干的这类‘钉钉敲敲’的玩意……没有想到竟被先生都写进《湖北方言调查报告》的‘总说明’中。这说明先生对青年人的一点点成绩,竟然如此巨细不遗地予以介绍。还有一点,也足说明先生的胸襟。他在调查报告封面上的著者署名,是把四个助理一起列入的(调查时是丁、杨、吴三助理,整理时加了董)。这就和当年的一般学术权威的做法不同。”[6]助理董同龢并没有参加湖北方言调查,不过后来参与了湖北方言调查材料的整理工作。1948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专刊《湖北方言调查报告》,著作人也是赵元任、丁声树、杨时逢、吴宗济、董同龢。

吴宗济跟随赵元任仅两年多,但赵元任的言传身教留给他极深印象:“先生对助理们,是以因材施教,自己领悟为主的,这样的引导,似松实紧,似浅实深。”“先生从不给你填鸭式的灌输,而是提个头儿,让你自己去想去说,然后给你指点。”赵元任对几个助理一点架子也没有,“周末假期还经常邀助理们来家‘打牙祭’(改善伙食),或亲自驾车带我们郊游……”[7]

赵元任于1920年冬在清华学校任教时,为来华讲学的英国著名哲学家罗素担任翻译,表现优异,其语言天赋得到公认,由此他将研究语言学作为自己终身的主要事业。作为杰出的语言学家,赵元任在中国各地方言的调查与研究上贡献非常大,他留下了大量珍贵的方言调查档案,科学地记录了民国时期国内各地的方言状况。


赵元任与胡适之间的书信档案


赵元任保存了大量与中外学界众多名人的来往信函。赵元任档案里有一封胡适于1942年9月写给赵元任夫妇的信。胡适在信中倾诉他卸任民国驻美大使后的近况、打算,内心的酸甜苦辣、犹豫烦恼。“前晚才搬定房子。我这一个月真是忙的头脑昏乱,竟没有写信给你们。……我现在没有什么计画,想先住下,多睡觉,少说话,少见客,把这一年里减掉的十三四磅肉先‘养’回来,然后打将来的计画。”“我自己觉得这回‘退休’,真是我个人万分侥幸!此时若不走,三五年中怕走不掉。我是五十一岁的人,有几个‘三五年’可以浪费?”胡适卸任驻美大使后未立即回国,而是从华盛顿搬到了纽约东81街104号。在信的右上角告知住址、电话时嘱咐:“但请勿告他人,以省应酬。”[8]

赵元任与胡适保持了数十年的通信联络,面临人生重大抉择时有些内心想法,彼此也在信中交流。1940年7月胡适在驻美大使任上给赵元任写信吐露:“我若不做大使,一定回北大去教书,因为那是我爱做的事,而中研院长是我不爱做的事。做大使也不是我爱做的”。[9]在中国革命形势迅速发展的1949年8月,胡适在信中诉说他在美国“精神上十分苦闷”,“不愿意久居外国”,“更不愿留在国外做教书生活”。[10]1956年11月,赵元任热心帮助胡适在加州大学谋求教职,胡适则致信表示打算回台湾“为久居之计”,重申“我这几年总不愿在美国大学寻较长期的教书的事”。[11]

赵元任与胡适同为造诣精深的大学者,待人谦和,经历相近,思想相通,在学界朋友中彼此关系密切,来往频繁,终其一生都保持着真挚友情。

赵元任与胡适同在1910年考取庚子赔款第二批留美学生,70人中赵元任名列第二,胡适名列第五十五。这批留学生于1910年8月16日从上海乘船赴美国,在船上胡适感觉赵元任等几个留学生是一小群“学者”,对他们心怀“恭敬”。两人都是去美国东部的康奈尔大学读书,第一年他们交往并不多。胡适先是在康奈尔大学读农科,1912年转入文科以后,他们的交往才渐渐频繁起来,成为志同道合的好友。

1914年6月,赵元任、胡适与康奈尔大学的中国留学生任鸿隽、杨杏佛、秉志等人一同发起组织中国科学社,赵元任为第一届董事会秘书。1915年,美国发明家爱迪生致亲笔签名信给赵元任,祝贺其社刊《科学》杂志创刊。该社后来迁到国内,发展成为中国最有影响的科学团体。1917年胡适回国任北京大学教授,提倡白话文,成为新文化运动的健将。赵元任1921年上半年在清华学校任教期间,用北京白话翻译《阿丽思漫游奇境记》,这书成为早期白话文学的重要译作。

胡适、赵元任与陈独秀在新文化运动中,有着共同的志趣,结下深厚的友情。1919年6月,陈独秀因散发传单被民国北京政府拘捕下狱,胡适挂念陈独秀的安危而写了《小诗》,赵元任后来为之谱曲,意境深沉。1932年陈独秀被国民党政府逮捕,待审期间陈独秀经济拮据,他请求胡适替他到商务印书馆敦促出版《拼音文字》书稿,希望文稿早日付印,拿到稿费。然而商务印书馆碍于政治原因已不想出版陈独秀的书稿,更无稿费可言。胡适当时任北京大学文学院院长兼中国文学系主任,他与赵元任商量,隐瞒此事,私下与那些热心于文学革命的同仁筹集了1000元,当成稿费送给陈独秀,供他生活之需,帮他渡过难关。

胡适才学过人、眼界甚高,可他对于赵元任的才华非常服膺,在胡适留学日记中有多处赞赏赵元任的话。1914年5月12日胡适在康奈尔大学将要毕业时记:赵元任与三位中国同学获选为Sigma Xi荣誉学会会员,赵元任与其中一位“成绩之优,诚足为吾国学生界光宠也。”[12]1916年1月26日胡适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哲学博士学位时记:“每与人平论留美人物,辄推常州赵君元任为第一。”[13]1917年3月20日又记:“元任辨音最精细,吾万不能及也。”[14]

赵元任与胡适两人之间私交也很好。1921年6月1日,赵元任与杨步伟在北京小雅宝胡同49号租房子作新房,举行最新式、最简单的婚礼,只请男女方各自好友胡适、朱征二人到场,各作男女方证婚人。后来赵元任与杨步伟作银婚纪念时,胡适以诗相赠:“蜜蜜甜甜二十年,人人都说好姻缘。新娘欠我香香礼,记得还时要利钱。”[15]“香香礼”指美式婚礼中,客人吻新娘脸颊礼。

1930年12月17日是胡适40岁生日,赵元任代表朋友们写了一首祝贺诗,请毛子水用毛笔写在宣纸上,裱好后送给胡适。这首诗全用胡适大力推广的白话文,对胡适风趣调侃。“……今年你有四十岁了都,我们有的要叫你老前辈了都;天天儿听见你提倡这样,提倡那样,觉得你真是有点儿对了都:你是提倡物质文明的咯,所以我们来吃你的面;你是提倡整理国故的咯,所以我们就都进了研究院;你是提倡白话文的咯,所以我们就啰啰嗦嗦的写上了一大片。……”[16]

1943年,哈佛大学发函邀请胡适来校讲学,然后希望及时得到胡适的书面表态。在哈佛大学执教的赵元任受哈佛燕京学社首任社长叶理绥之托,致信胡适以传话,并且表示:“我这样极盼望你来,所以特别乐意写这个催请的信。”[17]于是促成胡适1944年10月来到哈佛大学,讲学八个月。赵元任档案中有此信稿。

胡适这次讲学住的旅馆跟赵元任家只隔半条街,每天午饭或晚饭就总在赵家吃。胡适喜欢大块吃肉,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赵家在美国凭票配给的牛肉猪肉不够这样吃,杨步伟只好买马肉,做红烧马肉给胡适吃。杨步伟没有告诉胡适红烧肉是用马肉做的,胡适吃后直说好吃。后来赵元任夫妇请胡适到哈佛大学教职员俱乐部餐厅吃“马肉扒”,胡适吃了说马肉扒好倒是好,只是有酸味。回到赵家吃晚饭,胡适吃着红烧马肉说还是这“牛肉”好点,众人大笑。杨步伟告诉他,近来他在赵家吃的“红烧牛肉”其实都是马肉做的。胡适又惊讶又不大相信,然后摇头感叹说:“中国的烹饪真好,你做得更好。”[18]

赵元任个性内向,说话不多,而胡适很健谈,爱辩论,但这些性格差异并不妨碍他们的友情。胡适比赵元任年长一岁,两人相距20年去世,忌日同是2月24日。赵元任和胡适这两位学术大师超过半个世纪的真挚友情,堪称学术史上的佳话。赵元任与胡适之间的书信档案也充分体现了这一点。


结 语


赵元任档案是一座内容非常丰富的宝藏。追寻赵元任档案的来龙去脉,撷取其中几则,即能感受到赵元任的品德学养、志趣追求、治学育人、交友处世等等。赵元任档案折射着他的精彩人生。我们档案工作者了解这种存放在国外的中国近代历史人物档案,有助于充分利用国外的档案资源,有助于明确档案征集目标、改善馆藏结构,有助于借鉴国外档案工作的经验教训、成败得失,改进自身的档案工作。


(本文原载于《档案与建设》2020年第9期)

注释:

[1]麦群忠:《赵元任逸事》,《读书文摘》2011年第12期。

[2]周欣平:《赵元任档案:待开发的宝藏》,《文汇报》2016年6月17日,第 W 02 版。

[3] 张步东:《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图书馆藏赵元任档案资料及其价值》,《常州档案》2018年第2期。

[4] 周欣平:《赵元任档案:待开发的宝藏》,《文汇报》2016年6月17日,第 W 02 版。

[5]杨时逢:《追思姑父——赵元任先生》,赵元任:《赵元任早年自传》,岳麓书社,2017年,第177—179页。

[6] 吴宗济:《<赵元任学术思想评传>序》,《补听集(吴宗济自选集)》,新世界出版社,2003年,第47页。

[7]吴宗济:《<赵元任学术思想评传>序》,《补听集(吴宗济自选集)》,新世界出版社,2003年,第46—51页。

[8] 雷强:《胡适致赵元任书札三十三通》,《鲁迅研究月刊》2020年第 2 期,第58页。

[9]雷强:《胡适致赵元任书札三十三通》,《鲁迅研究月刊》2020年第 2 期,第54页。

[10] 胡适:《致赵元任》,耿云志、欧阳哲生编:《胡适书信集1934—1949》(中),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第1181页。

[11]胡适:《致赵元任夫妇》,耿云志、欧阳哲生编:《胡适书信集1950—1962》(下),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第1291页。

[12]《胡适留学日记》(上卷),同心出版社,2012年,第112页。

[13] 《胡适留学日记》(下卷),同心出版社,2012年,第480页。

[14]《胡适留学日记》(下卷),同心出版社,2012年,第614页。

[15]杨步伟:《杂记赵家》,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第349页。

[16] 肖伊绯:《胡适的四十大寿——以新近发现的旧报刊、写件、信札等为线索》,《胡适研究通讯》2019年第2期(总第46期),2019年6月,第20—21页。

[17]周欣平:《赵元任档案:待开发的宝藏》,《文汇报》2016年6月17日,第 W 02 版。

[18]杨步伟:《杂记赵家》,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第241—2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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