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湾反“服贸”群众运动再析台湾民主进程
2014年3月18日，台北部分学生为了抗议国民党马英九政府和大陆政府签订的《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冲进台湾立法院，使公共财物受到严重损坏，并占领立法院至今已经十多天了，期间于3月23日晚再次冲击行政院，损坏公共财物，但行政院当即行使合法的警察权，对学生实行非暴力驱散，但遭到学生的抗议。
看到如此乱局，作为一个一直以来向往和崇尚台湾民主制度的大陆公民，确实感叹颇多，有必要再次深度分析台湾的民主化进程所存在的问题。
一，“民主”，无论是从宪政原则、还是从法律制度来分析，“程序公正”是“第一要义”、或者说是“首要原则”。
就民主政治来说，程序规范方面的正义相比于结果来说，重要得多！甚至可以这么来认识民主政治的本质，程序规范是民主政治的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没有规范的程序正义，就完全不可能有正义的结果，当然即使有了规范的程序，还不一定有正义的结果，还需要其他的条件。但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有了民主规范的程序正义，就可以认定已经符合民主政治的基本原则。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国的“辛普森案”，认为此案审判结果缺乏正义、不符合事实的大有人在，但是美国司法界、知识界的共识是：整个审判过程在规范程序方面无暇可击，所以我们只能接受这样的审判结果！因此，就民众运动的本质来说，规范的程序正义，将直接决定民众运动的效率和胜败成果！
从台湾这次反服贸的民众运动来说，表达民意、集会游行不但是可以的，而且是民众神圣的权利，但其中显而易见的破坏程序规范和正义的客观事实主要有：一是，损坏公共财物，这已经涉及到刑事违法。二是，冲击立法和行政机关，从根本上摧毁了二大政府机构的正常运作和正常的工作程序。显而易见的道理就是民意表达提出的意见，还必须相关的政府机构通过正常的运作程序，才能够解决问题。三是，学生运动本身的目标和要求多变，开始是要求马英九出来面谈，当马英九答应学生要求，同意不设前提条件下和学生面谈；但学生又提新要求，要求先退回服贸协议，逐条审议。当马政府同意服贸协议退回立法院逐条审议，学生又出花样，要求必须先建立两岸协议的监督机制，再具体商谈服贸协议。对此要求，行政院长江宜桦的立场软化，表示可以讨论。但学生还是不依不饶，提议发动30日在总统府门前在此发动更大规模的抗议运动。从一些过程来看，包括台湾民众在内的全世界人民都有理由怀疑学生缺乏解决问题的理性和诚意，只是在搞民进党式“逢中必反”、为反对而反对的“闹剧”！
二、对于真正优秀的政治家来说，道义、责任、使命和理性远远比权力重要得多。
人们都说，对于一个政治家来说，权力好比生命，没有权力，政治家就没有表现的舞台。其实，这只是一般凡夫俗子的见解。对一个优秀的政治家来说，没有权力，照样可以为民呐喊、为民伸冤、为民争取政治权利和经济利益。但是，政治家如果真的为了夺权而出卖道义和自己的责任、使命，即使真的夺权成功，也不可能正当地行使权力，也就必然会“遗臭万年”。这是因为权力虽然强大，甚至可以强大到“万马齐喑”的地步，但一个简单的事实就是，历史是后人写的，政治家的权力再强大，也不可能长期地、无限制地延续，不可能改变后人对历史的公正评述。最有说服力的例子就是1976年的毛泽东，确实强大到万民齐呼“文化大革命就是好！”但死后不到一个月，就被“粉碎四人帮”，对文革全民共诛之、全党共讨之。
作为大陆的普通公民，我希望能和台湾的蓝绿政治家共勉这一观点。也希望能够对台湾的政治家分别提出期望。
对于民进党现任主席苏贞昌这样的政客，我无话可说。但我希望精通法律的民进党的蔡英文女士和谢长廷先生，能够明白上述规范的程序正义是民主的第一要义和首要原则的道理，而且不要回避本次学生运动中，已经有人违法，甚至是触犯刑法的事实，能够勇敢地为着台湾整体利益、民众利益站出来呐喊，把学生运动引导到合法表达自己诉求、理性地和政府及执政党对话的轨道上来。再也不要搞无谓的“逢中必反”、“为反对而反对”的闹剧了。为了台湾和台湾人民的根本利益，清醒地认识台湾必须，也只能理性地面对大陆、和大陆和平地互动、发展；不可能逃避大陆对台湾的客观存在和巨大影响！您们都是有前途的、有可能带领民进党理性地走出“台独”死路的政治人物，千万不要为了短期的、看似对夺取权力有利的蝇头小利而牺牲了自己政治家应有的责任、理性、使命和风范。
对于国民党的王金平先生，我希望你作为立法院院长，为了台湾整体利益和人民利益，有责任让台湾的立法院尽快恢复正常的工作秩序，包括考虑采取非暴力的警察权。这是民主国家的惯例，和道义和人权并不冲突。在1968年的巴黎学潮，世纪之交西雅图、巴塞罗那等地的反全球化大示威，到前年美国的“占领华尔街”，发达国家都采用过非暴力的警察权来恢复秩序。台湾的立法院受到暴力干涉而的瘫痪，已经不仅仅是事关国民党的信誉和危及执政地位的大事，而且已经严重地妨碍、干扰了立法院的正常工作秩序，立法院长期以来不定期地瘫痪，已经严重危害到台湾经济和政治的发展，关于这一事实的严重性，你不应该不明白。对于政治家来说，“圆滑”，确切地说是“理性地妥协”是必备素质，但不能超越国家和人民利益受到伤害的底线，更不能超越维护法律秩序的底线。我不得提醒您的是，你应该考虑对于你面对立法院的瘫痪而不作为在民间的不满程度，是否已经危及您作为政治家的能力、道义、责任的声誉了！
对于国民党元老连战和吴伯雄，希望你们出于维护国民党的执政地位、维护台湾整体利益和民众利益的大原则出发，站出来呐喊。重要的是必须给予王金平先生立即恢复立法院正常工作秩序一定的压力。相对于马英九宣布开除王金平党籍事件你们“立即”表态来说，（这种表态无可指责。）你们却迟迟不对王金平恢复立法院秩序的责任来施压，实在使我无法理解。国民党虽然是一个民主化的政党，党内必须允许和保护不同政见的存在，但同样不能超越危害党的执政地位和国家、民众利益的底线。请你们扪心自问，王金平先生对于立法院瘫痪的不作为，是否已经超越了这条底线？如果你们承认当今国民党的两岸政策，不但是你们和马、王的共同的决策，也是事关国民党执政地位的立足之本，那么你们就有责任督促全党，包括督促王金平在内的立法院国民党党团来万众一心贯彻之。
三、民主制度必须避免“民粹主义”的内部干扰，防止民主堡垒从内部被攻破。
对民主的干扰和危害，除了专制极权的残害之外，就数“民粹主义”的危害最大了。什么是民粹主义，就是非理性的民意对民主原则，尤其是其对规范的程序正义的摧残；就是民主的堡垒被自己内部的错误所摧毁！这是因为“民主”不是目的，仅仅是一种争取和捍卫民众政治权利和经济利益的“工具”和“手段”。而行使这种工具和手段的恰恰必须是民众自己，任何人都无法越俎代庖。这就要求大多数民众不但要有程序公正的行为规范，而且必须具有清醒认识自己的“真正的”利益和权利的理性和智慧！而真要做到这一点是极其困难的。大多数民众容易被眼前的、短期的蝇头小利所诱惑，而看不清自己长远的、真正的利益所在。最普遍的例子就是“高福利”和“超福利”，明明是损害民众利益的“错误政策”，但全世界各国都政府和知识精英都无法说服民众来取缔和纠正这种“错误政策”！更不要说，在台湾有那么一批“唯恐天下不乱”、“逢中必反”、不分是非，为反对而反对的台独势力在故意“搅乱视听”呢。
至于“服贸协议”对台湾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的问题，讨论起来篇幅会很长。我在这里仅仅针对学生提出观点来稍做分析。
学生认为：“台湾市场的中小企，未必可以抵受大陆资金的低成本进攻；……”显而易见的问题是，在全球化的历史潮流中，台湾经济到底要不要向全世界开放？（当然是有条件的、有利的开放，这不用解释）如果学生的本意是贸易保护主义，根本不同意台湾经济向全世界开放，那么闭关自守的危害，已经被大陆和全世界人民的实践所证明，是一条自我毁灭，走向贫困的死路。我自认为这不是学生的本意。那么，台湾的经济要向全世界开放，台湾的中小企业能够承受全球化资本流动的竞争和挑战，为什么就一定经受不起大陆资本的竞争和挑战呢？一个客观事实是，大陆的服务业根本就是大陆经济的“短板”，不但低于世界平均水平，更不要说服务业是台湾的强项，远远地强于大陆。再来分析大陆的“资金的成本”到底低不低？所谓大陆的竞争成本低，当然最主要的是劳动力成本低，鉴于大陆的贷款利率远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这二大事实恰恰是有利于台湾的服务业以低利率的资金进入大陆雇佣大陆低工资的劳工；在取得利润后，再回台湾投资，就不但促进台湾经济发展，而且明白无误地能够提高台湾的就业水平。而大陆资金进入台湾的事实就是以高利率的资金来雇佣台湾高工资的劳工，并和成熟的台湾服务业竞争，结果如何、对谁有利，只要有经济常识的人都能够明白！
台湾学生还说：“政治方面，一旦大陆资金进入医疗、运输、交通、电讯、出版等领域，则台湾的出版自由、国土安全等方方面面，均会被中国（共）控制。”
这实在是一种对民主政治的无知！我们且不说台湾的言论自由受到法律的保护，但就媒体出版行业的市场原则来说，大陆国资即使真的具有妄想收买台湾媒体，控制台湾媒体的企图，只要大陆国资不可能收买全部的台湾媒体，台湾的媒体和出版界还存在市场竞争，那么二个简单的道理，一是大陆国资永远收买不了台湾人民的民心；二是在市场经济中，媒体发什么声音，归根结底，不是媒体的老板说了算，而是广大的读者说了算！哪个媒体老板坚持发“反民意”的论调，其业绩和销量一定萎缩，结果就是亏本倒闭！我们就拿香港来说，大陆国资即使真的如传说的那样，躲在背后隐形地收买香港媒体，即使收买成功，也是得不偿失的愚蠢行为，即使他们可以收买少数高层精英，但他们永远收买不了香港的民心！看看香港民众捍卫言论自由的言行和决心，就可以明白一个简单道理：“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者亡”!结论就是，只要服贸协议真的有利于台湾的经济发展，台湾的民主政治制度，就一定能够经受得起这种所谓的下三滥的政治挑战！更何况这种下三滥的政治挑战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传言，是否属实根本就不确定。
再来分析“台湾的学生提出了三项要求，第一项要求立法院王金平否决国民党强行通过服贸协议的正当性，就是30秒钟通过一个决议案。第二、总统马英九应该退回服贸协议。第三、尽速通过两岸协议鉴定条例，……”对于第一条，国民党立法院党团早就同意“逐条审议”的原则，客观事实是，民进党根本就不想“逐条审议”，根本就是“一反了之”！这是因为民进党的政治家都明白事实和真理越辩越明，逐条审议根本无法阻挡“服贸协议”被通过。这就是为什么“服贸协议”在立法院拖了大半年都无法进入正常的“逐条审议”程序的客观事实和真正原因。我相信，只要学生和民进党真的有诚意来“逐条审议”，国民党一定不会不同意！如果真有什么有道理的、必须修改的条文，（当然不是无理取闹的）我更相信，大陆方面一定也有诚意配合复议。至于学生要求的第二条，国民党已经同意，并做出让步。当然是退回到立法院逐条审议，而不是退回到行政部门重新和大陆谈判。第三条行政院长江宜桦已经松口同意。只要民进党和学生真心实意为台湾民众的利益着想，真的能够在规范程序下“逐条审议”，服贸协议就一定会通过！至少我对服贸协议是一部对台湾民众利大于弊的协议和大陆本届政府和人民对台湾民众的诚意，是有充分信心的！
再来分析如下观点：“这个协议可能造成中国大陆管理人员藉着这个协议合法到台湾工作和居留，时间可以超过世贸组织的待遇（无限期延长）。合法来台居留的中国大陆管理人员不需要负担公民义务就可以享受各项公共服务和基础建设，特别是不经过6个月等待期就可以参加保险、全民健保：专业人士及其眷属可在来台长期居留期间，可以享受第六类健保每个月500块的健保补助。此外，他们为移居台湾所做的投资，于台湾积累经济资本、提升服务业技术方面贡献不大，却可能为台湾带来巨大的社会成本以及政治、主权方面的冲击。”我们必须先搞清楚上面提到的给予大陆来台投资“人员”享受的优惠政策，到底是台湾对地区之外的其它投资者“共享”的政策，还是针对大陆人员的“特殊优惠”？对此，我确实不了解，因此没有发言权。但是如果说，这些政策没有超越台湾对地区以外其它投资者的常规政策，那么民进党和学生就同样没有理由对大陆的投资者实行“歧视“的政策。当然，如果真是单独对大陆投资者的特殊优惠，那么就有必要认真地逐条审议。但从文字上看，即使这是单独针对大陆投资者的特殊优惠，只要具有大陆对等的优惠条约，我看不出有什么不适合的地方。
至于“他们为移居台湾所做的投资，于台湾积累经济资本、提升服务业技术方面贡献不大，却可能为台湾带来巨大的社会成本以及政治、主权方面的冲击。”在这里，必须先说明大陆投资者“移居台湾”，协议规定的仅仅是“临时性居住”，即使时间上可以根据投资需要“无限期”延长，也不能说是“合法的移居”，即不可能成为台湾的“合法居民”！这是必须说清楚的。
其次，这个观点至少没有否认大陆的投资对台湾的“贡献”，只是他们认为相对于所带来的“社会成本和政治、主权方面的冲击”来说这种贡献“不大”！那么先说所谓“社会成本”，同样的道理，只要大陆的投资没有带来相比于其他的地区之外的投资更大的成本，那么台湾既然应该在获利的前提下接受和消化这些其它的地区之外的投资造成的成本，就没有理由单独歧视和拒绝承担大陆投资带来的社会成本。
重要的是必须清醒地认识大陆投资对台湾带来的政治和主权方面的“冲击”。在谈所谓对“主权”的冲击之前，有必要先清醒认识台湾目前的“宪法”不但规定“中华民国”包括台湾和大陆，如果我们承认“中国民国”的主权属于“人民”，那么也一定是属于包括台湾和大陆在内的所有“中国人”。这就是所谓“主权”的合法、合理、本质的解释！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大陆投资者对台湾的投资，是不存在什么“主权的”冲击的。
重要的冲击存在于政治方面，说白了，就是必须保证已经实现民主宪政的台湾，不受大陆现有的专制极权政治制度的危害，这才是本质问题。客观地说，这种“冲击”的危害既客观存在，又必须避免！本质问题是如何来避免，如果真的不可避免，那么理性的政策就是必须把这种冲击力遏制到最小！
先来谈一个常识性问题，前面已经论证“一个中国”，也就是“两岸中国的主权”属于包括台湾和大陆的全体中国民众，那么，“两岸中国”的“独、统问题”和“如何统一问题”就必须由十三亿全体中国人的民意来决定，而不仅仅由二千三百万台湾民众来决定。这道理是显而易见的！
那么十三亿中国民众对“独、统问题”和“如何统一问题”的民意到底是怎样的呢？虽然没有做过真实有效的民调，但有二点是可以肯定的：一是，反对分裂，反对台独。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台独政策在台湾都不占民意的多数，更何况整个中国的民意。二是，“两岸必须在民主宪政制度下实现和平统一”！我自信地认为，就算在台湾，大多数民众也不会反对在民主宪政制度下和平统一的模式。
再来分析台独的危害和不可能性。如果台湾单方面宣布台独，其后果就是直接挑起“武力统一”的战争！要知道“反分裂立法”，不仅仅是大陆政府的政策，也是受到十三亿中国民众中大多数支持的政策。不但如此，在国际上，美欧发达国家和大多数发展中国家都承认大陆是中国的合法政府，并反对台湾单方面宣布独立。最有说服力的事实就是当初美国政府曾经把陈水扁政府的台独政策称为“麻烦制造者”。事实的结论就是，台独既不符合台湾大多数民意，也不符合“两岸中国”的大多数民意，更受到国际社会反对！台独是一条死路！
再来分析统一的问题，只要是“和平的统一”，就一定是台湾人民和政党自由、自主、自觉地选择的结果。同样的道理，只要真的是台湾人民和政党自由、自主、自觉的选择，那么就一定是在民主宪政制度下的统一，而没有在专制极权制度下和平统一的任何可能。这个逻辑的结论也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大陆政府坚持要在“一国二制”下实现统一，那么台湾人民和所有政党都不可能同意，台湾方面不同意，就不可能“和平统一”。结论就是，“一国二制”统一的唯一可能，就是“武力统一”。那么，在台湾没有宣布独立的事实环境中，大陆有没有贸然发动战争，实行武力统一的可能呢？这种可能虽然不能绝对排除，但可能性是非常小的。这是因为，只要大陆政府的决策者具有最起码的政治常识，就绝对不会采取这种战争决策。至少是近二、三届政府，在二、三十年内，不存在这种可能。这不但因为武力统一的胜算非常小，而且危害非常大。这种危害不仅仅是对国家和民众的危害，同样也会危及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就因为战争不得人心，美国和北约即使真的不能如朝鲜战争那样直接进行武力干涉，迫使战争挑起者恢复战前状态，最起码，世界性经济制裁也是绝对免不了的。当今中国的经济，已经不是1950年代的中国，已经和全世界完全融合，一旦世界性经济制裁、贸易禁运、冻结海外资金成为事实，即使在短期内真的能够打赢战争，那么在中长期中中国的经济必然崩溃，也就必然危及共产党的执政地位。结论就是在台湾没有宣布独立前提下专制极权的武力统一，也是一条死路！
台独和台湾没有宣布独立环境中的武力统一都是死路，再来探讨“长期地‘三不’”状况。这种“长期‘三不’状态”，其前提条件就是台湾放弃和杜绝“台独”政策，大陆既坚持极权制度，又放弃和杜绝“没有台独环境中的武力统一”政策。如果没有这些前提条件，“三不”状态不可能维持。显而易见的道理是，即使在这种暂时的三不政策中，两岸还是必须搞“和平发展”。排除和杜绝战争是“硬道理”，“和平发展”同样也是“硬道理”。在当今全球化时代中，台湾只是一个小岛，经济和市场都存在太大的局限，要发展，就必须经济开放和促进自由贸易，这是被包括“两岸中国”在内的全世界人民的实践所证明的硬道理，闭关自守，是贫困落后的死路。
如果明白这个道理，就同样应该明白，当今台湾，不可能搞一种把大陆排除在外的自由贸易和经济开放，不要说十三亿人口的大陆是当今世界发展最快的投资和消费的市场，世界各国都在争抢这块肥肉，如果台湾放弃，在国际竞争中就“先输一筹”！更不要说，台湾和大多数国家都没有外交关系，和大陆对抗，经济开放和自由贸易都会大打折扣。结论就是，和大陆经济交往，共同发展，虽然确实存在一定的政治“冲击”的风险，但是，这种“冲击”的风险，相比于经济发展的红利，不但可以承受、也是只能、必须承受的，甚至可以说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综上所述，台独和没有台独环境中极权制度的武力统一都是死路，“三不政策”又只能是暂时的权宜之计。那么，显而易见的结论就是，两岸中国在民主宪政制度下实现和平统一，就既是最佳结果，也符合两岸中国十三亿民众主流民意的“唯一”选择。而这种和平统一的模式，在台湾的阻力应该不大，因为连民进党的大佬谢长廷也主张和提倡“宪法共识”，虽然这两者之间并不能说完全吻合，但应该说分歧不大，而且这种分歧也完全可能通过协商达成共识。结论就是台湾的民主化进程，离不开大陆的民主化转型，台湾人民应该、也有条件、有理由、有责任为实现中华民族三千年一遇的民主化制度转型做出巨大的历史性贡献。这也是两岸人民共同的历史责任和义务。
应该说，两岸在民主宪政下和平统一的主要的阻力是在大陆政府和执政党方面。但我们同样应该看到这种可能性不但客观存在，而且这种可能性还非常之大。
一是：在当今工业化、信息化、全球化时代，民主宪政和普世价值已经是“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者亡”，这不但是历史发展趋势，也是全世界的共识。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伟大的政党，在它的历史上，曾经无数次地自觉纠正了自己的严重错误。我们有理由相信，正在大力推进改革的共产党，在中华民族发展的重要关头，也一定能够看清现实形势和历史发展趋势，及时地纠正错误的意识形态，再次成为民族复兴崛起的带头人。
二是，就十八届党代会和三中全会的决议来分析，共产党中央虽然还没有明确地宣布民主宪政是中国的政治改革的目标，但也没有否认一定不会，或者一定拒绝民主宪政和普世价值，更重要的是以民主宪政为目标的政治体制改革，和二大会议的主要精神不但不冲突、不对抗，而且存在着兼容性。此话题不是本文的主体，在此不详细地展开分析探讨。
三是，大陆能不能有效实现民主宪政和两岸能不能实现在民主宪政下的和平统一最主要的决定性因素，并不是共产党如何决策，而是十三亿民众到底能不能觉醒，自由、自主、自觉地起来争取自己的民主权利和经济利益，从而倒逼共产党进行以民主宪政为目标的政治体制改革！更不要说当今中国，国内外的民主知识分子如果真的能够清醒地、理性地不和共产党争夺政治体制改革的领导权，而是目光向下，在长期坚持无偿地帮助工农维权和致富的过程中，以普世价值的自由主义理论来启蒙、教育工农，把当前每年十几万起以经济利益为目标的群体性事件，转化为合理合法的、甘地和曼德拉式的、争取民主权利的政治运动的话，那么久一定能成为倒逼共产党主动进行以民主宪政为目标的政治体制改革的不可阻挡的决定性力量！
早在十八大后，习近平主席就向全中国倡导了包含宪政思想的中华民族复兴崛起的“中国梦”，而且再三强调，“中国梦”属于两岸中国的共同理想。我们有理由期待、也必须起来自由、自主、自觉地争取实现两岸中国在民主宪政制度下的和平统一。这不但是大陆民众的向往和梦想、也符合台湾民众的根本利益，更是两岸中国唯一的、共同的最佳出路！台湾民众有责任、也有理由来努力为实现实现这个中国梦而作出历史性贡献！
2014年3月3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