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金融危机和中国愈来愈强大的国际地位、经济增长能力使美国的危机感日趋严重,为了遏制中国崛起,加强美国控制世界的能力,除军事战略重点东移外,正在努力构建亚太新格局。
为遏制中国在亚太地区的全面影响,美国正加强与亚洲第二大经济体日本和第三大经济体印度的战略对话。去年6月,在美日召开的安全保障协商委员会会议上就加强与印度的合作达成一致,把拉印度入“对华包围网”列为共同课题。美日两国与亚洲海军大国印度加强合作,推动实施印度为应对中国的所谓“钻石链”战略,遏制中国进一步扩大海洋权益。
去年12月,美国、日本、印度三边对话在美国华盛顿正式启动,今年4月,在东京召开第二次会议,10月底,第三次对话在新德里举行。三国围绕共同利益,今后可能把会谈升级为部长级。美日印三国认为,在西起波斯湾、经由印度洋与马六甲海峡、直至中国南海的国际航道上拥有共同利益。三国将以确保海上航线安全为出发点,进一步牵制中国,并考虑联合其他有关的东盟国家一同在南海问题上制订共同对华战略。
随着美日印三方共同利益的逐渐汇合,三方之间的联系将更趋频繁,战略协作水平也将显著上升。美国强调,在亚太地区和全球拥有共同价值观及利益的美日印之间一系列磋商,为三方在印度洋和太平洋地区事务上展开务实合作提供了机会。美日印三边对话将不断充实新的实质性内容,其组织化、机制化程度也将不断提升,但由于印度出于自身经济、政治及安全战略利益考虑,美日印短期内并不会结成联盟。
美日印认为,“我国已经在印度洋地区帮助一些国家,如巴基斯坦、孟加拉国、斯里兰卡和缅甸等建造了战略港口。这不仅提供了新的市场,还获得了通往印度洋的替代路线。”塞舌尔、吉布提、阿曼和也门等国港口正在变成我海军护航编队的补给基地。中国大洋矿产资源研究开发协会与国际海底管理局签订了国际海底多金属硫化物矿区勘探合同,这标志着我国正式获得了第二块具有专属勘探权和商业开采优先权的国际海底合同矿区。印度则始终把印度洋视为印度自己的势力范围区,容不得中国在这一地区拓展势力。印度97%的国际贸易量、75%的贸易额途经印度洋,印度单方与我国搏奕力量有限,只能投靠美国。印度又与环印度洋地区合作联盟的19个成员国建立了密切关系,印度将利用联盟主席国身份,继续与成员国进行海事安全等方面的合作。美日认为印度有可利用和分化的价值,所以要尽全力拉印度参与三方合作机制。印度也愿意利用美日合作提升印度在亚太地区的地位和作用。
为谋求在东海、南海及印度洋对中国形成全面制约,美日印三方以“中国威胁论” 为基础理论建立起来的磋商机制,随着中国经济力和军力的发展,三方战略互动必然会出现实质性提升,也必然会对亚太格局产生重大影响。印度改变了中立立场投向西方,是西方对发展中国家的重要分化措施。西方用价值观引导,以济杠杆撬动印度。日本宣布为 “德里——孟买之间产业大动脉构想”的基础设施建设,提供约45亿美元融资。并深入开展两国在海洋安全保障领域的合作,遏制打压中国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
美国2011年7月,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在印度参加第二次美印战略对话期间,第一次明确提出构筑以阿富汗为枢纽,将包括美国 阿富汗 印度巴基斯坦,把南亚、中亚与西亚连接起来的“新丝绸之路”计划。以实现“能源南下”、“商品北上”。这表明,美国的阿富汗战略发生转变,从注重北约的作用,奉行军事第一、经济第二,过渡为倚重地区国家、并以经济社会发展为重点。这一转变既是迫于美国面临国内经济增长乏力、民众厌战情绪上升的压力,也是阿富汗局势及美全球战略调整、战略重心东移的客观需要。“新丝绸之路”计划目前尚在探讨阶段,其实施将面临许多不确定因素及地区局势动荡的挑战。希拉里认为,美国是唯一具备在亚洲创造一个新秩序并充当亚洲警察的国家。她在《外交政策》刊物上发表长篇文章《美国的太平洋世纪》指出,“未来的政治不由阿富汗和伊拉克决定,而是由亚洲决定,美国处在这个行动的中心,是这个地区唯一拥有强大盟友网络的强国”。 “我们要创造一个有规则的秩序——那就是开放、自由、透明和公正,”的秩序。
“新丝绸之路”计划背后的地缘战略目标与美国在2006年提出的“大中亚”计划并无二致,都体现出美力求削弱中亚与俄罗斯的传统联系和中国在该地区的影响,肢解上海合作组织,瓦解中巴、中阿关系,整合中亚和南亚,并建立起美国主导的地区新秩序。该计划的出台,反映了新形势下美国对其阿富汗及中亚政策的调整。
虽然“新丝之绸路”计划仍在形成和发展中,但随着2014年外国部队向阿富汗移交全部安全职责时间的临近,美国推行该计划的步伐也在加快。“新丝绸之路”计划如得以成功实施,将对整个中亚地区的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态势产生影响,进而加强对我遏制、影响我国周边安全。
为减少东盟和中国10+1 在亚太经济区的影响,美国对在“APEC”范围内推动贸易自由区的战略经过多年努力未果后,于2009年在新加坡“APEC”会议上宣布加入“TPP”谈判。于去年11月12日, 奥巴马公布以太平洋地区为主的大范围自由贸易协议“跨太平洋伙伴协议”(TPP)架构。美国、澳大利亚、文莱、智利、马来西亚、新西兰、秘鲁、新加坡、越南和马来西亚等国参加。
“TPP”最初是由新加坡、新西兰、智利和文莱四个国家发起的,目的,是在“APEC”框架内推动小型多边协定。因发起国经济总量较小,“TPP”最初未在亚太地区引起太多关注。至奥巴马上台后,美国在2009年底高调宣布加入“TPP”谈判,这一多边贸易谈判才引来各方瞩目。使其与过去的自由贸易协定相比,“TPP”增加了“战略合作”内容,涵括知识产权保护、劳工标准、环境标准、促进中小企业发展等内容。
“TPP”的部分条款指向性非常明显,摒弃了过去国际组织中,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在责任与义务上的差别。知识产权保护、劳工标准、环境标准等问题本来是发展问题,需要依靠经济发展、社会发展来逐步解决。强行的逼迫发展中国家采取高标准无疑是拔苗助长。此外,“TPP”还规定要对国有企业补助进行监督。
美国如此高调的推动“TPP”的战略意图十分清晰。从伊拉克和阿富汗撤兵以后,美国的战略中心进一步向亚太地区倾斜,亚洲未来将会是美国经济、政治的重要增长点。亚洲在金融危机中的良好表现和强劲增长势头促使美国“回归亚洲”。然而美国的“回归”首当其冲的问题是如何处理与快速崛起的我国之间关系。美国此时推动“TPP,”就是要绕开我国,建立起以美国为主导的亚太经济体系。从军事、政治、经济三个层面在我国周边构筑了包围圈。
美国此时强推“TPP”,并且拉拢日本等“APEC”成员加入,企图在我国周边建立一个贸易标准更高,影响力更大的自贸区。“TPP”门槛越高,对我国越不利,特别是部分条款是针对我国而设置门槛,我稍有不慎,在自由贸易区上取得的成果很可能会被“TPP”所瓦解。“跨太平洋伙伴“,这个所谓的”21世纪贸易条约“以中国不是完全市场经济国家为理由,把我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国家排除在外。但却把另外一个自由市场远不如中国的越南拉进这个条约。奥巴马政府再次高调宣布其重心移向亚洲的外交政策——把撤出的驻阿富汗军队一部分永久性地驻扎在澳大利亚,以抵消中国不断增长的力量。
走和平发展道路是我国一贯主张,不存在挑战美国领导权和争夺在亚洲霸权的问题。但美国却不断的在我国周边制造矛盾,鼓吹“中国威胁论”。我国投资的缅甸密松大坝被叫停的背后,有很多“反对人士”得到美国使馆的资助。不难看出美国大力推“TPP”并在我周边不断制造事端的动机是要取代我在亚洲的经济地位,对我完成政治、经济和军事上的遏制。
为打破美国制造的亚太新的格局,中国应主动寻求参与这一新格局的合作,并坚持发挥我国的主导地位。虽然日本和印度都在寻求与美国合作,但玄叶光一郎曾提出的召开美日中三方会谈的建议,希拉里表示,美国支持玄叶光一郎提出的召开中美日三方会谈的建议。印度外交秘书兰詹?马塔伊也曾向美国建议,举行印度、美国和中国参加的三边对话,解决地区问题,并称三国的接触有助于维护亚洲的稳定。美日印三方磋商机制并非三方互信,三方中同样存在着利益纠结,和互不信任,日印提出的三方会谈建议都排除了对方,在东海、南海方面利益不同,采取的立场也很难一致,而三方与我国也同样存在着利益的切合点。因此,我们可以利用矛盾解决矛盾,加强双边或多边合作,也希望美日印三边会晤有助于本地区的和平、稳定与发展,并应主动参与地区会谈合作机制。
面对美国围堵我国的新亚洲战略和“新丝绸之路”计划,我国应重新思考自己的地缘战略。比如,在美国及北约军队撤出阿富汗后,中国应明确提出与这个饱经战争摧残的邻国建立战略伙伴关系的愿望。应考虑开放瓦罕走廊,把与阿富汗的经贸合作划入喀什经济大特区。应考虑与阿富汗、巴基斯坦缔结一项三方战略协议,成立帕米尔地区三国集团。从长远来看,中国需要倡导建立一个包括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印度和中国在内的五国对话机制和经济合作组织,真正复兴古老的丝绸之路。
从“战略高度”看美国 “TPP”的动机。我应积极主动的参与亚太新格局,排除美国制造的“中国威胁论”和经济歧视政策的影响。一是,要加强与美国沟通,通过双边关系的发展,缓和美国亚太政策中对我国战略空间的打压;也要尽早参加“TPP”谈判,主动参与,才能更好工作,避免被动丧失话语权,等美国主导权建立了再想加入会更加困难。二是,在建立自由贸易区上我要有自己的战略安排。目前我国已经和东盟等多个国家和地区签署了自由贸易区协定,并且正在和澳大利亚、瑞士等国进行谈判,与韩国、日本、印度的官方研究也在稳步的展开。我国要加快自贸区谈判进程,主动推进东盟、欧盟、东北亚、南美等地区的金融秩序改革,减少“TPP”对“APEC”和“10+1”、“10+3”的影响,仍就推进“TTP”在“APEC”框架内进行。三是,我要减少在美国国债方面的投资,改投国外基础建设项目和国内长线产业,加强在南海开发上的投入,扩大在南海的国际合作范围;缓解国内投资压力向自主知识产权开发方面投入,促进经济转型和产品结构升级;向公益事业投资改善民生,缩小收入分配方面的差距减少国内矛盾。
目前“TPP”谈判举步维艰,面临着各国内部利益集团的压力。我国作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国,以“TPP”来遏制我国并不符合其他国家的利益和世界潮流。我国应谨慎对待“TPP”和美国在周边的“小动作”,但也不必过度的紧张。只要我国经济仍保持快速稳定增长,产品受到全球消费者的欢迎,我仍就能够主导亚洲的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