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现在，我写的这部关于无妄市和一个叫青年小愚的普通人的旅行经历的书，即将收尾了。我相信，每个读过它的人都会觉得收得仓猝。他们会问很多为什么或者应该什么，其实那很重要吗？至少我是认为它一点都不重要的。
无妄市并没有就此消失，生命还在继续，可能还要许多时间才能结束，为什么一定要我在这部书里交待一个通常意义上的确定的结尾呢？
也许我将来还会写很多书，也许跟无妄市有关，也许无关。我会思考些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使这个结尾像个结尾，我最后想说的是，在青年小愚讲完上面的话后，我望着夜晚窗外无妄市破碎的天空，想：
我希望在我死后，我的墓碑上能问心无愧地刻下这样一句话：这个人生前曾为人类的进步作出过一点贡献。虽然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权以此作为结语的话。
在青年小愚讲述后，最后的结尾应该是无妄市的命运。青年小愚是带着使命回来的。无妄市将何去何从？如此一个小人物能否让人信服？对消失的历史的感慨可以记于此。对我试图写的那个剧本的一部分可以放在这里。
后记
在我即将完成这本书时，我的内心终日充满忧郁，那曾有的畅快则不见了踪影。我忧郁的是我笔下展现的这个碎裂的世界，并非我使它碎裂，而是它从来就是碎裂的。我竭力使它碎裂的本质显现出来，我竭力要证明它是从何处碎裂的，并试图弥合它，犹如把一个碎裂的瓷器重新粘合到一起。我知道从来没有人完成过这项工作，但我决不相信我做的工作是徒劳无功的。前人有云，因信成义。唯信不失，始有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