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尊重别人的言论自由,这点人人都懂。到落到现实中,这个尊重,却很难实现。漫说正常的学术批评,就是平时讨论,也很容易吵起来,吵得昏天黑地,恨不得动手打架,也真就有打起来的。在网上,这样的现象特别普遍,不争论便罢,一争就要吵架,最后双方爆粗口,辱及对方父母了账。
当然,辱骂、污蔑甚至造谣的言论,无法容忍,只要有一方这样做了,对方中止讨论,甚至将之告上法庭,都不为过。因为这样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突破了人类言说的底线。但是,如果争论的双方原先没有过节,走到这个地步,往往是因为双方已经争吵得过于激烈,火药味过于浓烈所致。之所以火药味这么浓,却是因为双方都觉得对方的立论,完全没有道理,不仅没有道理,而且特别荒谬,甚至突破了底线——所谓突破底线,不是因为真的不讲道德,而是很多人都有一个所谓的政治正确的底线,一旦对方过了自己的线,就会血脉愤张,勃然大怒,于是,后面什么就都来了。
乐于助人,但只要发现报纸上有言论“不正确”,或者仅仅是不合他们的口味,就马上会致书编辑部,或者报纸的上级主管部门,上纲上线地加以指责,甚至要求惩罚作者和编辑。如果发现那本书“宣扬了”他们认为的某种错误的思想了,也会如法炮制,非把书禁了后而止。甚至某些号称开明,在人眼中是右派的老人家,也有这样的习惯,对“政治不正确”的言论,不大能够容忍。他们喜欢的刊物,如果刊登了一些他们认为不正确的文章,他们也会指责编辑。看学生的论文,发现起对社会进步持异议,也会很愤怒,甚至会因此而不给他们通过。具有这样习惯的,不止是一些老人,中年人和年轻人也有。可以讨论,可以争论,但不能容忍荒谬。所谓的荒谬,其实就是他们心目中政治正确的底线,突破这个底线,就是荒谬。其实,他们的底线,既非法律的界限,也非道德底线。在他们看来,所谓的言论自由,讨论,只在他们的底线之内有效,一旦过了线,就是人类的公敌,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必须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在过有太多热心的老先生,他们关心公益,乐于助人,但只要发现报纸上有言论“不正确”,或者仅仅是不合他们的口味,就马上会致书编辑部,或者报纸的上级主管部门,上纲上线地加以指责,甚至要求惩罚作者和编辑。如果发现那本书“宣扬了”他们认为的某种错误的思想了,也会如法炮制,非把书禁了后而止。甚至某些号称开明,在人眼中是右派的老人家,也有这样的习惯,对“政治不正确”的言论,不大能够容忍。他们喜欢的刊物,如果刊登了一些他们认为不正确的文章,他们也会指责编辑。看学生的论文,发现起对社会进步持异议,也会很愤怒,甚至会因此而不给他们通过。
具有这样习惯的,不止是一些老人,中年人和年轻人也有。可以讨论,可以争论,但不能容忍荒谬。
所谓的荒谬,其实就是他们心目中政治正确的底线,突破这个底线,就是荒谬。其实,他们的底线,既非法律的界限,也非道德底线。在他们看来,所谓的言论自由,讨论,只在他们的底线之内有效,一旦过了线,就是人类的公敌,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必须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在过去的时代过久了,或者没在过去时代生活过,但过多沾染了过去时代的积习,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毛病。被迫害的,也会染上迫害病症。其实,这些人对于强权的压制,也同样不满,也渴望有一个自由讨论的空间。但是,一旦碰上了他们认为不可容忍的荒谬,就会不自觉地呼吁强权加以干涉,如果强权不干涉,他们还会表示强烈的不满。
胡适先生说过,容忍比自由更重要。强权不是天生的,有的时候,下面的人们不呼唤,强权出不来。人们一天不学会容忍,容忍荒谬,自由一天就不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