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善恶,这一点在日常生活的感受中,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但当人们说起人在本质上也有善恶的时候就成了一个问题。古今中外,思想理论界为此争论不休,大致形成了四种观点:人性本善,人性本恶,人性本无善恶和人有善恶。人有善恶从其阐述的情形上看,指的不是人在本质上的存在,而是后天的养成。这样一来,人在本质上的存在就只有三种观点。这三种观点在东西方历史的长河中并驾齐驱,影响着人们的思想观念、生活方式以及社会进程。但这些观点对吗?
从真理求证的角度上讲,它的结论总是唯一的,多种观点并驾齐驱的情形,要么其中之一是正确的,要么都不正确,至少都是有缺陷的。
人类社会运动归根结底都是以人为中心的运动,都是人的本质运动。人的本质问题如果始终悬而未决,人们就无法认识和改造自身的行为。长期以来,思想理论界的莫衷一是所产生的混沌状态,又使这一问题解决起来变得十分棘手。从启笔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也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准备,探索到其中的问题和解决方法,但真正到了一步一步写下去的时候,才知道其中的难度之大,问题之多,是我写作经历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有时候心情变得十分郁闷和烦躁,但一旦有了突破,又像是从来没有过的那种“伟大”。就是在这种郁闷和兴奋、磋磨和畅然中,我艰难地前行着。我知道,一旦中断,就会放弃。
我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常常跑到林子和水边去。说是写作,仍有大半时间是在思考。年龄大了,容易忘记,就记在本子上,累计起来就是上百个问题,这些问题对于理顺我的思路、破解其中的难点、参透其中的逻辑联系有了很大的帮助。我这一生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不停地想事情想问题,以至于成为我生活中的一种累赘。我想,这是一种病症么?这种累赘也使我更加聚力于内而对人的世界充满了忧虑和展望。
古代哲学家和思想家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命题,就是“我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中国也有“杞人忧天”之说。看起来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事,其实都很严肃。人如果只躺在万事无忧中生存,甚至嘲笑“杞人忧天,庸人自扰”,那么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就很难进步。
我很佩服鲁迅先生的文章,他用匕首般的笔剖析社会丑恶,赞扬新生事物。我很喜欢《论求知》《愚公移山》这些精彩而很有智慧的文章,一边论证一边下结论,一边下结论又一边论证,像锁链一样层层推进来完成对事理的阐述,使我感到了文字建筑的高深莫测。我不知道我书中的这些文字和图表是否能够简明地表达我的论证,抑或对他人是一种嚼蜡?我是一个不敢怠慢而又认真得有些木讷的人。有时候人在逻辑中,就像一只蚂蚁爬进丝瓜瓤里很难出得来。有时候为了写好一段话,三遍五遍地去修改,其中的艰辛就更是难以言传了。
我一生没有太大的波折,但是充满了人生的苦楚和对善恶的体验,这种体验成为我努力去完成这本书的原生态的动力。作为一个身处基层、性情有些怯懦而又喜欢不停思考的人,我在耳顺之年的前后,投入了最大的精力,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这本书,我想:我是值得的。
屈指算来,这本书花了我整整十年的时间,修来改去,写写停停,其文字量已远远超出现有的篇幅,加之对其长期的思考和结构上的准备,时间就更长、费力就更大了,这一点我在书的《引言》之中已有阐述。
对于人的本质问题的系统论证,到目前为止还没一本这方面的专著,有的只是观点、散论、臆测以及人类学、生物学、心理学、医学等相关著作的旁及,本书是想从正面系统地回答这一问题,破解人性之本的实际存在,揭示它的原理及延伸。书中虽然涉及了社会学、人文学、哲学等方面的问题,但作为我个人来说,它仍然是一本思想类、通俗类读物,以期与那些学术类和政论性作品相区别。
(《人性之本的三维破解》一书已于2024年7月由九洲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