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并要求“健全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扩大人民有序政治参与，保证人民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发挥人民群众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巩固和发展生动活泼、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健全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既是使全过程人民民主从价值理念成为扎根中国大地的制度形态、治理机制的有效方式，也是使其成为人民的生活方式的重要途径。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最广泛”，在主体上指全过程人民民主属于最广大人民群众，在内容上涵盖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个方面；“最真实”，指的是全过程人民民主具体而现实地体现在党治国理政的政策措施上、党和国家机关各个方面各个层级工作上、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工作上，它不是装饰品，也不是用来做摆设的；“最管用”，指的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是能真正产生效能的，能够满足人民参与国家事务、维护自身利益和有效监督政府的要求。对此，党的二十大报告从四个方面提出了具体要求，明确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导向和行动路线。
加强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保障。“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守住人民的心，根基首先在于守住人民当家作主的主人翁地位。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要夯基固本，健全制度体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首先，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适应人民民主专政国体的政权组织形式，是我国的根本政治制度，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根本途径和最高实现形式，是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为人民群众高效、有序、广泛的政治参与提供了重要渠道与广阔平台，彰显全过程人民民主“最广泛”的价值本位。其次，全过程人民民主在民主形式上由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共同构成、相得益彰、协同发展，在民主程序上由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首尾衔接、相辅相成、并行不悖，共同构成了有机衔接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这不仅克服了一次性、间歇性的西式选举民主固有弊端，也充分体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符合中国国情的“最真实”的价值客观性。最后，凭借完整的制度程序和完整的参与实践，尤其是根植于我国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重要政治制度等制度载体之上，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充分展现了“最管用”的价值有效性。
全面发展协商民主。协商民主是实践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相较以投票为基本形式的选举民主，以商量为主要方式的协商民主不仅能够使人民群众更好参与到国家公共事务处理、公共政策形成过程中，既尊重大多数人的共同意愿，也照顾少数人的合理诉求；而且可以在决策执行过程之中进行协商，以切实回应并保障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从而更好体现社会主义民主的人民当家作主性质。一方面，协商民主针对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生活中的重要问题以及事关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进行广泛协商，通过调研报告、提案、社情民意信息等形式，向党和国家机关提出意见和建议；另一方面，协商形式包括政党协商、人大协商、政府协商、政协协商、人民团体协商、基层协商以及社会组织协商，涵盖主体广泛，广开言路、广求良策、广谋善举，有利于实现人民群众的政治参与，彰显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旨归。因此，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健全各种制度化协商平台，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全面发展协商民主，能够有效克服因群体利益竞争导致相互倾轧的西式民主固有弊端，满足上情下达和下情上达的需要，还有助于形成发现和改正决策失误的机制，释放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机制效能。
积极发展基层民主。城乡基层是人们社会交往、利益关联的最前沿阵地，是社会问题和社会矛盾预防化解的最源头防线。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经济社会发展和民生最突出的矛盾和问题也在基层，必须把抓基层打基础作为长远之计和固本之策，丝毫不能放松”。基层民主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表现，问计于民、问策于民，已经成为中国民主政治发展的一个重要体现。进入新时代，我国基层民主创新充满活力。从城乡社区里的村（居）民议事会、村（居）民论坛、民主恳谈会、民主听证会到党代表、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联合进社区，从“小院议事厅”到“板凳民主”，从线下“圆桌会”到线上“议事群”，随着我国基层组织的发展和完善，很多地方的基层社区都建立了议事室、协商室，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创新发展正以老百姓看得见、摸得着的方式融入基层民主中。人们围绕涉及自身利益的实际问题，发表意见建议，进行广泛协商，使利益得到协调，矛盾有效化解，促进了基层稳定和谐。这些充满烟火气的民主形式和生动实践，是我国基层民主最真实、最管用的体现，为全过程人民民主不断注入新的活力。
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人心是最大的政治，人心向背、力量对比是决定党和人民事业成败的关键。统战工作的根本是解决人心和力量问题，本质要求是大团结大联合。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与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在价值目标上具有高度契合性。发展民主，要推动社会向着团结、和谐的方向前行。好的民主，应凝聚社会共识，而不是造成社会撕裂和冲突；应保持社会稳定有序，而不是带来混乱和动荡。在人民民主实践中，中国共产党始终把统一战线摆在重要位置，坚持大团结大联合，坚持一致性和多样性相统一，统筹做好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工作、党外知识分子工作、民族工作、宗教工作、非公有制经济领域统战工作、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港澳台统战工作、海外统一战线工作和侨务工作，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广泛凝聚共识，寻求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不断促进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和谐，最大限度凝聚起中华民族一切智慧和力量。
评判一种民主形式好不好，归根结底要看能不能让人民过上好日子。在中国，国家各项制度都是围绕人民当家作主构建的，国家治理体系都是围绕实现人民当家作主运转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有着明确的价值导向和完整的制度程序，并日益成为人民的一种生活方式。
（作者：张进财，系青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北京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