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中国特性?随着经济的发展,如何展示“中国性”?应该说,我们之为中国人,主要不是因为我们的肤色,也不是因为我们居住在东亚,而主要是因为以儒道阴阳为代表的绵延5000年的传统文化,它让全世界的华人内心深处潜藏着一种根深蒂固的文化优越感。遗憾的是,经过20世纪大部分时间的剧烈动荡和反传统运动,我们的中国性已经相当弱了,以至于当我们筹办祭孔大典时不得不到韩国的成均馆“取经”。
另外,政治学的研究表明,国家的强大虽然以经济与军事实力为基础,但其优势地位的巩固与维持却主要依赖软实力,而文化正是价值观的载体。
中华文化是一个庞大的体系,儒道阴阳大致上代表了其文明特征。儒家教育的开始恢复、道教影响的扩张、阴阳八卦的重新盛行是文化复兴的一些征象,与基督教、伊斯兰教影响的扩大、欧美文化的渗透等并存。这是时代性所致,独尊儒术的局面很难重现。但传统文化将在适应时代的基础上复兴并占据主导地位,文化上全盘西化的局面不大可能实现。韩国、日本、新加坡、台湾的现代化经验提供了这方面的例证。
民族服装,同样是文化特征的一大指标。作为一个有5000年文明史的国家,只有西装是不够的,应该有自己的民族服装。中山装与旗袍曾经是中国先生女士在重大场合的标准着装,由于其时代特征太过明显,不能代表整体民族性而渐渐边缘化了。现在流行的唐装只有一件上衣,太简单;晚清以降的长袍马褂缺乏美感,难以被接受;网上展示的“汉服”似乎是明朝服装的翻版。或许可以以唐朝、汉代的服装为基础设计出具有文化特色与时代美感、能被普遍接受的、新的民族服装。因为,它们是中国的代表性朝代,对国人具有心理慑服力。而且,它们的服装特点明显:汉代服装比较简洁、唐朝服装则比较华美。
可能有人会说这有点复古的味道,难以做到。其实不然,具有浓郁民族特色、又有强烈时代美感的唐装借2001年APEC上海会议推出后很快被广为接受,说明通过一定的时机和渠道可以实现民族服装的确立和推广。以色列对希伯莱文的创立与推广也是文化重塑的一个范例。
2008年的奥运会或许是个恰当的时机。北京奥组委或可以受权举办几次“中国国服设计大赛”,确立男女“国服”(民族服装)的样本,通过2008年奥运会开幕式、颁奖典礼、闭幕式等场合中国官员、运动员、礼仪小姐的展示来推广中国的“国服”(民族服装)。
“国服”(民族服装)的确立是“中国性”重塑与强化中有意义的一个组成部分。
(作者: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