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改革的规划可以是问题导向，国家的发展规划不能是问题导向，要形成一种思路，有目标，有指导思想。也就是说，前面几个发言者，包括大家的自由发言，我觉得更多谈的问题都对，如果都合在一块，就是樊纲发言的时候讲的，机关里面定规划就是这么定，定出来以后约束力很多。

所以我认为我们的规划要有内在的逻辑联系，比如说刚才杨秘书长不代表中财办，代表个人讲的。我看这十个问题的关系，都很好。后来一想，怎么达到小康目标，怎么样引入新常态，又是新词放进去，实际上细想都是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经济社会面临的各种各样发展中的问题，党的十八大和最近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文件，我认为基本上都讲了，就是用新的词汇、新的角度表述一下过去的一些内容。而且我们很多人刚才讲的问题实际上没有什么争论，大家都同意，问题是怎么实现。所以我想归纳起来第一点意见就是，我们改革规划可以问题导向，发展规划要有总体的指导思想、想法、途径、目标体系和指标体系等等，是一个系统的东西，这叫规划。

第二规划是什么？到底规划什么东西？大家讲的内容都可以规划进去，要想国务院各部门来讨论，规划更多了，何止是我们专家所了解和涉及到的内容。我认为十八大提出的目标就是实现小康社会，而十八大同时提出的目标，到2020年必须基本形成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实际上是一个大目标。实际上我们的目标和规划就要达到小康的体制，我同意徐林讲的，其实咱们作为研究的人感到很难写，专家讲的理论和道理都明白，各个部门的问题有很多，实际上现在转轨怎么转过去，不管用什么新词，怎么转过去，怎么改体制来保障民生，来保障最后的体制很重要。

根据这个想法，我想我们今天讨论的第二个题目就是到2020年全面实现小康社会面临的主要短板是什么。主要的短板就是体制问题。我们现在很多提的问题就是要达到这个，要达到那个，为什么要达到这个？搞来搞去都是体制问题。所以我认为我们的主要目标，主要挑战就是建立基本形成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在最后5年，在2020年必须形成，这是规划目标，指导思想就是围绕这个目标来实现，主要挑战就是这个东西。包括徐林刚才讲的24个字，包括民生的指标，生态的指标，结构优化的指标，商品驱动的指标都可以。还是想达到一个彼岸的结果，怎么达到？手段是什么？这是我们规划真正的内容。

举个例子，就是二产和三产，三产要提高，提高到百分比多少？比如说徐林的发展规划里面提出1万个居民里面，肯定也会提出来，也都对，没有人跟你讨论，最多是高一点或者是低一点，人大通过一下。但是怎么达到，这个规划里面没有说，我认为五年计划关键就是这个问题，怎么达到。所以我认为，发改委讲的指标体系、增长体系、GDP、生产水平、结构优化，同时对改革也提了一些建议，最近把改革的问题认为是两张皮，恰恰把改革认为是规划的主要内容，我认为不是。

第三规划是定给谁看？我所知道的，人民银行、财政部党组讨论工作拿出规划来看吗？没有，规划给谁看呢？这是“十三五”。“十一五”之前首先研究规划给谁看的，因为在座很多都是学校的，都有这个体会，总认为是发改委的，发改委往往是对产业政策规划得最细，对宏观调控没有规划，人大也不监督。

所以我想说的是，“十三五”是一个关键的转折时期，可能这个规划的思路要改，我同意樊纲讲的，可以研究好，对于我们的规划就是给部门看的，各部门必须根据具体指标要求，比如要改革达成什么状况，比如说民生消费要达到什么状况，社保达到什么状况，各个部门必须拿出具体的措施来实现，人大来监督这样才行。所以规划给谁看的问题一定要解决，而这恰恰是很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