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文化是行政学学科体系中的一个重要分支。随着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深入发展，人们愈发认识到文化对于观念的萌动，行为的产生、制度的形成，具有前提性、决定性的作用。在行政学界，现今对于行政文化的研究，也越来越受到重视。开展行政文化研究，必须弄清楚行政文化究竟包含哪些研究内容？这是一个基本的问题。由于文化本身是一个庞大的系统，而行政文化自身也是一个颇为复杂的体系。为此，必须把纳入行政文化研究视域的内容加以梳理归纳、分门别类，以便按照科学分类的情况进行不同行政文化方面内容的研究。笔者认为，行政价值文化、行政改革文化、行政法治文化、行政廉洁文化、行政组织文化、行政科技文化、行政艺术文化、行政教育文化、行政历史文化、行政国际文化这十个方面，构成行政文化的主要的研究分类。对这十个分类进行深入的研究，将有助于行政文化整体研究水平的提升。

一、行政价值文化

价值是人类特有的一种感悟理解能力，是人类对一切实践的过程结果所做出的有利于自身维持和发展的评价，因此，人类的活动离不开价值问题，价值广泛存在于一切领域。作为行政价值文化而言，是指究竟应该怎样地从总体上感知体察行政工作的意义、作用以及所要达到的目的的观念认识，由此生成了行政组织和公务员的思维模式、心理意识、行为取向和行为习惯。它对行政活动中的人事和事务，能够做出价值判断、价值理解，能够指明行政发展的方向和追求的目标。因而，它对于行政的公共性、正当性、合理性，具有统摄力和根本的、透彻的解释力。

行政价值文化是行政科学的基础，也是行政机关和公务员的灵魂。行政机关和公务员，作为国家形成、社会发展的产物，首当其冲遇到的问题便是，“为了谁”以及“该怎样地忠于职守、履行职责”。例如，现今世界上各国都通行，初任公务员进入政府机关，要举行宣誓仪式。在我国，中央国家机关公务员的誓词是：“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维护国家的安全、荣誉和利益；忠于宪法，忠于人民；恪尽职守，廉洁奉公；团结协作，务实创新；遵纪守法，保守秘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祖国的繁荣富强而努力奋斗。”[1]这样的公务员誓词，本身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行政价值文化的集中体现。它阐释了作为中国政府的公务员，在行政工作中应该具有怎样的品格、道德、作风、操守以及达到怎样的思想境界。由此可见，行政价值文化在整个行政文化体系中，居于最高位阶，发挥最高位势的牵引作用。

在当今时代，随着政府从管理型转向服务型，开拓了行政价值文化更为广阔的研究空间和研究内涵。在西方国家，倡导“新公共服务”理论的学者，提出了“维护公共利益，公益至上；尊重公民权利，公民至上(people - first) ”的主张。在中国，党和国家也明确提出了“建设服务型政府”的任务，强调建设服务型政府要树立“以人为本(putting people first)”的理念。概言之，在当代服务型政府建设的大背景下，行政价值文化所包含的内容将非常丰富。它要深化研究政府的性质、特征，研究如何塑造政府机关的高尚形象，研究行政工作贯彻实行公正、法治、民主等基本原则，研究公务员良善的行政伦理、精神风貌等等。

二、行政改革文化

行政改革是行政发展的动力，但行政改革能否顺利，又受到一定的行政文化的影响和制约。因此，要实现行政改革的突破，首先需要大胆地解放思想，打破成规，寻求行政观念、行政理论的新的突破。正因为这样，行政改革的过程，必然是伴随着行政文化不断变迁、发展的过程，由此便产生了行政改革文化。所谓行政改革文化，就是指涉及到应该怎样地认识和把握行政改革大势的观念，明确行政改革的原则和策略，如何克服精神意识方面的阻力障碍，有助于形成推动行政改革发展的思想理念。

改革开放35年来，我国先后进行了七次行政体制和政府机构改革。每一次的行政体制和政府机构改革，都是对行政机关领导和公务员行政改革文化的挑战。例如，第一次1982年的改革，目标是提高政府工作效率，建立健全退休制度，实行干部年轻化，进行大规模的精兵简政，强烈冲击了多年来官场固有的因循守旧、只进不退的意识，树立了增强效率、增进活力的行政改革观念；其他的如第二次1988年改革以转变政府职能、下放权力是关键，第三次1993年改革在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背景下进行，要建立起有中国特色的、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行政管理体制，第四次1998年的改革要建立办事高效、运转协调、行为规范的政府行政管理体系，建设一支高素质的专业化行政管理队伍，第五次2003年改革提出行政“决策、执行、监督”三权既相互制约又相互协调的要求，第六次2008年和第七次2012年的改革，积极探索和实行职能有机统一的大部门体制，都极大地深化了政府部门和政府官员对政府多层次、多视角和全方位的认识，增强了政府自我革命的意志和动力。同样的，行政改革也不可能在和风细雨中进行，而是充满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和利益博弈，个人和部门的权力、地位、利益、待遇等等的得失，都可能成为行政改革的阻力。

显而易见，行政改革的发展，需要不断转变观念，消除阻力，倚重行政改革文化这只有效的“推手”。当前，深入开展行政改革文化的研究，对于中国而言尤为重要。行政改革文化亟需研究的热点问题也很多，如，深化行政改革应具有怎样的风险意识、成本意识、顶层设计意识、法治制度意识，以及如何更好地清除官本位文化的影响等等。只有行政改革文化的长足发展，才能为行政改革的顺利发展铺平道路。

三、行政法治文化

法治是现代国家的治国之道。就中国而言，自党的十五大报告提出依法治国之后，确定了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依法行政、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战略目标。选择法治，就是弃绝和否定了人治，这不仅是中国共产党在治国理政的方式上作出的一个重大决策，而且更重要的是一种文化价值选择。

实行法治，需要法治文化的支撑。行政法治文化，是指依法执政、依法行政的观念形态，它以行政法律法规为载体，以行政法治理念为精神内核，从具体构成要素上分析，行政法治文化主要包括法律制度文化和法律精神文化，前者包括法律规范、法律组织、法律器物设施、法律标志、法律行为等。后者包括法律心理、法律观念、法律思想、法律理论等要素。同时，行政法治文化还意味着行政法治精神得以普遍化的实践和实现，政府的行政活动是行政法治精神实践的方式、过程和实现的结果。

由于我们国家走上现代法治的轨道较晚，当前，要从制度上、法律上保证依法执政、依法行政，加强行政法治文化建设可谓任重道远。行政法治文化建设真正要解决的问题是，使法律至上的地位得到认同，使法的治理观念得以形塑养成，使权利文化的人文基础得以奠定夯实。这样，政府和社会、治理者和公民才能共同遵法守法，不承认法律之外另有主宰法律而不被法律制约的主体，党和政府的施政方针政策才能得以认真贯彻实施，而不至于使这种制度和法律因领导人的改变和领导人看法和注意力的转移而改变、转移。行政法治文化建设要致力于领导干部和公民牢固树立法治观念的教育和宣传，坚持在宪法和法律范围内活动，维护宪法和法律的权威；督促、支持和保证国家机关依法行使职权，保障公民和法人的合法权益。这就意味着，行政法治文化的研究重点是，以追求民主、公平、正义为基本要求的社会主义法治价值观和以崇尚社会主义法律权威为内在要求的法治心理。同时，还要研究为什么有人敢于有法不遵、违法不究，从行政法治文化建设的角度，怎样消除这样的现象。

四、行政廉洁文化

古往今来世界上的任何国家无不要求官员廉洁从政，有的国家还制定了严酷的纪律、制度加以约束，但是，贪污腐败还时常发生，甚至于愈演愈烈。这说明，反腐倡廉是一项长期艰巨的任务，反腐败不仅要抓好刑律，还要抓住思想教育。行政廉洁文化，是指关于行政机关和公务员廉洁从政、朴素勤俭的思想、信仰、知识、行为规范和与之相适应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行政廉洁文化从根本上反映着执政党和执政者的执政理念、执政目的和执政方式，是廉洁从政行为在文化和观念上的客观反映。行政廉洁文化的主要内涵包括，从政的国家主流文化意识、社会文化氛围，从政者的思想品质、职业道德和社会公德，它的核心价值是清正做人、廉洁做事。

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虽然与以往的剥削阶级国家的性质不同，但现在同样也面临着严重的腐败威胁，一方面，它受到旧国家的影响而无法避免、无法立即根除的腐败；另一方面，除了和历史上剥削阶级国家的腐败有共同点之外, 它还带有自己的特点, 这就是同我国长期认为社会主义制度和计划管理制度必须对经济、政治、文化、社会都实行中央高度集权的管理体制有着密切的关系。正因为权力过分集中、权力难以得到有效制约，导致了当前反腐败斗争形势依然严峻，反腐败斗争成为当务之急。反腐倡廉，不但要靠纪律、制度等“硬功夫、硬约束”，还要靠学习、宣传、教育等“软功夫、软约束”。2013年10月1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纪委书记王岐山在省部级领导干部廉洁从政研修班座谈会上强调，党员领导干部要带头纠正“四风”，带头廉洁自律。王岐山指出，惩治腐败，惩是为了治。要加强理想信念教育，使领导干部“不想腐”；强化制度建设和监督管理，使领导干部“不能腐”；坚持有腐必惩、有贪必肃，使领导干部“不敢腐”。[2]王岐山关于惩治腐败的三个“不”，其中摆在第一位的是“不想腐”，也就是思想教育的问题，廉政文化建设的问题。可见，坚决惩治腐败、有效预防腐败，必须加强行政廉洁文化建设的重点，提高行政廉洁文化建设的水平。

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十分重视行政廉洁文化建设。中国共产党认为，行政廉洁体现了党员干部的本色。党的无产阶级革命领袖方志敏烈士曾这样说：“在这长期的奋斗中，我一向是过着朴素的生活，从没有奢侈过。经手的款项，总在数百万元；但为革命而筹集的金钱，是一点一滴的用之于革命事业。”“清贫，洁白朴素的生活，正是我们革命者能够战胜许多困难的地方！”[3]当前，加大行政廉洁文化研究力度，要以清正、廉洁为核心，充分发挥行政廉洁文化在反腐败斗争中的积极作用。

五、行政组织文化

行政工作的开展，要借助一定的组织形式、组织手段，因而构成一种组织形态。行政组织文化，就是指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文化背景下，行政组织机构在长期的运作和实践活动中逐步形成的、积淀为行政工作人员普遍认可和接受的，对整个组织及其全体成员具有持久影响力的关于行政组织、行政领导、行政团队和行政制度等观念认识的总和。

行政组织文化的研究主要由下述部分构成。首先，行政组织文化是关于如何认识行政组织自身的文化。行政组织不可能是一种简单的机构拼凑，也不是平面表象性的机械运作，要研究政府作为行政组织机构所具有的性质、职能、作用的那些文化背景；政府组织机构也不是孤立存在的，存在着各级政府之间的关系，如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关系，以及政府组织和其他组织之间的关系，如党政关系，要研究揭示生成这些关系的文化因素。其次，行政组织文化是关于如何认识行政领导的文化。行政组织离不开行政领导，要研究行政领导的基本方法，如命令、指示、商讨、汇报、检查、督促等等，要研究行政领导的基本规律和领导心理，形成具有核心文化素质的领导力。再次，行政组织文化是关于如何认识行政团队的文化。行政组织文化本质上是一种群体文化，行政组织的管理方式既要充分发挥每一个行政人员的自主性和创新精神，又使他们的行为能够自觉地趋向于一致，构成团结协作的整体，为实现共同的行政目标而努力。因此，行政团队既要依靠规则、纪律的力量形成合作共事的局面，更要借助于情感沟通、意志激励的力量引导、协调行政人员形成合作共事的行为。第四，行政组织文化是关于如何认识行政制度的文化。行政组织的正常有序的运作，靠的是规章制度，制度是组织的魂魄命脉。制度要求行政人员刚性执行，但它并不是干巴僵死的条规，而是包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这就要靠使行政人员获得对制度的感悟理解，增强对制度的理性认识，才能得以更好的执行。

归根到底，行政组织文化激发了组织的活力，促进全体成员努力工作，把自身的行政绩效建立在有利于国家、社会和组织发展的基础之上。它对于行政组织形成凝聚力、提高效力，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六、行政科技文化

自西方近代启蒙文化推动科技发展以后，随着科技的发展形成了相应的科技文化。在当今时代，科技在行政领域得以广泛的应用，促成了行政科技文化的产生发展。行政科技文化，就是反映科技的性质、特点，追求精简、高效、快速、便捷的政府运作模式和方法，以便全方位地向社会和公民提供优质、规范、透明、符合国际水准的管理与服务的理念意识。

政府的行政技术手段经历了手工时代、机器时代和信息高科技时代。在书写靠笔、通讯靠吼、来往靠走的时候，这是手工时代；之后，在书写靠打字机、通讯用电话电报、来往有汽车飞机的时候，进入了机器时代；而如今，在书写用电脑、通讯用电子邮件、来往联络用卫星定位和视频等，进入了信息高科技时代。当代，政府的行政工作已运用计算机、网络和卫星通信等信息高技术手段，实现了政府组织结构和工作流程的优化重组，并且超越了时间、空间和部门分隔的限制，建成了系统、强大的电子政府，行政工作逐渐无纸化，形成了信息行政。各级政府都建立了政府网站和电子政务中心，通过网络和电子政务办理政务，其快捷性在空间上是“零距离感”、在时间上可以瞬息到达；而其开放性则全天24小时提供服务。现在，在政府部门，“上班就要上网”成为家常便饭，领导干部也要通过网络实施指挥领导，运用网络战略意识、居于网络中枢地位。如果行政人员和领导干部没有信息高科技文化知识和技能，已无法胜任行政工作。

在行政科技化时代，行政科技文化亟需研究的问题是，科技进步将给行政发展带来怎样的变化，应该怎样认识这样的变化，究竟人是工具、手段，还是科技是工具、手段？人是行政科技的主宰者，还是行政科技是人的主宰者？显然，行政科技文化应该为政府树立“以人为本”的品德，更好践行公民至上原则而崇尚科技、运用科技而贡献智慧力量。

七、行政艺术文化

以行政思想、理论为内容，以艺术表现为形式、载体，两者相互结合构成了行政艺术文化。行政艺术文化，是指运用书法、绘画、歌咏、舞蹈等艺术的方式手段，宣扬传播崇高美好的行政理念、行政价值，它以生动、多姿多彩的艺术形式，不但带给人们视觉美学上强烈的冲击震撼，而且带给人们灵魂思想深处的净化洗礼。

行政艺术文化作为行政文化中的一种新类别，近年来有了集中的、长足的发展。特别是在国家行政学院创立了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行政文化委员会后，在该会的积极推动下，行政艺术文化活动频繁、效果显著。2012年11月25日，由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行政文化委员会、中央国家机关工会联合会、中央国家机关书法家协会、中央国家机关美术家协会、国家行政学院机关工会共同主办了首届行政文化论坛书画笔会。[4]首届书画笔会的主旨是，研究弘扬中国行政文化，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这次笔会活动特邀了中央国家机关书法家协会、美术家协会部分主席团成员和部分社会知名书法家、书画家近60位，产生了以行政文化为内涵的众多书画精品。2013年5月4日，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行政文化委员会联合中国人民大学徐悲鸿艺术研究院，再次举办了题为《美丽春天》的书画展暨名家笔会，众多书画名家挥毫泼墨，佳作迭出，现场气氛热烈。[5]国家行政学院副院长、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行政文化委员会会长周文彰在会上作了讲话。他指出，开展书画活动，以营造行政文化氛围，为行政文化建设服务是行政文化委员会的一项重要活动。今后还要更多的举行，使行政艺术文化有更大的推广。

八、行政教育文化

行政工作由政府公务人员承当，为了使公务员能够胜任行政工作，就要开办行政学院，对公务员进行教育培训，由此产生了行政教育文化。所谓行政教育文化，是指以行政学院为教育培训的依托机构，既包含对公务员进行思想品质的教育以及与提高业务技能相关的学科课程培训，也包括对开展公务员教育培训的理念、方式的不断探索、创新。

在中国，行政学院分为国家行政学院和地方各级行政学院，它们是行政教育文化的发源地和集大成者。以国家行政学院为例，它是培训高中级公务员的新型学府，是培养高层次管理人才和政策研究人才的重要基地，是为中央提供决策咨询服务、开展公共行政等领域理论研究的重要机构，发挥着公务员教育培训主阵地作用和政府参谋咨询的思想库作用。学院坚持“围绕中心、服务大局”来确定教学培训主题、安排培训内容，科学合理设置培训班次和学制。目前开设的主体班次有：省部级领导干部专题研讨班，厅局级公务员任职培训班、进修班、专题培训班和专门业务培训班，国有重要骨干企业领导人员培训班，公共管理硕士（MPA）专业学位班，青年干部培训班，港澳公务员研修班，澳门特别行政区公共管理硕士专业学位班，以及国外公务员研修班等。学院注重对新时期我国干部成长规律、公务员培训规律和行政学院办学规律的研究，坚持“以教学为中心，以科研为基础，以咨询为支撑”的办学方针，做到教学、科研、咨询“三位一体”，积极推进科研、咨询工作与教学培训工作的紧密结合和全面协调发展，致力于实现“有名师、出名人、成名校”的目标。学院坚持以“公共管理”为重点，以“公共行政学、行政法学、政府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应急管理学”为主要学科和优势学科，大力加强“班次体系、学科体系、课程体系、教材体系”建设，积极构建和完善“以提高公务员素质和能力为核心，以公仆意识、现代管理、依法行政为重点”（即“一个核心、三个重点”）的教学培训新格局。教学部门还积极探索“统分结合，同层分类”的教学组织模式，广泛推行研究式教学、案例教学、讲座式教学、论坛式教学等多种教学创新形式，大力推进结构化研讨、行动式学习法等现代教学培训方法，不断增强教学培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行政教育文化还要包括行政学院的校园文化建设。仍以国家行政学院为例，学院在1994年成立时，就确定了“永做人民公仆”的校训。近年来，学院积极推进校园文化建设和品牌建设，确立了学院的LOGO标识和“立德立行，求实求新”的院风。学院还经常组织广大职工举办各种形式的文化体育活动和征集国家行政学院院歌的活动；学院新闻中心不断创新学院门户网站建设，建立了新闻发言人制度，并开办了学院闭路电视《学院新闻播报》视频新闻，与中央主流新闻媒体积极开展资源互动和学院形象宣传；学院文化建设委员会和书画研究院经常举办教职工和在院学员书画展览活动，活跃了学院的文化氛围。正如学院征集到的一首国家行政学院院歌歌词所写的：

“承载国家期望，在改革开放大潮中光荣起航；跳动时代脉搏，在教育培训天地里健壮成长；干部素质能力铸雄风，闪耀人民公仆的光芒；立德立行，求实求新，谱写公务员瑰丽乐章。啊，昆玉河畔，巍峨学府，英才辈出，业绩辉煌！

纵览五洲景象，在合作交流格局中蒸蒸日上；汇集四海精华，在学科建设领域里奋发图强；教学科研咨询结硕果，实践国际一流的志向；围绕中心，服务大局，彰显思想库卓越影响。啊，长春桥边，峥嵘校园，人文荟萃，美誉传扬！”[6]

歌词很好地概括浓缩了学院的成长历程、办院宗旨、教育质量、学术水准、培养目标、奋斗方向等等，充分展示了行政学院校园文化的魅力。

九、行政历史文化

世界上自出现了国家和政府以来，已有了久远的历史，由此积淀了丰富厚实的行政历史文化。行政历史文化，是由从古代到近现代所产生的行政管理思想、制度规范、传统实践做法等等而构成的，堪称一座巨大的智慧宝库。

中国从夏代建立国家始，便有了最初的国家管理和行政管理的思想和实践。进入春秋战国时期，及至秦汉形成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制度，一直延伸到唐宋明清，几千年来的行政历史文化源远流长、璀璨夺目。在中国的行政历史文化，包含着天下为公、以德治国、选贤任能、注重官品、修身齐家、严于律己、率先垂范、体恤民情、赏罚分明等等可贵的思想。目前，国内有一大批学者从事中国行政历史文化的研究，他们分别对不同的朝代，不同的思想流派，不同的人物进行深入的挖掘，已经积累了十分可喜的研究成果。这样的研究趋势还在不断的延续发展之中。

在行政历史文化这一研究领域，当然也要包含外国行政历史文化研究。世界各国，如古代的希腊、罗马、埃及、印度、波斯，近代的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日本，都有着丰富的行政管理的理论和经验。加强对外国行政历史文化研究，可以从中吸取有益营养，给我们以很大的借鉴启迪。

十、行政国际文化

行政国际文化，是指当代世界各国的行政文化。当代世界各国的行政文化，是行政文化现代化的集结和凝聚，成为共同的追求。

在中国，随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实行改革开放，打开了国门，对世界各国的来往和了解越来越多。现在，经过专家学者的努力，世界各国的各种政府理论、行政管理思想、学术观点，已在国内产生了大量的介绍性的和研究性的成果。如，有学者对当代美国行政文化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分析了行政伦理学在美国产生、发展的过程，总结了美国学者在行政伦理学方面的基本观点，阐释了美国政府官员的行为准则。有的学者对当代德国、法国、英国、韩国、日本、新加坡等国的政治文化、行政文化进行了专门研究，揭示了它们的特质和特征。还有的学者根据不同国家的行政文化具有不同的特征，主张将世界各国的行政文化划分为三个“制度——功能型”、“行为——过程型”和“多元——融合型”的行政文化类型，并试图从中寻找共同性，构成研究国际行政文化的一种崭新视角。通过这样的比较国际行政文化研究，就其中行政文化蕴藏的民主精神、公平正义的价值理念和法治理念进行深度探讨。

在经济全球化、世界多极化、科技进步化的潮流下，世界各国的行政文化愈加丰富多彩。各种见解主张，层出不穷，各项措施做法，目不暇接。例如，在廉政建设方面，香港地区的廉政公署、新加坡设置独立的反贪污调查局机构，以及世界一百多个国家普遍实行的官员财产公开申报制度，都取得成效。加强对行政国际文化的研究，展开比较借鉴，会给我们带来“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十分明显的效果。

注释：

[1]1200余名中央机关新录用公务员集中接受初任培训，http://bbs1.people.com.cn/post/1/1/2/121828409.html

[2]参见新华网报道http://news.xinhuanet.com/legal/2013-10/17/c_125549779.htm

[3]方志敏：《清贫》http://www.5156edu.com/page/09-11-12/50962.html

[4]首届行政文化论坛书画笔会在国家行政学院举行，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2/1127/c99014-19710637.html

[5]美丽春天——书画展暨名家笔会在学院举办，http://www.nsa.gov.cn/web/a/erji/xueyuanxinwen/2013/0506/2079.html

[6]参见《国家行政学院院歌歌词征集汇编》（20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