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术规则、问题实质与方绍伟其人》一文中曾经声明:
“从本文起,我将有一组文章反驳方先生的回应文章,然后我就将继续发表以《党的领导当然不等于社会主义》为总题目的一系列反驳和立论文章。在这些文章全部发表完之前,我原则上将对于方绍伟的可能的新的回应不予任何答复。”
我现在信守承诺,对方绍伟的《什么是 “假民主人士”的文革思维?》一文不予回答,因为我的后续文章就是对于该文的最好回答。我的这些文章都已写完,只等着一篇接一篇地发表了。
我现在只想重申我在《学术规则、问题实质与方绍伟其人》一文中写下的三段话:
“方绍伟近年来一直在‘芝加哥制度经济研究中心主任’的身份说话,许多人都因此误以为那是芝加哥大学的一个研究中心,因而在中国网友中‘方教授’、‘方老师’之类的尊称比比皆是,许多人也因为误以为他是‘美国芝加哥大学的教授、主任’而对他的文章另眼相看。但方绍伟看到这些,却从不出来主动澄清:‘芝加哥制度经济研究中心’并不是芝加哥大学的研究机构,我方绍伟也并不是芝加哥大学的教授和主任。在这件事上,他表现得非常不诚实。他的所作所为,实际就是在以这种模糊手法骗取中国网民的信任。这次,经过我在文中的追问和揭露,他终于不得不在文中承认:‘「制度经济研究中心」确实是芝加哥注册的民间机构’。于是,“‘方绍伟教授’是货真价实的假教授”的真相,也终于被证实了。”
“由此可知,正像企业的经济学家应当亮明身份一样,方绍伟在为某些利益集团代言时也应亮明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对读者来说才是公正的。但他不愿遵守这种国际学术规则,刻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想方设法忽悠中国网民,这就使我不得不站出来为中国网友讨个公道了。”
我认为,当我写下了这些话的时候,至少是做了一件方舟子式的工作,而且已经成功了!仅紌这一点来说,这就是有意义的,尽管这并不是决定性的。
至于有网友问,把方绍伟称为“特殊利益集团代言人”有什么根据?对此,我在文章中实际已经有了部分的回答:
“那么,当他的那些文章在正常的美国社会中无人买帐时,他又是靠什么收入过上美国人的富裕生活的呢?显然,答案只能有一个,这就是有某种势力在暗中资助他。至于究竟是哪种势力在暗中资助他,我们依靠普通的刑侦方法至少可以得到这样一个可靠的基本判断,这就是:他那些文章符合谁的利益,谁就是他的暗中资助者。由此,两个最大的嫌疑人也就浮出水面了:或者是国内的特殊利益集团,或者是美国中央情报局。”
这当然只是抽象地讲到的两种可能性。实际上,我认为他是“国内特殊利益集团的代言人”。因为,他的言论极为贴切国内特殊利益集团的心声,而这又是美国中央情报局所无法提供的。
我想,我应该在此申明:我对于一切为中国的现代化事业和民主事业做出了积极贡献的外籍华人和国际友好人士都深表敬意,这其中就包括了我的朋友杨恒均,当然也包括了那些无缘谋面的国际著作家等人士,但方绍伟纯属外籍华人中的极少数另类,这种人对于中国具有相当的危险性。
最后,我还想在这里提出两个问题:如果说指出方绍伟是“特殊利益集团代言人”就是“文革思维”的话,那么指出希特勒是“法西斯头子”是不是也是“文革思维”?如果说对于方绍伟的道德堕落作出道德谴责也是所谓“文革思维”的话,那么我们今后是否也就应该禁绝一切道德谴责,以便让道德堕落畅通无阻?
当然了,就我们面对的问题来说,更根本、更重要的仍然是理论讨论和理论批判。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言归正传吧!
——王占阳]
方绍伟的回应文章一开始就故弄玄虚地提出了一个问题:“我说了什么?”然后你再看他下面说的三句话,实际就是三根棍子:一曰“否定了党国社会主义现实的合理性”,二曰“以民权否定党权”,三曰“党不可能搞改革,你们想改革纯粹就是在做梦”。这三根棍子,表面上是打在了我的头上,实际却是打在了邓小平和共产党的头上。他所说的“党”实际是指特殊利益集团,因为这些都是特殊利益集团的心里话。
对于这些,我将在后面一一回应,这里暂时按下不表。
我们先来讨论两个问题:一是方绍伟刻意回避了我的哪些重要反驳?二是这种回避说明了什么?
这两个问题的内容实质就是:党的领导究竟是否等于社会主义?
一、方绍伟刻意回避了我的哪些重要反驳?
方绍伟口口声声说要进行“正常的学术讨论”,但他的文章连基本的学术标准都没有达到。判断一篇文章是不是学术文章,有许多标准。其中至少有四条,一是在基本专业知识方面不能有一系列的低级错误,也不能有与其基本知识水平完全不相称的一系列的张冠李戴。二是不能蓄意搞诡辩,而上述那种反常的张冠李戴就是一种蓄意诡辩。三是不能在反驳文章中刻意回避对方对自己的主要观点的质疑和反驳,否则那就不仅是心虚了,而且更是没有最起码的诚实讨论问题的态度。四是不能有基本的学术道德缺失,而在文章里充斥着种种蓄意诡辩等等,就是一种道德败坏。本文以下论述将表明,在这四个方面,方绍伟反驳我的两篇文章全都不及格。
在这里,我想首先问方绍伟:我在《党的领导当然不等于社会主义》的第二节中,既具体地引用了你的一些原话,又据实据理地反驳了你的这些话,这些就是该节的主要内容,而你的回应文章不仅对于这些反驳全部回避了,而且还故弄玄虚地抛出了“我说了什么?” “王占阳批判了什么?”等话题转移视线,那么,你是不是已经心虚了?是不是在被我驳倒和揭露后仍在继续无理狡辩?
就该节的内容来说,你说了什么,在下面。我批判了你什么,也在下面。白纸黑字,都摆在那儿呢,你想逃避,根本就是做梦!
方绍伟刻意回避了我对他的以下四点重要反驳。
1、方绍伟文章的题目就是“党的领导不等于社会主义吗?”若用陈述句来表达,这就是“党的领导等于社会主义”。我的全文实际都是在反驳他的这个核心观点,而他的回应文章却对此完全回避了。
2、方绍伟在文章中把我说的“社会主义政治本质上就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政治”歪曲成“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人民当家做主”,然后就指责我“否定邓小平对社会主义本质的定义”,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对此,我在文章中反驳说:
这个定义既不是我的社会主义定义,也不是邓小平的社会主义定义。
“请方先生注意,我在这里所说的是‘社会主义政治的本质’,而不是‘社会主义的本质’!方先生的阅读理解能力显然糟得很,竟连这么明显的概念差别都看不出来!”
“方先生首先把我的观点歪曲成‘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人民当家做主’,然后又把邓小平的观点歪曲成‘社会主义本质就是发展生产力和消除两极分化’,进而就来指责我‘否定邓小平对社会主义本质的定义’。”
我进而质问:你这样做,究竟是智力问题,还是在蓄意搞诡辩?
那么,方绍伟对我的反驳做出了正面回应吗?没有!
他的回应是:
“王先生把‘社会主义’与‘社会主义政治’区别开是可以,但没有意义,谁不知道一提‘社会主义’大家盯的就是‘政治’?”
请方绍伟注意:你在那篇文章里故意把我说的“社会主义政治本质”改为了“社会主义本质”,然后就据此指责我“否定了邓小平对社会主义本质的定义”,可见这种混淆术正是你的文章中举足轻重的关键环节,那你怎么经我批驳后就又忘记了它的“重大意义”了呢?你是不是已经承认了你的这种混淆根本就是蓄意的胡编乱造呢?
还有,你在文中说:“谁不知道一提‘社会主义’大家盯的就是‘政治’。”这难道不是在继续诡辩吗?你的个人简介中说,你是“198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研究生院”的。那么我告诉你,在此之前我已在高校教过两年经济学了。那么,套用你的句式,在当时的经济学界,谁不知道一提“社会主义”大家盯的就是“计划经济与商品经济”、“公有制经济与个体私营经济”呢?而且从全局范围来看,当时“姓资姓社”之争的焦点不也正是在经济领域吗?经济问题有时会上升为政治问题,但你能说经济问题就等于政治问题吗?方绍伟,如果你连这点常识都不懂,那你是怎么毕业的呢?反过来说,如果你懂得这些常识,却还硬要把“社会主义”等同于“政治”,那么,你这不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又是什么呢?
由此可见,在这个问题上,方绍伟既回避了我的反驳,又仍在继续狡辩,但他这样做,只能让世人更加清楚地看到他的丑陋嘴脸。
3、方绍伟在文中把邓小平的名言“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说成是“王先生自己的话”,进而予以否定,这也是白纸黑字,板上钉钉的事实。对此,我在文中反驳说:
那么,方绍伟明知道“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是邓小平的名言,为什么又要把这个知识产权送给我呢?唯一的合理解释显然只能是:“王先生”是可以公开反对的,“邓先生”则是不便公开反对的。公开说“邓小平所说的‘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是错误的”,显然行不通。公开指责“王先生所说的‘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是错误的”,则似乎可以蒙混过关。由此,方绍伟打着坚持邓小平理论的旗号否定邓小平关于“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的重要论断诡计,也就露出了马脚。
那么,方绍伟对于我的这些反驳做出了正面回应吗?也没有!
他的所谓回应是:
“王先生在酣畅淋漓的痛骂之余,居然忘记了政治家‘说什么’和‘做什么’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这就奇了!这个方绍伟不仅回避了我对他蓄意张冠李戴的丑陋行径的揭露和批判,而且还反过来倒打一耙,把所有的政治家都骂成了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看来这个人真是不可救药了!
方绍伟,我告诉你,第一,你蓄意以张冠李戴的手法间接否定邓小平的“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的著名论断,企图以此阻碍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这笔帐是赖不掉的!
第二,政治家不同于政客。政客是机会主义者,政治家则是具有政治理想并努力使之获得实现的有一定政治远见和政治才干的政治人物。你把政治家统统骂成了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根本就是不顾基本常识的胡说八道!请问:邓小平说要改革开放,后来没有实行吗?如果没有改革开放,那你怎么能跑到美国去呢?华盛顿主张实行共和制,难道美国后来实行的不是共和制而且君主制吗?林肯主张废除奴隶制,难道后来的美国没有废除奴隶制、你现在在美国也还能看到黑奴吗?……这些伟大的政治家给你带来了那么多好处,你却如此这般地辱骂他们,那你还有起码的良心吗?你连如此基本的常识和良知都不顾,就在那里胡说八道、恶语伤人,这难道不是也已证明你的心智已经很不健康了吗?
4、你在文章中把我文中的“社会主义政治本质上就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政治”一语说成是“王先生自己的定义”,进而加以否定,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对此,我在文中提出反驳说:
这是众所周知的社会主义政治学原理,不是我的发明。“那么,方绍伟为什么又要把这个众所周知的社会主义政治学原理的知识产权奉送给我呢?答案也无非是两个选项:或者是,这位先生极端无能无知,而且完全没有自知之明。……或者是,这不过是方绍伟的一种卑劣的雕虫小技。也就是说,他企图利用这种手段,以批判王占阳为名,根本否定社会主义政治学的基本原理,根本否定“人民当家做主”的基本政治诉求,同时也根本否定中国革命的这一基本政治诉求。”
那么,方绍伟对于我的这些反驳做出了正面回应吗?也还是没有!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曾企图通过张冠李戴否定“社会主义政治本质上就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政治”,以便以他所谓的“社会主义政治的现实本质就是党的领导”取而代之,从而阻挠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也仍然是其抹不掉的“不良记录”!
不过,方绍伟对于我的这些话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回应。他首先回避了他蓄意否定上述社会主义政治学原理的基本事实,然后就又诡辩说:“社会主义政治学原理的愿望多了”,但“我想的是‘现实实际上是什么’”。方绍伟,让我告诉你,我在后面的文章中将透彻地指出,你利用“愿望”、“现实”等几个概念所完弄的,实际不过就是一套偷换概念和命题的诡辩术罢了。
以上这些就是方绍伟对于我的反驳没有给予任何正面回应的基本事实。
值得注意的是,方绍伟总是喜欢强调“我想的是现实实际上是什么”,但在面对上述他自己说过的话和我对他的主要反驳“实际上是什么”时,他却来了个彻底的“驼鸟政策”。但这样一来,他所自我标榜的所谓“价值中立”和 “认识型学术”,也就在这种“选择性失明”中,暴露了它的虚伪性。
实际上,真正的学者总是能够和乐于直面别人的反驳的。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只要你说的对,我也理解到了你说的对,我就马上认错,而且立即改正,这才是真正的学者风范,也才能有真正的学术讨论。但以上事实表明,虽然方绍伟也打着“学术”的旗号,但他根本就不是在以诚恳的态度做学问。你反驳他,他感觉输理后就逃避,不仅不接招、不认错、不讨论,而且还嘴硬,在逃避中也忘不了反诬你几句。这哪里像什么学者?连半点学者的味道都没有,分明就是一个搅局者!所以,套用他的话来说:跟方绍伟进行正常的学术讨论,显然是不可能的。
二、学术破产还是道德破产?
方绍伟在他的文章中抱怨说,我的反驳文章使他处于了这样一种困境,这就是:“只要我不承认,他就说我在抵赖。他给我准备的鱼钩有一个根本无法挣脱的回钩,我承不承认都跑不了。”但他又说:这就是我“不让人讲理”。
这就有点意思了。既然你已经“承不承认都跑不了”,那就是你已经输理了。既然你已经输理了,那你就没有什么理可讲了。既然你已经没有什么理可讲了,那你就认错、认输或闭嘴吧。但这位先生却说:不,你让我输理了,你让我无法反驳了,你让我哑口无言了,这就是你“不让人讲理”了!唉,一个人无赖到这种程度,也就堪称“叹为观止”了!
那么,那个使方绍伟既望而生畏、又不敢直陈的使他“承不承认都跑不了”的“一个根本无法挣脱的回钩”究竟是什么呢?实际上,这就是我在文中多次给方绍伟提出的二难选题。这种二难选题就是:或者是你极为无知,或者是你蓄意诡辩,二者必居其一。
比如,方绍伟说,邓小平所说的“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是“王先生自己的话”,对此,我就在文中追问:这是你极为无知的结果呢,还是你蓄意诡辩的产物呢?显然,这两种选项都是方绍伟极不愿意接受的。承认极为无知,那就在学术上破产了。承认蓄意诡辩,则又在道德上破产了。这两种破产都是他所不能承受的。面对这种二难选题,他显然已经心虚了。他既无法公开接受这两种选项中的任一选项,也无法破解这种二难选题之本身。“冷酷实证”也无济于事,因为“冷酷实证”的结果只能是证明“我承不承认都跑不了”。“我只是对于现实实际上是什么感兴趣”也不翼而飞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敢面对自己胡编乱造、蓄意诡辩的事实,他也知道这种极低级的错误不是智商问题就是道德问题。而我们又都知道,这当然不是真正的智商问题,因为他的智商应该是正常的。于是,也就只剩下了一个选项:这是道德问题!
方绍伟说,这是我给他设的套,但这实际首先是他自己给自己设的套。“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明明是邓小平的名言,方绍伟自己也知道,但他仍在利益冲动(美元冲动)的驱使下(不可能是在理性思考的推动下),不惜在那里装傻,硬说那是“王先生自己的话”,以便自己放手否定之。而且这种极低级的错误还不止一个,而是一连串。那么,他这不是自献其丑,自取其辱,又是什么呢?
方绍伟现在也许已经知道了,他完全低估了对手,既把自己套进去了,又被对手套牢了。所以,他完全回避了前述我对他的主要反驳,因为这些反驳所采用的方法,都是尖锐地提出使之“承不承认都跑不了”的二难选题。他又完全回避了对于这种使之“根本无法挣脱的回钩”的概述:或者是极为无知,或者是蓄意诡辩,二者必居其一。因为只要说出了这句话,他就彻底破产了。所以他对我给他出的二难选题感觉很无奈,他说:
“我最近在‘刘仰继续炮轰贺卫方’一文里提出:‘在网络世界,我们无从判断个人的品德和利益结构,所以,讲理是检验君子的唯一标准’。对付刘先生的这一条在王先生这完全失灵了,因为我已经根本无法讲理,一讲理就是‘抵赖’。”
显然,既然在互联网上“讲理是检验君子的唯一标准”,而他自己又已“根本无法讲理”了,那就是他的道德堕落已经晒到网上去了。
但在这种无奈之中,他仍在试图“无理辩三分”。所谓“我已经根本无法讲理,一讲理就是‘抵赖’”,即是如此。那么,请问方绍伟:什么叫“已经根本无法讲理,一讲理就是‘抵赖’”?面对“或者是极为无知,或者是蓄意诡辩,二者必居其一”的二难选题,你究竟还能讲什么理?如果你硬要自辩,并把不讲理叫“讲理”,那么,你不是“一讲理就是‘抵赖’”,又是什么呢?
最后,讲理是你方绍伟的天赋人权,谁都不能剥夺。我在遥远的中国,更不可能剥夺你这个美国人的讲理权。你要讲就讲嘛!你就讲讲你硬把邓小平的话当成“王先生的话”究竟是什么理?你蓄意玩弄这类张冠李戴的诡辩术讲的又是什么理?你刻意回避我的主要反驳那又是讲什么理?你看,我给你讲理权了吧?那么,你就来讲讲这些理吧,你看好不好?
当然了,方绍伟是根本不敢面对这些使他“承不承认都跑不了”的难题的。他既无学理之理,又无伦理之理,于是,他也就在学术上和道德上双双破产了!而这种破产也就表明了,他所谓的“党的领导等于社会主义”根本就是蓄意捏造的假命题,以至于他现在连正面回应我的勇气都没有了。但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成就还不止于此,所以,我们在以后的文章中还将继续见识这位伪学者的双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