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阅读了前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尼古拉涸伊万诺维奇曘雷日科夫的力作《大国悲剧——苏联解体的前因后果》(新华出版社,北京,2008年出版)一书,他作为前苏联大国悲剧的亲历者并身处最高决策层、核心层,在苏共亡党15年后的省思与叩问很发人深思。作者以亲身经历的具体事实澄清了诸多传言和传闻,其结论有根有据,论述深入浅出,明白晓畅,事事讲来心平气和,读起来引人入胜,发人警醒,具有借鉴价值。
1.执政党的领袖必须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邓小平对苏东剧变有个真理性的结论,苏东出问题原因在内部。雷日科夫以苏联悲剧剧变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他说:“苏联解体的主要原因无疑是在内部。”内部原因既有客观的体制因素,更主要是纯主观的因素,对苏联悲剧发生起到非常重大直接的推动作用,“它特别清楚地表现在当时两个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的个人品质和活动中。”
2.执政党必须高度重视和关注民生。雷日科夫承认经济的原因是造成大国悲剧第一位的原因。雷日科夫作为当时的苏共领导人之一,其认识是准确的。如雷日科夫所言,苏共根本没有解决好民生问题,没有把改善民生作为执政党的执政理念和执政目标。我们知道,苏共建党之初喊出的口号是“和平、土地、面包”,代表并符合人民的根本利益。这个口号动员了人民群众帮助苏共成为执政党。可苏共执政74年后,这个口号还没有兑现。在苏联剧变前,苏联科学院搞了一次调查,认为苏共代表工人的占 4%,代表全体人民的占7%,代表全体党员的占11%,而认为代表官僚干部、机关工作人员的占85%。事实证明,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苏共执政74年在民生建设上的忽视与失败,标明其注定走向亡党之路。
《大国悲剧——苏联解体的前因后果》提供了大量的数字,证明苏共领导经济的能力不行,特别是后期,经济不但没有搞好,反而把仅有的财政收入用在军事竞争上,使苏共形成了一种备战型经济,导致其经济发展方式不合理,经济结构不科学。据统计,1965年至1981年苏联军费增长了3.75倍,已占到苏联财政支出的 1/3。这样人民生活水平每况愈下,消费品严重短缺,根本不能满足人民的物质文化需要,民生问题成为人民抛弃苏共的根本依据。这样,人民群众唯一的选择是放弃苏共,这是苏联大国悲剧结局的根本原因。而我们党把执政为民作为执政理念,践行以人为本,把保障和关注民生作为历史使命,特别是“十二五”时期已把保障和关注民生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目标和任务,为我们党赢得了雄厚的执政资源。
3.执政党必须坚持改革开放的正确方向。雷日科夫用大量的笔墨从改革的视角分析了苏联失败的原因和教训。苏联早在赫鲁晓夫时期就开始改革,勃列日涅夫上台后停滞18年,戈氏上台又着手改革。改革是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运动的必然结果,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内在要求和呼唤。因此说改革并没有错,而错误在于戈氏没有坚持改革的社会主义方向,改革变成了改制和改向,导致了苏联亡党亡国的大国悲剧。雷日科夫对大国悲剧的深层分析和亲历者的评说,对我国“十二五”时期的改革开放具有积极的借鉴意义。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戈氏改革的初期尽管调子唱得很高,但是存在很多问题。
一是“公开化”、“民主化”改掉了运行多年的社会主义制度,并引进了西方的多党制。历史与现实证明,苏联社会主义制度没有错,错的是其模式或体制,戈氏在改革其模式同时并抛弃了制度。
二是经济体制改革解放的不是生产力,而是所有制、公有制。苏联的改革,不论是戈氏还是叶利钦的改革都是为了“推行全民所有制国家财产私有化”。《大国悲剧——苏联解体的前因后果》引用大量事实,说明苏联私有化的经济改革改掉了公有制,破坏了生产力发展,严重降低了人民生活水平。
三是思想文化领域改革改掉了马克思主义的主导。戈氏开始就把矛头指向马列主义的思想指导。先是把占主导地位的马列主义改变为多元思想文化中的一元,目的是取消其指导思想地位,接着用“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理论来取代马列主义并作为党的指导思想,由此彻底搞垮了苏共。这与许多论者说戈氏从来不是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是一致的。
总之,凡思索我们党九十年的成功及经验者,《大国悲剧——苏联解体的前因后果》是一本必读之书,读后受到的教益和启示是多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