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15的拉萨骚乱,2009年7•5的乌鲁木齐血案,一再警告我们,中国边患的严重存在,中国边疆的分裂并非杞人忧天。国家强大时尚且如此,国家一旦衰弱,疆土的离散恐怕就难以避免了。
乌鲁木齐血案爆发后,海内外有识之士发表了许多真知灼见。例如:
“中国应该借鉴美国以及新加坡等的成功经验,要以民族大熔炉的政策(Melting Pot policy)来取代民族自治政策。强化华人(Chinese)概念而不是某一单独民族概念。”“中国大陆目前的民族政策,其核心就是‘民族确认与民族自治’……完全是照搬了斯大林时期的苏联政策。”“前苏联诸多加盟共和国,一遇风吹草动,就纷纷独立出去,这种民族自治造成的分裂局面殷鉴不远,难道中国还想重蹈覆辙吗?”
——纪赟《中国新疆地区暴乱的原因与对策》
“前社会主义国家为了体现和标榜的所谓的民族平等(其实根本不是平等),千方百计地打压主体民族,给予少数民族种种自治的权利,种种经济上、政治上、文化上的优惠,甚至让主体民族自虐来千方百计委屈恭顺到极点地讨好少数民族,结果是陷入民族分裂的泥沼中苦苦挣扎,难以自拔。苏联解体了,南斯拉夫分裂,就算原本也属于前社会主义国家的中国,现在也因为西藏问题,新疆问题,弄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杜车别《前社会主义国家民族政策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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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旁征博引,无须繁琐论述。中国的长治久安之道,在于促进民族融合,而不是相反,去强化民族特色,扩大民族差异,制作民族矛盾,实行民族自治。
检讨起来,过去六十年,我们已经做了许多有悖于民族融合的蠢事。例如:
从清朝到民国,叫了近两百年的“迪化”,何必改口叫“乌鲁木齐”?失而复得,故土新归,好端端的“新疆省”,何必改称“自治区”?(试问,美国50个州,包括其最后拿下的“新墨西哥州”和“夏威夷州”,有一个“自治州”吗?)放弃“迪化”,改由“自治”,那麻烦和后患便无穷无尽。名曰自治,又不能真地放任其自治,便处处授人以柄,作茧自缚,名不正,言不顺,事不成。
还有,1949年以后的民族甄别与命名,包括将一些已近汉化或特征不明的人群界定为少数民族,甚至为某些少数民族创制自己的文字,简直是无事生非!“吾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也。”孟老夫子孤陋寡闻了,我们这个时代就有过许多“变于夷者”的壮举。放着中华民族的共同的语言文字不用,却去人为地制造差异,倒行逆施。20世纪50年代,有关部门为少数民族新创制的文字,就有布依文、苗文(4种)、彝文、新傈傈文、哈尼文(2种)、佤文、拉诂文、纳西文、黎文、侗文。直到80年代,还在创制什么白文、瑶文、土家文。
古往今来,所谓民族,从来就是动态的,绝不是一成不变的,各个民族一直处在融合及分化的过程之中。按照今天流行的人类非洲起源说,全世界的人类都起源于非洲。现今的中国人,不过是五六万年以前走出非洲的人类的一支(可能与此前各地的土著有所融合)。各地的中国人之间有些文化的差异,血缘的远近,是自然的,但有必要去夸大它,固化它,直弄得相互仇恨,彼此仇杀,乃至分家独立吗?
现今的中国各民族,藏族跟汉族本是近亲,同属于汉藏语系(毗邻西藏的印度则属于印欧语系);蒙古族跟北方汉人同属蒙古人种,水乳交融;就算维吾尔族与汉族关系稍远,彼此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中国历史上最辉煌的唐朝,其王室即有突厥血统。而维吾尔族也是多源融合的,“维吾尔”一名的本意,即是“团结”、“联合”。“维吾尔”的名字的这一译法,音意得兼,堪称神来之笔:维吾尔,维吾尔,团结精神维系吾与尔!
还是淡化民族观念,统称中华民族,不要再唱什么“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了吧,民族二字挂在嘴上,是越唱越成不了一家子的。
取消民族标志,身份证、户口本上不要再有“民族”一栏吧。就像不再有“阶级出身”一样,管他出身地主、富农、中农,还是贫雇农呢,统统都是中国公民!
取消“两少一宽”吧,凡我中华民族,中国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不再鼓励任何人违法,不再纵容任何人犯罪。
取消“自治区”的名目,像美国一样,一视同仁,设50个左右的省(或州)吧,不要步前苏联的后尘,最终走入分崩离析的绝境。
取消汉人生一胎,少数民族随便生的荒唐政策吧。近二十年间,各少数民族占中国总人口的比重已经从5%迅速飙升到10%,长此以往,中国的民族问题将更加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