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道路”讨论

————燕园评论学友讨论合集
选择字号:   本文共阅读 5547 次 更新时间:2003-01-16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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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执政”之我见

熊平文的最大贡献在于首次提出中国的“正义执政”问题,值得探讨!那么如何界定“执政”的“正义性”?我想就此抛砖如下:

1. “获(得)政(权)”与“执政”的“正义性”应否一致?我认为:对于象中国这样的专制政治与文化,无所谓!但对于美国这样的民主政治与文化,“获政”的“正义性”远较“执政”的“正义性”重要,因为对后者的严重偏离总能“和平(即民主)”地加以纠正。中国新朝的诞生一般都有足够的“获政”之“正义性”(毛的一首名诗即为证),但“执政”的“正义性”却一直是“问题”,中国的整部历史也就是围绕此一“问题”的产生和解决(改革/革命)与不解决(稳定/政(治高)压)的历史。那么中国的现政权的“执政”的“正义性”问题解决好了吗?依我看,光靠“小康”(我当然不反对)是远远不够的,因为这不治本---“一党‘专’政(即专门执政且还要恬不知耻地强制“坚持”)”。

2.何为当代中国的“执政”的“正义性”?我以为,让每户拥有至少一台“联想/长城”电脑,每年至少一次无恐惧(量子加密)地“公决”中共的“执政”的“正义/合理/合法性”,远比“百万‘代表’”有效---对己(中共)对人(中国)。一旦“赞成/首肯”‘票’底于50%,即“和平”过渡到“民主/多党竟选制”。

以上乃“抛砖引玉”之见,望网友赐教。

作者:科学人 2003-01-06 18:21

一头雾水

“第三条道路”是熊平先生此文的一个中心概念,文章用了很大的篇幅,引用了一大堆相关的论点,从克林顿、布莱尔到施罗德,从许纪霖、秦晖到于建嵘,但是说过来说过去,终究没让人弄明白何谓“第三条道路”,更弄不清何谓中国的第三条道路。

——是西方左右翼之间的中间道路?是国家干预与自由放任的一种折衷?是传统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之外的新社会模式?是新左派和自由主义思潮之外的另一套理念?还是改良和暴动之间的第三种选择?按熊先生的解释,所谓第三条道路是一大堆的超越,超越东方西方、超越传统现代、超越左派右派,这究竟是一条什么路?

熊先生罗列了不同的人在不同的语境下针对不同的论题所表述的“第三条道路”的各种说法,反而把这个概念搞得更不知所云。熊文在第三和第四部分似乎把旁征博引来的论点又丢到一边、将中国的“第三条道路”理解为既要有和平的形式又要有革命的效果的这么一条变革之路,并以新加坡和台湾为例,但也没说清新、台之路何为第一条第二条第三条,文章的结论是中国最好的选择是走“第三条道路”,搞和平革命,但这条道路在中国的现状下(“中国特色的第三条道路”)必然不正义,不过熊先生列举的社会不公平不正义的例子却不是来自于中国的“第三条道路”的,而是二十年改革开放中的不公和不义。

我是一头雾水,一直想读明白什么是外国的、中国的第三条道路,读了好几遍,终于还是不明白。

我以为要讲“第三条道路”,先得清楚是解决什么问题的第三条道路,即这些道路要通向什么目标,按数学的逻辑,不确定起点和终点,就不能称之为道路,其次得清楚第一条和第二条道路是什么,否则何以名之为第三条道路,笼而统之地谈论第三条道路,这就是一个伪概念了。

秦晖是反对将他的观点称为第三条道路的。我以为,对中国现时而言,比之西方,我们还没有到达人家的起点之处,我们是小学生,却要谈论读博士学位的第三条道路。我们的秦汉老路尚未终结,什么后现代后后现代与我们沾不上边,谈不上是要多一点正义还是多一点效率、多一点自由还是多一点平等,连第一条第二条路都没有,谈什么第三条?

此外,本文将工潮、农民暴动与石家庄爆炸、汤山投毒相提并论,都视为“暴力革命”的“风险”,这是很不妥的。不论工农运动的后果是何等不堪、行为是否具有足够的理性以及是否形式上合法,但工人罢工、农民抗税天然是弱势者申张权利的手段,与爆炸和投毒不可混谈(连当局也不敢如此混淆,投毒可以公开法办而工潮一般悄悄镇压)。知识分子可以在理论上反思革命否定革命,革命与专制是否相循环、能不能挽救中国是一回事,工农有没有革命的权利是另一回事。

作者:湘鄂边人 2003-01-07 16:47

“第三条”的真正意义

要么是坚持一党专政,并且在由此导致的社会经济危机之下恶性互动而走向进一步的专政,这是第一条也是最具现实可能的道路,因为从“稳定”的本能要求来看,无论怎样偏离执政正义的基本原则,统治集团在相当长期内是可以动员足够的统治资源来做到这一点的,但是会顾此失彼,在防范体制外压力的同时,必将导致体制内部的日益僵化,而这是中国传统统治最终失败和崩溃的根本原因。而所谓第二条道路,大概是指一党专政的统治通过权利让渡来解决社会危机,但是却因为极大的不确定性和巨大的既得利益,由于体制内已经形成的僵化局面,而不具多少可能性。在危机已经严重化和反对一党专政的力量已经增长的情况下,一点退让可能意味着全局失控。就是说,区别于革命的激烈政治改革是不可行的,但是可行的渐进改革却又难得把握自己的时机。于是,上述逐步走向僵化的第一条道路似乎不可避免。

那么,果然不存在所谓第三条道路吗?从现实的可能性来看似乎就是如此。但是,在某种意义上,真正值得讨论的,倒必定是“第三条”道路,而非其它。而对它的界定,毋宁说就是对“我们要走向何方”的界定。第一条何第二条道路,也许其中根本就没有明确的政治意识,而只是一些盲目的、不可知论者和最极端的经验主义者的下意识,的确并没有任何足够明晰的政治理念和坚定的政治目的来作为立论根据。比如,“稳定”的内涵就是如此。所以,一旦跳出这种盲目甚至自欺的混沌状态,中国的第三条道路就会连同它的终点和走向一起明晰起来。所谓第三条道路,在中国,无非是坚强的政治理念和政治目的的发现,甚至无论这些理念和目的本身究竟如何。

作者:匿名 2003-01-07 18:32

需要的只不过是真正意义上的“道路”,何谈第一第二第三

现实的中国政治,不过是一片混沌中如同水之就下的无为。此时此地并无道路可言。所谓道路不过是虚假的说法,或者类似事后追认的编排。中国政治和政治家需要的并非第一、第二、第三条道路,而只是道路本身。稳定作为政治用语在今日中国大行其道,正是最深刻的说明了道路的缺位。

作者:匿名 2003-01-07 18:46

答中大先生

署名“中大”的先生不去评论熊先生的文章,却把矛头对准老湘我了。

他说:“湘鄂边人为什么总看不懂人家的东西呢?不懂就不要评,你有本事就写一篇象熊平这样的好文来吧”,口气挺冲、来者不善哩,似乎我得罪“中大”了?想来我与中大先生素无文字往来,他却说我“总看不懂”,一个“总”字倒好象对我挺了解的,莫不是从哪个别的坛子上追过来与我拼消耗的?前几天在世纪中国上面看到驳我的文章,本人喜欢就事论事,不喜欢文字纠缠。中大先生你可看明白我的贴子,“一头雾水”也是调侃,“懂”不“懂”和是不是“总看不懂”你再思量。

本人觉得熊先生此文既以“第三条道路”为主题,却只是引了许多别人的论点,并没有厘清这个主题词的含义。我如果说得不对,可以批评、教导我,如果我愚鲁到“总看不懂”,中大先生也大可象匿名先生一样指点我“‘第三条’的真正含义”,或者,也可以对我的贴子大张挞伐,与网友共论之,何来“不懂就不要评”的网络禁令?何来“有本事”就得“写一篇象熊平这样的好文来”、否则就是没本事闭嘴吗?

不至于中大先生水平如此之高、本事如此之大,竟不屑于与网友论文章之短长、只专注于对异己者作人身攻击吧?

中大先生自己读没读懂熊先生的文章我不知道,他脱离这篇文章而专门与我老湘干仗,要剥夺我的发言权,还是省省吧。奉劝中大先生,以后要搞辩论,你可以批人家的思想、观点、立场、方法,如果你认为你的智商高到不屑于辩论人家的观点的地步,你大可充耳不闻、扭头就走,道不同不相为谋嘛,却不要试图封人家的嘴。

附中大先生贴:

湘鄂边人为什么总看不懂人家的东西呢? 阅读次数:4

不懂就不要评,你有本事就写一篇象熊平这样的好文来吧

作者:中大 2003-01-07 19:42

作者:湘鄂边人 2003-01-07 21:33

困惑

熊先生引诉的中国现阶段的问题的确让人感到害怕。但作为开药方的一篇文章,我读了之后也是一团雾水,熊先生指的中国的第3条道路到底是什麽,好象文章表诉的真是不清析。如果第3条道路做为一个施政纲领,指导思想是什麽,制度建设是什麽,政策方针是什麽,文章都没有谈具体。最后熊先生连是否赞同第3条道路都没有明确表个态。

还有,中国是否走过第2条道路?如果没有第2条道路,何来第3条道路?

作者:秦镇凉皮 2003-01-07 21:41

学院派与民间派的鸿沟----兼答湘鄂边人

对于本文所引起的赞许、批评与诘难,我在文章完成之时已经预记到,对于湘鄂边人的“一头雾”水之说,我认为他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但对我企图把燕园评论变为“习作园地”的说法,则不敢苟同。

不知是谁说,思想永远属于民间。学院派不可能有真正的思想。因为在中国,学院派是依附于权力而生的,而权力是不需要思想的。学院派与民间派的鸿沟,实质是学院派与民间派对话语霸权的争夺,面对一个西方新思想,学院派的第一反应是如何从西方“借用”新思想,以图建立自己的“话语霸权”地位;民间派的第一反应是如何加以消化和吸收,变成自己的思想。这就是学院派与民间派的鸿沟。

事实上,学院派企图对“思想”加以占有,并形成权威,而结果往往是他们只是从西方借用了“话语”或说是“词语”,并未形成自己的思想,或者把国外思潮本土化,为我所用。我写此文,重点并不是论述“中国的第三条道路”,因为如果要论述,非得十成八万形成一个体系不成,而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述”,我只是引论,作“青蜒点水”试论述,并且为中国的第三条道路作了理论上的总原则界定。如果大家看过我的《新哲学与批判理论》的文章,就明白我的要义。我是要西方的第三条道路理论来中国,避免当初如西方马克思主义学派和法兰克福学派的命运,被野蛮横移和利用,误导视听。我批评第三条道路的非正义,以批评中国20年改革开放的正义性为契子,实质上是对未来“伪第三条道路”的隔山敲打,缘于“‘自由’,‘人民’,多少罪恶假汝之名!”我批评第三条道路的非正义,实质是要提前堵死“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这条路,即使堵不死,自己死也要死个明白。

没有依附,也就没有剥离的疼痛。这是民间派与学院派的最大区别。什么时候,学院派与民间派不再有鸿沟,什么时候中国才将会有真正义意上的大师产生。

小时候,我8岁读李白的《静夜思》,老师讲诗的前半段写什么,后半段写什么,第一句写什么,第二句又写什么。我是一直这样读过来的,但我真正读懂它,是毕业南下之后的一年冬天,晚上突然惊醒,月色如银,照在我的床上,在寂寞与凄冷中突然想到了这首诗,感慨万千。我想,湘鄂边人说出自己的心理话,我很感激,但我决不是把燕园评论当作自己的“习作园地”,我只是把燕园评论当作我传播我思想的一个开放的渠道。上次我对杨光批评“历史沉积不厚”之说,实际上也是批评我自己,也是批评所有民间派思想者。“历史沉积不厚”是民间派的先天性弱点,学院派或者是个历史学家。

面对一幅奔马图,如果把它剪成碎片,间隔抽掉其中的大部,远看还是一幅奔马图;但如果只盯着碎片的一块,则什么也不是。我不希望我的文章被看作一块一块的碎片。

今天特别忙,我是的谋生手段是电脑技术,这几天一个全国性的会议正在网上直播,抽不出时间,我是向领导请了十分钟的假,向各位写了这些,见谅。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专门写文论述学院派与民间派的鸿沟。

我是湖北人,还过三四个月是我三十岁生日。2000年我拜访袁伟时先生时,他并未轻视我的年轻,他与我平等对话,对话的内容我写成的《自由在现实的镣铐下呻吟》按袁先生的要求终未公开发表,那时我在网易开专栏,56天后专栏因为思想过激而被封。封笔两年后,今天9月又开始写文章。

作者:熊平 2003-01-08 08:30

正义的意愿,能力,智慧和底线

读了熊平先生的文章,对特别是欧洲第三条道路的解释感到了浓厚的兴趣,从这个兴趣出发,提出上面文章标题当中的四个问题,愿意和熊先生和各位学友讨论。

正义不论其内容如何定义,都涉及人们对某种社会状态的感受,因此也都涉及主观。惟其如此,有关正义,特别是人们寄希望建立,维护,保障正义的那些人对正义有没有意愿,首先成为正义能否成为社会现实的前提。欧美愿意走第三条道路的不论什么政治力量,对正义的意愿不但彰昭,而且可以凭籍比如有关政党政治传统,思维习惯等等,得到意愿合理的证明。比如民主党人,工党和社会民主党人的传统,历来在欧美都是和绝对自由党人那种以经济精英利益的马首是瞻相抗衡当中,不断得到表述与巩固的。相比较之下,我们执政党对社会正义的意愿不能说没有传统,但现在的所谓精英执政正是要否定这个传统。打破大锅饭,但不肯在承认既成社会契约意义上,给国有企业被辞退的工人和职员必要的补偿,正是否定执政党正义意愿传统的一个很好的例证。其它例证比如涉及放弃对教育的国家义务等等。要正在极力背叛自己此前正义传统的政党现在不但表述,而且说服别人接受自己新的“正义意愿”的真诚和有效,这无意是困难的,甚至是非常艰难的。

说服别人接受比如现在执政党重建“正义”意愿的“真诚”之所以这么艰难,除了同一个政党还正在不断用出台有利于主要是经济精英和与之沆瀣一气的政治精英的政策而外,还有就是不断有附庸于上述精英集团的知识精英,不但出来为社会主体很难接受的“非正义”正名-和吴敬琏教授争论的五大学者的表现可以作为样本-,而且试图利用话语霸权,来压制精英集团内部希望重铸“正义”的努力。在如是表演比比皆是,遍布全国主流媒体的现实面前,执政者如何能够让人们起码相信他的恢复“正义执政”的意愿是真诚的呢?

比较起证明“真诚”来,证明“正义意愿”的“有效”,就不仅是“意愿”本身的事情,而且也是实现“有效正义”的能力问题。仅以国家债务与社会保险为例:现在即便是比较保守的经济分析,也认为中国中央政府的各项显隐性债务已经超过国民生产总值的100%。在可见的未来,为了保证国有投资这个中国经济的主要引擎不至于熄火,没有任何财政的前提来起码减缓债务的增加。如果不是如此,也不会有减持国有股来提高国有保险基本金的政策问世。从迄今发展的情况看,这样的措施最多只能扬汤止沸,毫无釜底抽薪的效果。我们的政府连国有保险公司的资产都拿到股市上去套钱了,难道只要稍微有些其它有效融资的办法,显然并不缺乏经济精英智慧的执政者还会出此下策吗?中国中下层财政状况,有一系列学者的精湛分析在,无需我来饶舌。但需要我们正视的是:在谁都知道没有有效的哪怕是最初步的广泛社会保障制度,任何社会正义的讨论都会流于空泛的背景下,要证明执政者“正义意愿”的有效,就无法回避讨论中国政治的相关能力。

固然,这样的能力并非仅只包括经济能力,也包括政治社会的整合能力,比如容许鼓励开放社会信息流动与交流,容许鼓励社会自救组织的成立与发展等等。欧美第三条道路的理论中,特别突出了社会组织的自下而上,互动自主原则,而第三条路之所以在欧洲缺乏实际有效性,部分原因刚好也在于那里的社会组织尽管有了相对民主得多的框架,也还是不能满足国家退出经济生活后,社会对自身组织程度的需求-例如合作社型的幼儿园与托儿所,等等。我们中国社会的组织程度要么在国家层面上导致极权,要么在社会层面上导致随意。而社会组织本身的合法性又随时可以被一纸文件与法令摧毁。在这种背景下,如果真的要强调“正义”的有效,如果真的要通过“正义执政”保证社会的稳定的话,提高社会在各个层面上的整合能力难道不是无法回避的问题吗?回避了这样的“社会能力”问题,任何政党难道还会有足够的公信力来号召民众,凝聚人心吗?

在讨论社会公正和政治的正义性的时侯,往往有声音说这也涉及尤其是统治者的智慧。或许有更多的声音反驳说“政治人物都是利益使然”,所谓“利令智昏”。但我以为设立“正义执政”这个哪怕只是权宜的目标,在某种意义上也就设立的一种所谓的“利”,这个利是整个愿意看到中国不要重暴力革命和专制回归的人共同的利,它能不能作为精英集团的共同认知被接受下来,其中,统领这个集团的政治领袖人物能否表现出足够的政治智慧是非常重要的。所谓“院外集团”那里都有,但并不是那里的“院外集团”都会使那里的统治者成为自己完全的附庸,造成比如南美俄国那样的“恶性政治”的恶性循环。如何制衡整合不同“院外集团”的利益冲突,使之成为有助于达到实现“正义执政”这个“利”的力量,而尽可能不成为摧毁这个“利”的力量,这是政治者尤其是执政者智慧的内容。而这样的智慧,并非不可企及。台湾的国民党并没有因为那里的这样那样的利益集团有时甚至是非常丑陋的政治交易,而最终丧失向民主政治过度的智慧,就是明显的例证。

诚然,我们必须承认:起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中国执政党具有真诚有效的“正义的意愿”,具有实际全面有效的“正义的能力”和达成正义的足够的“智慧”,每每论及于此,中国精英当中不乏警示之语,以致于就是一向主张“新威权主义”的萧功秦教授最近也撰文警告不要闹出“革命”来。但康晓光的分析在有一点上已经透露出信息,那就是只要某一种“底线”没有被突破,中国爆发“革命”的危险就很难成为现实。

这个底线到底在那里,自然见仁见智。但我接着熊先生在这篇妙文中的思路想下去,我以为这个底线是所谓“正义性的底线”。比如对司法腐败的遏止,就有助于建立和巩固人们心中对正义的最终期待。比如对税收公平性的贯彻,就有助于给于渴求正义公平的人群以“正义意愿”的哪怕非常肤浅的印证。总之,中国,特别是当今的中国,并非总是要穷到饿饭的时侯才会“天地翻覆”,在一定意义上,这是非常好的事。无论统治者还是为统治者谋的精英们,都必须认识到这一点,不要一定把人逼到了“穷极思变”的地步,也不要等到任何正义的公共“底线”都荡然无存的时侯,才想到要改革。

作者:一通 2003-01-08 21:06

熊先生的历史局限

中国走什么道路好呢?当然仁者见人智者见智,按国人自诩骄傲中庸之道而言,中国人似乎以为走中庸的道路就是智慧。反对极端的激进或者保守的道路,其实大家可以好好想一想,有许多问题如果不极端你就没有办法深刻,再说你以为只要极端激进或保守你就可以达到你预期想要的效果了,譬如全盘西化难道就真的能达到全盘西化的效果了?当我们尝试激进的时候我们往往发现我们能够达到一个很意想不到的结果,但如果总是一味的中庸结果往往发现赔了夫人又折兵。看看我们的教科书历史书,君主立宪走不通,资本主义走不通,结果我们发现的是社会主义走不通,你多走走看看,看看君主立宪,资本主义能走得通吗?熊先生的似乎没有自己的观点,我水平有限也无法论证上文提到的道路的可行性。但如果中华民族还想立足世界我想只有一个老师可以学:美国,一条道路可以选,资本主义。听我分析:

熊先生似乎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似乎想找一条没有代价的道路,谁可以告诉我世界上有哪个国家的制度没有缺陷?不容置疑,资本主义是世界上缺点最少的制度,尽管许多人也不喜欢,象英国首相丘吉尔,但他承认目前赵不到比他更好的制度,美国人的哲学很简单,有阳光就有阴影嘛?我很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知识分子不喜欢美国,美国确实喜欢批评中国等国的人权,问题是谁是获利者呢?是监狱的囚犯们,是那些犯罪嫌疑人,是中国的政府侵犯人权也不敢那么名目张胆了。而象熊先生这样的人似乎觉得我们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别人把我们的缺点抖出来,真正的自尊是不被伤害的,如果能被伤害的就不是自尊心了,伤害的是虚荣心吧!看着美国人到处耀武扬威,想想要是中国人该多好啊!通俗的说什么是真正的朋友?是你有缺点也说好或不闻不问的人是真正的朋友还是指出你的缺点的人是真正的朋友呢?想必各位看客的人生阅历比我这23岁的学生多吧!美国是一个新教国家,其中的一个特点是要声张正义,中国和伊拉克其实是五十步笑百步,中国,朝鲜,伊拉克,南斯拉夫这些国家认为国家主权高于一切,是的。问题是难道你在自己的国家屠杀人民,难道国际社会就无动于衷了。不!中国人没有正义感也罢,但美国人有,美国人让南斯拉夫的屠夫们知道你们是要被审判的,现在海牙国际法庭关押的前南幅总统已经认罪了,美国是世界当人不让的警察。想必象熊先生这样的中国人不乐意了,反对美国。好比街上有人非礼女人你不见义勇为也罢,还反对别人去教训那个流氓,这是什么公历。令外再加一句,中国人似乎只要一提到美国的战争就反对,啊平民伤亡等!请问哪为先生可以去帮我考证一下历史,凡是大规模的战争不死伤平民的,这根本就不是伦理问题,而是战争逻辑问题。况且是谁先挑起危机,矛盾?

如果我们的国家要新生只有一条道路,放弃我们的传统文化,其实鲁迅很早就否定了我们大文化,当然曹雪芹早就在红楼梦里宣布了我们这个文化的破产。这个文化给我们带来乐无数的创伤,尽管我们不愿意放弃传统文化这片断壁残垣,但我们要知道如果不放弃我们就无法重生。资本主义道路意味着我们要放弃这一切,大家肯定不同意。我也知道很难,但我深信我们放弃自己文化那一天也许真正的资本主义就可以来到了。

(字数有限无法详细论证,欢迎来信wmn1@sina.com

作者:法大学子 2003-01-09 03:06

中国民主政治的一种设想

1. 把所有的现在的国内民主党派合并成一在野党,和中共共同和平竞争执政权利. 通过宪法把这种和平的方式确定下来.

2. 干脆就不走政党政治的路,通过宪法把中共的执政确定下来,但是要求每个党员独立竞选政府职务. 把党确定为一个没

有竞争的地位,党通过监督党员实现对政府权力的制衡. 当然,司法权,执法权也要分别独立构成政府的三个独立单位.

中国的就是中国的.

作者:百姓 2003-01-16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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