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0日,美“米利厄斯”号导弹驱逐舰未经中国政府批准,非法闯入中国南沙美济礁邻近海域;不久前的3月23-24日,也就是这艘“米利厄斯”号连续两天两次未经允许非法闯入中国西沙群岛领海。
近期发生的美国挑衅性的航行自由行动,虽然只是美国在南海军事活动的冰山一角,但足以表明美国对亚太地区的持久战略投入并未因俄乌冲突而发生转移。美国以前沿力量部署为特征和以中国为敌的“南海军事化”,将是阻碍南海形势趋稳向好的最大破坏性因素。
自2012年以来,受“亚太再平衡”战略及“印太战略”的驱动,美国从以轮驻方式在菲律宾修建军事基地群到部署水面和水下舰艇连续开展军事演习、实施航行和飞越自由、抵近侦察等军事行动,美国在南海的军事存在已经达到了冷战结束以来的“峰值”,而且呈现出不断上升的趋势。据初步统计,美军在南海及周边海域的双边和多边联合军事演习,已从2016年的19次、2017年29次和2020年33次,增加到了2022年的48次。
令人诧异和费解的是,美国常常“心怀鬼胎”“贼喊捉贼”,执意按双重标准行事。一方面声称自身在南海有关争议上不持立场,指责中国采取“灰色地带战略”胁迫周边国家;另一方面又以“选边站”为导向,运用“灰色地带战略”全面否定和对抗中国的权利主张。
值得警觉的是,美国从认知战、法理战到舆论战再到海上联合巡逻,其在南海的“灰色地带战略”可谓无所不用其极。2022年5月,美国又推出了覆盖南海的“印太海域态势感知伙伴关系计划”,试图以“打击非法渔业活动”为名,在印度洋、南海、南太平洋海域构建海洋信息情报获取和搜集平台,为中国“量身定制”由其主导的新海空情报收集系统。
此外,美国主导的南海军事化也使得南海地区的安全架构出现“阵营化”和地缘政治格局“集团化”的新特征。2017年以来,美国加快推动亚太海洋安全战略从“双边”向“多边”升级,并试图围绕南海及中国周边海域打造“美日+”“美菲+”等“双边+” “小多边”安全合作网络。
从重启四国安全对话机制,将针对中国的海洋安全列为美日印澳安全合作的重要议题,到2021年9月联合英国和澳大利亚成立以海上军事安全合作为重点的“奥库斯”联盟,再到2022年5月推出“印太海域态势感知伙伴关系计划”,美国精心编织的“准安全联盟”网络几乎覆盖了从东北亚、台海到东南亚和印度洋及南太平洋的全部印太区域。
伴随着中美地缘政治博弈进一步加剧、俄乌冲突更加扑簌迷离,部分南海声索国侵权扩权的冲动上升,南海安全形势的不确定性增加,维护和平稳定的积极力量与破坏和平稳定的消极因素可能出现此消彼长。
美国作为二战后国际秩序构建的主要倡导者和参与者,有义务和责任多做有利于南海和平稳定的事,为维护现行南海秩序提供正能量,并发挥建设性作用,“有所为、有所不为”。
第一,美国应该致力于通过外交手段处理中美南海分歧,增加南海的前沿军事存在不仅无助于南海的和平稳定,而且还会加剧中美利益冲突的对抗性,甚至还会使一些南海周边国家面临选边站的困境。
第二,美国应该停止强化针对中国的军事基地建设和力量部署。特别是在菲律宾增加军事基地的行动,只会加剧南海形势更加动荡不安,也会使菲律宾进一步卷入大国竞争和中美安全对抗的漩涡。
第三,美国应减少并停止针对中国的军事和“准军事”行动。合作和真正的多边主义才是实现绝对安全的唯一选择,这是中美两国学术界乃至整个国际社会的普遍共识。美国应该减少而不是增加在南海针对中国的所谓“航行自由”行动、抵近侦察、联合巡逻、海岸警卫队活动,以及双边和多边军事演习。
第四,美国应该停止炒作“南海仲裁案裁决”,对基于裁决的外交和法律行动保持克制。事实已经证明,美国在幕后一手操纵的菲律宾南海仲裁案不仅无助于中菲海上争议的解决,还给中菲关系及海上形势造成了“挥之不去”的负面影响。停止以所谓“航行自由行动”、发布涉南海海洋界限报告、发表以“选边站”为特征的政府声明以炒作仲裁裁决,是美国在南海地区证明自己非“麻烦制造者”的唯一选择。
第五,美国应该停止向菲律宾发出错误和误导性信号,避免菲方铤而走险在岛礁控制和建设上采取冒险行动。美菲同盟的意义不应只是单方面追求美国及其盟国的安全,甚至将其自身的安全建立在别国的不安全和地区不稳定的基础之上。
第六,美国应该停止直接或通过代理人干扰和介入“行为准则”磋商,支持中国与东盟国家构建南海规则秩序建设而付出的努力。“准则”磋商的已有成果和早期收获来之不易,继续炒作仲裁裁决和对“准则”磋商说三道四不仅无助于的《宣言》框架下的海上合作的推进,也将会给“准则”磋商增添变数。
美国既非南海沿岸国亦非南海声索国,但伴随着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印太战略”“奥库斯”联盟及诸多双多边安全合作机制的实施和推进,南海安全形势将日益严峻、南海将再度进入多事之秋。中国和地区国家心里都有一本账:谁是南海和平稳定的捍卫者?谁是地区安全的麻烦制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