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在拜登政府的首个对华战略演讲中,将今后十年定为美国对华战略能否取得成功的关键期,并提出“投资、结盟、竞争”的“三点轮”,试图在对华激烈竞争中胜出。
这表明,美国担心自己失去在国际社会领导力和主导权的焦虑感和危机感愈加强烈,几乎已经到了“时不我待”的地步。因此,尽管布林肯在演讲中在对华战略方面做出“不寻求冲突或新冷战,不寻求封堵中国发挥大国作用,不阻止中国发展经济、增进人民利益”的保证,美国一定会千方百计拖延中国的发展,遏制中国的崛起。
虽然乌克兰危机当前,美国依然将中国当作头号竞争对手。布林肯说得很直白:“即使普京总统的战争仍在继续,我们也将继续关注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国际秩序构成的最严重的长期挑战。”
美国将中国当作头号对手的理由,按照布林肯的说法是:“中国是唯一既有重塑国际秩序的意图,又日益拥有重塑国际秩序所需的经济、外交、军事和技术实力的国家。北京的愿景将使我们背离过去75年来支撑世界进步的普世价值。”也就是说,美国将美中战略竞争视为“综合国力之争、社会制度之争、治理模式之争、意识形态之争”。
中国改革开放40多年取得了人类历史上非凡的成就。中国执政党从1987年提出中国现代化的“三步走”战略,到1997年提出“新三步走”的战略目标,再到2012年提出“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到2017年提出更具体化的“第二个一百年分两步走”的计划,中国执政党着眼于中华民族复兴的百年梦想,正在一步步地向着宏伟目标进发。
从2020年开始,中国进入第二个百年目标的第一步阶段,也就是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再奋斗15年,到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如果第一步目标达成,则到本世纪中叶,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00年时,建成全面现代化的强国,也就势不可挡了。
从这个角度看,今后十年,确实是中国实现全面现代化最关键的时期。
去年11月,决定今年下半年举行中共二十大的中共十九届六中全会公报要求,执政党“不为任何风险所惧,不为任何干扰所惑,决不在根本性问题上出现颠覆性错误,以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执着奋力实现既定目标,以行百里者半九十的清醒不懈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什么是中国的根本性问题?从过去100年中国的发展历程看,能否实现“社会稳定、经济发展、人民幸福、国家富强”,就是根本性的问题。说到底,中国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保持经济持续稳定健康发展,形塑有利于中国和平发展的国际环境。
同样的道理,美国想要在大国竞争中胜出,首要的也是要“整理好自家的房屋”,所以布林肯将投资自身实力建设,作为对华战略“三点论”的第一点。“从实力地位出发”与中国打交道,是拜登政府自我激励的目标,只是美国的两党对立、社会分裂,很可能阻碍拜登政府首要目标的达成。
外界普遍预期,按照目前的发展速度,即便按照汇率计算,中国经济总量绝对值也将在2030年左右超过美国,跃居世界第一。那将是中美实力对比变化的里程碑。
对此深有焦虑感、扬言这不会在其任内成为现实的拜登,一定会竭力想方设法,推迟这一天的到来。
因而,除了增强自身实力,拜登政府遏制中国的另外一大手法是结盟。与特朗普政府企图改变中国政治体制,对华实施“政权更迭”不同,拜登政府认识到改变不了中国政治制度,但想通过拉帮结派,“形塑中国周边的战略环境”,威慑和牵制中国。
同时,布林肯的演讲显示,拜登政府也不会放弃将中国执政党与中国人民割裂的手法,追求“和平演变”的目标。
从这个角度讲,对于中国而言,拜登政府比特朗普政府更难对付。特朗普轻视同盟关系,让盟友伙伴离心离德;极力打压中国,反而促使中国上下一心。
布林肯直言正在“磨刀霍霍”以确保美国的技术竞争力,包括新的和更严格的出口管制、更严格的投资审查,以阻止中国获得敏感技术和数据,阻止中国进入关键基础设施,阻止中国主导关键战略领域。在军事上,中国被当作“最紧迫挑战”,美军将加大“不对称战力”投资,与盟友伙伴共建“综合威慑”。
所有这些,使得布林肯的“不寻求封堵中国发挥大国作用,不阻止中国发展经济”的保证显得苍白无力,更会加深中国对美的疑虑与不信任。互相加大威慑,将成为今后十年美中战略竞争的常态。
在中美关系最核心、最敏感的台湾问题上,布林肯虽然重申了“美国的一个中国政策”,不支持“台独”,但他依然将“台湾关系法”置于美中三个联合公报之上,作为“美国的一个中国政策”的首要指导,且美方不断宣扬“台湾地位未定论”,表明“美国的一中政策”实质上就是“一中一台”政策。加上美方言行不一,其“以台制华”的意图昭然若揭,台海形势更趋危险。
可以预见,在拜登政府对华战略激烈竞争的主基调下,美中之间的战略竞争在今后十年的“决胜期”内一定会愈演愈烈。